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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我現在就上你。」安海律說到做到,拔足就往的場衝刺。

一聲戰吼配合他的行動傳來,的場身周的地獄植物像風颳過一般搖晃起來,向聲源的鐵心圍攏而去。

植物移動產生的縫隙間露出黑洞洞的槍管,卻沒遏止安海的腳步,他專注在的場平舉的手,前臂的微動是擊發的前兆,他往前翻滾避過這槍,接著像野生動物一樣往近在咫尺的的場撲去。

安海沒聽見他後腦杓著地的重響,只是跨坐在他身上,拉起男人的領子又一次將他砸向地面。

「不准你用那張嘴提起我妹妹!」


的場勾起歪斜的笑容,沒有恨意也沒有畏懼,他用全身心靈感受自己發掘的才能,著迷地注視安海忠於自我的模樣。被粗暴對待讓他視線有些模糊,純粹的怒火與憎惡將地面染上美麗的顏色,他抬起濺上血液的手——為沒餘力脫去手套感到些許惋惜——,皮革包覆的指撥開垂落的黑髮,滑過安海臉頰,留下一道濕潤的痕跡。

「你果然和這個顏色很相襯。」

「你這心理變態。」

安海側頭就往那只手掌咬下,口中瞬間染滿了鐵銹味,來自眼前的殺人兇手,來自一個活人。他呸一聲吐掉嘴裡的髒東西,鬆開施暴的手,讓那具身體自然倒落。

「你也一樣了呢。」

像見證所愛的終末一般睜著黯淡的紫瞳,的場的遺言是一句咒語,讓安海無法移開視線,只能眼睜睜看著花藤穿破喉嚨,跟三年前一樣包覆了亡者,掩去面貌,成片的三色堇佔據安海的視野,每一朵都以深沉的紫向他盛開。


他聽見鐵心的喊叫和槍響,子彈射入花與人的團塊,第二槍、第三槍。

「やめてくれ!」

安海聽見自己哀求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