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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F7,SC,想看个有点清凉的梗。

克劳德在做一个梦。他在梦中被一个男人追逐。他徒劳地挣扎,却无能为力。那个男人抓住了他,在他惊恐万分时入侵他,强占他。醒来时,克劳德的心脏跳得很快。
但是正如每一个噩梦,他冷汗遍体,惊魂未定,但是很快就忘了梦境的具体内容。他只记得那种无能为力的恐慌,以至于苏醒时,劫后余生的快乐过了很久才将他拉回现实。克劳德起身下床,准备继续他今天的工作。可当他抬起脚腕时,他僵住了。脚腕上,有两个仿佛脚镣的红痕。红得发紫,发青。看得出指痕,有个男人,曾经用力地攥住他的一双脚,然后把他拉扯到双腿大开,无助求饶。
第二天,克劳德的入睡变得惴惴不安。但睡眠不可抑制,他再次沉入梦境,再一次被人追赶。克劳德在梦里想起了昨天,所以他更拼命地逃窜。但一切都是徒劳的。男人的吐息,男人的长发,男人的手指掌,是那么有力而强横——克劳德在梦里哭喊着,求饶着,毫无用处,被撕开劈裂。这一次他醒来时,模糊记起一些什么,一下子掀开了被子。他在自己的膝盖上找到了更多的指痕,更有甚者,克劳德在大腿内侧看到了殷红的仿佛刺刀仔细划过一样的伤口。是歪歪斜斜的正字,是有人饱餐一顿后漫不经心留下的记录仪。克劳德瞪大了眼睛,心头涌起寒气。
第三天,他开始守夜。他坐在房间里,彻夜地睁着他的眼睛。到了第四天的中午,克劳德终于头一歪,小憩了片刻。
那个人为他没有如期而至而恼怒了,更粗暴,更不留情面。克劳德尖叫着从噩梦中滚爬着苏醒过来。他跌跌撞撞地去找一面镜子,扭转身体,尽可能地去看自己的尾椎。一朵玫瑰开放在幽密之地,他听到了梦里那个男人的冷笑,这把玫瑰锁是滚烫的烙印,他以后只能为那个怪物开放了。

不祥的潮水一点点上涌,漫上克劳德的腰,随后是小腹处的淫【和谐】纹,再往上还有心口,心口被用刀锋刻上了这个男人的名字。萨菲罗斯。还有肩胛骨。克劳德的脸颊凹陷,因为过分的缺眠而变得神经质,眼下青黑。他被从背后侵入了,那个男人在他的肩胛骨上留下了咬痕和吻痕,他徒劳地向前爬着,又被强横地拖拽回来,膝盖在纯白的梦中拖出两道血迹。苏醒时,他麻木地从地上爬起来——因为不敢入眠,这次与其说是睡眠,不如说是猝然的晕厥——去用镜子照自己的背后。肩胛骨处血肉模糊。他瞪了很久才明白,仿佛他曾有一双翅膀,再被萨菲罗斯活生生拔掉一般,断翅的血肉伤口还在渗出鲜血。
下一次会是哪里?等他彻底被这个男人留下的痕迹淹没,他又会归于何处?
臂膀处长满了咬痕,克劳德茫然地看向萨菲罗斯的面庞。是的,他已经能看清梦中这个男人的脸了。他的银发像蛛网一样,笼罩了克劳德的全身,他无处可逃,萨菲罗斯以虐待和占有他为乐,这个梦境中的世界,是否就毫无反抗的余地呢?
但并不是。
克劳德这一次从梦中醒来,他摸了摸自己的脖颈。
那是一道横平的,仿佛被长刀削掉了脑袋一样的血痕。
但这次,输的不是他。
克劳德在极度恐惧中一刀砍掉了对方的头。他看着那个银发的脑袋坠落,从梦中醒来。然后,他不再试图保持清醒。
潮水要来了。
克劳德换上睡衣,捂住脖子,躺在床上。他已经没有办法再去反抗了,但是他还是不想放弃。
他大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在实在熬不住时,沉沉睡着。但是神奇的是,他这次睡得很沉,很好,一个梦都没有做。
而且醒来时,那些痕迹都消失了。
克劳德又惊又喜又惧,难道他的砍头有了效果?他战战兢兢地苏醒,待在房间里,足不出户三天有余。
萨菲罗斯竟然真的没有再出现。
克劳德脸上露出了微笑。
然后当他推开门时,萨菲罗斯正站在门外等他。

克劳德被吓傻了,他歇斯底里近乎疯狂地想,让我醒过来!让我醒过来!

但一切已经无济于事。他的苏醒将毫无用处了,因为噩梦已经来到了现实中。

他将在现实中再次体会曾体会过的一切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