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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雪鴉坐在書桌前,筆握在手裡,但頁面沒有再寫下去。 他只是抬眼,目光順著殤不患的襯衫布料落下,從領口露出的一段鎖骨,到胸膛呼吸時隱約起伏的肌線。 他的視線沒有從翻書的殤不患身上移開。 那些肌肉走線、衣角落點、胸口的起伏速度,全都不是陌生的誘惑,而是被記憶深處養熟的風景。熟到連眼神的停留也不需要理由,一個自然會落下的動作,沒有起點,也不打算結束。 他吹了一聲口哨,聲音極輕,氣音在舌尖輕擦一下就散了。 翹起腿笑著,一點都不急著收回目光,一種被縱容的放肆,也知道這副身體會讓他看。 殤不患聽見那聲口哨時,指尖翻頁的動作略微慢了一瞬,手指停在書頁邊緣,輕輕扣著未翻過的那一頁。 肩膀線條幾乎不可察地鬆了一點,如同聽見獵人上膛後,選擇不逃,而是站定。 書頁停了幾秒,沒有翻下。他將那本書輕輕合上,放回書架上的聲響聽起來很清爽。 轉過身,慢慢走近,一種無聲的回應,像是說想看,就給你更近的。 腳步聲幾乎聽不見。地毯將每一步都收得極乾淨,空氣被壓低,只剩布料摩擦時極輕的聲音。 走到凜雪鴉身旁停下,陽光恰好從他們背後灑進來,把影子重疊在地毯上,某種無聲的交疊,已經無法區分哪一條是誰。 手撐在椅子扶手上,臉停在對方側臉邊緣的高度,微微偏頭在凜雪鴉耳側輕落一吻。 「衣服曬了嗎?」凜雪鴉手指勾著那人的下巴問著,語氣像剛想起一件與眼前無關的瑣事。 「等會就去。」殤不患輕聲說,眼睛沒有離開他。 凜雪鴉輕輕轉頭時,兩人額前的髮絲碰了一下,剛好在那個角度,嘴唇自然地擦過對方。 脊背往椅背一靠,頭順著角度微微仰起,讓這個吻變成一個可以持續下去的位置。 殤不患一點一點細細巡著對方的唇形,從左邊的弧度開始、下唇正中的凹陷、兩側呼吸吐出的濕氣。 彼此都知道這要怎麼開始、也知道怎麼結束,只是今天,不太想停在這裡。 殤不患的手還撐在扶手上,另一手落在凜雪鴉的腰側,指節稍微收緊了一點。 嘴唇還貼著,那聲呼吸就在兩人中間響了一下,不小心洩漏的氣音。 殤不患被勾起什麼,原本想一個輕吻後就往客廳走去,但現在腳步收不回來了。 空氣太軟,軟到一個吻就能進去,陷進那種日常裡難得出現的安靜時刻。 嘴唇靜靜貼了一秒,然後分開一點點,呼吸交疊在唇上。 殤不患的手指在他腰際多停了半秒,近乎貪婪的滑動。 褲頭略略收緊,他知道自己開始硬了。 兩個人不問對方要不要燒,只是確定對方站在火裡。 殤不患慢慢解了凜雪鴉褲頭的釦子。 凜雪鴉坐得更穩,脊椎拉直了一寸。 空氣變得炙熱。 手指觸上腰帶時,凜雪鴉順勢往前一坐,半邊臀部騰空,殤不患拉開褲頭,手掌探入內裡。 那是個非常安靜的開場。 沒有喘息,也沒有濕滑的聲響,只有彼此肌膚被陽光照暖後釋出的微微濕度。 那根性器還沒完全硬,但已經被握住。 手掌收得很輕,在慢慢讓它醒來。 陽光斜照在桌腳,那本被畫過備註的筆記還敞開著,書頁微微翹起一角。 殤不患雙手扶著凜雪鴉的臀,像量過重量似的,下一刻便輕鬆將他整個人往桌上一抱。 書桌很寬,也夠深,剛好讓他背貼平桌面,雙腿自然落在殤不患兩側。 原本搭著他腰側的那雙手,一隻移到他膝後,一隻撐著桌緣,吻貼上來時,他後腰正好壓在書本與筆記間。 殤不患低下頭吻他,舌尖探入的同時,手已經拉開褲頭,把凜雪鴉整件內褲連著褲子一起脫下。 手指繞到腰間,將自己的褲頭一拉。 原本貼得緊的布料,被略帶粗魯地拉開了縫隙,那點彈性剛好讓他能把性器從內裡抽出。 性器從褲頭與內褲之間猛然彈了出來,輕輕往上抖了一下,龜頭帶著一點光澤。 他能感覺到皮膚下明顯跳動的脈。 布料夾得太緊,龜頭被壓著,前端微微濕黏,在布料裡悶出一層熱氣。 凜雪鴉的白襯衫下擠在腰間,被解開了四顆扣子,前擺已被撩開,整件衣服左側被撐開,滑下來的布料貼在他的肋骨與上臂間, 後片壓在桌角上被坐皺,一小段打了摺。 褲子被退到膝窩以下,一邊內褲還掛在腳踝懸著,還沒來得及踢掉。 他的身體是極度有形的。 每一處凹陷與起伏都經過雕琢,是那種穿衣時隱而未現,脫下後卻會讓人想沿著骨骼一寸寸讀過去的輪廓。 肋骨的第三與第四節之間有一道微凹,因為呼吸而輕微起伏,腹斜肌延伸至骨盆,恰好與桌緣貼合,讓那副身體顯得像尊雕塑品。 殤不患沒有猶豫地伸進書桌的抽屜裡,太熟悉那罐潤滑液的位置。 那瓶透明的罐靜靜靠在抽屜一角,瓶身邊緣微微刮白,擠壓過的痕跡還留著。 指尖只摸過那瓶潤滑液,另一樣東西並不在場,但也沒有被需要。 有些習慣久了,就不再需要多餘的準備。 凜雪鴉看見了,沒出聲。 他們之間沒有急迫的要,也沒有刻意延宕的等。 是身體順著熟悉的節奏,現在就想進來。 他將潤滑油擠了一點在掌心,濕潤的液體落下時有極輕的聲音,混在兩人呼吸聲裡,像是哪一聲在嘆氣。 動作比平常快了一點。液 體落下就直接塗上,力氣已經藏不太住。 手掌快速的一收,順著性器自根部抹上去,讓整根性器貼上了一層細密的光。 凜雪鴉只是在那段掌心滑動的時候,微微調整了一下臀部的角度。 那雙腿微微往外張開的時候,讓他看見了自己的下身。 他沒有等殤不患動手,而是自己接過那瓶潤滑液,指尖輕沾,低頭、抬腿,一下一下將自己打開。他將潤滑液擠在指尖,順著臀縫輕輕描過,指節繞著穴口畫了一圈,才緩緩送進,在輕聲說這是準備讓你使用的一種誘惑與性感。 殤不患的性器已經完全硬了,彎度自然,前端微濕。 他直接抵住穴口。 他其實意識到的很晚,龜頭剛貼上穴口的時候,那層他習慣的隔膜感不在。 溫度貼得過分準確,體溫之間只隔了一層唾液的記憶。 他沒停。 是凜雪鴉沒說話、也沒有避開的那一秒,讓他確信對方的允許。 插入的瞬間,前端被那圈穴口直接吞住,濕著、熱著被吸進。 沒有矽膠的滑膜,只有肌肉與濕液給他的精準接納,每個插入的溫度與質地,都直接傳導給對方。 那一下,他的心跳有點漏拍。 這不是平常的做愛,是一次變成你一部分的插入。 龜頭貼著穴口輕磨了一下,沾到那圈仍緊合的肌肉,明顯感覺到彼此的體溫。 吻落在凜雪鴉嘴角,凜雪鴉微偏過臉,他順勢含了一下他的下唇,舌尖進入的時候刻意探深一點。 龜頭慢慢陷進去,是肌肉主動放鬆的結果,凜雪鴉輕微往後靠了一點,脊椎拉直、讓進入角度更順,他眉心略皺,抓緊了桌面邊緣。 軸身探入更裡面時,殤不患壓住了他的腰,怕他閃躲。 凜雪鴉將腿略往兩側展開,腳尖穩穩勾住桌腳。 整個人攤在那裡,微微喘氣,穴口的熱度明顯上升,腔道開始產生微弱的吸附。 他看見自己雙腿微張,褲子還掛在膝窩,內褲甚至還勾在腳踝,反而更明確地標示出他們正在發生的結合。 看見這人的藍色Polo衫微皺,最上面一顆扣子沒有扣,領口微微張開,胸膛的熱氣還在從衣服縫隙裡滲出。 性器已經插到底,整根沒入,他看不見全部,但能看見龜頭根部與穴口之間那一點被撐出的腫脹。 凜雪鴉的肩膀掃過桌上那本未合的資料集,一角碰到了筆記本。 筆記本啪地落地,頁面展開,有一頁是今天早上才畫的流程圖。 兩人同時停下,殤不患的龜頭卡在最敏感的那處,凜雪鴉支著手肘,額頭正好與他的鎖骨平齊。 他們對視了一秒。 然後,凜雪鴉忽然輕笑了一聲。殤不患在那笑聲中低下頭親了他一下額角,動作輕得像道歉。 接著繼續他猛力擺動的腰,桌面微微一震。 凜雪鴉被壓得發不出聲,手從桌緣滑開,整個人往後仰,後腦靠在桌面,眼睛閉了一秒才重新睜開。 凜雪鴉聲音終於散出來,一種不太規律的喘,擊中一個不想讓人聽見的神經。 他手臂重新搭上對方後背,指節壓得很深,在硬撐一條尚未散架的軌道。 「慢一點……」他低聲說了一句,但聲音太虛,被喘息吞進去。 當殤不患舌尖貼上他喉結的那一瞬,凜雪鴉沒有忍住聲音。 一片本來緊緊收束的肌理,在某個擁抱裡忽然鬆開。 聲音就那樣穿過了他的氣管、口腔、唇縫,帶著一點不穩、卻沒有任何保留地溢了出來。 一開始還只是呼吸,後來是咬字不清的呢喃,再後來,是那種讓對方整根性器都熱起來的顫音。 殤不患低著頭,看著自己逐漸沒入的軸身,喉頭動了一下。 即使已經全進,他還是想再進。 他甚至自己不知道為什麼。 凜雪鴉的指尖開始從殤不患的肩線緩緩滑過,像是用一支筆在人體上描輪廓,每一寸都走得極慢。 微溫的掌心,指節緊貼在皮膚與肌肉交界的線,偶爾略收,偶爾微展,每一下彎折的力度都精準對在殤不患最繃緊的地方。 有幾處凹陷是他特別喜歡的,肩胛骨下緣、肋骨第三與第四節之間那條細細的肌理。 他的手每經過一次,就會在那裡略作停留,彷彿在觸讀盲文,每一個停頓都是一次無聲地低語:你是我的。 殤不患的呼吸在凜雪鴉手指剛劃過胸口時明顯斷了一小節。 他不確定自己是被觸碰惹出慾火,還是因為那種幾乎無聲的渴望讓他想整個人貼過去。 凜雪鴉卻只是繼續。 在一場失語的儀式裡登錄,把所有骨架、筋肉、皮膚的溫度都悄悄記下來,收進某個只有他知道的圖書館裡,只給他自己翻閱。 殤不患低頭咬了一下對方的鎖骨,咬得很輕,但含了久一點。 是某種本能,他想咬住這個人,因為太好看。 抽插越來越深,進出的摩擦聲終於濕起來,潤滑從剛剛那一口唾液已經開始滲開,再加上凜雪鴉內部逐漸分泌的體液, 殤不患那根性器,原本就略向上彎曲。 這在深入時會帶來一種微妙的卡點感,他每一次插入,都會在腔道前壁靠上方一段,刮過凜雪鴉最深的一組神經簇。 原本這個角度是安全的,因為他控制節奏很精準,輕輕貼進,然後在裡面滑。 但那一次插入時,凜雪鴉無意中將腿微收,他的骨盆略向上翻,腔道曲線被抬高。 那一下插入沒有很深,卻極準。 殤不患那一刻愣了一下,龜頭的繫帶被黏膜輕刷,前端像是被體腔裡的細舌舔了一下,從性器一根神經竄上脊椎。 整根性器被某種火舌從尾端順著脊椎劃過,忽然整根發燙、脈搏更快的跳動; 前端帶著細微的抖,某個慾望被困住,在他身體裡裡無聲撞牆; 整個腔道由裡到外收了一次弧形蠕動,殤不患的性器從龜頭往根部,一寸寸被慢慢吸進。 他整個人都繃住了。 那根軸身在被吸進去的過程,每寸都在與體腔壁摩擦,每次摩擦都精準地對上剛才頂過的那點。 凜雪鴉不只記住那根性器的形狀,而是正用深處一條條把它再認一遍。 殤不患身體已經熱到發顫,他知道這條吸力如果不停,他會被逼到來不及撤就射。 他本想退後,但凜雪鴉在這時骨盆的下壓與雙腿的自然內縮,讓殤不患的性器根部與穴口剛好貼死。連抽出的空間都沒有了。 龜頭抵住腔道最深處的前壁,那個點幾乎是勉強頂到的。 凜雪鴉微微抬頭,額髮濕貼,襯衫前襟滑落一側,露出一點赤裸的胸肌。 那顆乳尖在喘息裡微微挺立,微紅,微濕。 殤不患本能地俯身,直接用唇覆上,舌尖一捲,含住那點柔軟,然後,下一個挺進,比任何一次都狠。 殤不患猛地吸氣,肩膀用力撐著桌面,壓住自己往前衝的慾望。 但下一秒,他又往裡送了一寸。 那一下太過舒服,讓他忍不住要再體驗一次「被吸住」的感覺。 凜雪鴉感覺到他的抽插忽然變了節奏。 被緊緊收住的性器,每次抽出有什麼在咬著捨不得放。 殤不患的每一下頂入都多了一點晃,身體在猶豫要不要射,但還在強撐。 他本想停下來。 已經預感到後面那股快感會捲上,但他還是進了,太深,太貼。 龜頭貼著內壁的那一瞬,他的腿肌抖了一下,好像重心往前時壓住了什麼不該壓的神經。 那感覺從下腹往後炸開,整條軸身微顫,精索跟著一縮。 他沒有求饒,沒有停,卻在每一下送進時都帶著極低的喘聲,那不是呻吟,而是極短的氣流,從牙縫裡吐出來。 凜雪鴉看得出來他在撐,他在快感邊緣反覆後退。 那讓他忽然生出一種難以言說的心情。 他從沒見過這樣的殤不患,總是穩定、總是細心、總是留餘地, 但現在,那個人正在自己體內一點一點失控。 他感覺到從根部到前端,每一節都在擴張,一把彎刀卡在深處。 他從桌面看著對方,殤不患的臉跟胸口的衣衫已經濕了,額前有一小撮髮絲黏在眉骨上,下顎的肌肉不受控地抽動了一下。 凜雪鴉誘惑地伸手,扣住他的後頸,把額頭貼上去。 「你忍不了的。」低聲的氣音呼出。 殤不患沒回,只是牙根咬緊,整個人在那一句話之後再往前頂了一下。 像一種自暴的承認,他一瞬間不再是殤不患。 某種聲音首先叛變,從他喉頭擠了出來,被快感拋出來一瞬間的獸叫,聲帶還來不及決定音高,氣就已經衝破了。 殤不患自己被那聲音嚇了一下,但沒能停住,反而被快感逼出第二下挺進。 凜雪鴉想去吻住那個聲音的源頭,不是嘴唇,而是喉結,想把那片聲音的震動含進自己體內。 他再也無法控制,他甚至沒意識到自己開始抽插,下一瞬骨盆就從內側破出某種獸性,開始以極短、極快、近乎失控的節奏,在凜雪鴉體內瘋狂撞擊。 凜雪鴉整個人忽然發不出聲了。 那根性器在體內每一寸的刮掠,不再是貼合,是磨,是被逼到要把每一條神經交出來。 他的腔道主動向內收緊,想要把那根性器緊緊包死,不讓它抽離。 這就變成了惡性循環:他越收,殤不患越插;殤不患越插,他體腔就越吸; 最後兩人整個軀體不再是彼此對抗,而是彼此點燃。 那是一種快感超過承受上限的撕裂。 沒有停。 他們都已經過了可以停的點。 最後那幾下,殤不患失控地將整根性器撞進凜雪鴉體內最深處,想要鑿開體腔裡的某扇門。 凜雪鴉整個人忽然收緊了,身體自己射了。 一瞬間,整副骨架被從內側撞開,他小腹一縮,前端性器猛然抽動了一下,無聲地、一滴不剩地釋放出來。 殤不患兩手猛地一緊,直接穿到凜雪鴉的背下,將整個人牢牢抱進懷裡。 他咬緊下顎,整個臉部線條緊到耳根發紅。 汗從太陽穴一路滾下,每一滴都灼燙得如內火外洩。 他氣音斷裂。 性器仍在插,一條正在發情、無法停下的獸體,被濕潤吸附得失去理性。 凜雪鴉整個人被擁進他胸膛,肌肉貼得極近,胸骨下方的線條緊到像鐵箍。 甚至聽得見那片肌肉之下的心跳,每一拍都在敲擊自己肋骨內側。 整片腔道被液火點燃,貼著每一組神經燒。 這次沒有套。 精液衝出的那一下太燙了,燙得他有種從穴口到腹腔深處被某種液體貫穿的錯覺。 那種燙不像汗,也不像唾液,是某種重量噴進來,在他最深的地方沖刷,和自己原本的體溫混在一起,一種奇異的黏熱脈動流開。 雖然實木厚重的桌子夠穩,本該撼不動。 但那一下撞擊的力道還是讓桌角發出一聲極輕的金屬聲,鋼珠筆殼在木面上輕輕滾動,咔噠一聲。 他這一刻才第一次知道什麼叫被一個人真實地灌進來。 殤不患的身體還在抖。 那種剛剛整個人燒過、現在還沒熄火的後座力。 汗、精液、高潮液、喘息、壓力、灼熱感,全黏在兩人交界處。 凜雪鴉的腿還環著他的腰,穴口還沒有放開,體內還在吸著他、留著他、收著他。 這是一次交配後,身體彼此吞噬、仍不願鬆口的深層貼合。 高潮尾波尚未退去的微痙攣在體內竄動: 殤不患的性器還深插在裡面,龜頭貼在凜雪鴉腔道深處那一圈早已發麻的黏膜上。 軸身沿途仍有液體環繞,熱度與濕度都還在。 凜雪鴉的體腔則仍在無規律地吸合,如一口還在咀嚼的熱器皿,沒有刻意夾緊,但就是鬆不開。 殤不患想動一下腰,卻被卡住了。 低頭看著兩人交接的地方,根部與穴口交界的地方已經開始溢出一小圈黏白,但腔道仍將軸身半吸住。 有那麼一秒,他的神經沒跟上,高潮衝擊過後,他才感覺到那股液體正在自己體內變溫、變重、變流動。 他的腿仍張著,穴口因高潮後的極度鬆弛與殘餘灼熱,變得敏感到過分脆弱。 他靜靜地回收餘震。 過了幾秒,殤不患才緩緩抬起一隻手,往後順了一下自己額邊濕黏的長髮。 就像某種野獸剛剛停下奔襲,把爪子抽出來,開始舔乾淨自己。 他們終於輕輕移動。 看見殤不患的額角有一滴汗要滑落,凜雪鴉順手抹去。 殤不患輕微退了半寸,讓性器從體內拉出一點角度,那刻凜雪鴉感覺到了深處有東西動了。 是液體。 那股射在腔道彎道深處的精液,因為殤不患一小段抽動,整團熱流被擠向出口,開始順著穴口滑落。 黏膩、濃厚、略帶重量,滑經內壁,沿著插入痕跡向外拖曳。 有些東西還在裡面正滑出來,身體還在記得被填滿的形狀。 凜雪鴉的喉頭一緊,腔道反射性地一收,想要擋住它。 但那股液體已經順著他濕透的穴口滑下、沿著大腿內側緩慢流動,黏稠得像某種肉體裡無法說出的證明。 殤不患沒有多想,只是下意識地用手掌撫過那道滑痕。 一種不能看它這樣白白落地的衝動。 指腹經過穴口邊緣,沾到還未完全滑出的液體,那一瞬,他竟然感覺自己又在對方體內待了一次。 他往前撐起手肘,身體慢慢從那根軟下的性器中滑出來。 黏膩聲音很輕,如同兩頁濕透的紙被分開。 穴口尚未完全閉合,體內那股溫熱緩慢向外滑出。 液體沿著臀縫與腿根交界,濕濕黏黏地貼過皮膚,一小條透明與白混的軌跡流向大腿內側,細得幾乎聽得見黏著聲。 凜雪鴉仍半躺在桌上,後腰抵著那本還沒闔上的筆記,臀部微微懸空,大腿彎著。 一道溫熱的液體緩慢地從體內滑出,濕著、黏著,最終滴落在桌面的某頁白紙上。 字跡暈開,有什麼被篡改、但來不及重寫的記錄。 他很少這樣看一張紙,看著自己的身體正在那上面寫出什麼,卻不是他自己動筆。 殤不患從廚房回來,褲子的鈕扣都已整好,手上拿著一疊紙巾,還順手沾了點水,動作一如既往的安靜。 凜雪鴉半坐在桌子上,只讓腿略抬一點,配合著對方擦拭內側的那一段滑痕。 「嗯……」他低低出了一聲,不是呻吟,是那種被冰涼紙巾碰到的肌膚驚跳。 殤不患手指停了一拍:「弄痛你了?」 「不是。」他眼睛半瞇,視線還沒聚焦,只慢慢吐了句話: 「下次別在桌上了。」 殤不患一愣,抬眼看他。 「這張桌子撐不住你這種撞法,」 凜雪鴉手撐在桌上,另一手自然地撫上自己的腰側,語氣很淡,像是順口說菜太鹹, 「我感覺筆記本都快嵌進我脊椎了。」 殤不患笑了出來,沒回嘴,只是拿著最後一張紙巾,幫他把大腿內側那道已經痕跡輕輕擦掉。 凜雪鴉沒閃躲,只是讓對方動作完,再順手把內褲拉起,褲頭還沒整理好,身體就微微向前傾,像是想確認什麼。 他彎腰、低頭,額髮垂下,剛好遮住眼神。 「不過……」他聲音像在轉調,但還帶著剛才那句話未說完的尾音, 「如嗯……如果連書桌你都能這樣,那我有點好奇你在陽台會變成什麼樣。」 殤不患勾了一下嘴角。 「那煩請凜先生記得下次預約時段了。」 (待續) 不知道有沒有人可以看懂這次沒有套套的辣感(自己說 我覺得真的很辣啊!!!!!(撕襯衫) 尤其是那種經過一次次相處之後兩個人都開始有所轉變了 殤不患可以放出一點獸性了,凜雪鴉又拆了一點盔甲了的那種感覺 對於有過深刻情傷的人可能會很能理解,要能這樣在一個看似值得投入的人,願意一點一點投入信任的那種感覺 其實真的要很勇敢很不容易 知道彼此是值得把握的人,所以才想多卸下一點防備,就算自己受傷也不要緊(更何況對方卻依然能接住自己) 對我來說這也是另一種愛的展現 常見的性愛描寫,特別在商業同人、情色文中,會大量強調: 插入的力度、速度、深度; 性器的尺寸、形狀、彈跳感; 射精的「量」、到哪裡、幾次; 肢體的控制權(如壓制、反抗、征服); 我從胸膛呼吸開始寫,是因為身體比語言誠實。 我寫體液滲透紙張,是因為那是無法說出的情緒流動。 我不是在寫插入,我在寫深層的接納與心理安全感的重建。 我們的身體能不能安全地給出? 我們的默契是否允許進入? 這次插入,是一次「被信任」的允許,還是一場「修補」? 這次高潮,是生理反應,還是心靈鬆開? 他現在捧著我的身體,是不是記得我早上說過「今天腰比較痠」? 「我想被好好親吻,不只是因為我是誰的情人,而是我值得。」 「我想要對方進入我體內時,知道這是一座神殿,不是發洩場。」 「我想要即使高潮來了,我仍是有選擇的人,不是被佔有的人。」 我覺得自己筆下的性愛其實是一種修行: 進入前的確認,是一種尊重 插入時的節奏,是願意被承載 射精的那一刻,不是征服,是我選擇讓你成為我身體的一部分 高潮後的餘震,是我們沒有毀滅彼此,而還活著 我想描寫的殤凜幸福,都在這樣的問題裡 是種很重視成人性教育的我,讀過許多書享紀錄的東西 好像很深很深,但我試著想寫,想記錄,十年後有沒有人看都無所謂 寫給想知道答案的自己 很謝謝你看到這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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