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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聖節 #糖果

將糖果從模具取出，灑上糖粉再一顆一顆地用糖果紙包裝，波瑟芬妮專注地製作糖果當中。

「今年是水果軟糖？」哈迪斯突然出現，直接拿了一顆還沒有包裝的糖果丟進嘴裡：「蔓越莓的，還不錯。」

波瑟芬妮不滿地抗議道：「怎麼又偷吃我的糖？」

酸中帶甜的滋味哈迪斯很喜歡，不枉費他最近每天對波瑟芬妮喊喜歡蔓越莓：「這是我每年幫妳挑衣服的薪水好不好？幾顆糖我就幫妳挑衣服，很划算的。」

萬聖節對於惡魔們來說是一年一度的祭典，人類們會進行裝扮，這個時間點不用隱藏角或翅膀，大搖大擺地走在路上都不會有人類起疑。

最重要的是，此時人類會舉辦祭典，有許多的攤位，從成為惡魔波瑟芬妮後，她跟哈迪斯每一年都會去首都的祭典，今年是第五年。

每一年波瑟芬妮都會穿上哈迪斯挑選的服裝，再帶上自己製作的水果軟糖去玩不給糖就搗蛋，分送糖果給孩子們，今年也不例外。

在哈迪斯的催促下，波瑟芬妮趕緊收拾外出的物品，準備更換衣服。

黑色的洋裝有大量的綢緞蝴蝶結，配上一雙墨黑蕾絲手套，波瑟芬妮滿意地在鏡子前面轉圈，蓬裙隨著動作像綻放的花朵一般。

「可以出發了嗎？」哈迪斯也換上搭配的燕尾服，兩人像是陰森古堡裡的魔王及王后。

「走吧！我想要好好地大玩特玩！」

搭上哈迪斯伸出的手，波瑟芬妮甜甜一笑，像是春天綻放的花兒一樣繽紛。

來到地獄的第五年，現在波瑟芬妮自認是愛笑、邪惡又自我中心的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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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還是有很多攤位呢，明明聽說邊境戰爭開始了，不是嗎？」

牽著哈迪斯的手，波瑟芬妮對每一個攤位都感興趣，活像個第一次見到新事物的小孩子。

「母親大人？第一次看到您穿這種——」波瑟芬妮一轉頭，一個年約五、六歲的小男孩在她的身後：「對不起！我認錯人了！」

說話不像這個年紀的小孩子，衣服質料看起來相當高級，應該是貴族的小孩，明明應該要有護衛或侍女跟著身旁，卻獨自一人，似乎是走丟的小孩。

哈迪斯上下打量男孩，似乎想到什麼：「我大概知道這小鬼的父母是誰了，你們在這邊等我一下。」

吩咐兩人在長椅上等待，哈迪斯便轉身消失在人群之中。

看著穿著打扮逛著祭典的孩子們，波瑟芬妮這才想到她有帶著準備在祭典分送給小孩的蔓越莓軟糖：「來，給你糖果，我們一起等你的爸爸媽媽吧！」

小男孩目不轉睛地盯著包裝小巧可愛的紅色軟糖，雙眼中滿是不捨：「可是，母親大人有說不可以隨便吃陌生人給的食物……」

「好，我知道了，」波瑟芬妮故作清喉嚨，微微一笑：「你好，我是波瑟芬妮，叫我波瑟就好了，你呢？」

「⋯⋯妳好？我是迪特利西。」不明不白的孩子也跟著自我介紹。

「好！現在我們互相認識了，不是陌生人，這樣你要吃糖果嗎？」

「那個⋯⋯」

迪特利西的眼神左右閃爍，有些猶豫，波瑟芬妮直接拆了其中一顆糖果的包裝，丟進嘴中：「很甜很好吃喔，真的不吃嗎。」

在波瑟芬妮的催促下，迪特利西從她手中捧著的糖果之中挑了一顆，他像是對待珍貴的寶石一樣，小心翼翼地拆開包裝，仔仔細細地觀察著紅朱色的軟糖，最後才一口咬下。

蔓越莓的酸讓他不太習慣，咀嚼數下後，甜味取代酸澀，男孩逐漸勾起喜孜孜的笑弧。

當迪特利西嚥下嘴中的軟糖，正準備拿第二顆糖果時，幾個侍女急急忙忙地靠近：「少爺！找到您了！」

「我要走了，」見熟識的人過來，迪特利西跳下長椅：「謝謝您，波瑟姊姊，謝謝您的糖果，我很喜歡。」

「喜歡的話就拿去吧，」波瑟芬妮眨眨眼，將手中剩餘的糖果全數塞進男孩手中：「掰掰囉，下次不要再走丟了。」

見波瑟芬妮笑臉吟吟的跟孩子揮手道別，跟在侍女後頭回來哈迪斯刻意問：「怎麼？看著小孩妳也想要有個小孩了？」

「那倒不是，那孩子一開始把我錯認是他母親，該不會我以前跟他母親有血緣關係吧？」

成為惡魔之後會遺忘身為人類的一切，不論是惡魔本身，還是身為人類時認識的人們，他們的生而為人的存在會在轉化成惡魔的那一刻消逝的無影無蹤。

波瑟芬妮知道哈迪斯在她身上加上認知魔法，即使惡魔遺忘了親人、惡魔的親人不知道她的存在，血緣遺傳的外貌足以引起人類的家族風波，尤其是貴族家庭，被誤認成私生子女狀態下可能演變成夫妻失和的藉口。

也有惡魔以引起家族混亂為樂，但波瑟芬妮並沒有這樣的想法，便同意哈迪斯在她身上加上認知阻礙的魔法，一般人類看到她時會是另一名女子的模樣，僅有惡魔或者其契約者可窺探其真面目。

哈迪斯是認為等這個國家開始動盪不安之後可以解除認知魔法，不過，認知魔法對一些小孩子的作用力較低，造成迪特利西看見了波瑟芬妮的真面目並錯認成自己的母親。

「妳很好奇嗎？」

「也還好，」笑意浮在波瑟芬妮的臉上，如同綻放的波斯菊：「現在的生活很快樂，我很喜歡。」

波瑟芬妮並不好奇她仍是人類的人生，畢竟，成為惡魔的她每天生活都很充實認真工作、認真玩樂是她現在的生活哲學。

聽見答案，哈迪斯滿意地笑了，徑直地向前走：「妳再繼續愣在那邊，我就要丟下妳先走了。」

「好過分！等等我！」踩著雀躍的步伐，波瑟芬妮小跑步跟上哈迪斯。

他們今天還要用力地玩耍，今天可是惡魔們的祭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