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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不好意思!」
他不是沒注意到湊近的陰影,多數的時間他都會對刻意的注視視而不見。只要是有些敏感的人都能接收到這份拒絕,少有麻煩。
「不好意思——?」
這就是接收不到的那一類。針尾暗暗嘆了氣,讓鏡片映照出她。
「請問?」
「啊!」她眨了眨眼,才想起這裡是圖書館似地急急捂起嘴巴。是閒不下來的類型。他分類。「果然,好厲害喔!」
「……?」
「你的舌頭!我從來沒真的看、……」
欸、唔——抱、抱歉……!看她臉上明顯是衝動地說完才開始又羞恥又懊惱又充滿歉意的模樣,本來應該為這失禮感到不悅的針尾,也不知怎地笑了出來。

最糟糕的相遇。一般來說。

在那之後他就很常在圖書館再遇見羽根坂幸佳。
同讀法律,她比他低了一個年級,常常小心翼翼地來詢問他些問題。明明對被人搭話很是苦手,也很習慣在被靠近時不著痕跡的遠離,但針尾卻沒有停止去圖書館。或許是因為沒辦法割捨這個比起待在家更好的去處,又或許是對她光明磊落的親近湧不起反感。

每逢考試的時期,羽根坂就會愁眉苦臉的。她的書其實讀的很好,但實在不擅長考試,據說是很容易坐上考場腦袋就一片空白。
「看得出來。」
「是啊~……欸?是損我嗎誠司!?」
不是。他微笑著搖搖頭。


明明知道前方只有破滅,他為什麼那麼做了呢。
或許是覺得,是她的話還可以。



「想得美囉。」針尾誠司橫躺在沙發上,講得太多,打了個呵欠。「真正的相愛都會被婚姻消磨,何況是場騙局。」

酉井政義看他一眼。沒想到有這段,還以為就是不停約炮的人生呢。
「……嘛。」邊做著自己的事邊發出有在聽的聲音,雖然想嗆他個幾句混帳,但話到嘴邊還是停住了。
能和這討厭女人的傢伙扯上關係,大概也是他在意的對象吧。

在酉井轉回視線後,針尾也沒望向他,只是漠然地陷入沙發中。

在尖叫聲和扭曲面孔不復存在的現今,他終於能回想出她正常的面孔了。是了,她總是笑著,但也有會露出疲態、露出失落的時候。

最後的最後,她有沒有發現他的謊言呢。
至今他還是不曉得,也不可能再曉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