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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輪迴清水太久,紅毛快炸了,我讓他消消火先。副標題想不出來,因為OX部份已經榨光我的腦汁了...







景天接到那隻求援的符鳥時早已是天光大亮。新安當的大老闆一早就摸黑起身搗鼓廚房裡那一堆各路人馬給縮水的紅毛蒐羅來的珍稀藥材跟雪見悉心料理好的進補食材(紅毛真是走了狗運討了前蜀山掌門這樣的賢內助,看長卿哥娘家人多給力,哪像他魔界那幫子翻臉不認人的手下。瞧瞧南宮費了多大心血跟口沫橫飛大老遠從室韋王室弄來的皇室秘藥、還有獨孤那樣循規蹈矩的性子居然親自去偷來赤雪流珠丹...不過每年只能煉兩顆的蜀山至寶其中一顆連八年必然"不小心煉過頭化掉了"這樣的理由常浩掌門居然能接受?可能修道人比較看得開吧...),準備盡那例行半個月一次的摯友之責。從那異界吞世的危機過後已然八年,白駒過隙,當年那虎威將軍敲開新安當的大門,將昏睡的長卿哥交到景天手上,而藍袍的散仙在景天一家細心看顧下醒來後,一臉蒼涼月光般的血色褪盡而非喜悅的發現天上那輪飢餓的異象消失的乾乾淨淨時,以當鋪商人只早年見過的慌亂神情、不顧阻攔硬是要御劍遠行,景天無法只得同樣御劍跟隨。就是在那破空而行的過程中,他才得知竟是重樓阻止了這場可能覆滅人間的異變,而依長髮男子的猜測,封印這般巨大的外力很有可能連睥睨六界的魔尊都得耗盡魔元...只見長卿哥原本就無甚血色的臉孔言及至此更是煞白的徹底,這幾如當年紫萱之事重演讓青年單薄的身子顫抖地在劍身上幾要被狂風捲走,但見他咬緊了牙催力讓御劍的速度更上一層,景天也毫不猶疑跟上,重樓的安危正繫在他們二人身上,由不得絲毫拖延。



兩人趕至當天溫策大軍駐紮之地,只見方圓數十里盡是焦灰,放眼無一物完好,更無任何活物,只餘燒的焦黑的殘餘枝幹在風中微微擺盪、低矮的黑雲壓抑的人連站著都覺得似乎不得不屈身才得以適從。景天跟長卿四處搜索,連樹洞兔子窩都沒放過,一切都是死寂的凝固。找了幾個時辰,景天身上的綾羅綢緞破了幾處、前蜀山掌門白淨的臉上蹭的到處是燻灰,幾近絕望好不容易才在一窪被迸發四射的魔力蒸騰乾涸的淺塘旁瞧見了一線生機,紅衣紅髮的小男孩正奄奄一息的倒臥在枯槁的池畔旁,儼然一副垂死的模樣。徐長卿旋即祭起蜀山仙術給那孩子救治,景天也趕緊施以援手,掏出身上帶著的天仙玉露和九轉金丹忙不迭地灌進孩子嘴裡穩住心脈,然後立刻帶著他回渝州。



雖然男孩一路讓長卿哥抱著都是昏迷著,但看那兩隻短短的角、頰邊的血紅魔紋跟那頭張狂的髮色,不用猜都知道這就是那以往不可一世的魔尊 - 只不過幾乎耗盡魔元無力維持真身形貌,若是放任這小紅毛躺在那,不是虛弱至無力維持人形消散於天地間、就是被哪個精怪妖魔撿了便宜一口吞了,魔族弱肉強食是慣例,就算重樓是救了人界維持六界平衡的魔也一樣。藍袍的散仙在抱了小重樓回來後便安頓避世於渝州一處偏遠竹林小屋,一是借那遺世獨立的充沛靈氣好助魔尊復元,更換下那雍容的天帝祭服、改著藍色的窄衣箭袖 - 恍惚間景天彷彿又看見當年隨他們闖蕩江湖那個驚才絕豔的蜀山弟子徐長卿,二是與前世神將合力將屋子內外以重重結界防護,縱是天帝的伏羲八卦陣也不會比小屋的防護更嚴密,嚴陣以待那些遲早上門找碴的不速之客,景天從那天便知道,那個清淡不與人爭的前蜀山掌門已經人去樓空,眼前這個清俊劍挺的藍髮青年只是徐長卿,魔尊重樓的守護者。



當景天看見那隻符鳥,便大驚失色的御劍直衝長卿跟重樓所在的地方,只盼望,還來得及。



*****



一身甲冑的紅髮男人在威脅消滅後便將懷裡的藍髮青年一路抱回小屋,往日端莊自持的散仙反常地任憑擺佈。襯著月色,懷中人纖長濃密的睫毛每一眨眼,便在臉上扇出一扇曖昧的眼波流轉,那乾淨的眼眸裡映出的全是毫無保留的喜悅,恍若隔世的重逢,看的魔尊心底是一陣抓耳撓腮的心癢。記憶裡封印前那最後的一眼,還以為就是僅剩的全部,沒想到那個只在魔界口耳流傳、炎帝擊退蚩尤帝尊所使用的古老陣法居然還能在完成封印之時積蓄迴流部分的魔元給自己,夢裡能有紫萱相助八成也是這法陣的功勞,竟能積蓄些許女媧之力喚回部分紫萱的神識...否則天地間也不知有多久不會有他魔尊重樓的位置,更別提能有再把懷裡的人擁緊的機會,想到方才長卿那副萬箭穿心前淡然決絕的神態,這種被他人甘願全心用生命保全的經驗,紅髮的男人可以說從未有過,感受卻是無比震撼,其中的萬千沉重更是不可言喻,當年長卿被紫萱託付的包袱,重樓算是親身體會了一把,也慶幸,自己終於還是趕上了。



回到熟悉的小屋,大門有些可憐地半散架的晃盪著 - 因為太急著追出門外給這人高馬大、一身甲冑的魔尊撞的,被牢牢抱著的前蜀山掌門這時見狀才回神想起什麼似的輕笑了出來,顧不上陶醉散仙那抹清麗的笑容,魔力被封的這些年經歷過的事重樓全記得,熟門熟路地把好不容易放下多年懸著的一顆心的人兒抱回房,本來只想讓長卿好好歇息的,畢竟這些日子藍髮的散仙就沒有一天能完整的度過一晚,不是跟自己的族類纏鬥、就是因為魔尊的幼形駕馭不了那撕心裂肺想迷途而返的魔元又犯了毛病,而溫柔的青年日日不曾變的全心全意和關懷備至更是在赤髮紅瞳的魔族統領曾經孤傲剛烈的心中鋪滿了柔軟的情意,沉醉的讓男人無法自拔。兩人在一起後,重樓其實很忌妒分走長卿心中份量的人界和紫萱,後者他也許無可奈何,前者卻一直都讓紅髮男人心存彆扭,直到現在,這份從未言明的在意終於徹底煙消雲散。尤其是一向害羞保守的青年居然破天荒地主動伸手拉住他的手不讓走,還送上那柔軟的唇,更是讓重樓一路上強憋住的情慾全面燃起,放平那柔和的身軀、覆身而上,一切理所當然。房外的月光透進窗櫺映著長卿那頭水般的長髮跟清澈眼眸閃閃發光,更掩不去青年從纖巧耳括彌漫到細白頸項的薄紅,瞬間便讓這原本樸素淡雅的臥房添上旖旎的色調,上方的男人憑著本能將長著厚繭的大手探入那麻料的衣衫下,滑過那一吋吋凝聚靈氣萃取和修煉而成的滑膩肌理,帶出一聲聲引人遐想的抽氣與呻吟,熟悉的彷彿沒有漫長的年月隔閡 - 這人全部都是他重樓的! 這個充滿獨佔欲的念頭就如同星火燎原般,魔尊血紅的眸子瞬間亮如燈火,滿是熊熊燃燒的慾望。衣物被盡數除去,身下的散仙雖然羞的面紅耳赤,卻絲毫沒有拒絕的意思,身上那清冷的香氣變得濃郁醉人,男子甚至勾住了赤色的魔的脖頸,將自己送的更靠近,還主動的打開那兩條要命的長腿,讓魔尊氣息更加不穩,但重樓還沒完全失去理智,已是許久不曾歡愛,直接進入絕對是要不得的,魔尊將愛人的手拉過覆上自己胯下,手裡火燙的東西讓長卿全身顫了顫,卻是明白了重樓的心思,兩頰燒的艷紅仍是生澀地用手伺候起魔尊。縱然前蜀山掌門一點都不擅長情事,但那副含羞帶怯的生澀衍生的萬種風情也還是足以讓叱吒風雲的魔界統領繳械在手裡,月色下赤色的魔賁張的背肌揚起精悍的弧度,喉頭發出野獸般粗重的喘息,攀上高峰而迸發在眼前的色彩讓重樓舒服的瞇起血紅的眼眸,長卿則是全身通紅地握著那一手黏滑、偏頭垂下眼簾不看上方的男人,羞的眼角發紅更顯楚楚可憐,看樣子是真的不好意思到極點了。胯下才發洩過的東西只不過在魔尊腦中閃過回味曾經在這人身上嘗過的緊致熱燙便又食髓知味地抬頭,這次紅髮男人把掌控權接手過來,先是小心翼翼的用自己射出的白濁潤滑擴張,用上全部的耐力跟幾輩子的體貼慢慢的探索那個關鍵的一點,只見一向端莊飄逸的前蜀山掌門偏著頭嗚嗚咽咽、長髮水洩般蓋住半邊豔色,另外一半卻在月光下閃爍如玉石,任憑擺佈,直到帶著老繭的指腹碾壓摩挲到那敏感的關鍵,長卿整個身子無法抑制的顫抖、甜膩的呻吟從那柔軟潤澤的雙唇瀉出,那幽香更盛,撫慰間那被開拓的甬道也開始有了濕潤的水聲時,重樓的溫柔實在是無力再阻攔自身的熱情,給了身下人好一陣急不可耐的深吻,一面扶了自己的東西環住身下那纖細的腰身便緩慢堅定的推進那神秘的兩腿間,一點點的開疆拓土,甬道被熱燙的硬物撐開,那久違的熱脹鈍痛讓長年清心寡慾的散仙氣息紊亂,所有自控嚴謹和道門清靜似乎被那東西燒的一蹋糊塗,秀刀般的兩條長腿微微痙攣地環緊身上男人的腰,無意識地讓重樓再深入一些。被鼓勵的男人欣然接受邀約,在確定邀請的人能夠承受全部時,雷厲風行地長驅直入,帶出身下長髮青年一聲軟的出水的驚呼,接著就是讓兩人頭暈目眩的衝撞,背上那隨著次次深入嵌入肌肉的道道抓痕給了上方努力衝刺的魔尊足夠的肯定,咬住他火燙不放的緊密感和陣陣迎合的收縮讓男人恨不得融化在這遠勝自己與生俱來的火屬性的溫暖裡,身下青年無瑕的頸項蓋滿了曖昧的痕跡,毫不抵抗的順從姿態徹底的讓房內的熱情持續了整整半宿...









景天御劍以足以摔成粒粒花椒的速度衝到長卿跟小紅毛隱居的林子時,在空中一閃而過瞥見那圈猙獰光禿的焦土,本來就提到喉頭的心差點就直接吐出來給這片還散發焦灼氣息的沃土當肥料,在小屋前降落時還因為煞的太緊急差點給背上的大包袱壓死,不過那僥倖逃過一劫的一口氣在看到屋內那個高大的紅髮男人時還是終究在劫難逃哽住了平時舌燦蓮花的大商人。



「咳咳...紅!咳咳咳!紅毛?!」新安當老闆臂這麼一嚇嗆得連身子都直不住,但那有老婆沒兄弟的魔卻一把將老友提到屋外,然後就抱臂看著綠色衣衫的前世神將繼續咳得差點把五臟吐出來,連杯茶都沒想要幫忙倒。在景天好不容易緩過來,顧不得這養了八年的迷你魔尊怎麼突然恢復原形,急著追問:「長卿哥呢?我接到符鳥...」



「在睡,別吵他。」魔尊言簡意賅的回答,連一個字都不多說,那副久違的傲氣又回來了,景天已經開始懷念那個個子只到他胸前的小傢伙...小紅毛可貼心了,雖然是個藥罐子,但沒病歪歪時洗碗端茶挑水晾衣服啥都自動自發,長卿哥真會養孩子,小樓都沒紅毛養的乖順...現在這個臭脾氣的大個子八成是青春期吧?



「有沒有傷,我帶了─」商人開始翻找帶來的大包袱,低著的頭顱在聽了重樓的回答直接僵住了。



「沒事,就是昨晚本座帶他回來後累壞了。」這個語法順序有點不太對...喔,忘了這魔精力跟性欲過人...



「...紅毛,你這個禽獸...」



「他就在本座眼前,你讓本座怎麼忍?!」一句話噎的景天想不出反駁的理由。



「...(嘆氣)算了,那你至少還記得怎麼熬藥吧?快點,趁長卿哥還在休息,去熬這帖補氣血的方子讓他醒來喝!」



陽光下綠衣的商人指揮著不可一世的魔界之尊下廚房,而高大的男人居然毫無異議的任人指揮,冷硬的臉上還帶著難得溫柔的線條,這副溫暖的景象完美地迎接了睜眼的前蜀山掌門。







日子終於為所有人翻過新的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