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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的。〉

旭日初升,陽光斜映入窗、灑在潔白的被單上,點綴著因亮光打擾而略微顫動的睫。

「哼嗯……」

伴隨一聲含糊夢囈,軒轅墨迷茫地翻身,手臂順勢放上身側的空位。指尖緊緊揪著殘留餘溫的棉被,向前蹭著把臉埋入陽光無法打擾的柔軟中。

……不對,空的?

紫色杏眼猛然睜開,軒轅墨一骨碌翻起身,血液衝上腦部的暈眩感令她有些難以思考,然而旗木卡卡西一早就不見身影的衝擊更甚。儘管她很快便釐清狀況,猜測對方大概又出任務去了,但眼眸中還是不自覺帶上些許委屈。

……明明說過今天沒任務的。

軒轅墨晃晃腦袋,將襲上的失落感趕走。不管怎麼說,任務還是最重要的,她自然不可能不懂事到要求對方整天都必須陪伴自己。她默默歎了口氣,認命地收拾好,準備將昨天特地為了戀人採買的食材消耗掉。

然而當她正要邁入廚房時,裡頭傳來的窸窣聲驚動了她的注意。忍者的紮實訓練令軒轅墨很快地進入備戰狀態,繃緊的神經昭告著危機一觸即發的前兆。

沙。

沒等軒轅墨反應過來,裡頭的身影便迅速閃過她的眼前,一手捉住她蓄勢待發的雙手反扣,霸道卻無比輕柔;另一手則是覆上她的眼,寬厚的手掌頓時遮蔽了她的視線。軒轅墨咬著牙反抗,卻在熟悉的嗓音傳入耳中時停下全部動作。

「墨,冷靜點。」

這聲音她不可能認錯。

「什麼啊,原來是卡卡西,還以為遭小偷了呢。」

聞言,軒轅墨滿腔急躁化作揶揄笑意。手已經脫離掌控,但眼前依舊一片黑暗,她好氣又好笑的伸手去扳旗木卡卡西的指,對方卻是紋風不動,堅決得不容反抗。

「別看我。」

旗木卡卡西手上略施力道,軒轅墨便踉蹌著跌入熟悉的懷抱中。背後倚靠熟悉的溫度讓她安心不少,然而隱約掃過手臂的毛絨觸感、以及對方不安的語調卻勾起了她心底的疑惑。

「說什麼呢,怎麼可能不看你……」

軒轅墨皺著眉頭,捉住機會溜出對方懷抱。面前的伴侶一如既往地帥氣,然而卻有些令人驚愕的不同之處。

一對銀灰犬耳自旗木卡卡西的髮間竄出,身後更是多了一條柔軟長尾,有種哈士奇的即視感。但此時那對本該精神奕奕的獸耳卻是低垂著,彷彿做了壞事被責罵的幼犬。

「不知道怎麼回事,一早起來就這樣了。」旗木卡卡西語氣極力維持平淡,但犬耳早已洩漏了情緒:「本來想找人幫忙看看,不想讓妳擔心……」

——別拋下我。

千言萬語的解釋,終究簡化為最深沉的不安,映入她的眼簾。

「……沒事的。」

軒轅墨舉起指壓在對方唇上,阻止他繼續說下去。逐漸接近的紫色眼眸中閃動著對戀人的關切,覆上的柔軟唇瓣更是讓旗木卡卡西將所有理由都吞入腹中。

柔軟尾巴纏上手臂,纖細指尖撫上犬耳。對方的愛永遠會無條件接納自己的一切這點,他們以吻再度複習一遍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