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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nding Chocobo
Caylren
Summary:
克勞德沒有過去的記憶。縱使如此,他在新世界裡的生活是快樂和安穩的——除了那些經常侵襲他的惡夢以及心裡那無法抹消的缺失感。

Notes:
才發現我錯過了FF7的24周年紀念!!
恭喜FF7踏入24周年(克勞德被跟蹤狂迫害24周年(喂

這是在開始玩大亂鬥的時候便在想要寫的故事,最近終於通關冒險模式便來動手。
遊戲裡我不熟悉的角色應該有一半以上,雖然有查資料,但是任何錯誤請見諒和歡迎指出。
另外故事裡有些地方不完全按遊戲裡面的設定和規矩走(例如神威應該是要在後半的黑暗世界解放才出現),還有插入一些亂七八糟的私設。

Chapter 1: The Lost Hero & The End of the World
Chapter Text


( 1 ) The Lost Hero



早晨的市政廳服務處裡,西施惠滿臉笑容地看著坐在面前的青年,說:「早安,克勞德!請問我今天能夠怎麼樣幫到你?」她的聲音是一貫的溫柔和明亮,與她那親切友善的表情如出一轍,就跟外面的暖陽一樣,使原來緊張地低著頭的克勞德稍微放鬆和慢慢地抬起臉孔來直視她。

「那個……」克勞德支支吾吾,一時說不出完整的句子。

西施惠和顏悅色地耐心等待,臉上的笑容毫不崩塌。她現在所在的世界裡的居民全部都是來自不同的世界,而他們全都背負著不同的故事,有的輕鬆快樂,有的複雜沉重。因此,眾人的性格亦是多種多樣,各有特色。

像現在來尋求幫助的克勞德,西施惠記得他們第一次找到他是在一個當時新形成的無人都市裡。新地域的突然形成在這個世界裡是常見的事,而那通常伴隨著新居民的到來。因此當市政廳中心裡的巨大超級電腦發出偵測到新地域形成的聲音的時候,西施惠便背著裝滿應用品的小包包跟隨偵查小隊去調查新地域,心裡滿是對於迎接新居民的歡喜和期待。

偵查小隊一起走了半天左右便發現一個在白天裡寂靜地佇立在夜空之下的鋼鐵都市。那也是這個世界的正常形象,就像是這個世界裡的居民都是從不同的世界湊集起來一樣,這個世界看起來也像是與不同的世界的碎片縫合而成。有一些地域不管是處於一天裡的哪一個時間段,天色總會是獨立地維持著一樣,那或許是白天、或許是黑夜,也可能是一直迅速地在各種天色之間變幻。

西施惠他們見到的鋼鐵都市在黑暗和沉默中散發著一陣陣帶著怪異的味道的蒸氣,同樣詭秘的是那在鋼鐵與鋼鐵之間一直發亮的綠光。偵查小隊毫不畏懼,但是小心翼翼地走進都市裡,到處搜索了一番以後,他們在一個充滿綠色發光液體、看似是某種龐大的能量爐的地方裡找到了昏迷的克勞德。

偵查小隊熟練地把克勞德帶回去所有人集居的城鎮,然後送到瑪里歐醫生那裡作檢查。在瑪里歐醫生的照料下,克勞德很快便醒來,但是當他被問道他是從哪裡來的時候,西施惠他們發現,克勞德沒辦法回答。

克勞德沒有過去的記憶。他在這個世界醒來之前的一切只有一片空白。

西施惠他們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無一不感到驚奇。

幸好,市政廳裡的超級電腦能夠查出有關克勞德的基本資料,但是那也真的只是十分基本和片面的簡短資料而已。例如,克勞德是一個傭兵,來自一個名叫蓋亞的星球,是曾經拯救星球的英雄。西施惠他們發現他的那個地方叫米德加,應該是克勞德在原來的世界所居住的都市。

沒有人知道克勞德失憶的原因,但是那並沒有防礙大家對他的歡迎。特別是當大家看過克勞德在亂鬥場上的戰鬥。即使沒有記憶,克勞德無容置疑是一名出色的鬥士。

而且,克勞德的性格不壞,雖然可能是因為失憶的關係,青年似乎很怕生,也不愛說話,一開始相處的時候,他甚至讓人覺得有一點冷漠,但是熟絡了以後,大家都知道他也是一個富有正義感的好人,只是容易害羞而已。

大家看著克勞德在失憶的狀態中一邊掙扎著,一邊努力地適應新生活,有時候感覺自己就像在看著一隻原來會飛的黃色小鳥在拼命地拍動受傷未癒的羽翼,禁不住積極地給予克勞德各種各樣的幫助。特別是西施惠,她本著一顆原來就樂於助人的心,加上對自己的職務的熱誠和責任感,她特別努力的幫助克勞德,盡自己的所能去協助他解決煩惱。

可是克勞德從不輕易開口求助,那時常讓西施惠感到擔憂和苦惱。

因此當克勞德稀有地出現在服務處的時候,西施惠是十分高興的。她如日常一樣溫婉地微笑,看著克勞德在心裡一番掙扎以後,終於鼓起勇氣說出他今天來這裡的目的。

「我想要搬家。」

「啊,你想要搬家嗎?」西施惠馬上對他表現關切。「真的是十分抱歉,如果你不介意我詢問的話,請問你想要搬家的原因是什麼?」她一邊說,一邊歪了歪頭。

克勞德再次露出難以啟齒的表情。他垂下臉,咬了咬下唇,慢慢地回答:「我想要搬到一個人用的住所裡,讓我不會繼續騷擾到別人。」

西施惠聽了,想了一下,然後便意識到克勞德的問題是什麼。

「克勞德,那是指晚上的惡夢嗎?」她說完便看到克勞德一臉沉重的點頭。

克勞德有著長期做惡夢以及有時候會看到幻象的困擾。克勞德在惡夢裡經常看到一片火海,或是環繞著湖泊的白樹林,也有時候會是變成廢墟的米德加,以及巨大的、黑色的隕落之星。至於幻象則是例如在沒有任何人的地方聽到有人在呼喚他的聲音,還有眼前突然閃現蒙糊不清的人影和黑色羽翼。惡夢讓克勞德經常在睡眠中尖叫著或是哭嚎著驚醒,而不受控制的幻象則是使他精神緊張和容易陷入衰弱。

瑪里歐醫生說惡夢可能是與克勞德失去的記憶有關,但是幻象就比較難以解釋。他建議克勞德別對自己的記憶和過去太急躁和執著,並且處方了一些安眠藥給他。

藥物一開始的確有讓克勞德晚上能夠安睡,但是那效用只持續了一段短時間,然後克勞德便再次受到惡夢的侵擾。

他因為惡夢而發出的叫聲總把與他同住的鬥士吵醒。雖然對方總是體貼善良地說沒關係,別在意,但是克勞德還是在心裡抱著十分重的罪惡感,因此他才決定要搬出去一個人住。

「我明白了。我會幫你安排新的住所。至於惡夢的問題,你放心吧!我們會繼續努力地幫助你的!」

西施惠的鼓勵使克勞德露出一抹細小的微笑。所有人都知道這不是一個能夠輕易地解決的問題,而且關鍵應該是在於克勞德那一直沒辦法恢復的記憶,但是西施惠的笑容總是會很神奇地讓人感到內心充滿溫暖和希望。

「謝謝你,西施惠。」



克勞德走出市政廳的時候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轉頭只見嬌小的電氣鼠興奮地朝他跑來,然後一個跳躍撲到他的身上去,爬上他的肩膀,用臉頰磨擦克勞德的臉。那動作使輕微的電流從電氣鼠臉上紅色的儲電袋裡釋放出來,讓克勞德感覺到一陣痲痺。他並不習慣,但是也不在意,因為這是對方表達親密和友好的方式。

「皮丘!」

克勞德舉起手摸了摸皮丘的頭,看到皮丘的頸項上掛著他之前送牠的狼頭吊飾。克勞德不記得那是什麼,只知道那從一開始就在他的衣服口袋裡,繫著一條不知道是用於什麼的鑰匙。

「你今天會參加亂鬥嗎?」

皮丘站在克勞德的肩上抬頭挺胸,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點了點頭。

「那你要小心別在遇上我之前被打敗。」

皮丘鼓起腮幫子,跺著雙腳,發出抗議的聲音。

克勞德臉上露出微笑,帶著肩膀上的小伙伴一起往亂鬥場走去。





( 2 ) The End of the World



神威在知道克勞德要搬家的時間感到十分的難過。

「對不起,克勞德。」

「不,為什麼是你在道歉?」克勞德看著相隔一張飯桌坐在他面前的王女認真地向他低頭,心裡充滿困惑。「我才是應該向你道歉,我一直都在給你添麻煩。」

「不,沒有那樣的事。」神威一本正經的說道,清澈的兩眼直視克勞德。「克勞德,即使你覺得我多管閒事也無所謂,我覺得你不能夠獨自一個人生活。」

「只是房子不同了而已。我們還是在同一個社區。」

神威皺眉。她從克勞德在這個世界定居時開始便是他的室友,因此她比誰都要清楚克勞德被惡夢困擾的苦況。克勞德並不是每晚都會做惡夢,但是每次他驚醒的時候,他一定是在尖叫或是哭嚎。神威總會無視克勞德的抗拒闖進他的房間,然後她必定會發現克勞德捲縮在床上,雙手抱著頭,滲雜翠綠的湛藍色眼瞳裡充滿恐懼和悲傷,淚流滿面。

一開始的時候,克勞德並不記得自己在夢裡看見什麼。後來,隨著惡夢愈來愈頻發,他逐漸記得夢裡的片斷,但是沒有記憶的他一直搞不明白他在惡夢裡見到的究竟是什麼,也不知道應該怎麼樣去面對這些惡夢。

日子久了,不知道是否因為惡夢的影響,克勞德甚至開始在清醒的時候出現幻覺和幻聽。

神威為克勞德感到心痛。她想起自己小時候做惡夢的時候,兄長和姐姐總會來陪伴她和安撫她,因此她也希望自己像兄長和姐姐一樣陪伴在克勞德的身邊。即使她沒有辦法讓克勞德的惡夢消失,作為一名朋友,她想要給予克勞德最大的支持。

「神威,謝謝你對我的關心。」克勞德只是微笑而沒有再說什麼。

神威知道他去意已決,只能對自己的無力感到氣憤。「我會經常去打擾你。」她頑固地宣告。

「歡迎你隨時來拜訪。可是,話先說在前頭,我沒有什麼好東西招待你。」

「我會自己帶禮物過去。」

克勞德笑了。「你太認真了,神威。」



幾天以後,克勞德搬進去新的住所。西施惠體貼地給他安排了一幢細小的獨立房子,而且隣近瑪里歐醫生的診所兼住處。

與室友分開的第一晚著實讓克勞德有一點不習慣。當他完成收拾和整理新居以後,他獨自泡在新浴室的浴缸裡,聆聽著深夜的寂靜,禁不住懷念家裡有另外一個人的氣息。

神威是一個很好的室友。她跟這個世界裡大部分的住民一樣,溫柔、善良、堅強,抱著一顆正直和寬廣的心去包容一切,但是正因為如此,克勞德才感覺自己沒辦法繼續與她待在同一個家裡。沒有記憶的克勞德總覺得自己的心裡有一個缺口,就像是遺失了一塊拚圖,而那沒辦法由別人的好意填補。克勞德不想浪費和糟蹋朋友的關愛。

他嘆一口氣,感覺胸口隱隱作痛。他知道自己的惡況需要由他恢復記憶來解決,但是無論他怎麼的努力,他都抓不住那些在他那猶如被白霧覆蓋的腦海裡飄蕩的殘像。而且,他隱約地感覺,即使他恢復記憶,胸口裡的空虛也不會消失。

除了記憶以外,他還需要某一樣東西來讓自己變得完整。

克勞德搖了搖頭,感覺腦袋有點沉重,決定暫時停止思考。他儘量在舒適的熱水中放鬆身體,心裡希望搬家的疲勞能夠讓他今天晚上安穩地睡一覺。

可是就在他在水中稍微閉上雙眼的瞬間,強烈的頭痛突然侵襲他,他眼裡的景象出現一剎那的扭曲,然後他便看見一條黑色羽毛在他的面前緩緩地、無聲地掉落在水面上。

克勞德那原來因為水溫而變紅的臉色頓時變得慘白。一陣寒意從他的心裡傳遍他那原來是溫暖的全身,使他在熱水中發抖。他反射性的想要逃跑,卻發現自己在浴缸裡無法動彈。

他感覺到有什麼從他的身後貼上他那光裸的背,並且纏繞上他的軀幹,撫摸他那泡著水的胸膛。

克勞德在顫抖。這個浴室裡除了他以外並沒有任何人,他卻覺得自己不是一個人。

『——』

微細的呼吸在克勞德的耳畔略過。他彷彿知道有人在說話,卻聽不見任何的聲音。

而那不知道為什麼讓他想要哭泣。

身體上的觸感在移動著,彷似有一雙手在他的皮膚上遊走,從他的胸膛滑落到他的腰,然後是大腿。

克勞德感覺到自己兩腿之間的生殖器在水中微微的抬頭。他從乾澀的喉嚨裡發出一聲嗚咽,羞恥地緊閉雙眼,心裡祈求著這幻覺趕快消失。

『——』

他再次在耳邊感覺到呼吸,緊接著下體突然一緊,他的陰莖被無形的東西包裹住,並且開始被套弄。

「不……!」克勞德猛然睜開眼,恐慌地掙扎,但是無法活動的手腳只有輕微地撥動熱水。

他看著自己的生殖器在水中挺立,原來消失的體溫迅速地恢復,緋色的紅暈也回到他那蒼白的臉上。他緊咬下唇,阻止自己發出淫穢的聲音。

為什麼?這跟他平常的幻覺不一樣。

克勞德不記得自己以前有沒有跟別人發生過關係,但是他現在經歷著的詭異快感很奇怪地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找……了……克……德……』

隨著下體的套弄加快,克勞德的陰莖愈來愈脹硬。他胸前的乳頭亦同時感到遭揉捏。原來像微風一樣涼快的呼吸在他的耳邊變得跟他的身體一樣躁熱;原來沒有聲音的說話逐漸地形成清晰的字句。

『——你想起我了嗎?我的人偶。』

「嗚……嗚唔……!!」

克勞德強行讓自己不發出高潮的尖叫聲。他從喉嚨裡哼出要哭似的哀鳴,在水裡射出了白色的精液。

與此同時,束縛著他的身體的力量消失。剛解放的他失神著,一不小心便整個人仰後滑倒在浴缸的水裡。

「咳……!!」克勞德頓時清醒的馬上坐起來,製造出大量的水花。

他扶住浴缸的邊緣咳嗽著,從眼角看到黑色的羽毛在空中飄落,然後消失。

他那朦朧的腦袋裡充滿前所未有的困惑。這時候,突然的,一陣激烈的敲門聲從玄關傳來,嚇得他險些再次在浴缸裡摔倒。

「克勞德!」

克勞德認出那是神威的聲音。他一邊慌張地叫她等一下,一邊從浴缸裡站起來。

當他衣著整齊地打開正門的時候,他首先注意到的是外面的天色不對,應該是黑色的晚空現在明亮得跟剛日出的清晨一樣;然後他便看見站在他家門前的神威滿臉的緊張和不安。在她的身後,其他的居民正在紛紛地從自己的家裡跑出來聚集在一起仰望那不正常的天空。

克勞德那身為戰士的自我馬上上線,他嚴肅地向神威詢問發生了什麼事?

神威捉住他的手腕,把他帶到屋外,舉手指向天空,說:「那東西突然的出現,我也不知道它是什麼。」

克勞德抬頭看天,只見明亮的天空中懸浮著一個長著彩色翅膀、像太陽似的巨大發光球體。克勞德凝視那奇異的形象,視界突然扭曲,接著他雙眼看見的不再是被翅膀圍繞著的光球,而是半身長著複數羽翼的男人。瞬間,克勞德的頭像是要撕裂一般的痛。他抱頭發出一聲哀嚎,跪倒在地上,嚇到了在他身邊的神威。

「克勞德?!你沒事吧?」

克勞德沒辦法回答。他的全身因為無法解釋和抑制的恐懼而發抖,發痛的腦袋裡是從天而降的星星將要墜落地面毀滅一切的景象。

他彷彿聽到一個冰涼的聲音在從很遙遠的地方對他說,終末將至,而他什麼都做不了,也拯救不了任何人。

『吾是吉拉。吾是光明。吾在此創造新的世界。』

天空中的發光物發出無機質的聲音,然後它便朝四方八面、整個世界、整個宇宙釋放出無法抵禦的光束。

克勞德感覺到神威用自己的身體去保護他,但是那並沒有用。吉拉的光束輕易地吞噬一切。克勞德在刺眼的光芒中失去意識的前一刻,腦海裡不知道為何浮現出一個名字。

「薩菲羅斯。」

然後,一切都歸於寂靜,只有一顆孤伶伶的明星在遠空閃爍著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