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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zkn】舞會結束之後（下）
火光映照在兩人交疊的身影上，將細碎的光影投映在牆面，空氣寂靜，唯有彼此的呼吸與布料摩擦的聲音。

叶仰靠在桌沿邊緣，望著壓在自己上方的葛葉，卻又很快轉開視線，明明剛才是主動出手的那方，現在卻慌亂得手足無措。

「等等葛葉，我⋯⋯」

叶少見的慌亂逗笑了葛葉。

「脫別人的衣服是要付出代價的啊，叶君。」

他咧開嘴角，鋒利的獠牙若隱若現。

危機感湧上叶的心頭，他還想說些什麼，卻在下一秒感覺到袖口被觸碰，金屬袖扣被飛速解開，布料順勢滑落，露出平日鮮少見光的白皙手腕，吸血鬼的指尖順著手腕的弧度不疾不徐滑過，像是在感受指腹下肌膚輕微的顫栗。

「好敏感呢。」葛葉俯身靠近，呼吸若有似無地拂過叶的頸側，而指腹正撫過敏感的掌心。

叶深吸一口氣，今天的意外已經夠多，他不確定這算不算其中之一，緊張與無措同時襲來，連帶著思緒也跟著紛亂。

他難耐的閉眼，一時之間，不甘屈於下位的心情暫時占了上風。

「再摸下去，要收費了喔。」他篤定愛財如命的吸血鬼會因而退讓。

「嗯？意思是只要付錢就可以繼續，是嗎？」葛葉卻笑得意味深長，而叶感受到葛葉的手沿著緊束的腰封滑動，布料與金屬飾片的設計使其緊密的貼合著身體曲線，束出令人心生遐念的弧度，葛葉低頭打量了一下，而叶剛想繼續開口便被輕輕打斷。

「回報熱心助人的叶君，我也來幫你解開吧。」與輕柔語氣相對應的是手上侵略性的進攻，葛葉的指尖滑入腰封的束帶間，靈巧地解開固定的搭扣，腰封隨著動作鬆開，腰身頓時失去了束縛。

腰封滑落的瞬間，叶的身體微微顫了顫，突如其來的釋放感使他有一瞬間的失神，他低喘了聲，無意識地抬手按住葛葉的手腕，想讓對方停下，卻又無力地滑開。

葛葉低笑了一聲，加快了動作，他褪下被完全拆開的腰封，找到藏在黑色襯衣內裡的最後一道束縛，順勢一扯，布料滑落如堆疊的布幔散開，露出隱藏在層層華服下纖瘦的輪廓。

叶好不容易緩過神，身上衣衫雖然還未完全褪盡，但半遮半掩之下，已完全是可被稱為「糟糕」的姿態，他深吸了一口氣，還沒來得及說話，葛葉的指尖已經沿著他敏感的腰側輕輕滑過，以近乎惡劣的細膩與耐心，不輕不重地劃過每一寸肌膚。

叶像是放棄般閉上眼，卻使得被碰觸的感受更加清晰，輕微的麻癢如電流般，漸漸使得他失去平日裡伶牙俐齒的反擊能力。

房內的聲響只餘下低低的喘息與衣衫間摩擦的細碎聲響。

葛葉低下頭，目光停留之處，叶的肌膚浮現一層淺淺的紅暈，隱約透著誘人的色澤，惹得他忍不住再度伸手撫上，手下碰觸到的細膩觸感讓他有些微晃神。

「唔嗯⋯⋯」這次叶沒能忍住，發出了一聲幾不可聞的喘息，連自己都沒意識到聲音裡染上了些許無措。

瞬間葛葉的眼神更暗了幾分，喉結無意識滾動了一下。

「反應真好啊，叶。」他壓低聲音。

叶正平復自己急促的呼吸，卻見葛葉的視線落在身下，目光停駐在腿環那處。他心裡猛然一緊，緊張地動了下，卻被葛葉按住。

「這裡也有啊。」葛葉指尖順著大腿內側緩緩滑過，來到那條繞在腿上的金屬腿環邊緣。

叶的背部繃緊了一瞬間，指尖無意識地蜷縮，咬著牙低聲道：「葛葉，夠了。」

「別緊張啊。」葛葉低笑，手指輕輕撫過腿環上的金屬扣環，然後慢慢地解開，束縛鬆脫的瞬間，血流恢復通暢的酥麻感由下而上刺激著叶，讓他忍不住蜷起腳尖。

葛葉輕輕一撥，隨著腿環滑落在地的清脆聲響，叶渾身一顫，敏感的神經已被刺激抵達負荷的上限，喘息無法自控的加重。

「這麼敏感？」葛葉眨了眨眼，紅眸裡興致盎然，他看著叶的反應，指腹順勢沿著方才被束縛過的腰間肌膚輕輕撫過，時間過長的緊縛在上面留下了些許痕跡：「是被束縛得太久了吧？難怪這麼容易有反應。」

叶睜開雙眼，漂亮的藍灰色眼睛蒙著一層淺淺的水霧，他努力地瞪了葛葉一眼，卻無法反駁。

好不容易緩過來，他深吸了一口氣，抬手想反制對方，卻被迅速按住手腕無法動彈。

看著自己受制於人的模樣，叶心底某種隱藏的情緒被推到了臨界點，他猛地掙脫手腕的束縛並抓住葛葉的衣領，將他拽近，咬牙低聲說：「該輪到你了吧。」

「嗯？」叶眯起眼又重複了一次，「公平起見，該輪到我了吧？」語氣裡藏著危險的意味。

葛葉看著叶，平時被衣衫掩蓋不見天日的細膩肌膚，此時毫無自覺的被搖曳的燭火映出若隱若現的光影，隨著呼吸急促地起伏，透著難以忽視的誘人氣息。

於是葛葉輕笑了一聲，像是投降般舉起手。

甫一恢復自由，叶的手指便迅速攀上了那條仍舊緊扣著的領帶，輕輕一扯，鑲著雕花紋路的領口隨即敞開，白皙的鎖骨在搖曳的光影裡若隱若現，流暢的線條下綴著顆精緻的小痣。好色啊，叶想。

他的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手上動作不再拖沓，指尖飛速地解開面前的扣子。

視線沿著襯衣布料的開口向下滑，視線所及之處是葛葉鎖骨處若隱若現的肌膚，以及那條低調的黑色掛鍊。

叶沒再說話，專心地解開了第二層鈕扣，指尖穿過繁複的布料，感受著掩在華麗衣裝下的肌膚觸感與微涼的體溫。

葛葉低垂著目光，看著叶專注的動作，只覺他像隻親人的貓，被撫摸後就會親暱的蹭回來，要求更多的愛撫與貼近。

忍耐後的果實更加甜美，他忍下侵略的衝動，瞳孔的紅越發深沈，近似血色。

當最後一道束縛被解開時，葛葉的馬甲外套及襯衫都隨著叶的動作滑落，布料摩擦著肌膚的聲音輕微卻曖昧。

叶低頭，看著葛葉，動作卻停了下來。

葛葉伸手扣住叶的手腕，輕輕一帶，兩人之間原本就極近的距離瞬間歸零，葛葉低聲道：「繼續啊，還沒結束呢。」

視線交錯，彼此之間只剩下一層輕薄的、最後的距離。他的指尖輕輕滑過葛葉的手腕，順勢將最後一層束縛褪去。

衣服落地，發出幾不可聞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