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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牛】翻舊帳


%劍牛重逢

%復健，隨筆，錯字繁多，劇情進展過快

%就是想吃糖

劍無極收到銀燕來信時，他人在佛國的地底裡尋人，得信後他本想立馬前往魔世，但銀燕在信中提到想在東瀛見面，且已在路上，劍無極只好連日趕回東瀛安頓好一切，要知道他跟銀燕都是命中帶煞之人，他可不想銀燕一回來又得面對新一輪的風波。

他為了準備那席洗塵宴，動用了他在東瀛的不少人脈，除了好酒好菜，還備好了各種傷藥，以防不時之需，但最後他只邀請了幾個要好的朋友，怕銀燕那慢熱又靦腆的性子在酒宴中不自在。他等著等著，又去了看了一次菜譜，確定都是銀燕愛吃的菜色，又去了廚房一遍，神田京一看他轉來轉去也看煩了，要他好好坐下別亂動，劍無極只能愁到先喝了幾杯酒，神田見他攥緊了酒杯發呆，也不知在想甚麼，未見醉意就眼眶發紅，忍不住說他一句：「你這是在慌甚麼？我見你對著溫皇都比現在淡定。」

劍無極掩著臉，悶悶地問：「你說……那頭牛會不會不來？」

神田沒有作聲。

劍無極更難受了，「喂，你倒是應我一下啊。」

他嘆了口氣，睜開眼，就看到一襲熟悉的白袍身影，衣物上滿是洗不去的血蹟。

「為甚麼你覺得我不會來？」

劍無極站了起來，愣愣地望著銀燕，都聽不到對方在說甚麼了，眼前人比他記憶中瘦了太多，還失去了一條手臂，他的模樣本來就老成，如今看起來更是憔悴了，幸好一雙眼仍算有神，銀燕雖未在信中提及墮入伏羲深淵後的事情，但他一直都在托人找尋銀燕下落，只是身在遠方無人能傳信過來，所以他才出了佛國，赤羽信之介的人便找到了他，他算是大概得知了銀燕的經歷，有時候劍無極也想不通，銀燕是如何在遭遇過種種劫難之後，仍能活過來。

他看著又把自己弄得滿身傷的銀燕，又是氣憤又是不解。

為甚麼總是這樣？銀燕已經尋得小空，魔世大局已定，戮世摩羅坐擁他所想要的江山，俏如來也沒有損傷，怎麼這人看上去，比從前還要愁苦？


劍無極走近細看他的傷，瞪了他一眼，「怎麼這麼遲才給我寫信？」

「魔世戰局凶險，怕你收到信會趕來，牽連到你。」

劍無極心頭正亂，聽著這話覺得不高興，但一時間又說不出所以然，於是只小心地避開銀燕身上的傷勢，輕輕地抱住了他。

然而這一抱，劍無極就像要倒在他身上那樣，再也抽不了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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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兩人有—搭沒一搭地聊天吃飯，那生分拘束的模樣讓酒桌上所有人都吃得不安樂，安倍和神田等人賣力地起話頭，劍無極和銀燕倒是拼了命地喝，喝到都微醺後，就沒了勁兒都不怎說話，銀燕悶頭吃了一碗白飯，忽然就問：「鳳蝶呢？」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劍無極答：「分了，她回去了。」

「怎麼就回去了？」

劍無極挑眉看銀燕帶著責備之意的眼神，那尖銳的笑意讓旁人不安，劍無極待人從來都是親切體貼的，當上東劍道之主後，更是多了份穩重謙和，對著朋友少有這麼無禮，「我當時想管你跟霜的事情都管不著，怎麼現在你倒是管起我的事情來？」

銀燕盯了他一眼，忍住沒說話，劍無極看著碗裡的菜沒胃口，乾脆放下筷子，拿起了藥瓶，「來，讓我看看哪裡傷了。」

銀燕沒應理他，劍無極便自己動手掀他的衣服，銀燕皺著眉頭躲開，劍無極怒了，拍了一下桌了，把別人的酒杯都震跌到地上，「你給我發甚麼牛脾氣？！」

「都是小傷，用不著你操心！」

「你說小傷就是小傷嗎？」

「大傷小傷我都能自己處理！」

這話使劍無極更是氣了，「你可別忘記，當日是我捨身為你擋下真田隆三的殺招，救你沒有十回也有八回，你這命可是我跟閻羅王討回來的，你怎麼敢說不要就不要？」劍無極扯了扯他空盪盪的衣袖，「連手臂都不見了，你這頭牛真是、真是，你說你是不是讓人火大？」

「那你想怎樣？」

「我想把你怎樣都可以！」

「行啊！」銀燕說著就站了起來，一手就拉住劍無極離開了酒席，安倍正想跟去，就被神田攔了下來。

「京一哥，他們這樣會搞出人命啊！」

「兩個男人能搞出甚麼人命來，」他皺眉，「總之，你別去湊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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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無極還罵罵咧咧的，被銀燕一把扔到床褟上去，「你這混帳還把不把我當作師兄了！」

「你想要甚麼，你說！」

「我就要你！」劍無極也不知自己是醉是醒，「你累我連老婆都沒了！虧我待你這麼好，還給你辦洗塵宴，你看看你都怎麼待我！」

「行啊，」銀燕跨坐在他身上，「想要甚麼？」

劍無極在他頸上狠狠咬了一口，「我可是一路從中原找你找到東瀛，由東瀛找到苗疆，從苗疆又去佛國，你這個沒良心的，只顧著跟你的親哥打天下！」

「我說了我是不想連累你。」

劍無極一掌就拍在他腦門上，「甚麼連累不連累！」

銀燕看著在自己懷裡嘀咕的劍無極，輕輕地撫上他的髮鬢，撩開他掩面的髮絲，「劍無極……對不住。」


劍無極聞言頓了頓，緩緩睜眼去摸了摸銀燕變得瘦削的臉龐，嘆了口氣，「都多少年了，還是只會說這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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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鬧成這個模樣，風間跟他那個師弟現在怎麼了？」

「道主跟史家少爺只是小吵小鬧，今天就一起出門去了。」

劍無極似乎跟銀燕是真的翻過了那一頁，和好了，但彼此之間又像是有甚麼隱約不同了，劍無極唯一感覺到的是，銀燕真的成熟了不少，出門在外，遇到其他武者都尊他為道主，彷彿是他的下屬一樣，在東劍道也是只願意住在一般部下所住的寢室。

而武功，銀燕鮮少在他面前顯露，劍無極大概知道是甚麼原因，但銀燕如今懂得體諒別人的難處，想自己處理事情，劍無極也不好像從前那樣處處開導他，只能自個兒心疼著。

有天赤羽邀了劍無極來商討築起東瀛防線之事，銀燕也跟來，事後又請了他倆去喝茶，見見櫻吹雪。

赤羽把摺扇合上，也不多說客氣話，「是俏如來命你守在這裡？我知道仙界有意侵犯苗疆邊界，但目前沒收到他們把東瀛視為目標的情報。」

銀燕搖搖頭，望了劍無極一眼，「是我自己要來的。」

「哦？」赤羽輕笑，「你的武力無論對俏如來還是戮世摩羅，都尤其重要，我們這裡只是小島一個，留在此處有何用？」

「大哥和二哥做事的方式，我不認同，而且……」銀燕蹙著眉，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掌，「魔世一役使我明白，一國之覆滅只在一夜之間，而人力有窮盡時，若要下定決心守住一個地方，就不該心存僥倖，雖然我生於中原，但在東瀛也待了好些年，更喜歡這裡的清靜，想留在這裡。」

「銀燕，這兒有我有赤羽，離中原也不遠，你用不著——」

「我知道，」銀燕點點頭，目光堅定，「但我想守著這裡。」

「你是跟你大哥又鬧別扭了嗎？」

劍無極口吻有點像對著往日任性倔強的師弟，使銀燕不禁一怔，「沒有，只是我們都有不同的目標，他們若是需要我的幫忙，我也是會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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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無極自西劍流回來後就心不在焉，吃過晚飯後，銀燕跟他坐在湖邊，「你有事情要問我，說吧。」

劍無極被他一句話哽住，他就是不慣這般沉著的銀燕，苦惱地揉了揉頭髮，「你是覺得我太弱，不及你大哥和二哥，所以留在這兒？」

「我並無此意，為何這樣問？」

「還是因為我說我有恩於你，所以你這是來還我恩情？」

「劍無極，你想到哪去了？」

銀燕頓了頓，目光中湧上了徬徨，劍無極敲了敲他的額頭，「你自己還不是胡思亂想！我不是不想你留下來，」他看著銀燕有點不忿又焦慮的神情，心裡苦笑，甚麼時候他們連好好說個話都做不到了？「我的意思是，我想你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現在我有了東劍道，未必能像從前那樣守住你，但你也不必為了我在這邊耗著，如果你是想在這歇著，倒是沒問題啦，只是你素來為圍著你二哥團團轉，現在他統一魔世，你還不過去多幫他一把，來日可別後悔。」

銀燕悶頭悶腦的不回話，劍無極眼珠子一轉，不知想出甚麼壞主意來，「不過你想要還我恩情，也是可以的。」

銀燕抬了抬他那雙圓圓的黑眸子，看著他。

「我說我救過了不下十次，那你就親我十下吧。」

銀燕看著笑意盈盈的劍無極，不知怎的，忽然有點哽咽，想到自己差點死了幾回，有些話本以為都沒機會說了，世事難料，也不知過了今天，又有沒有說出口的時機，「劍無極，我——」

「別岔開話題啊。」

劍無極指了指自己的臉頰，他本想是看那人羞惱又無措的模樣，沒想到那頭牛還真是湊過來了，嚇得他心臟差點跳出了嗓子眼，銀燕就這樣親到了他的臉頰。

「第一下，接著你想我親哪兒？」

「史存孝，你在魔世都跟你二哥學了甚麼？」

「這跟我二哥有甚麼關係？你怎老是愛拿我二哥說事？」銀燕梗著脖子，臉頰泛紅，「那你還親不親了？」

「親！幹嘛不親。」

「好。」銀燕說著就把他按在草地上，劍無極瞠大了眼，「老兄，你這是要親我還是要上我？」

「這樣親起來比較方便。」


「你腦子有毛病啊，喂你可別以為我不會發火，你、你真是——」

銀燕吻住了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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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事後劍無極整個人都是暈乎乎的，腦海裡只有銀燕情動時喊他「師兄」和在他耳邊說「我喜歡你」的聲音，銀燕在情潮的餘韻中似乎特別依戀人，都縮起肩膀擠到劍無極懷裡亂蹭，嘴裡還不知嘟囔著甚麼。

劍無極無奈地笑，替他抹了一下額角的汗，「你說甚麼？我聽不到啊。」

「我說，我是認真的。」

「所以你來東瀛，是想守著我。」

銀燕含糊地應了一聲，皺著眉頭又開始要別扭了，劍無極好氣又好笑，這人在他面前裝作穩重裝了幾天，現在倒是耍起幼稚來，「那你說我在東劍道裡該安排甚麼位置給你？」

「侍衛吧，這樣你去哪都能跟著，免得你被人欺負。」

「我被人欺負？」

「那時我大哥也常常被尚同會的人欺負。」

「嘖，我又不是你大哥。」

「但我看你的樣子還是像容易被欺負。」

劍無極咬了他耳廓一口，翻身還人壓在床上，「就看現在是誰被誰欺負！」

「喂，劍無極！」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