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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吻】

夜裡營火仍亮，濃郁的香草酒味在空氣中緩緩散開，像輕煙般黏在舌根。那是一種甘甜而後勁極強的精靈酒，是劉凡在山道上的小村莊換來的，原本只是打算分兩晚喝，沒想到沃倫今日居然沒拒絕，還陪著他一杯接一杯地續了下去。

帳外是林間的蟲鳴，帳內則靜得只剩杯子輕輕放下的聲音，與心跳——不知何時，兩人已坐得很近。

「……你一直看著我幹嘛？」劉凡舉著空杯，聲音微微發熱。他的臉上浮著酒氣，眼神沒醉，但耳尖卻通紅。

「因為你會紅。」沃倫一如既往地語氣平靜，只是靠得比平常還近，近得劉凡能感覺他說話時吐出的氣流。

「我、我只是喝了點酒……」

「我知道，」沃倫淡聲道，目光鎖在他眼裡。「你還沒醉，但……這樣的你，很可愛。」

劉凡像被點燃的柴火一樣爆出熱度來，眼神閃爍，嘴角抿了抿。他明知道沃倫在捉弄他，卻還是忍不住心跳加快。

「你又來了……」他低聲說，像是在抗議，又像是在求饒。

沃倫沒再說話。他只是俯身，一個輕柔的吻落在劉凡的唇上，沒有預告，沒有試探，如同酒精緩緩燃燒的尾焰，帶著醉意，也帶著某種不加掩飾的溫柔。

劉凡沒有閃躲。他愣了半秒，然後便回吻了過去，笨拙但真誠。下一個吻便順理成章地接了上來。

像是一旦開始，便停不下來。

他們在營火的暖光與酒氣中交替地親吻，時而緊貼，時而輕碰，像是反覆確認對方的存在與情感。劉凡總是先羞赧地推一下，但下一次卻會自己湊上前。他在親吻間微微顫抖，卻一次次主動地、細小地回應。

沃倫則沈穩地引導著，一如既往地冷靜，卻又難得顯露出幾分執著。他的手輕扶著劉凡的後頸，像握著什麼脆弱又重要的東西，每一個吻都像是一次長久的承諾——不為取悅、不為索求，只是因為，他想吻他。

吻到最後，連劉凡也有些喘了，頭靠在沃倫肩上，輕輕地說：

「……我們是不是喝太多了？」

「嗯，」沃倫的手還搭在他腰上，聲音低啞，「不過你沒醉，我也沒醉。」

「所以……」劉凡閉上眼，嘴角揚起一點點，「你只是想一直吻我？」

沃倫輕笑了一聲，吻了吻他額角，「對。」

「……我又不能拒絕你。」

「那也不會強求你。」他溫聲說。

帳篷外火光搖曳，像是見證了這場無聲的曖昧，與緩慢酝釀的深情。而在這深夜裡，兩人就這麼靠在一起，一吻接著一吻，直到疲憊、酒意與親暱一同將他們拉入靜謐的眠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