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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好了□□,你身為□□家的獨生子,從現在開始要學習當掌控一切的領導者,好繼承這個家。」
「在那之前,或一旦辜負我的期待,我不准你用□□□□這個名字在外活動。」
「……好的,父親大人。」

小學畢業,自稱是『父親』的陌生男子留下了這樣的話,是至今為止和我談話最長的一段。
我是在傭人們的照顧下長大的,母親只出現在相片裡,但在傭人的回憶講述下比那沒見過幾次面的陌生男子鮮明生動多了。
多虧還存在著值得努力的溫暖,精英教育和頂尖的重擔再怎麼喘不過氣,我也堅持了好幾年。

「校排第一名,○○○○——」
這些榮耀,在別人眼中奮發向上的好學生形象,對高中的我來說已成為日常,原以為會就這樣一直持續到離開學生時代。

直到這一天出現了變數——

「喂,你就是○○○○吧?哈哈、你爸媽是怎樣?取這好怪的名字。」
「那些獎項的獎金應該很多吧?給我錢花花,那樣的話就放過你!」

機會果然會在意想不到的時候出現呢?

沒有監視器、人煙稀少的校園角落,背靠著牆,對方只有五個人、沒有武器的跡象,各自有距離。
我伸出手——


……
右肩上傳來刺鼻的氣味。

「啊?……哈哈哈哈哈!你們看,這傢伙滴到鳥屎了耶!?臭死了!」
「好吧,我不想髒手,看在你這滑稽的份上,這次就算了,下次再遇到就拿雙倍!」
「——……。」

壓下想追上去的念頭,待笑聲徹底消失後,我將注意力轉移到正在我正上空盤旋的救星,又或者該說是程咬金。

是一隻純白的鴿子。

接著預想中的急促的腳步聲和叫喚聲便由遠而近。

「不好意思——!那隻鴿子是我的——!」
「呃!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那個、手帕跟水!」

自稱白鴿主人的人過來看見我的窘境,慌張地頻頻道歉,然後從她的書包拿出東西讓我簡單清潔衣物。
這身制服,記得是附近同是高中的中等學校。
能確定這只是單純的意外,沒有藏著惡意,那就一如往常。

「謝、謝謝妳……」
「這是我應該做的,好了——你快點下來——」

確認我沒有其他問題後,她便開始處理天上的麻煩。
但無論她如何呼喚,牠都沒有要下來的意思。
……那隻白鴿真的是她的嗎?

「那個,妳帶著他的飼料吧,可以分我一點嗎?」
「?可以是可以,你有辦法讓牠下來嗎?」
「只要這樣做——」

我大幅度比劃幾個手勢,白鴿注意到,自動飛了下來,穩穩地停在我手上,開始吃起飼料。

「好厲害!你是怎麼做的!」
「那個啊……不困難的。」

其實不然,我盡可能地將學習到的鴿子的本能簡化,轉述給她理解。

「那麼那麼!這個你會嗎?」
「唔、魔術道具……?……可以哦。」
「這個呢?」
「唔嗯……?」
「還有這個!」
「嗯嗯……??」

隨著她從包裡彷彿無止盡的拿出東西,我意識到了不妙。

「好厲害!你是好厲害的魔術師!可以都教我嗎?可以的對吧?」
「請教教我吧!」

「…………什麼?」

重申一次,這一天出現了我人生的變數。
不是看人可以欺負就前來糾纏的不良少年們。
而是眼前這位比他們更不講邏輯,兩眼放光的紅髮少女。

「拜託你了!」
「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