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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吻上的約定3　實玄


「你、你、你...」

不出所料，人魚兩字一出口，對方直接嚇到言語功能喪失，只管雙眼越放越大。實彌笑了笑，抱穩了就也，挪動身體朝玄彌更靠近些。

「怎麼？」微微昂起下巴，露出好看的鎖骨稜線，連同些許壞氣卻又無比英俊的笑容一起，大方放送展現給玄彌。
「不、沒、可、可是...腳...腳，你、你們都有腳...」看著明顯大腦資料庫混亂的人類發抖指著自己雙腿的樣子，顯然是人魚界永遠不退流行的樂趣。
「我們只有在水裡才會有魚的身體。宮殿裡面方便生活，我們有腳。」強忍笑意解說，實彌又往玄彌更湊過去。
「唔、是、是這樣嗎？從來沒聽說...原來人魚...」一開始雖然一副不敢相信，但瞬間又馬上接受這番說詞，玄彌歪著頭的樣子看起來既單純又天真，讓實彌忍不住想多逗逗他。
「沒聽說過很正常。畢竟人類沒辦法到達這裡。」
「欸？」
「這裡是海底。」
「啥！？」
「你忘記你怎麼來的嗎？」

啊、對...我、我被...
已經過多久了？奶奶外出回來了嗎？
女巫庵不知道怎麼樣了...奶奶如果知道的話一定很擔心吧...

「我、我要怎麼回到陸地上去？」
「玄彌有很重要的事情？」
「唔...嗯...對...不能讓奶奶擔心...」
「難得都到了海底了，不想參觀一下再回去嗎？」

這是個很誘人的提議。
玄彌原本就喜歡海，但即使再怎麼善於游泳，能去的地方也十分有限，他時常想像海中更深、更遠的地方都有著些什麼生物，自己遇到之後又會發生什麼故事，例如人魚。

對，但完全不是他想的那樣。

「實彌先生...」對方提出的邀請是個好機會，但又不能為了滿足自己慾望讓奶奶傷心，他必須...
「不會很久的。」看穿對方心事般，實彌一手扶上玄彌胸口「給我一天的時間，明天送你回去，好嗎？」
「唔...」不明白為什麼這個自稱人魚王子的人從剛才到現在不斷要往自己身上靠，玄彌微微向後傾身，縮著下巴沒有馬上回答。
「想靠近你的原因，稍後有機會再告訴你吧。」實彌下了床，抱著就也慢慢往門口走「現在，是我們陪伴弟弟妹妹的時間。」

我們，什麼我們？為什麼是我們？我也被算在內了嗎？
對啊...他聽得見我的心聲...這樣我不能胡思亂想...
不過，他應該也知道我再擔心什麼吧...

「玄彌哥哥，來玩吧！」兩位女孩拉住玄彌的手，直接把他拉下床，也不管他是否適應或者還在混亂中，彷彿拖著巨大貨物一樣一路直直往自家大哥的背影去。
「等、等等...」

結果說什麼都沒有用。還是被死拖活拖出房間，走了好一段路來到應該是門口的地方。
人魚根本就不像書本或者故事裡面描述的那樣，有著脫俗的氣質和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的神態，比起羅曼蒂克的文字，眼前的這群更像只是隔壁村的孩子。

「玄彌哥哥快點過來！」還沉浸在自己腦中言語的時候，幾個年紀大的小朋友已經從門口出去，在透明穹頂外敲著看似玻璃的隔水材質催促。
「唔！」真、真的長出尾巴了...不，是下半身真的變成畫裡面那樣了...所以人魚果然...
「真是的，你們別催，別忘了玄彌是人類。」把就也交給壽美牽手帶到水中之後，實彌朝玄彌伸出手「來吧。」
「可、可是...」這裡是深海，不是嗎？
「呵呵...別擔心。」不等對方主動，實彌伸手把人拉進懷裡，摟腰扶頭貼上自己的唇，活像戲場上用各種剪影或歌詞暗示描述的歡愛場警。
「嗯！」第二次被「偷襲」，玄彌胡亂掙扎了起來，被放開換氣的時候依然滿臉驚恐不定。
「透過這個，你可以暫時獲得和人魚一樣的能力，在水中完全自由。」實彌並沒有因為玄彌看起來十分害怕，且在計劃如何逃跑感到緊張，反而老神在在地繼續解說下去「這是人魚的魔法。」
「所、所以我也會變成魚嗎？」
「噗！不會。你本來就是人類，身體是不會改變的。但是你可以在水裡講話、呼吸、自由移動，就像在陸地上一樣。」比起自己被親吻，更在意的是會不會變成魚嗎？完全出乎預料的回應，實彌不禁笑出聲來，這個人類，真是讓他越來越喜歡了。
「等、等等！」感到對方在自己身上的手再度收緊，上半身又靠攏過來，玄彌連忙推住實彌胸口。
「怎麼了？不親久一點的話，等等很快就要再『補貨』了喔...」
「什...唔......嗯...」嚴格說起來「這些」都是「初吻」，玄彌因為驚嚇本能閉上了眼，卻感覺到自己原本僵硬的身子慢慢被王子給吻軟。

「好了，來吧。」放開人後實彌十二萬分自然地牽起了玄彌的手，一手食指交扣一手摟腰地要往門外去。
「......」十八年來從沒被奶奶以外的人這麼觸碰過，雖然說見到人魚的驚訝早就超過丟失初吻的羞赧，但現在這個只有在戲裡才會做做樣子的牽手，實在、實在......
「怎麼了？」
「實彌先生、我、我可以自己...」
「水壓的部分，玄彌馬上就能適應嗎？」笑的溫柔，話中含意卻帶著逗弄，在看到對方恍然而困擾的表情後，實彌勝利似地發出諫言「就讓我牽著你吧。」語畢，在額頭上又烙下一吻後，趁玄彌還沒反應過來，一口氣將他拉近了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