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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配著水吞下入伍來不知道第幾片「藥片」,頭疼讓我緊握著玻璃杯,藥片發揮效用後我才放鬆身體攤在椅子上。

  這裡是宿舍,不想麻煩哨兵……更可以說是不曉得怎麼開口吧。

  從軍校開始學習著「各種不同的情緒」,獨自一人試圖更加理解,卻會變成需要吃藥的下場,現在的副作用只是單純的變得無力,誰能保證未來會變得更嚴重?

  闔上《心理學史概論III》,自己很開心能擁有心情,卻又因它們感到困惑、難受,不懂啊,墨水寫的沒有感情,別人說的過於籠統。

  ──覺醒這種能力對自己來說是好是壞?

  「悠娜,妳辦得到的。」

  腦中浮現的竟然是母親無感情的言語。不敢、不能也不被允許,不能說出與父母親相反的答案,不被允許放棄任何事情,沒有悠娜‧凱文迪許辦不到的事,從八歲開始就是這樣。

  胃異常感受到熾熱,跳起身直奔浴室,只能脆弱的跪在馬桶前,表現出最真實的生理不適。我把剛吃下喝下的全貢獻給下水道。

  「真是狼狽啊,悠娜。」

  手撐在洗手槽上,盯著鏡子裡那狼狽悠娜,再因為過度疲勞被送去醫療組,一定免不了各種挨罵。

  譏笑自己也會有這麼一天。可以擁有真正關心自己的隊友們,明明該感到開心,卻被凱文迪許壓的喘不過氣。

  我是凱文迪許第三繼承人之女,人生中,家族榮耀第一優先,父母親第二優先,現在多了軍隊、隊友。

  唯獨「自身」完全沒有被列入在裡頭。

  是啊,只要對自己說沒事、辦得到,就可以忽略心底那些剛萌芽的心聲,從以前到現在不就是如此嗎。

  「明天會更好的,悠娜。」

  服下藥片,選擇停止思考,躺上床朝自己小聲的打氣,就算看起來沒用。

  夜裡,悠娜的睡姿漸漸從平躺轉變成代表著不安的胎兒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