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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喝醉

夜色微涼，霓虹燈在車窗外閃爍，搖搖晃晃的讓思緒也跟著恍惚了起來。

「她沒事吧？」坐在前座的兜哥偶爾回頭看一眼，是他一個不注意讓同學不小心碰了酒精飲料。

不如說，沒鬼知道這孩子一杯就倒，當她上一秒還傻笑著，下一秒卻往後倒下去的時候嚇壞了眾鬼。

兜哥沒想過，凱薩琳在眾鬼眼前失去冷靜，她比誰都快的趕到同學身邊，一把將她撈進懷裡。

「⋯⋯還好嗎？」凱薩琳晃了晃同學，沒兩下之後她悠悠轉醒。

同學雙頰泛紅，腦袋歪歪斜斜的看起來就是醉了的模樣，嘴裡喃喃自語「啊？哪有事啊？」

嗯、醉得很徹底。

她的聲音軟軟的，比平常的厭世語氣來的可愛多了。連揚起的笑容都與平常不同，帶了一些甜膩的笑靨。

凱薩琳瞥了她一眼，抬頭示意讓兜哥去叫返程的車。

她看著她，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

「妳喝醉了。」凱薩琳攬著她，將她拖到鬼煙稀少的角落等待車來到。

「嗯？哪有、我很清醒呀！」同學笑嘻嘻的回答她「欸、薩琳姐妳看那邊，潔西卡祂們多了好多替身，一二⋯⋯有五個欸！」

「哈⋯⋯」凱薩琳被逗樂的跟著笑出聲，遠遠的她就看見了兜哥跑著過來，表示車已經在外面等著。

她和他一左一右的將連站都站不穩的同學攙扶離開厲鬼派對。

凱薩琳和同學坐在後座，兜哥則坐到前面的副駕駛座去。

「醉了就醉了，別勉強自己了。」凱薩琳說著，看著外頭霓虹燈撒在她紅通通的臉龐上，嘟起嘴看起來十分可愛。

「才、沒有⋯⋯」她倔強的回應著，車身一個顛簸之後，她整個鬼倒向了凱薩琳。

凱薩琳挑眉，側過頭，看著同學迷迷糊糊的就靠在她的肩上，她呼出來的氣息帶著一絲淡淡的酒香。

「⋯⋯真是的。」凱薩琳低聲嘆了口氣，輕輕調整了一下姿勢，讓同學靠在自己肩窩，讓她枕得更舒服一些。

凱薩琳跟著車身搖晃，恍神著想著，自己怎麼就對這個剛來不久的小女鬼這麼友善呢？

過彎的時候將手搭在她的腰上往自己的方向帶，讓她安穩的不會碰撞到車窗，指尖感受到她因為酒精而發燙的溫度。

車速放慢，兜哥先下車開了車門，凱薩琳她下了車之後一把抱起了熟睡的同學。

「我來就好。」凱薩琳說著，兜哥點點頭之後替她按了電梯，她抱著她走向同學的房間。

趴在床上的同學嘴裡還在囁嚅著什麼，她微張開眼，看著站在自己身邊的凱薩琳。

「薩琳姐⋯⋯」她小聲的呼喚著，然後挪動身體靠了過去。

「⋯⋯真麻煩。」凱薩琳嘆了口氣，蹲下身去幫她脫掉鞋子，然後將她翻身後替她卸妝。

費了好大的功夫才將全身都軟綿綿的同學打理好，甚至替她拉上了棉被。

才打算離開的時候，凱薩琳感覺到自己的手腕被輕輕的抓住。

微微一愣，低頭便對上了一雙微醺的眼，那雙平時總是厭世的雙眼變得朦朧不清，卻透著一絲溫柔。

「薩琳姐⋯⋯」她帶著笑輕輕呼喚凱薩琳的名字，淡淡得搔得凱薩琳內心有些癢癢的「妳好溫暖噢⋯⋯」

凱薩琳一時間倒是沒能及時反應過來，明明知道喝醉說的話不能當真，她卻忍不住的因為這句話而心口發燙。只能任由她拉著自己的手貼在臉龐，蹭了幾下。

空氣微微一滯，曖昧的氣息在她倆間蔓延。

凱薩琳的指尖能感受到同學呼氣吐出的氣息，還有她臉蛋因為酒精而泛紅的熱度。

「別鬧了，快睡。」凱薩琳的語氣淡淡的，想抽回手卻被握得更緊。

「不要⋯⋯」同學輕輕蹭了凱薩琳的掌心，語氣間不自覺的帶著撒嬌的語氣，含糊得又喊了幾聲她的名字「不想放開⋯⋯」

凱薩琳倒也沒有強硬的收回手，倒是由著她的多蹭了幾下。

「總覺得⋯⋯薩琳姐總是離我好遠⋯⋯」同學閉上眼小聲的抱怨著。

她的話卻讓凱薩琳微微睜大了眼，然後看著她停止囁嚅，轉為平穩的呼吸。

她盯著同學的睡顏、沈默了幾秒，最終還是嘆了一口氣。

她輕輕抽回了手，走進了浴室，打理好自己之後坐回她身邊。

凱薩琳的左手食指與中指在她攤開的手掌心上遊走，她有所反應的輕輕握住。

「薩琳姐。」她微微張開眼，露出傻呼呼的笑容，不一秒又重回夢裏。

凱薩琳在她身邊躺了下來，這是她少數在她房裡留宿的夜。

替她拉上了棉被，任由她拉著自己她手重回夢鄉。

夜色靜謐，微醺的溫度在她們的掌心間交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