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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9
Summary:
克勞德搜索隊結成。

Notes:
看我現在的進度，大概還有兩、三章左右便會是克勞德和薩菲羅斯的重逢。
感謝所有不嫌棄地在繼續觀看的各位！

Chapter Text
薩菲羅斯回到破廢的臨時研究所時，已是夕陽西沉。他發現士兵們在路法斯的命令下在四周搭起了帳篷，並為即將降臨的夜幕設置了用魔法燃亮的營火。神羅的正式救援隊要明天才能派出和抵達，因此所有生還的人今天晚上都要在這裡露宿和等待明早的到來。

薩菲羅斯心裡沒有打算跟隨他們回去米德加。他需要去追尋被巴哈姆特帶走的魔晄結晶，而那正好也是一個合適的離隊借口。他去尋找扎克斯，打算傳達這件事。很快的，他便在一個聚集了一群人的帳篷下找到扎克斯。他正在與大家一同圍著看一個在火上咕嚕咕嚕地作響著的鍋子，那鍋子裡似乎是他們的晚餐。薩菲羅斯走過去的時候瞄了一眼，懷疑自己看到龍的尾巴和爪子。

「薩菲羅斯！你回來了！」扎克斯在見到他的瞬間雙眼發亮，身上散發的雀躍讓薩菲羅斯想到在家裡等主人歸家等了一天的小狗。

薩菲羅斯向他點了點頭。「扎克斯，我有話——」

可是他話沒有說完，之前那個拜託他去尋找JENOVA的研究員便跑來，一臉不安的向他詢問：「你……你找到了嗎？」

薩菲羅斯皺著眉頭暗嘆一口氣，面向他說：「找到了。」

研究員馬上興奮起來。「那……那麼……！那個實驗體在哪裡？我們馬上派人去回收……！」

「不需要。」薩菲羅斯無情地澆了他一頭冷水。

研究員懵了，剛剛的不安迅速地回到他那開始有點發白的臉上。「那……那是什麼意思？」

「我把那個實驗體銷毀了。」薩菲羅斯壓下想要冷笑的欲望，擺出一副正經嚴肅的模樣。

研究員兩眼瞪大，彷彿要暈過去。「你說什麼？！銷……銷毀了！？」他那拔高的聲音引起大家的注目。扎克斯站在薩菲羅斯的旁邊看著他，有點擔憂他會不會受刺激過大而突然斷氣倒地。

反觀薩菲羅斯是十分的冷靜。「那東西如你所說的太危險了，因此我當時判斷那是最適當的處理。」他順溜地撒著謊，連眼皮都沒有動一下。「你放心，以防萬一，我用魔法確保了它什麼都沒有剩下來。」

那彷彿是瞄準研究員的心臟插下去的一刀。研究員雙手抱頭，陷入混亂和絕望。「那怎麼可能……！那東西居然被徹底消滅了……你到底是怎麼辦到的？！」他看來彷彿要瘋了。扎克斯連忙招人來把他帶走去醫護員那裡拿一些鎮靜劑。

大家看事情完了，紛紛回去看在鍋子裡煮著的晚餐，而扎克斯則把薩菲羅斯拉到沒有人的一邊去，問他發生了什麼事。

「沒什麼，只是稍微處理了一下家事。」薩菲羅斯故意含糊地回答。

「你在這荒山野地上有家人嗎？」扎克斯十分率直地反問。

薩菲羅斯想了一下。「你或許可以這樣說。母親以前的確是曾經待在這個尼布爾海姆的山上。」直到她兒子從另外一個世界穿越過來把她燒沒了。

「你母親——」扎克斯頓時恍然大悟，張開的嘴巴一時合不上去。「那東西現在在這裡嗎？」

薩菲羅斯搖了搖頭。「所以我剛剛不是說我已經把她處理掉。」

扎克斯鬆一口氣。

「你知道嘛？雖然安吉爾說要盯著你，但是我覺得你一定沒問題。」他伸手拍了拍薩菲羅斯的肩膀，臉上是充滿信任的燦爛笑容。

果然這個男人的人緣好不是沒有原因。

「我還有從母親那裡知道了克勞德在哪裡。」

「真的嗎？！他在哪裡？」扎克斯的眼中閃爍興奮。

「他在那塊被巴哈姆特帶走了的結晶裡面。」

扎克斯眼中的興奮消失了。

「那個……我們要怎麼樣去找……？」

「我的計劃是先朝他們消失的方向去尋找。」因此他明天不會乘上返回去米德加的飛行機。

「我明白了，那我也跟你一起去！」

薩菲羅斯皺眉，覺得這沒有必要。

「不行！安吉爾吩咐我一定要好好地緊跟著你！」

「你剛剛對我的信任去哪裡了？」薩菲羅斯有點不爽地說。

「那跟安吉爾的命令是兩碼子的事！」扎克斯一副『怎麼樣？這個你沒辦法反駁吧！』的得意模樣。

「……我不知道這會花費多少的時間。」薩菲羅斯嘗試作出最後的勸退。

「沒問題！艾莉絲會理解我的！」

扎克斯的意志十分的堅定。



事情就這樣子決定。

兩人沒有預料到的是，當他們前去向路法斯請求追尋魔晄結晶的時候，對方居然會回答說他有線索。



「我們在這附近抓到了一個男人，根據士兵和研究員們說，他是在巴哈姆特出現前突然襲擊他們的人的同伴。」路法斯一邊說，一邊在塔克斯的陪同下，領著薩菲羅斯和扎克斯往一個特意設立在遠處的帳篷走去。那個帳篷的外面有兩名的塔克斯以及數名神羅的士兵在守著。

「那麼是那個人或是他的同伴為了搶奪結晶而召喚了巴哈姆特嗎？」扎克斯詢問。

「我們目前是這樣猜測。但是我們還沒有能夠從那個男人的身上確認這件事。」回答他的是路法斯身邊的塔克斯。薩菲羅斯記得他的名字是曾。

他們一行人到達帳篷前，路法斯向有著紅色頭髮的塔克斯詢問被綑綁在裡面男人的情況。

「怎麼樣，雷諾？」

雷諾露出一副無奈和煩惱的表情，回答：「那傢伙要麼很吵，要麼一句話都不肯說。當他在吵的時候，他只會不停地在罵神羅在殺害星球和草菅人命。」

「不過他否認了巴哈姆特是由他召喚出來的。」雷諾身旁的一名戴著墨鏡的塔克斯回答。

「他身上也沒有召喚獸的Materia。」雷諾補充說。

路法斯點頭，看了四周的士兵一眼以後，向兩名塔克斯偷偷地使了一個眼色，然後他便示意薩菲羅斯他們跟隨他進去帳篷裡面。

帳篷裡除了一些普通的雜物以外，只有一名雙手和雙腳都被鐵鎖鏈反綁在背後的男人跪坐在中央的泥地上。薩菲羅斯看到他的時候險些想要笑出來。他認出被擒的男人是克勞德以前的〝救世小隊〞裡的伙伴之一，名字是——

「巴雷特・華萊士。」路法斯說出了男人的名字。

巴雷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齒的模樣讓人不懷疑要是他現在不是四肢被綑綁住，他已經朝路法斯撲過去狂揍他一頓。

「我們的人說你和你的同伴們試圖搶走我們神羅找到的魔晄結晶。你們那樣做是有什麼目的？」路法斯直接地質問，但是巴雷特如他們所料的只有冷哼一聲，別過臉去表示拒絕回答。

最缺乏耐性的扎克斯見狀，闊步走到他的面前，蹲下來雙手合十。「拜託你！如果你可能知道那結晶去了哪兒，請你告訴我們！」他一邊說，一邊偷看薩菲羅斯的臉色，看著巴雷特時的兩眼裡滿是誠懇。「那對我們來說很重要！還有可能關乎這顆星球的命運！」畢竟尋找結晶的那個男人可是有要毀滅世界的前科。

巴雷特不知道是被扎克斯的舉動還是說話嚇到了，兩眼瞪大、嘴巴半開地回望他。「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而且，如果那是關乎星球的命運的東西，即使我知道，我也不可能告訴你們神羅的人！」他說著，努力地挪動他那比扎克斯還要橫厚的身軀，盡量地想要離他遠一點。

這時候雷諾從帳篷外面探頭進來，比了一個『OK』的手勢，說：「副社長，外面全都搞定好了！」

路法斯滿意地頷首，向他說了一聲辛苦了以後，注意到薩菲羅斯在用隱含著懷疑的目光在看著他。路法斯若無其事地微笑，但是緊接著便換了一張嚴肅的臉孔，向兩名戰士說：「薩菲羅斯、扎克斯，你們接下來在這裡聽到的所有說話，在你們離開這裡以後都必須對其他的所有人守口如瓶。」

扎克斯愣了一下，感覺這番話在現在的狀況下不太對。如果路法斯要跟他們談論機密的事情的話，他們的面前可是有一個不應該在場的觀眾。

「首先，讓我修改一下剛才的問題，巴雷特・華萊士，你的同伴把那塊結晶帶到哪裡去了？」路法斯無視扎克斯的困惑和懷疑，自顧自地重新開始跟巴雷特的對話。

「哼！我剛剛不是說了我什麼都不知道！即使知道都不會告訴你！」巴雷特的神情兇惡，如果是一般的小人物的話想必會被他嚇怕。可是他現在的對手是路法斯，身為神羅的副總裁，他早已見慣各式各樣的人物。

「我相信我有那個權利知道，畢竟是我把結晶的情報洩漏給你們，並請你們幫忙把它從神羅的手中偷走的。」路法斯泰然自若地用言語向巴雷特丟出了一個讓人措手不及的爆彈。只見巴雷特、扎克斯和薩菲羅斯奇蹟地同時圓睜了眼，最前者甚至下巴鬆脫。

「什麼……你……！你以為這種可笑的胡說能夠騙到我跟你們合作嗎？！」巴雷特在一番語塞以後，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底氣和說話能力，氣憤地向路法斯發出怒吼。

「副社長……你是在開玩笑吧？」連扎克斯也不相信。

「不，我是認真的。我一直在秘密地贊助著這個男人背後的組織——雪崩的活動。」如果路法斯是在撒謊的話，他的表演是無懈可擊。站在他身後的塔克斯，除了那個好像在看戲的紅毛，每一個都是完美的面無表情。

「但是，如果那是真的，為什麼……？」扎克斯努力地動腦筋去想，但是怎麼想也想不通這件事。

「那是一個有點長的故事，待日後有時間我再跟你們說。」路法斯揮了揮手把這件事的解釋推到一邊去。

「我以為你只是想要除掉你的父親。」一直沒有發聲的薩菲羅斯此時終於說話。他兩眼裡閃爍著意外和好奇，用一種彷彿在觀察新物種的目光看著路法斯。「你到底在密謀著什麼？」

路法斯的嘴角彎起來。「這『密謀』兩字聽起來太陰險了。我的計劃可是十分的遠大，並且是徹底地在為這個星球的未來著想。」

「我相信你才怪！」巴雷特繼續叫囂。

薩菲羅斯無視他，沉思著，舉手摸了摸下巴。「你為什麼需要那塊結晶？」他朝路法斯瞇起雙眼，裡面明顯地閃過一絲寒光。

路法斯毫不畏懼地以一種有一點無奈的語氣回答：「不是我需要它，而是那塊結晶裡有你急切地想要尋回的東西吧？」

薩菲羅斯這下被他挑起了興趣。他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向他問道：「路法斯・神羅，你還知道多少的事情？」

路法斯回他一抹苦笑，說：「我不確定那對你來說是多少，但是那足夠讓我重新構想自己的人生。」

「縱使如此，我看不到你幫助我的理由。」

「我只是單純地想要賣你一個大人情。」路法斯說罷，瞄了一臉跟不上眼前的狀況的扎克斯。「畢竟連安吉爾．休雷的小狗也明白那個男人對你來說有多重要。」

他這番話讓薩菲羅斯一時失笑，而呆住的扎克斯則是整張臉紅了，沒想到連神羅的副總裁也知道這個傑尼西斯老是用來揶揄他的暱稱。

「這事我如果真的欠你的話，那的確是難以一次還清的恩情。不過，你的如意算盤好像沒有打好的樣子。」薩菲羅斯收起笑意以後看了巴雷特一眼，遭到對方用力地瞪回去。

路法斯也看向巴雷特，雙手繞在胸前，說：「按理說，委託成功了的話我應該會收到連絡。不過雪崩那邊還沒有向我傳來任何的消息。神羅的救援隊明天就會到達，既然他們的成員就在這裡，直接追問會比較快。」

「無論你說什麼！我是不會跟你們合作的！」巴雷特倔強地再次表明他那堅定的立場。

路法斯嘆一口氣。「既然這樣，那我們來嘗試另外的的一個方法。」他舉起一隻手，曾便走上前，從衣袋裡拿出一個PHS，交到他的手裡。

巴雷特看了，首先是一臉狐疑，接著便忽然恍然大悟。那是他的PHS。

「我看看……連絡薄上的第一個名字是，瑪琳——」

「還給我！！」巴雷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大叫。

「那個對你沒有用。」薩菲羅斯走過去也窺看巴雷特的PHS。「這上面有沒有一個叫『蒂法』的名字？」

巴雷特大吃一驚。「你……！？你怎麼知道……！」

路法斯很快便在連絡薄的名單上找到『蒂法』。可是當他選擇通訊的時候，連繫沒有接通。他接著嘗試了其他的號碼，都是一些無關的人物。「看來我們不走運，結果還是要等待雪崩主動的連繫。」路法斯無可奈何地把PHS重新交給了曾。「你要按照你原來的計劃去追尋那結晶嗎？薩菲羅斯。」

薩菲羅斯點了點頭。「我在這事上沒有跟你一樣的耐性。」現在已經是他最大限度的忍耐。

「我知道了。那麼神羅的高層那邊便交給我。」

「那這個男人你打算怎麼處置？」薩菲羅斯用下巴指了指頓時緊張起來的巴雷特。

「雷諾會在夜深的時候偷偷地把他放走。」路法斯說著看了紅髮的塔克斯一眼，得到對方擺出一個『請放心交給我』的手勢作回應。「你們臨走前如果有什麼需要，向路德說一下，他會盡力幫你們安排。」





那之後，肅靜的深夜很快便來臨。

薩菲羅斯和扎克斯按照預定離開神羅的營地，朝著巴哈姆特消失的方向前進。才走遠沒多久，他們便察覺到有人在跟蹤他們。扎克斯首先停下腳步，回頭一看，只見體型魁梧的大漢在努力地把自己隱藏在細小的岩石和乾瘦的枯樹後面，一臉警戒地盯著他們，不知道是否以為在沒有照明的荒地夜路上，扎克斯他們應該不會輕易地看見他。

然而事實上，兩名戰士的眼睛和耳朵早已察知到他的存在。

「那個……請問你有什麼事嗎？」扎克斯主動上前去搭話。之前在帳篷裡的會面結束以後，他向薩菲羅斯詢問了有關巴雷特的事情，知道男人是克勞德在另外的一個世界裡的伙伴，加上扎克斯個人對他的判斷，他認為巴雷特應該是一個好人。

發現自己被發現了的巴雷特一時驚訝地在掙扎著應該要逃跑還是乾脆地露面。最後他從毫無作用的遮掩物後面站出來，瞪著前方的兩人，說：「你們要去尋找那個被召喚獸帶走了的巨大結晶吧？那麼我剛巧也跟你們同道。」他特別地強調『剛巧』兩字。

「欸？但是，為什麼……難道你是真的不知道你的同伴們把那結晶帶到哪裡去了？」不然巴雷特應該早就自己趕往那個地方才對。

巴雷特從喉嚨裡發出含糊不清的低沉響聲，彷彿在跟內心爭鬥著應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我不知道。那召喚獸不是由我們召喚出來的。」他的回答使扎克斯驚訝。

「巴哈姆特不是由你們召喚的嗎？！」

「那不是我們放出來的！是那結晶突然發光，然後那召喚獸便從天空中出現！」

扎克斯一時震驚得說不出話來。「那……那是什麼意思？！」

「我怎麼知道！」

兩人毫不在意自己的聲音可能會在黑夜裡引來不必要的人類或是生物。

「薩菲羅斯！那巴哈姆特有可能是克勞德召喚的嗎？」扎克斯詢問。

薩菲羅斯搖了搖頭。以他所知，克勞德沒有跟他一樣能夠不使用Materia便可以使用魔法和召喚出召喚獸的能力。

「那難道是有我們和雪崩以外的人在背後插手……？」

這時候的巴雷特對扎克斯剛剛脫口而出的名字有一種好像在哪裡聽過的感覺。「克勞德……等一下，蒂法好像也是這樣叫那塊結晶裡的東西——」

「那不是東西。那是我的人偶。」一陣殺氣從薩菲羅斯的身上撲向巴雷特，使他感覺對方明明沒有拿刀，自己的喉嚨卻彷彿正被刀尖指著。

巴雷特很想反駁說你那稱呼也不見得對對方有多尊重！但是他最終還是被恐懼逼著轉移話題：「對、對了！當時有一個不是跟我們一伙的傢伙在跟我們一起行動！」

「什麼？那是誰？」扎克斯追問。

「我不知道，那個男人沒有告訴我們名字。他突然無聲無息的出現，什麼都不解釋，只說他是來協助我們。」

「然後你就那樣簡單地接受了？」扎克斯開始有點替這個反神羅組織擔憂。他們到底行不行？路法斯給出去的資金會不會都白花了？

「我才剛加入雪崩開始活動沒多久！你給我一點時間學習！」

「不，即使你這樣說……」什麼樣的犯罪份子會這樣直接地向敵人請求？

「那個男人長什麼樣？」恢復冷靜的薩菲羅斯插入兩人的對話當中。

巴雷特想了一下，回答：「他身材很高，有著黑色的長髮……還有紅色的披風！他的其中一隻手看起來像我的是金屬義手。」他提了提自己那與其說是手，更明顯地是槍炮的〝義手〞。

「……原來如此。」

「你認識那個人嗎？」扎克斯看到薩菲羅斯臉上那明白了的表情，向他問道。

「那個男人也是克勞德的同伴。」

「原來如此！所以他才來幫忙！」巴雷特恍然大悟。

不過這個世界的那個男人是怎麼認識克勞德？否則他是因為什麼理由而向困住克勞德的結晶出手？薩菲羅斯一邊思考著這些問題，一邊覺得他們現在耽誤的時間已經夠多，動身開始重新上路。身後，扎克斯和不知道為什麼變得好像理所當然地跟上來的巴雷特連忙追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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