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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我走 Chapter 3
Vilanco

Summary:
过渡章

Chapter Text
那场绮梦没有留下任何得以旁证的东西,以至于年岁渐长后的克劳德都分不清那是不是因为发烧而产生的臆想。他几乎说服自己一切不过是以萨菲罗斯作为性启蒙对象的后遗症,即便他已经难以挣脱在自慰时脱离对银色长发的幻想,还有对梦中尤为真实的皮革味道的向往。此外时间流逝并没有缓和克劳德和同龄人的紧张关系,他只是变得不再在乎这些人的看法。与蒂法的约定让他坚信自己是要成为特种兵的人,能与萨菲罗斯比肩的存在。
神罗士兵再次来到尼布尔海姆时,情况变得颇为不同。克劳德并非不知道神罗公馆的存在,而是他头一回被母亲领着进去,直觉不断提醒他有事将要发生。可事情并不如克劳迪娅所愿,至少克劳德是这么推测的,他才和母亲走进公馆就被神罗士兵单独支开,不得不无聊地在一楼会客厅忍受毫不掩饰的监视。
此行对他而言并非一无所获,克劳德等待着被领上二楼的母亲,却看到一个未曾预想过的角色从楼梯下来。他的心快跳到嗓子眼,眼睛却是一眨不眨地盯紧了这个一头银白色长发的男人。
萨菲罗斯望过来时,克劳德几乎立马做贼心虚地别开脸,又悄悄地往对方那瞟。对方会认得自己吗,克劳德暗想,四年来自己也算是长高了不少,就算脸上的婴儿肥未完全消退,也说得上和以前大有不同了。在对方走过来前,他设想了无数种可能,无论是认出他是曾经在水塔上见过面的小孩,亦或是完全记不得他的存在,冷淡地看自己磕磕绊绊地表达崇拜,都让克劳德暗暗期待。
而萨菲罗斯在看到克劳德的存在后顿住脚步,从二楼到走出公馆的路上,他和克劳德的交流不过是两目对上的那一刻,微微地点了点头。
克劳德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失魂落魄地被母亲领回家的。那一刻对方可能是认出了自己,没有他所期待的重遇之喜或是他曾认为的最坏打算压根对他视而不见。萨菲罗斯只是很偶然地路过了他的童年,而现在也偶然地与他擦肩而过罢了,那他又在希冀着什么?
回家后的克劳迪娅沉默不语,并未解释今天前往神罗公馆的缘由,只是无言地熬过了晚餐时间。而克劳德也没有询问的打算,他的心思早就被其他事情所占据。他埋头钻入自己房间的被窝中,回想所发生的一切,惊觉连他记忆中的萨菲罗斯都已经十分模糊,甚至抵不过今天匆匆对望的那一眼,但不容置疑这四年里对方的相貌似乎没有一点变化。
克劳德翻出枕头下压着的一副皮手套,这是他前年祈求母亲送他的生日礼物。即使和他梦里记住的气味略有差异,那大抵是他经历足够多的事情后才能辨认出那不仅是久经使用的陈旧气息,还有被鲜血浸润过的味道。
他用被子蒙头,面朝下地用脸贴着手套,好让皮革的气味闻得更加真切。克劳德弓起背蜷缩身体,深深地吸了口气,隔着裤子用手慢慢轻轻抚摸自己下身。他的手绕过了疲软的阴茎,径直触到本不该出现在他身上的异性体征,指尖隔着布料轻轻摩挲肉缝,克劳德不禁闭上眼睛陷入回忆之中。
棉被营造的温暖令他仿佛置身在宽厚的怀抱,克劳德始终不敢更深入地将手指往里戳去,即便他曾抱着好奇的心态偷偷地拿了面小镜子去研究这副自己所不了解的身体,鲜红的嫩穴在眼前翕动的模样让他心底产生一种妖冶且异样的感觉。
单凭非插入行为进入高潮对现在的克劳德而言还不足以做到,他向另一只手吐了口唾沫,好去润湿掌心以便撸动阴茎。他无论如何都无法复制被一双大手爱抚的感觉,克劳德一边自慰一边叹气,他不知道那到底是自己想象还是真实发生的情景,只能猜测那是场美得不像样的梦。
梦里的他像萨菲罗斯的情人一样被爱抚,符合全盖亚少女心目中的完美偶像把他抱在怀里,自己犹如对方口中含化了的太妃糖,皮肤相贴的体温热得要将他融化。
萨菲罗斯……克劳德夹紧双腿,接触被角和手指刺激外阴,脑子里昏昏沉沉所想的全是蛛丝般的银发,似有似无地划过皮肤所带来痒意。他到底借那个高大男人熬过多少夜春梦,克劳德怀疑自己数不过来,这无法与人分享的羞愧和眷恋让他难以自行消解,他应该去找谁宣泄这份情愫?
克劳德在被褥中捂出一身热汗,喘气时的心跳声在黑夜中无限放大,心脏似乎下一秒就要从喉咙中跳出来。他觉得自己现在该去找萨菲罗斯,一个很不成熟的想法,他该兴师动众地去和恶魔对峙,去给自己讨个说法。快感没有让他的头脑混沌,更是不断地加强克劳德思考的速度,像是吸食兴奋剂一般,冷静,却想法荒唐。
没有任何迟疑地,克劳德掀开被子从床上爬起来,没有开灯也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几乎是幽灵般地离开房间,走出家门。他甚至没有换掉身上鹅黄色的陆行鸟睡衣,在偏凉的晚风中冻得他浑身一个激灵,张扬的发型也被吹塌了几分。
显然尼布尔海姆这种小村庄并不像米德加一般夜生活丰富,克劳德在无人的小径行走至公馆,出人意料的是原本驻扎的神罗士兵竟都撤退一空,仿佛今天从未有人光临于此。克劳德看着似是空无一人的大宅,被夜与月光蛊惑的心智似是终于恢复,不怀希望地犹豫着凑上常年被锁链缠紧的大门,竟出乎他意料地没有任何阻碍。
克劳德顺利地走进院落,甚至推开那扇厚重的木门走到今天停留的前厅,不似白天的恢弘大气,夜里空荡得有些寂寥。他想起今天萨菲罗斯所走的那侧楼梯,鬼迷心窍地借着月光走上二楼。不请自来的侵入行为不符合母亲对他的教导,克劳德屏住呼吸扫视走廊上一扇扇紧闭的房门,一时不知该就此离开还是硬着头皮尝试打开。
他将手放在离自己最近的房门的门把手上,小心翼翼地拧开,心里不断地揣测开门后的可能性以及解释自己冒失行为的说辞。但并不如他所愿,克劳德没有把门打开,这扇门是被上锁了。顿然紧张的心情全数被遗憾和失落所替代,克劳德松了口气,又移步到下一扇门,依旧没能打开。
在他并不抱希望地去拧最后一扇房门的把手时,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