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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夏季還未正式到來,但現在的氣溫卻已經逼近三十度,到了什麼也不做就會出汗的程度。
是夜,與審神者共眠的近侍習慣性地要將她攬入懷中安眠,卻被審神者嫌棄地一掌拍開。

山姥切長義的場合:

「好熱,不要抱我。」
審神者一面說一面翻了個身拉開與長義的距離。
被拒絕的監察官大人蹙了蹙眉,起身就要去打開空調。
「不要開!現在才三月呢,還不到開冷氣的時候。」
勤儉持家的審神者連忙阻止,現在就想吹冷氣,那到了真正的酷暑時節該怎麼辦?
再度被拒絕的長義面色不善地瞪向審神者,這也不讓那也不讓的,到底還讓不讓人好好睡覺了?
「既然喊熱,那妳為什麼還抱著抱枕?」
雖說平時審神者就都會抱著抱枕睡覺,但向來都是他抱她、她抱抱枕的完美配置,他就也不多置喙;可現在她居然寧願抱抱枕也不願意讓自己抱她?

「它不一樣!它是我心靈的寄託!」
審神者大聲辯駁,這顆抱枕有著圓潤飽滿的手感和可愛無害的外觀,以及正好能攬在懷中的尺寸;而且從她求學時就陪伴自己至今,陪她度過無數個夜晚,相處的時間比任何一刃還長,絕對是她不能割捨的好夥伴。


長義聽了回答後臉色更加陰沉,什麼心靈的寄託?她心靈的寄託不該是他本刃嗎?
這不過就是一顆普普通通的抱枕而已,憑什麼能取代他?

他一下就來了氣,本想乾脆賭氣離開回去自己睡算了,但又不想做出這種無理取鬧的舉動。

於是長義故作憂鬱地嘆了口氣,回到床上,俯身臥撐在審神者上方,限制住她的行動且迫使她只能看向自己。
「它是妳心靈的寄託?那我是什麼?只是妳肉體的寄託?」
長義輕聲問道,青藍的眼瞳在暗夜中直望向審神者;他語氣淡然,目光卻帶著迫切的熱意。

審神者被他突如其來的舉措嚇了一跳,迎上他的視線後,隨即有些畏縮的躲開,想往下看,卻看到長義因為大動作而敞開的寢卷前襟;從頸部到胸膛都一覽無遺。
平時總是衣著端正的監察官大人就連真劍必殺時都少有裸露,她也只在纏綿時見過他的裸身;而現在並非那種時刻卻意外見得,說她沒因此多做聯想是騙人的。
可眼下的情境,佐以他的提問,好像她真的只在乎他的肉體似的。

她不安地嚥了嚥口水,出聲反駁:「才不是......我沒有......」
長義察覺到方才她的視線停留在自己身上何處,嘴角輕揚,抬手就要抽掉腰間的衣帶。
「你......你要做什麼?」
審神者慌了,趕忙按住長義的手。
「妳不是只對我的肉體有所寄託嗎?」
審神者反應過來他的醋意,隨即拋開懷中抱枕,努力澄清:「我才沒這麼說!......你也是啦!」
「也是什麼?」
長義停下了手上的動作,附耳追問。
「也是我心靈的寄託啦!」
審神者被他這一套攻勢弄得有些不知所措,羞赧地細聲答道。

長義輕笑了一聲,順勢攏住她按過來的手換成十指交扣的動作後乘勝追擊:「『也是?』」
和抱枕處於相同地位他可不能接受。

審神者下意識地回握後才認輸般的承認:「......你才是我靈與肉的寄託......我只寄託於你。」
如此直接的表白讓她說完後羞恥萬分的撈回抱枕遮擋雙眼不敢看向長義;而聽者則是心情大好的在她沒能遮掩到的唇上落下輕吻後,再次起身打開空調,又回到床上攬她入懷。

一連串的動作行雲流水,迅速又確實,審神者都來不及抵抗,就讓監察官大人仍是達成今晚的目標。

感受著冷氣機吹送出的涼風和隨之飛舞的櫻花花瓣,審神者只能無奈地向她親愛的寄託道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