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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零】

　　01.

　　專屬於國王的椅子，擺放在表演部些許顯眼的地方。

　　

　　02.

　　被稱為五奇人之首的他坐在那椅子上，雖然他是魔王，這樣紅色金色搭配的椅子並不適合他，但他根本不在乎這些問題，他正在等待這地方的主人出現。

　　即使在等待他人的到來，他的視線並沒有停留在那看似厚重的木門那兒，他知道帶來愛與驚喜的魔法師並不會普通的登場，或許從天花板登場、或許會從地板鑽出來也或許會從窗口衝進來，每次到來這兒的時候都會收穫不同的驚喜。

　　「おや、おや、おや？居然是零來了，究竟是發生什麼大事讓我們的魔王殿下親自到訪呢？難道是有什麼緊急事態必須要您的日々樹渉出動呢？」

　　零找不到聲音的源頭，方才所猜測的天花板、地板以及窗口都沒有渉的身影。

　　「渉，難道你認為我們之間只有互相利用的關係嗎？我可不認為我給你的印象有那麼無情罷，而且我只是單純剛好回國閒著沒事做而已，別玩了，快出來罷。」

　　「お、零在說什麼呢？我一直都在這裡哦，ふふふ，嘗試回頭試試看罷，或許您的日々樹渉就在後頭等待著您發現他，他或許對於您只專注在天花板和窗戶這件事感到無比的難過——。」

　　語畢，零看到有一束辮子從高處垂直滑下來，零根據那束辮子的源頭抬頭一看，渉正露出那一如既往的笑容與自己對視。

　　零不知道渉從什麼時候開始就站在椅背後面低頭看著零，但根據渉的話語大概是從一開始自己進來表演部的那刻渉等待自己發現他了罷，但究竟躲在哪從哪裡出現，這就是渉作為魔法師的絕活了罷。

　　「而且驚喜這種事物要在出其不意的地方出現才能稱得上是驚喜，你說對罷，零？」

　　

　　03.

　　「——，是啊，許久不見了，渉，果然你的驚喜永遠不會膩煩啊。」

　　零回應了渉的問題，如同渉所說的，驚喜就是要在出其不意的時候出現才是驚喜，若從中尋找其中的機關了解裡頭的秘密只會在往後失去更多的驚喜，也會對難得抱有興趣的事物感到無聊。

　　「好久不見啊，零，這次出差仍是好長一段時間。」

　　「是啊，只是沒想到再次回來這裡的時候我就成為不戰而敗的『反派』了。」

　　「おや、おや、おや？果然是『全知』的魔王殿下嗎，這消息居然如此快傳入你的耳中呀！如零說得沒錯，現在的劇本發展到代表正義的『天使』正在打敗屬於邪惡的『五奇人』，我想這部劇會在打敗最後一個『反派』就會落下帳幕，而我成為了那個最後的反派！ふふふ，這樣的安排還真讓人感到無比興奮呀。」

　　「渉，這演劇什麼時候才迎來結局？」

　　「或許是在下週罷，劇本的作者不會在這片打敗『反派』的熱潮中延後打敗我，即使他的身體已經接近死亡，但無論他生或者死我會如他的劇本那樣落下神壇成為大家唾棄的存在，零可不會反對罷？」

　　但渉的提問零並沒有回應，他知道無論給出什麼答案渉依舊會選擇自己認為最好的結果走下去，無論阻止還是同意也不會改變『五奇人』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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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渉，如果這就是終幕的話，這就是我們最後一次相會了。」

　　沉默的時間零徹底了解夢之咲校園的情況，也理解『五奇人』快樂的日子究竟得迎來結束。

　　「ふふふ，既然零說這是最後一次我與你的相會的話——。」語間停頓了一會看向零所坐的椅子，突然想起什麼瞬間轉換語氣，並牽起零的手。

　　「ああ，我最偉大的國王啊！是否能允許在這最後一刻與您的騎士共舞呢？」

　　邀請零陪他演出這突如其來的國王與騎士的戲碼，也是最後一次兩人一同即性演出。

　　

　　04.

　　「我可沒有說不的理由，來罷，在這最後一刻，盡情共舞罷，我的騎士。」

　　零也早已習慣渉這突如其來的角色扮演遊戲，一向來零都會配合著渉，這一次可是最後一次的遊戲，零更沒有拒絕渉的理由。

　　話語一落，渉伸出手退下零的外套、接下來解開零的領帶，接著解開紐扣，脫下襯衫、褲子、內褲，最後渉跪在零的腳邊，緩緩脫下他的鞋子退下零身上僅剩的衣物，如同珍寶那樣雙手捧起那赤裸的腳掌隨後親吻那腳尖。

　　「我的王，請您將全身交給我罷。」

　　「那你可要讓我滿意啊，渉。」

　　「當然了，我必然會按照您的要求行事。」

　　從腳尖、腳腕、小腿、之後腹部、胸口、脖子、最後來到臉頰，仿佛零身上所有的角落都被渉親過一遍，明明是恭敬意味的行動卻讓人感覺渉想在零那白皙看似易碎的軀體上留下自己存在過的痕跡。

　　渉輕觸著零的唇，想要隨著動作親上零的唇，期望在這最後一刻能接觸到這從來沒碰過的領地，緩慢湊近卻在親下去之前零輕喚渉的名字。

　　「渉。」

　　是的，零發現了渉的意圖，雖然他們之間沒有為接吻下過明文規定，但零一直以來的拒絕讓渉也清楚零輕喚自己的名字的理由。

　　「ふふふ，是我越矩了啊，請接受我最誠懇的道歉罷，我的王。」

　　說完渉馬上跪著零的腿間並親吻那早已挺立的陰莖，在這夜晚繼續糾纏。

　　

　　05.

　　在性愛結束後，渉一直在零身上試過不少代表國王的道具，或許是零本身氣質讓渉認為怎麼搭配都有一股違和感。

　　「渉，別鬧了。」

　　而零的耐心也是用盡了，拿下頭頂上的皇冠並發言阻止渉接下來一系列的動作。

　　「ふふふ，遵命，我的魔王殿下，果然國王這身份很不適合你啊。」

　　接下皇冠的渉並不會因為被阻止實行天馬行空的想法而感到難過，渉一直以來都很尊重零的意願，也深刻了解零確實不適合成為『國王』，眼前的人即使是被人崇拜的全知天才但在表演方面還是輸給了天生的表演者，果然『國王』這個角色除了自己天生的表演者僅有『王さま』さん才能扮演這樣的角色。

　　深知這道理的渉再也不糾纏零，零看著開始收拾道具的渉，輕喚渉的名字，隨後提出一直以來的疑惑：

　　「渉，一直玩這種角色扮演遊戲不會感到疲累嗎？」

　　而渉聽到問題放下手上的表演道具，不禁感到疑惑，畢竟眼前的人一直以來也是披上虛假的外皮，即使能騙過普通人，但作為天生的表演者可以立刻洞察這份偽裝，甚至會覺得零的偽裝破爛不堪，因此不解零為何向自己提出這樣的疑問。

　　「おや、零在說些什麼呢，一直以來我都很享受，畢竟無論何時我都正在『表演』、正在『演出』，我可不會感受到疲累。而且論是否疲累這事情的話——，零你可是心知肚明不是嗎？還是說——，零，你對於披上不是自己的外皮感到疲累了嗎？」

　　在這最後一刻渉還是試圖想要撕下這層皮囊，屢次的嘗試在最後一刻也不會放棄，將同樣的問題丟向零試圖從中找到突破口。

　　「ははは、渉你在胡說些什麼啊，『我』就是『我』我可沒有扮演過任何人啊，而且啊，渉，你是要戴上多少層面具啊，這樣下去我可看不到真實的你啊。」

　　但零曾經作為他人眼中的『神明』也並非虛有其名，零從一開始就看出渉的意圖也嘗試想要撕下渉那一層層的偽裝。

　　從相識開始他們就知道彼此是隱藏真實的人，也一直以來都想要揭下彼此的面具，想要從中窺視其背後的真實。

　　「ふふふ，零你在說些什麼呢？你的日々樹渉一直在零的面前都是最真實的自己哦，難道說零已經膩煩這樣的我嗎，只要你的命令我可是會隨時更改劇本成為你最喜歡的樣子哦？」

　　「還真是矛盾的言詞啊，渉，難道你想說無論哪一面的你都是最真實的你嗎？哈，怎麼可能啊，還真想看看這一層層的偽裝下你究竟是什麼樣的姿態啊。」

　　「我可是彼此彼此哦，零的『真面目』究竟是什麼姿態呢，ああ——還真令人感到無比的好奇啊！」

　　「你就盡情期待罷，渉，但是啊，你在我身邊的時間可不久了啊，畢竟我們『五奇人』可是一個一個從高處墜落了，現在就僅剩下你還在那舞台上了。之後只要『五奇人』的傳說結束，我們自然也會分開了罷，你所期待的『真實』的我可不會出現在你的面前了。」

　　「當然，我可深知這點，這在之後我們可能就很長一段時間再也不會有任何接觸了罷，將來的我們會在這深處且黑暗的低谷不斷掙扎，找到新的未來。但在這劇本拉下落幕之前，零，您仍是我最敬愛的魔王殿下。」

　　如他們所言以真實面貌互相坦誠的日子這輩子都不會到來，除了他們長時間沒機會單獨相處的原因以為還存在另一個原因。

　　他們早就忘記自己最真實的樣子究竟是什麼樣子了。

　　

　　06.

　　不知沉默多久，外頭的夜色也透進表演部裡頭，渉看著外頭的滿月打破了長時間的沉默。

　　「我的魔王殿下啊，是否能聆聽我那微薄的請求呢？」

　　「先說出請求罷，這樣我才能決定是否答應你的請求罷？」

　　聽到零沒有拒絕，渉才緩緩提出自己的「請求」。

　　「我是否能親您的唇呢，我的魔王殿下？」

　　而渉的請求讓零愣住三秒，渉可是第一次向自己提出接吻的請求，在這之前渉一直以來都如同今夜一樣一開始想親吻零的唇那樣自行湊近零的唇卻這樣的動作屢次被零出言阻止。

　　「還真突然的請求啊，渉，你之前都不會向這件事進行詢問的。」

　　「畢竟零一直以來拒絕了我的親吻嘛，我可不想再做出讓零討厭我的事情。」

　　而渉這樣的發言徹底逗笑了零，零不禁大笑。

　　「ははは——！如果因為這種事討厭渉的話，依照你犯下的次數我現在可不會出現在這裡了。」

　　「ふふふ，確實如此啊，但我也只是想在這最後的相見上爭取到離別之吻啊，畢竟零你也說過在這終幕結束後我們再也不會相見，從我們相識之後我可是一直以來渴望著能親吻到零的嘴唇呀，不知道零是否能實現我這微小的願望呢？」

　　「這還真是有趣的願望啊。」

　　

　　隨後零抬起頭將表情立刻轉為先前的認真。

　　「那來罷，渉，低下頭。」

　　用命令他人的語氣指示站在自己身後的渉。

　　「是的，零。」

　　渉也遵從這個命令，低下頭與零那深沉的紅眸對視。

　　「如你所願。渉，我允許你親吻我。」

　　「非常感謝，我最摯愛的魔王殿下。」

　　說完，渉屈身將最後一吻落在零的唇上，而這也代表著他們之間那模糊且曖昧不清的關係就在這一個吻後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