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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常】

※魔女集會設定
※寫來紓壓用的，沒有任何前因後果，看不懂非常合理
※不如說是可以看懂才怪(




時間的盡頭會有什麼？
僅是為了探查這個問題的答案，魔女們踏上了再也不能回頭的漫漫長路。

付出了一切的他們，為了這種問題而捨棄了「人類」這個身分的他們，捨棄了死亡，脫離了現實，成了鄉野奇談的主角，或是成為人們口中的惡魔。
只一晃眼，又是一連串四季的逝去。原先的求知慾，也在一次又一次的離別中，逐漸轉變成一種滿懷著恨意與不甘的情緒。

不可能會有答案。

時間是沒有盡頭的。
一切只會向前、向前，延伸至誰也碰不著的地方。

而他們終究只能獨自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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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他來說，年齡從很久以前就已經失去了意義。反正這一切只會無止盡的持續下去，記住自己到底活了多久的時光，也變得沒有任何必要性。起初，他還曾試圖與他人建立關係，想要在這長遠的生命之中，找到一絲慰藉，即便與自己相比，普通的人類的壽命，也不過只是眨眼一瞬的短暫。

直到他再也受不了，短暫的幸福過後，帶來的漫長痛苦。所有人都順著時間的河，往他無法觸及的前方飄去，一點一點長大、變老、死去。只有他，永遠定格在了成為魔女的那一瞬間，然後目送著一切離開，什麼也做不到。


所以，他只差一點，就要將懷裡那隻奄奄一息的貓給親手殺掉。
救活了又怎樣？這孩子也只會存在於這短短的幾十年，甚至更少。對比他無盡的壽命，更顯得無足輕重。

「......我當初就該直接殺了你。」
這樣誰也不會感到痛苦。

「說什麼傻話，那你怎麼沒做？」
他眼中的貓，早已不是當初找到時，那個脆弱無力的小孩。貓眨著紅色眼睛，掐著他脖子的手指又收攏了幾分。

「憑什麼你這傢伙，擅自把老子撿回來，又擅自說這種話，老子的命是你決定要丟掉就可以隨便丟的嗎？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麼了？」

貓說得很重，手上的力道像是恨不得要直接折斷他脖子般地用力。恨、愛、委屈、不解，無數情緒在那宛若寶石中的紅色裡流轉，最後變成沉澱在他眼底的黑。

孩子。
摯友。
愛人。

最後都只能統整成生命中的某個過客。

他張開嘴巴，在嘗試著吸入空氣的同時，也想將答案大聲的喊出來，可越是想掙扎，貓就抓得越緊，沒有給他任何妥協的空間。
最後不過就是誰先死的問題罷了。

他的身影隨著窒息的不適感，在眼底變得模糊，如水波被打碎、四散，消逝。

期待已久的死亡終於還是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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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會死嗎。」
「......小官也不知道。」

理鶯表情凝重的看著一臉蒼白的左馬刻，一旁的銃兔安靜得像是死了，只能從他胸口微弱的起伏，確認他依然還活著。白皙的脖子上甚至還留有幾乎變成黑色的瘀痕，可見他下手時有多不打算留情。

就跟他說出要把自己給捨棄時，一樣的無情。

「小官，不希望銃兔死掉，也不想要左馬刻變成殺人兇手。」理鶯緩緩地開口，湛藍的眼睛沉了下去，像是裝進得一整片陰沉沉的海，暗潮洶湧。
「......但是這傢伙，說想殺掉我們。」左馬刻強壓著委屈，盡量用他所能做到，最平緩的語氣，向理鶯說出了不久前，銃兔和他所說的一切。從魔女的過去，到那沒有盡頭的，無盡的孤寂。

「自私的傢伙。」
「......他可以活到永遠，但我們不行啊。」

而且害怕離別的，又不是只有你一個人。

左馬刻握緊拳頭，指尖上彷彿還殘留著銃兔的體溫與肌膚的觸感。要不是理鶯及時回家，阻止失去理智的自己，恐怕銃兔真的會就這樣死在他手上。
他就會變得和那個人渣老爸一樣，連摯愛也都能親手殺掉的，無可救藥的人渣。

「小官認為，銃兔也有他自己的理由，只是無法跟我們解釋。」

軍犬、流浪貓、魔女。
他們生來就不是同樣的東西。

「所以，小官選擇繼續待在銃兔的身邊，直到他願意將他的理由告訴我們。」
「......你還真有耐心，老子可沒那個心情。」

左馬刻不屑的笑了笑，將整張臉給埋進膝蓋之間。
他才不想背負這種自作自受的罪惡感。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