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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久早是個女的。

更正──他以前是個男的,如今也是個男的,只是暫時變成了個女的。他想當男或女都可以,當天全憑他的喜好,而面對這個只知看著自己屁股流口水的神父(骨子裡可沒有那麼簡單),可以用下前面的洞還是比後面要好一點的。

至少前面他不必多做準備,進去的時候也好吸收。當他以這種理由這麼淡淡對喜上眉梢的神父說「因為前面比較好吸收」時,那張笑顏逐開蠢得要命的臉上頓時毫無必要地垮了下來。

「臣臣怎麼這麼說,我還以為是臣臣你特別喜歡我呢?」

「你給我閉嘴,宮。」

他只願意喊他宮,偶爾比較特殊的場合(像是他真的忍不住或者真的真的忍不住的時候)、他會允許自己連名帶姓地喊他,但從來不喊他的名字。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

那張嘴實在是有點太吵了。但佐久早理應習慣了這點。明明冠著一個人類的外殼卻能與他糾糾纏纏了大半世紀從三百年前走到現在,他早已知道此人不是什麼貨真價實、有血有肉的人類,那個與他長著一張一樣的臉的雙胞胎兄弟也是。

「阿治可是個正常人──當然我也是啦。至少我比他還要正常得多,因為我不會整天都只想著吃。」

你不會?佐久早斜眼看他。現在他把自己給變成了一個女人,可他卻還是擁有一雙超出常人平均值以外的腿,過分窄瘦的腰(宮侑用兩隻手都能輕輕鬆鬆地圈握過來,或者不用兩隻手)、沒幾兩肉可倒還有幾分手感的屁股和一張容色素淡、沒有什麼表情的臉。

「那胸部呢臣臣?我想看你的胸部。」

「沒有胸部。」

宮侑歪著腦袋看他,神色裡的困惑千年有如一日地惹人厭,「這樣不對吧臣臣。我想看你的胸,女孩子應該要感到害羞啊?」

「你不想做我可以找別人。」

「我可沒說我不想做。」

他沒有半點必要可言地大大方方摟上他的腰。佐久早坐在他的腿上,就一個女性身體而言他依舊與他的身高差不了多少,那雙腿委屈地折在宮侑身側的被單裡。宮侑笑瞇瞇地瞟著他,那個假神父,除了一張假正經的臉和假道學的神父袍以外就半點沒有神父該有的樣子,更不用說他那頭耀眼到幾乎有點礙眼的金色頭髮。

現在他還穿著那套神父袍。他們待在宮侑的房間裡,某個偏遠鄉下的某個信徒屈指可數的小教堂裡的小房間。空間很小床也很矮,宮侑的大腿曲起來快要越過佐久早的小腿,他有些不耐,但是宮侑看似半點也沒所謂。

不但沒所謂,他還大大方方把手摟著佐久早的腰身接著摸到了他的屁股上頭。比一般女性窄一點的屁股摸起來沒幾兩肉,但還算是有彈性。宮侑又揉又捏地神情倒也沒半點嫌棄,佐久早忍著被他撫摸的感覺一邊敞開大腿,他的雙腿裡面水潤潤的,從小腿到腿根的曲線都比他是男人時還要更流暢纖細,腿部緊致,被宮侑的兩側膝蓋給一左一右地頂開了些許。

「臣臣,怎麼樣你都該穿著修女服給我看吧,這樣比較有感覺啊。」

「⋯⋯你想看。」

佐久早斜眼覷他。宮侑也沒否認,興高采烈地應了句是。他皺緊眉想斥責對方很麻煩、大不了不要做,即使他是個以吃男性精液維生的魅魔也不是一定非得這人來餵他不可──不等等,也許對方還真有種不可取代的特殊性在,至少有他一個抵得上其他普通的男性兩到三個,或者甚至更多。為此佐久早勉強決定自己可以多忍受他一點點。

「只有這次。」

他語帶警告地說。他──她,把腰部更往下沉然後兩腿更大地分張開來。她筋骨柔韌,要做出什麼高難度的動作也都沒多大問題,再說她是一個不會受傷不會流血的魅魔(除非真有人拿了什麼特殊武器想傷害她)、正有如對方也是個不會受傷不會流血的非人類一般──惡魔,他與他的雙胞胎兄弟都是。差別便在他的那個雙胞胎兄弟藏起尾巴和犄角老老實實在某個小鎮開間小店,此人就非得要在這個破爛教堂裡與她這個魅魔瞎攪和。

「沒有我這個可愛又帥氣的惡魔和臣臣瞎攪和,就臣臣那副挑嘴的樣子可以活到今天?」

「你可以先閉上你的嘴。」

佐久早暗暗咬牙。要變出一套修女服不是什麼難事,就是那雙順順暢暢從她的衣襬下鑽進黑色袍服底部的手掌格外地討人厭──也只不過是套衣服而已。那套衣服被宮侑擅自加上了一點自己的主意,下襬和側腰處都敞得很開,可以清楚地看到光滑的兩片腿根,大腿跟小腿的線條以及更深處的隱密的風景。開高衩的設計讓宮侑的手掌輕鬆握住她的兩片窄臀,他很愛不釋手似地又揉又捏,從高高翹起的臀尖處滑向兩片肉瓣中間私密的窄隙。

佐久早不太想讓他碰的小洞被他刻意用手指悄悄地戳弄了兩下,引來身上女性不滿地瞪視與掐進他肩膀肌肉的尖指甲。好嘛好嘛,宮侑聳肩表示都我的錯,一邊露出像是狐狸給雞拜年似的討好微笑,一邊把手繼續往裡面深入,沿著水滑光潔的肌膚摸進去,直到摸到了底,最裡面的深處﹑觸到了那處水潤潤的縫隙。

他故作驚訝地挑了挑眉,「好濕了欸臣臣。」

⋯⋯廢話。佐久早不想講話。她想綁住他的雙手,可那想必會很麻煩,如今也錯過了最佳時機,或許下次她就應該這麼做。

她把另一隻手往下探去,挑開他神父袍底下的褲頭然後撈出了那根硬梆梆的東西。惡魔的體溫天生也比人類高一點,那根東西的尺寸自然也厚實粗壯許多。儘管就佐久早的體質不管吞下多大多粗的東西都沒什麼難度,肌肉可以自由延展,那自體潤滑的功能也讓她可以吞下那些不是正常人體可以吞下去的尺寸──佐久早並不討厭非人類,前提是他們都沒有像宮侑這個惡魔如此纏人。

「哪有纏人,人家只是特別喜歡臣臣而已嘛。」

「⋯⋯」

與他對話只會助長他的威風,佐久早決定先閉上嘴,讓他把該辦的事情給辦了。如果宮侑不剛好是個惡魔,也許她只要簡單粗暴地丟個催眠加心靈控制術過去就能把他當作一根聽話好用的按摩棒來使喚,可惜他不是,宮侑也不是那種會那麼乖巧善良會聽人好好把話說完的個性──他的那半惡魔體質讓他性情裡所有的惡劣面都跟被放大一樣地變本加厲。他的雙胞胎兄弟擁有另一半,為此佐久早絕不會想看到這兩個人哪天決定一起上陣的畫面。

但──

「⋯⋯呃嗯、」

她突兀地喘了一聲。從縫口中間摸進去的手指夾帶著絕對的篤定與侵略感,她想告訴對方別磨磨蹭蹭地快點進來、反正最終目的也只是性交而已,但卻被手指給攪弄得說不出話來。那根手指又粗又長帶點繭子,但真的摸上去時卻又很光滑。他擠蹭著她體內滑溜溜的軟肉,用指腹與指節聯合往內拓展。早已濕潤的洞口被他給攪得滴滴答答地淌出水來,有些被他順手給抹到了腿根,有些則順著大腿滴到了宮侑的膝蓋上。那裡除了神父袍還有他被半褪下的長褲。佐久早的手還握著那根筆直粗硬的東西,莖頭渾圓的那一端斜斜指向她的手心,她顫抖著手指牢牢握住。

「來吧、臣臣,來吧⋯⋯」那個惡魔還在用他惡魔似的聲音蠱惑他,為此佐久早痛恨她自己,「跟我一起。別那麼著急嘛,反正昨天晚上也才吃過一次──那臣臣為什麼不慢慢來呢?」

因為我不想。佐久早不想說話,她只是陡然間弓起了柔韌的窄腰。她的腰部有如鐘擺一樣地打轉,宮侑的手指在那裏面,又粗又長又該死地靈活的手指在她的體內摳挖,撫過所有滑膩膩的媚肉,從最深處一路拖拉著指腹曳扯出來,使大股大股的水液跟著澆淋在宮侑的大腿上。他那濕漉漉的舌頭滑過她的頸項,舔舐著她小巧的耳垂,將白嫩嫩的耳肉給含入吮吸。

「宮、侑⋯⋯」

「臣臣的手也可以動起來嘛,」他邊舔邊這麼說,濕熱的吐息吹入佐久早敏感的耳畔。她的耳朵到耳廓後面的那一小塊肌膚禁不起碰,不管是哪個型態都是。理應渾身都是敏感點的魅魔卻只有在被碰到關鍵位置時才會吹水吹個一塌糊塗,濕緊的軟肉瘋狂地咬住宮侑的手指把他往裡頭吸。

宮侑扳過了她的嘴唇吻她,咬住了她柔軟的舌尖。她的體內傾瀉出大量的黏稠液體,而宮侑順著那些液體的軌跡把自己給頂了進去。

佐久早的手根本還沒開始動,而宮侑則早已硬成了一根直挺挺的鐵棒,「或許下次吧。」惡魔想做什麼事情全憑自己心意而為。他冠著一個無謂的神父頭銜,追著佐久早到處跑。佐久早想躲得遠遠的,他就追上去,一直追到佐久早再也不想躲了為止。

「別這麼冷淡嘛臣臣──」他曾經笑咪咪地對佐久早這樣說,「畢竟如果沒有跟我做的話,臣臣就會死的吧?」

或許不會。佐久早沒有開口,過了好半晌他才跟著吐出一句。

「天底下也不是只有你這個非人類。」

「但我可是最不麻煩的那個噢。」

⋯⋯這點或許也不是。佐久早被他抱著頂進去,那裏頭早已濕潤軟熱,潮軟的穴口與濕熱緊致的嫩肉一層層地把他發狂似地咬緊。魅魔的身體結構原本就是為了性愛所生,每一寸都與他的性器緊密貼合得渾然天成。每一個人都這樣,可這人就非得要黏膩地咬著她的耳朵黏糊糊地這麼說,「是因為我吧臣臣?咬這麼緊都是因為我沒錯吧。」

「⋯⋯」佐久早依舊不想講話。她被他給抱起來由下往上地操,被他咬住了嘴唇舌頭甚至還叼住了自己的後頸。她的胸口本是一片平坦,但竟然也被這惡魔又摸又舔地擠出了一個逐漸高聳的形狀來。專屬於性愛的身體自然而然地為他的舉止而做出反應,改變自己的體態。那隆起來的胸乳依舊很小,但摸起來又軟又嫩,小巧的乳珠嘗起來也熱呼呼的,宮侑著迷地舔了又舔。

根本沒必要這樣。但是佐久早感到自己的體內又緊又熱,好像比自己還殷勤地想要這根粗熱的棍物再多操自己一點,把他絞緊,榨乾,把自己體內的水液全都奉獻給他,也讓他把自己所有能射出來的東西全都奉獻給自己。

她為什麼會這麼想。

是了,肯定是宮侑這隻血統不乾不淨的惡魔搞亂了她的腦子,佐久早心裡篤定會是如此。

但是她腦子裡那個笑咪咪的不是魅魔的表哥古森肯定會跟她說不是如此。

而外面有這麼多精水濃厚的人類、非人類、惡魔或者其他種族的精液她可以採摘,為什麼她就非得讓自己不得不跟油嘴滑舌的惡魔像這樣折騰在一起呢?另一個聲音悄悄這麼問她。

佐久早同樣不想理會。

她只想抱緊宮侑的腦袋,手指揪緊進那頭耀眼的刺眼的令她心神不寧的亂糟糟的金髮裡,讓他再快一點射進來。

然後,她才想好好來思考這個問題。



「⋯⋯臣臣明明自己每次都是這樣。」

「怎樣。」

宮侑赤著一片裸背趴在床上,看著佐久早坐在床邊穿衣服。他早已換回了男裝,宮侑心裡暗想下次得讓臣臣以男生的身體穿一次女裝,那想必會很好看。他撐著下巴讓自己的眼神光明正大從他淺淺的背溝溜到他的股間縫隙。

「明明每次都跟我做,還要說服自己下次不跟我做。」

「⋯⋯」

佐久早斜眼瞟他一眼。他的眼神很淡,改換回了男性的臉孔也讓他的臉部線條看起來少了幾分柔和,但眉尾上的那兩個小痣依舊很色情。宮侑心裡這麼想但好歹沒有說出口來。

「我要走了。」

「那臣臣下次還是會來找我對吧。」

「或許。」

佐久早的肚子裡暖洋洋的,被射滿了不只一次讓他大約有一兩個禮拜都不需要煩惱進食的問題。他又瞟了宮侑一眼。

「我可一直都會在喔⋯⋯而且這裡也很好用,你該多用用。」

宮侑懶洋洋地拖長了尾音,還故意對他挺了挺自己半掩在被單底下的胯部。表情看起來很猥褻,動作也與所謂善良風俗扯不上半點關係。這回佐久早只打開門。

「⋯⋯等下次你換個不那麼褻瀆神明的職業再說。」

「哇,臣臣自己是魅魔還這樣說,」那個惡魔悶笑著,把臉埋進了枕頭裡,「明明自己也很愛。」

門在他的耳邊被碰的一聲給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