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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6
Notes:
總算是勉強趕上?
新年快樂!!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more notes.)

Chapter Text
星球的滅亡一直沒有來臨。

扎克斯他們在薩菲羅斯和克勞德一起失蹤以後忐忑不安地渡過了三個月。在那些時間裡,由路法斯接管的神羅一直在努力地思考各種可以應對不知道何時會發生的世界末日的方案。與此同時,他們為了防止已經被流行病折磨得身心疲憊的市民陷入更加絕望的恐慌,他們隱瞞了薩菲羅斯的事情,謊稱一號魔晄爐是在一般的恐怖活動當中被毀的,並且嘗試修復面目全非的魔晄爐。可是神羅發現那個地點的生命之流消失了,除此以外,任何的物件只要被放置那個一直維持著白色的地點便會迅速地腐壞。雀鳥和流浪的貓狗完全不靠近那個地方,任何人待在那裡經過一定的時間便會開始感到虛弱,並且出現幻聽。神羅因此把一號魔晄爐的遺址封鎖起來,不准任何人進入。

塔克斯專注於在整個大陸上搜尋薩菲羅斯和克勞德,但是一直無功而回。扎克斯也想去尋找克勞德,但是神羅經歷JENOVA和薩菲羅斯的屠殺,人力損失慘重,加上他們要應對世界末日的問題,因此他被迫一直不停地忙碌工作,完全沒有機會去打聽克勞德的消息。

三個月以後,世界依然如常地存在著。米德加的流行病不知不覺地消聲匿跡,社會慢慢地恢復正常,唯一的異常只有天空上那依然巨大的月亮。但是日子久了,那異常也逐漸地變成日常。

路法斯開始思考那是否意味著星球的危機有可能解除了;塔克斯開始被吩咐把別的工作放在搜尋薩菲羅斯和克勞德之前;而扎克斯也開始能夠逮到空閒去到處打聽任何可能與克勞德有關的事情。

轉眼間,五年多過去,流行病彷彿從來沒有在米德加發生一樣。那些應對世界末日的方案都被鎖在了機密資料庫裡面,無人問津。

扎克斯還是沒有找到克勞德。他的女朋友艾莉絲每天都鼓勵他不要放棄,但是安吉爾和傑尼西斯都認為他差不多是時候應該面對現實。

扎克斯覺得他們的想法也不是沒有道理,畢竟已經五年多了,連塔克斯都找不到的話,或許他也沒有什麼可能找到克勞德。可是他心裡總有一小個部份不願意放棄,並且相信著自己必定有一天會成功。

然後,有一天,他在神羅的接待處碰見了一個有著黑色長髮的女人。扎克斯一開始沒有注意她,直到他聽到女人與接待小姐的對話,他險些懷疑自己的耳朵有否出毛病。

「她不在神羅了?那是什麼時候的事?」

「那個……斯特萊夫將軍她在五年多前便因為在任務中受重傷而退役。」

「這樣啊……但是新聞上沒有報導這件事。」

「神羅想讓她有一個安靜的隱退生活,因此沒有對外公布這件事。」

黑髮的女人聽了,滿臉的懷疑,但是繼續追問接待小姐也問不出別的情報,她只好無可奈何地道謝後離開。

扎克斯趕緊追上去。



女人的名字是蒂法,是克勞德兒時的玩伴,也是克勞德在故鄉唯一的朋友。

「克勞德當年離開的時候,我答應過她會來米德加找她,但是爸爸實在是太過保護和囉唆,我原來好不容易才讓他答應我,在我滿十六歲時讓我離開尼布爾海姆,結果那因為突然的米德加流行病而延遲到現在。」蒂法一邊說,一邊用匙子挖著扎克斯請客的特大冰淇淋。「我在出發前還有收到她的書信,以為她還在米德加,所以我才按照原定的計劃來了……不過話說回來,那信上也沒有寫她現在是在哪裡。」

扎克斯慌忙問她,那些信她有沒有帶在身上?

蒂法說有,但是他為什麼想要知道?

「那個……其實她隱退以後,我們便沒有連繫。但是我真的很想要知道她的現狀,和她現在在哪裡!」

蒂法聽了,感到奇怪的問道:「你們不是朋友嗎?難道是吵架了?」

「我們沒有吵架!只是……發生了一點事情……」扎克斯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

蒂法沉默地思考了一下,最後從自己的背包裡拿出一疊用繩子細心地綑好的信,遞給扎克斯。

信全是很普通的純白色,裡面最早的一封信是寫在三年前左右,而最近的一封是在一個月前。屬於克勞德的手寫字在上面首先是簡單的問候,然後是普通的近況(他注意到『王子大人』這個稱呼在當中頻繁地出現))。扎克斯努力地在各封信裡面尋找任何可能透露克勞德的所在地的蛛絲馬跡,但是克勞德十分的謹慎,字裡行間都對自己的行蹤守口如瓶。

「克勞德為什麼不想讓別人知道她在哪裡?」

「這個啊……」扎克斯一臉為難地抓了抓頭,明顯地有難言之隱。

蒂法見了,也不想要逼迫剛認識的扎克斯向她說明,說:「我已經決定了會在米德加定居一段時間,如果我有什麼可以幫忙的話,請儘管來找我!」

之後兩人便交換了連繫方式。



扎克斯回到神羅大樓以後跟安吉爾和傑尼西斯說了他遇見蒂法的事。他們都很驚訝克勞德的消息會在五年多後突然出現,但是當他們知道扎克斯沒有任何有關克勞德的位置的線索時,他們都如常地勸他別再執著,樂觀一點,知道了克勞德還活著的話不是很好?

「對了,這件事別讓塔克斯他們知道。」安吉爾提醒他。雖然神羅已經放棄搜尋克勞德,但是很難說他們不會在抓住新的情報以後重新展開追查。

畢竟世界末日的危機在他們的認知中不是解除了,只是被暫時遺忘。



沒多久以後,扎克斯因為任務而前往冰雪村。任務的內容十分的簡單,只是護衛到那地區採取一些自然樣本的研究員。

當他們到達任務地點的時候,眼前的茫茫白雪讓扎克斯禁不住想起現在依然是一片白色死地的一號魔晄爐遺址。他在寒風中眺望遠方,忽然心血來潮,想要去大空洞看看。

冰雪村的當地人勸他沒事就別去,這地方愈往北走,地勢愈險惡,加上變幻莫測的大風雪,他很有可能在到達大洞空前就先在半道上喪命。可是扎克斯堅持要走,無畏地笑說他要是在途中感覺到危險,他便會折返。當地人覺得他太天真和樂觀,既然勸不聽,只好給他一點食水和有用的道具在路上用。

扎克斯原來打算駕駛雪地摩托車過去,但是冰雪村的人說摩托車在那邊的冰雪地上沒什麼用,騎陸行鳥會更合適。於是扎克斯在村裡買了一頭特別培育的陸行鳥,跟下屬交代了一下後便騎著陸行鳥往北走。

他走了沒多久以後便發現當地人所說的話的確是沒錯的。被厚厚的白雪和冰霜覆蓋的山道十分的難走和危險,撲面的乾燥寒風亦是割膚蝕骨的冷。他依靠著適應雪地的陸行鳥前進,當走到一面陡峭的巨大山壁前的時候,他忽然聽到叫聲。那聲音不知道是從哪一種生物的口中發出的,似是犬吠,亦像狼嚎,但是無論哪一種都是不正確。扎克斯覺得他從前曾經聽過這種人類無法辨認的怪異叫聲,正要去尋找它的來源,跨下的陸行鳥突然驚恐地發狂尖叫。扎克斯一不小心便被牠從背上拋下去,並且被牠那狂亂地跳動的雙腳踢中。

扎克斯頓時眼冒金眼,強烈的劇痛和寒冷使他的意識迅速地遠去。他在逐漸變得昏黑的視野中掙扎,在完全的暈倒過去之前,他彷彿看到了,曾幾何時見過的異形獵犬,以及翠綠色的眼睛。







扎克斯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沒有死。他躺在一個溫暖的圓木屋房間裡,頭和腹部上包裹著繃帶,隨身的物品和武器都被整齊地擺放在他伸手可及的床邊。扎克斯知道自己是被拯救了。他嘗試從床上坐起來,雖然馬上感覺到被陸行鳥踢傷的地方在作痛,但是他還是可以正常地活動。他站起來看出窗外,外面除了白雪以外什麼都沒有,只有隱約地能夠在雪霧中看到高山。扎克斯思考,陸行鳥九成是跑了,找不回來,那麼他要怎麼回去冰雪村?神羅的通訊道具即使是在這種荒蕪的地方應該也能正常運作,問題是他這次遇難與任務並沒有關係。他都可以想像到下屬們那一副『所以我們不是早勸阻過你』的嘴臉。

扎克斯嘆一口氣,一邊眺望著窗外的雪景,一邊繼續思考。突然的,一張恐怖畸怪的獸臉在窗外出現,嚇得扎克斯尖聲怪叫,屁股著地。

接著,房間的門便被猛力推開,扎克斯聽到一個闊別五年多的聲音驚慌大叫:「扎克斯!怎麼了?!」

扎克斯驚訝地看著站在房門前的女人,嘴巴張開著,卻一時發不出聲音。

女人走到他的身邊,小心地蹲下來問他有沒有事。扎克斯的眼睛離不開她的臉。他呆呆地盯著她好一會兒以後,終於找回說話的能力,用有一點哽咽的聲音說:「克……勞德?」

女人微笑,點了點頭,回答:「很久沒見,扎克斯。」



兩人的重逢來得太突然讓扎克斯一時不知所措。特別是當克勞德把他從地上扶起來的時候,扎克斯才注意到親友的長裙下面的大肚子。

他震驚地盯著那個肚子,一時移不開視線。

克勞德因為他的注視而臉紅。她一隻手抱著肚子,稍微的轉過身去,這才讓扎克斯停止注視。

扎克斯慌張地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盯著看……!我只是太吃驚……」

克勞德苦笑,說:「沒事,我明白。」她接著問扎克斯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感到痛或是不舒服。

「疼痛的話是有一點……除此以外——」扎克斯的肚子發出一陣回答的響聲。

「我去拿一點食物來。還有,對不起,芬里爾剛剛嚇到你了。」克勞德看了窗子一眼,在外面窺看著房間內的魔犬便在發出一聲低鳴後離開。

「沒關係!我可以走動,所以你不用特意把食物拿來!畢竟你現在有孕……」扎克斯發現自己在把那事實說出口以後才真切地感受到這現實的重大。他雙手用力地捉住克勞德的肩膀,滿臉凝重和認真,問:「克勞德,孩子的爸爸是誰?」

克勞德垂下紅色的臉,欲言又止。「那個……我……」她吞吞吐吐,說不出完整的話。

這時候扎克斯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低吼聲,回頭一看,再次被嚇得大叫。芬里爾不知道何時和是怎麼樣毫無聲息地出現在他的身後,正在對他呲牙咧嘴。

克勞德忙把受驚的扎克斯拉到自己的身後去,再次道歉。「對不起,自從我懷孕以後,芬里爾便對我身邊四周的事物十分敏感。牠可能誤以為你在為難我。」她一邊說,一邊撫摸魔犬的頭。芬里爾這才停止發出低吼,伸出細長的舌頭舔克勞德的手。

「克勞德,這五年多裡你一直都住在這個寒冷的地方嗎?還有,你被帶走以後發生了什麼事?」扎克斯說出心裡累積多年的疑問。

克勞德露出掙扎的神情,最後她提議他們到房間外面去坐下來慢慢談。



房間外面是一個結合寬闊客廳和開放式廚房的生活空間。克勞德示意扎克斯在餐桌前坐下,然後從廚房裡拿來熱湯以及麵包。

「抱歉,薩菲羅斯現在不在,所以沒有更好一點的料理……」

「薩菲羅斯……你現在跟他在一起嗎?」扎克斯看到克勞德點頭,覺得自己應該可以確認親友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了。「克勞德,那個……我不知道我應不應該問,但是,那個薩菲羅斯有沒有……強迫你?」扎克斯忐忑不安,滿臉的擔憂。

克勞德愣了一下,然後笑了。她臉上柒著美麗的緋紅色,說:「謝謝你,扎克斯。但是你放心,這孩子不是意外,也不是一個錯誤。」她慈愛地撫摸自己的肚子,讓扎克斯鬆一口氣。

「可是,克勞德,這是薩菲羅斯的孩子的話,那不是意味……」薩菲羅斯繁殖的目的達到了,接下來便是這個星球被外來種吞食的命運。扎克斯想到這裡便想不明白,當初選擇了阻止薩菲羅斯的克勞德為什麼現在會自願懷上災厄的孩子。

克勞德理解他的疑惑,說:「薩菲羅斯暫時不會吞食這個星球。」

「暫時?」

「對,他會等待,直到一個更合適的時機到來。」

「那是什麼意思?」

克勞德沉默起來。扎克斯耐心地等待了一會兒,然後便聽到她的回答。

「扎克斯,薩菲羅斯和我,還有我們的孩子會活很久。」克勞德說完,看到對方沒有理解她的意思。她於是追加說:「當你們所有人都回歸星球了,我們仍然會活著。」

扎克斯這下聽明白了,禁不住掉了下巴,說:「不老不死嗎?」

克勞德沒有肯定,但是也沒有否認。

「克勞德,你願意活那麼久嗎?」扎克斯覺得這是自己無法想像的事。

「我想,我應該沒問題。」克勞德低下頭,臉上重新帶著紅暈。「而且,事到如今,我也沒有辦法改變這個身體。」

「寶條的話或許會有辦法……啊,對不起,請無視我剛剛的說話。」不管怎麼樣,向寶條求助是絕對不行。「不過,克勞德,你的意思是,薩菲羅斯是不會放棄毀滅這個星球?」

「那是他的本能,就像是牛馬一定要吃草一樣。雖然他不吃也好像不會死就是……但是那最終是我們沒辦法阻止的事情。」

扎克斯心裡自然地想到他們還可以嘗試消滅薩菲羅斯,但是當他的視線落在克勞德的肚子上,他便不忍心把話說出口。

「對不起,扎克斯。但是現在這樣的話,起碼我先爭取了時間,保護了你們。」克勞德說話裡帶著對同伴的愧疚,以及對自己的弱小的悲憤。

「不,這不是你的錯,克勞德。船到橋頭自然直,我們會為我們自己想辦法!現在只要你是幸福的,那就好。」

扎克斯的安慰使克勞德忍不住兩眼濕潤。她慌忙擦了擦雙眼,然後站起來說要去泡茶。

「話說這地方用來育兒真的好嗎?」扎克斯一邊吃著有一點冷掉的食物,一邊東張西望。

「這裡的確有點太冷,但是我也不能把薩菲羅斯放在普通的人類社會裡。那傢伙即使沒有進食的意識,身體在低能量的時候還是會無視他的意志,吸收他四周的生命能量,而那後果就跟一號魔晄爐一樣。」克勞德雖然沒有回去過米德加,但是她還是有適當地收集情報。「這塊北方之地上的星球生命能量特別的集中和龐大,大空洞裡有著大量的魔晄結晶,而且這裡是冰天雪地,人跡罕見,讓他居住在這裡是最適合不過。我至少可以確保他要吃的時候,吃的不是人類而是魔晄。」

「原來如此……欸,但是,那樣的話,克勞德你跟他在一起不會很危險嗎?!」

「我是特別的。因為我跟他是同類。」

「你們是同類嗎?那麼克勞德也會長出翅膀和觸手嗎?」

「不。應該……大概……不會。」克勞德一開始斬釘截鐵,但是接著便喪失自信。

兩人決定把這個問題放置在一邊,永不再探討。



接下來,他們聊了各種各樣的事情。因為闊別五年多,所以兩人的話題彷彿是無止盡的。克勞德久違地和別人有那麼長而豐富的交談,和扎克斯一起完全忽略掉時間,直到她突然感應一個熟悉的氣息的接近。

她停下對話,說了一句:「啊,薩菲羅斯回來了。」接著屋子的正門便被打開,扎克斯看到帶著白雪走進來的男人,禁不住整個人在椅子上僵直了身子。

「歡迎回來,薩菲羅斯。」克勞德坐著舒服就不打算抱著肚子站起來。

薩菲羅斯沒有看扎克斯一眼,戴著黑手套的手拍了拍身上的冰雪,然後他便直接地走到克勞德的面前,雙手捧住她的臉,低頭深吻她。

「你好冷。」克勞德嫌棄地抱怨,雙手幫忙把他那雙被溶化的冰雪弄濕的手套脫下來。

薩菲羅斯嘴角上揚,對她低聲說:「我在期待著你把我溫熱。」

扎克斯大聲假咳。

「抱歉,打擾了。」他有一點戰戰兢兢地說,希望自己剛剛的行為不會遭到男人的報復。

薩菲羅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但是沒有做出任何可怕的行動。他離開去客廳的沙發上拿起一件毛茸茸的厚毛毯,回來把毛毯蓋在克勞德的肩膀上,然後向扎克斯說:「我找到了你的陸行鳥。」

「欸?真的假的?!太感謝了!」

「現在時間不早了,扎克斯,你就暫時在這裡留宿。」

克勞德的提議使薩菲羅斯皺眉。扎克斯見了,說:「不,那個,我想我差不多該回去……」

這回輪到克勞德皺眉,說:「天快要黑了。晚上的雪山路很危險,而且你的傷還沒有完全痊癒,別小看陸行鳥的踢擊。」

扎克斯無法反抗,只能說一聲好,並且祈求艾莉絲給他平安和勇氣。







薩菲羅斯細聽整個房子裡的動靜,在確認自己以外的兩個生命都在發出平穩的呼吸熟睡著以後,他無聲無息地走進去扎克斯現在借用著的房間裡去,在他的床前止步,伸出觸手,在他的身上連續施下最上級的治療魔法。當魔法的綠光消失,薩菲羅斯小心地檢查扎克斯身上的傷,確認他完全痊癒了,便滿意地離開。

他回到客廳裡,走向坐在溫暖的壁爐旁邊的沙發上睡著了的克勞德。他輕輕地撥開她臉上的金髮,親吻她的眉心的同時,觸手把從她身上滑落的毛毯重新蓋好。

「嗯……」克勞德的眼皮抖動,在薩菲羅斯的嘴唇離開她的時候,她緩慢地張開了眼睛。「現在是什麼時間?」她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在沙發上睡著的。

「現在還是深夜。」薩菲羅斯說著,在她的旁邊坐下來,然後把她連同毛毯一起移動到自己的大腿上。

克勞德靠在他的身上,發出舒適的嘆息。她讓薩菲羅斯把手放在她的肚子上,問:「怎麼樣?」

薩菲羅斯撫摸那個溫暖鼓脹的肚皮,感知裡面的生命,說:「一切正常。」

「那就好。」克勞德把手疊在薩菲羅斯的手背上,說:「謝謝你救了扎克斯。」

「只是剛好撿到而已。」

「哈哈,那讓我想起以前扎克斯總是被傑尼西斯喚作是小狗。」

薩菲羅斯看著克勞德快樂地笑起來,細細地瞇起閃爍著迷戀的翠綠色眼睛。他回憶自己與克勞德的初次見面,那時候的他被JENOVA放置在月亮的背面上,在冰冷和黑暗中一直孤獨的一個。JENOVA總是安慰幼小的他,她很快便會為他找到相伴他永生永世的新娘,因此他一直在期待著與那個新娘的見面。

當薩菲羅斯終於見到克勞德的時候,他覺得她是宇宙中最美麗的生命體。他用觸手纏住克勞德的手,心裡想著這是他的新娘。這是屬於他的。

而克勞德的確是屬於他的。雖然他們經歷了一些波折,而結果也不是薩菲羅斯心目中最理想的,但是他覺得滿足。他實現了從第一次見到克勞德以後便朝思暮想的願望,在克勞德滿十六歲的那一天,他終於進入了克勞德的身體,在她的子宮內灑下自己的種子。

第一次的交配沒有讓克勞德成功懷孕,但是薩菲羅斯不在意,他們有的是永恆的時間。他努力地經常進出他的新娘的身體,嘗試各種各樣的方法,有時候把自己深埋在克勞德的體內兩、三天,確保她的子宮被他的精液灌滿,並且被堵在裡面。克勞德總會在他的身下哭著說那量太多了,而過剩的白濁液體的確無可避免地從他們下體的結合處溢出。薩菲羅斯不擔憂克勞德的身體會被操壞,因為她被製造的時候便預定了能夠承受與他的交合。

然後,在數個月前,克勞德終於懷上他們的孩子。

薩菲羅斯沉浸在無法言喻的喜悅中,唯一的遺憾是他有好一段時間不能夠任意地疼愛他的伴侶。

「……不能碰下面的話,還有上面的。」

「你在說什麼,你這個變態。」

薩菲羅斯發出低沉的輕笑聲,張開嘴巴,準確地咬在克勞德脖子的印記上。

「啊……!」克勞德如他預想的頓時渾身酥麻的發出讓他興奮的叫聲。「不行……!」她抓住薩菲羅斯那解開她衣服鈕扣的手。薩菲羅斯於是用觸手纏住她的雙手手腕,一隻手托好她的腰,另外一隻手繼續進入克勞德的衣服裡握住她的乳房開始揉捏。

「嗚……!」克勞德咬緊自己的嘴唇,滿臉通紅。

薩菲羅斯輕吻她,說:「張開嘴巴,讓我聽你的聲音。」

「不——嗯嗚!」克勞德的口迅速地被薩菲羅的嘴巴封住,舌頭長驅直入她的口腔裡。克勞德呻吟著,心裡直罵她的配偶和愚笨地失策的自己。

「慢慢地享受吧,克勞德,我們的未來還有很長。」

薩菲羅斯一邊說,一邊欣賞著坐在他的身上喘息著,眼泛淚光、嘴角掛著銀絲的克勞德。

他們是永恆的,就像這片彷彿脫離了流動的時間的永久凍土一樣,從今以後,直到他們一起迎向終結。

Notes:
結尾強行終結,老實說,途中各種的想放棄,因為這篇寫得不是那麼得心應手……
但是我腦海裡還是浮現著克勞德和薩菲羅斯帶娃的畫面……如果有機會再說。現在累得只想去打遊戲(喂
感謝不嫌棄的看到這裡的各位!!再一次的,新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