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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微量ZA】漫步至高天
你从底层向顶峰前进,而他当真自高处览你,这,就是该篇口水文的summa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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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地方的一日游?”

午餐的时候克劳德听到同组的几个士兵在窃窃私语,一群人饭吃多了胆子跟着肥了,竟然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至高天一日游。”最先挑起话头的士兵修正道,他压低了声音,专心盯着自己的餐盘,好像只是在蠕动嘴唇吃饭。

“什么是至高天?”另一个同僚一边扒饭一边发问,一样是降低了自己的音量。

“神罗70楼,一跃解千愁!”一个看起来像是明了的家伙叉起块土豆挡在自己嘴前,或许他只是胡诌连并抱怨。

“得了,高到平流层再说自己是至高处吧。”坐在叉土豆那位对面的人摇了摇头。

“你怎么不考虑下卫星?”立刻有个人找起茬来。

克劳德蹙眉、舒眉,不做声,盯着自己盘里的菜,他很想出言提示这群不知死活的家伙,可惜他失去了开口的机会,因为队长的脚步声已经在他们这桌旁边响起:

“你们!这组!全体起立!!!”

怒吼声比早晨的起床军号还要震人。偌大的饭堂瞬间死寂,所有士兵们的刀叉盆碗都暂停了碰撞,接着恢复到正常的就餐轨迹。

除了他们这一组。

队长的唾沫星子几乎喷到他们每个人脸上:

“都不是什么菜鸟、新兵了——”

“军队纪律是被你们嚼进狗肚子里了是吗?!”

“你们以为这是在哪里!下午茶聚餐?开茶话会?!”

“既然对至高天一日游这么感兴趣,那我就送你们去见识见识免费的一日游到底是什么样的!你们小组,下午的训练取消!”

在长官的咆哮里,他们的午饭也被迫中断,全组服从对方指挥在一楼楼梯处排起队列。在长官无情的宣告下,才得知他们今日必须爬完通往59楼的阶梯——再从59楼爬下来。

“当然,滚下来也欢迎,”队长嗤笑道,“残了就自行滚进医务室。”





当人在光线不足的楼梯里进行两条腿为主力的重复运动时,很难不去抱怨这群该死的队友以及连坐制度,尤其是还要爬到第59楼的时候。

最早提及至高天一日游的那位老兄早已不敢吭声,今夜回寝必不得安眠。实际上他现在已经嘴唇发白,粗重的喘息比在场任何一个人都鲜明。

哦,现在是30楼。

在一组人纷乱不一的脚踏声中,终于有个人艰难地开了口:“我……我说,你们的对讲机都关了……吧?”

一片沉默,除了粗喘和拖沓的步伐。

等拐到32楼,终于有个人给了他回音:“呼……呼……都、都没带着好不好……”回话的正是说出了70楼解千愁的那位仁兄。

就跟在饭堂时一样,自从有人开了个头,情况就变得控制不住,几个人纷纷喘着大气问候起惹事的队友,把军中另一项纪律忘得一干二净。克劳德除了吸气吐气一律保持静默,但又很想提醒这群人,长官说不定就卡在上方楼层监视他们——“不如闭嘴……”最终他还是没忍住。

可被别人的音量盖掉了——“你他妈……说的至高天一日游……到底是什么……呼……呼……”终于有人问起这句来,“狗东西……好奇心……害死人……!”

最早发起话题的士兵已经双腿打颤,一屁股跌在楼梯角疯狂喘气,累得像条狗,根本顾不上回答。

接连两三个人也纷纷瘫倒在楼梯上,像融化的香口胶扒拉在台阶上面。

“还不明白……么!那就是……”开发出跳楼绝句的老兄再次开腔,不等他说完,他身边楼梯道大门突然打开——“咔哒!”

41楼。沉重的合金大门被轻巧推开,冒出一个黑漆漆的刺猬头。

士兵们陷入全体化沉默。

刺猬头往上瞅了瞅43楼扶着楼梯把手花样急喘的警备兵,然后往下瞧了瞧在38楼哼哧哼哧向上挪动的兵士,对此状况基本上是一目了然。最终他尴尬又不失礼貌地冲41楼的士兵们露出一个微笑,一口白牙比楼梯间昏暗的照明灿烂得多:

“呃,嗨……你们好,继续,别管我。”

噢,一位一等兵——相当于一位上级长官——竟然会选择走楼梯——然而以特种兵的听力——不敢想象如果他告发了他们——等等是Zack Fair。

果然Zack Fair立刻跟认识的人打招呼:“噢,嗨,Cloud!”

克劳德点点头,没空吭气,他的背心全是汗水,沉重地挂在身上。Zack指了指手上的一份文件夹,解说道:“我急着送份材料到楼下,电梯那边在排队,只好过来了。”

“我先下去。”他说完直接跃过台阶蹦了下去,唰唰不见踪影,带动的气流拂得这群人还挺舒服的。

失去了声音的士兵们开始继续向上赶尸,赶的就是他们自己的活尸肉体。

克劳德抬手抹去汗珠,他的鬓角全都湿透了。他抬脚刚踩上44楼第一级阶梯,Zack就已经从楼下追上了他们。

“得罪上级了?”他小声问,克劳德摇摇头,旁边有其他人碎碎叨叨了什么,轻得很,但对年轻的一等兵而言已经足够。

“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了解起因后Zack这样评价道,但他还是挺同情陆行鸟的。而后他又讲道:“不过很遗憾,这确实就是‘至高天一日游’——俗称神罗大厦爬楼比赛,终点59楼,毕竟再往上不给走。”

“嘭咚——!”有倒霉蛋跌了一下,撞到了墙,差点从楼上滚了下来。



“说真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给爬楼大赛起这么神神叨叨的名字,”后来Zack感叹道,“也不知道是哪位仁兄命名的。”

人在遇到不断重复的转角回环时会觉得距离被大大拉长,强度为59层楼高的下肢运动无怪乎会让参与者错觉自己在地狱与炼狱之间徘徊了个遍。

那天下午克劳德一行人可算是把自己拽上了59楼,他们的腿肚子止不住地酸软发颤,爬最后十来层楼时所有人都识相地闭紧了嘴巴。不对,准确来说是疲惫到说不出话,嘴巴还是张开的,因为要辅助散热和呼吸。

他们的队长果不其然立在59楼楼梯道门口边等他们,他当然是搭电梯上来的。在发令声中,这群喘得像牛一样的士兵们歪歪扭扭地在他面前站成了两排。

“瞧瞧你们,多么——有意思——的健身运动啊!”队长讥笑着开了口,“下次爬楼比赛,我一定举荐你们全组。”

当夜回寝,他们这一组的人累得连嘴仗都不想打,一群人沾上枕头就沉入睡眠模式,连平常最神经衰弱的敏感人员都睡得鼾声四起。

翌日的训练也被取消,队长安排他们去70楼楼顶协助后勤部门的维护保养工作,看来他确实是听到了那句不得了的牢骚话。

“不过这种程度还算好的了,毕竟没逼着我们跳楼……”有同僚心有余悸。

“跳,是不可能跳的,怎么可能在总裁的风水宝地跳?他敢这么做,他也逃不了一跳。”

“那可能换个地方跳。”

“我求求你们,”终于有个人受不了了,“行行好,闭嘴!”

聒噪的鹦鹉鹩哥们终于闭紧嘴巴专心干活。后勤部门的人对于突如其来的派兵支援感到惊讶却很欢迎,早上见面第一句就是“哎呦你们也来晒太阳啊”。

70楼的活计解决了,他们开始养护69楼的停机坪。今日社长出差,办公室内无人坐镇,宜吹水。

后勤部的人忘了一件事,对于士兵而言晒太阳乃家常便饭,但克劳德有些焦躁,纵使今日肌肉酸痛得不得了他也更愿意参与训练,而不是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这些杂活上。

他们的队长很忙,没空督工,早早下了楼,然后出现了一名自告奋勇接管他们的黑发一等兵……Zack。

他好像真的是借职务之便来做深蹲兼把风聊天的。(这更令克劳德羡慕了,Soldier除了任务之外还有些许可以自由支配的空闲时间。)

八卦到后来有人悄咪咪地问:“嘿,你们听说了么?前阵子将军阁下跑楼顶看风景。”

一队人统一齐整地看向70楼上方。

“谁说的?”

“看风景?”

“总裁同意?”

同为银发精英的会员,克劳德没吱声,但他知道最近的邮件推送里可没这个。

“后勤组他们看见的,也是社长不在,他们来维护,将军阁下看见他们来了就让了场地——没走安全梯,直接跳下来的。”

一群人又整齐划一地望向通往70楼的直梯,目测高度。

“还要再上去一些,一个人站在那里吹风往下看。”

一组人视线再往上,锁定那处只能站一个人的高地。

“……好像是有那么点至高之处的意思了。”一名队友喃喃道。

确实,这应该是Midgar市中心最登峰造极的地方,总裁也会在69楼落地窗前俯视他的帝国,但绝对想不到萨菲罗斯直接踩他顶上睥睨全城。

所以,将军大人到底出于何种缘由才在此屹立呢?克劳德忍不住好奇,他回想着方才在那一层瞥到的东西,他可没被要求爬到最高——若是至高处,到底该是怎样的视角与风光?

Zack抱着胳膊也往上瞅,没有说话,一样是在想象英雄大人立足顶峰的情形,结果直觉性地在脑中描绘出一层“屏障”。



“据说至高天一日游最早就是从萨菲罗斯阁下那一期传出的……”

昨日中午发起话题的人,在保持了近乎一上午的失声状态后,终于再度回到了他的讨论主题。

Zack还在往上看,若有所思,“我以为大家都知道。”

“这一点……还真没听说过。”克劳德摇摇头。

“我以前听到的说法是,在最早的1st升为1st前,军队里有人私下组织过这个比赛,那时候他们还会有人在不同楼层放补给奖励,跑得快的先得,”Zack晃了晃他的刺猬头,“结果你们肯定能猜到啦,第一名是Sephiroth,后来成为了‘英雄’的人物,一路没喘过,而另外两位……”他想起安吉尔,声音低了下去,顿了顿,继续道:“后来管得更严就没什么人组织了,不然都是私下比一场,我刚入伍的时候因为打赌输了还被诓过比这个……”

最后他说:“还是深蹲好!爬楼梯太枯燥了。”



工作快要收尾的时候,克劳德在围栏边观望,他下肢疼痛乏力,站在那么高的地方并没有加重他的虚脱感,反而有股宁静超脱。

Zack走到他旁边,眺望远方,“你看到了什么?”他随口问克劳德。

钢筋混凝土,还有作为城市齿轮忙碌运转的众生。“Midgar的缩影。”

“喔——”Zack点了点头,忽然间他想到了什么,笑了起来——大圆盘面目可憎,妨碍他欣赏他的卖花姑娘。

情愫上头的小伙子似乎忘了一件事,没有大圆盘,他也看不到她的,毕竟他又不是人形显微镜。

“Zack,”克劳德突然喊他,“至高天一日游的传说……你没去问过么?”少年人显得有些小心翼翼。

啊哈。Zack回过神,撅了撅嘴:“没采访过冠军,只问过亚军,一点点。”他展露了一个笑脸,补充道:“冠军这几天行程保密,等他公干回来我再打听打听吧~”

克劳德侧过头,视线在他左颊的刀疤上停留,跟着收回了视线。然后他轻声道了句“谢谢”。

“不过有时候我确实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安静几秒后Zack开口,“或许是为了图个清净?”

显然他也不清楚萨菲罗斯搞这出是为了什么,但并不觉得惊讶。

“会是为了凌驾一切的感觉吗?”他挠了挠黑色刺头,“我好像更喜欢躺着看天空。躺在草地里就更好了。”

“你听起来就像是只爱晒太阳的猫。”

克劳德刚说完,Zack就用一种很惊异的表情看着他:

“谢了伙计,你是第一个用猫形容我的。”



“比赛的名字说不定是Genesis起的。”片刻后,克劳德突然冒出这么一句,他抬了抬眉,干净的蓝眼珠看向天际线,Midgar的上空少见飞鸟。

“哇哦!还真有可能!”Zack作恍然大悟状,“你说得对,我怎么没想到?”

克劳德隐秘地勾了勾嘴角。

就在此时Zack的PHS响了,他翻看一眼,耸耸肩,对背后的士兵们喊道:“嘿——放风时间到,你们队长要我把你们赶回到笼子里去!”

他径直往出口走去,踏了几步,感觉到有人没跟上,便回了头:

“Cloud——你在看什么?”

克劳德正站在距离栏杆边缘四五步的地方,抬头望着天空中的某一点凝思。

“那里……确实很高。”他没由来地说了这么一句。

Zack有点奇怪,也支棱着脑袋往那处看,却并未发现什么特别的——在Midgar,晴天也会透着灰霾。他冲克劳德招手,催促:“快走吧!”

克劳德轻轻“嗯”了声,却依然仰着脖子凝视天空,过了两三秒才小跑跟上了队伍。

他所不知道的是,当他用那双蔚蓝的眼睛注视上空时,有另一个人正隔着天空与他对视,莹绿的瞳色,目不转睛。





男人的意志在宇宙间徜徉。

与在生命之流里穿行不同,在星间跋涉需要更多的力量。

借助生命之流的泉水,意志可以藏匿于其中轻巧地绕遍星球任何一个角落,像是搭乘洋流迁徙到新居所的海生物,又似是凭风漂流的蒲公英,飘向世间任意某处进行播种。

然而浩瀚的宇宙是星体无垠的试炼场。

因而,当男人“醒来”,便继续着,有意识地,不断在虚无中蔓延自己的意志——一开始,只有射线与辐照,宙间非人般的寒冷也无法撼动他;再接着,经过漫长的漂泊后,是星云与行星碎块,男人的意志触碰到了这些实物,他汲取着这些“存在”上的能量,一次次复写着、加固自己意念的强悍程度。

而后,他开始用精神的力量,对这些残渣碎片进行元素重组,转化为自己所需的动力燃料。

就这样,男人可以更自由地漫步在神明缺席的庭境。然而他的记忆再度缺失,一部分确切的记忆在这次启程前便已被卷入尘世间的洪流,难以回溯。失去这部分忆想并不沉痛,但同时男人也失去了一部分、有助于他恢复原样的能力。无形无体固然不受束缚,可若要进一步筹备“旅行”,总归是行动受限;并且,在这里,思念体并不比本体好用。

但这并无大碍。他的记忆核心仍旧存在,他的宿敌应当正处在这万千重星宇中的某一处,惶惶并着困惑,亟需他的指引。即使他现在暂时掌控不到对方的行踪,但思念终将使他们团聚。

男人可以想象出对方的各种反应,他几乎要笑了出来——确切来说,是他的灵魂里漾起了一种名为愉悦的情绪波动。

于是,男人安静地蛰伏于这孤寂的天宇之中。蚕食与瓦解,是狩猎者本能在此间奏响的主旋律;星屑与埃尘,又可充当他的消遣,在他的指使下足以连成诗篇。

他耐心地等待宿命的故人,哪怕当下仍然接收不到对方的呼唤。或许是思念的力量,过往命途的时间线如同无法临时变轨的列车,刹不住地撞向他。



理所当然地,萨菲罗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将自己置于这截特定时段、特定地点、特定载员的车厢之上;同样,作为特别的存在,他的目光不受空间限制。

隔着时间线的外缘,萨菲罗斯一眼就从人海中找出了斯特莱夫,轻易得远赛过从玻璃海中甄别钻石。

金发的少年伫立在大厦的停机坪上,他眼眸纯澈,一脸青涩,满心向往,正如一颗未经切磨的钻石毛坯。虽然他此时尚未受到萨菲罗斯的侵蚀,缺乏共鸣,却并不影响男人从他那里拾回一些有用的片段。

缺乏烈度。萨菲罗斯端详着青稚时的宿敌,一边觉得有趣,一边觉得可惜,好似在评价一道菜肴、一杯酒饮。不过没关系,他会将他打磨成璀璨夺目的模样。这个恶质的想法一经诞生,他的唇边便绽开了一个浅浅的弧度——此刻他已回复成具象的原貌。

人群中尚有一名同源细胞的载体。借助黑发特种兵身上来自强化实验的细胞辅助,萨菲罗斯才想起了对方的名号,但与其说是忆起,不如归为载入,相较之下他更沉溺于金发人的所思所想。

他们提及了自己正处于机密要务中。事实上,萨菲罗斯也忘却了自己当时到底身在何方、忙于何事。或许——他想到一个有趣的可能——这条世界线并非是他的源起。

即使假设成真,那也依然没什么大不了的。少年人的心口流淌着热忱,萨菲罗斯从他的血液里读到了很多有趣的东西:有憧憬,有崇拜,有欣羡,有艳慕……还有各种各样的好奇和疑问。他已然可以预算到,这些积极的情感,终有一日会催生出更绚烂的绝望之花——

这便足矣。

他看到晴朗带霾的天空下,少年抬头仰望,他们的视线彼此交汇,隔着世界之壁凝望对方。

轻柔的风掠过少年的脸庞,拂开他金色的额发,更显得他蓝眸澄澈,远胜Midgar的晴空——他的瞳膜深处,还未遭到Mako的污染。

萨菲罗斯几乎迫不及待地想给他打上属于自己的烙印,再欣赏那美丽虹膜上各色情绪轮番演出的悲喜剧——来吧,来吧,我亲爱的人形,敬爱我,憎恨我,勿忘我。

无形的世界之壳始终牢牢保护着这脆弱的时间线,防止来自外界的干预,生怕他动手拧转。似乎是察觉到入侵者愈发强烈的介入意味,过往命途的班车加速驶离,像漂洋过海的冰山一样匆匆与萨菲罗斯打了个照面,又匆匆离去。

萨菲罗斯却慷慨地放过了它。



各条世界线在星海间蜿蜒,它们虽然隐秘,但在萨菲罗斯眼里,却各有各的耀眼,散发着奇特的光辉。

牵引人偶的丝线断不可打结,而编织命理的梭线终将归一。

克劳德终会抵达他所在的地方,但这位宿敌总爱在追寻的路上消磨时间。不过摆在萨菲罗斯面前的选择还有很多,他大可借助别的星体逡巡,亦或者创造一个跳迁点,等等……最后如约而至,迎来相会。



他们是宇宙中亘古的双星,思念是不变的万有引力。

而这一点,也即将谱入宙宇的本源。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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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理/化学知识已经全数归还给老师,请不要深究……比如双星系统的间距什么的,或者轻点打我_(:з」∠)_

“一跃解千愁”:出自是一个高校表情包系列,句式为“XXXX楼,一跃解千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