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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心血来潮——失明
导读
#突然想写失明的萨菲罗斯。就这样。
#有一点的沙雕，和很多的OOC。

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面对再一次从生命之流里回来的萨菲罗斯，克劳德一如既往地手持六式合体剑和他打了起来。和萨菲罗斯交手的次数多了，他逐渐也摸索出了些对方战斗的门道来，一招一式他都很熟悉。但这一次不一样。萨菲罗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克劳德一个闪身冲到了他的右侧挥刀就砍，萨菲罗斯瞬时就将正宗换到右手挡下了他的攻击，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这不对。
克劳德下一个动作就冲到了萨菲罗斯的面前，直接从正面进攻，萨菲罗斯刀身一侧，又利落地挡下了他的攻击。
看！还是不对！
即便萨菲罗斯的动作仍旧行云流水，然而克劳德还是体会到了异样的地方。于是他借助萨菲罗斯格挡的力道往后一退，停了下来。
克劳德盯着眼前俊美无双的男人，好一会儿，忽而说道，“萨菲罗斯，你是不是看不见了。”
“嗯。”
面前的男人回答得毫不犹豫，完全没有要对宿敌隐瞒自己的不利条件的意思，细细听来，语气里似乎还有些雀跃。
他是什么毛病。
“……为什么？”克劳德沉默了半晌，终于问道。
“不知道，从回来就是这样了。”萨菲罗斯的语气仍旧轻松，似乎只是在谈论天气。
“……”克劳德又沉默了半晌，“你好像一点都不困扰。”
当然了，视力的消失完全没有影响萨菲罗斯的战斗，他的动作仍旧流畅，就连出刀的精准度都丝毫没有下降。而他之所以会发现，还是因为没有感受到萨菲罗斯落在他身上的视线。从前与他对决，萨菲罗斯的视线总是一心一意地落在他的身上，心无旁骛，加上他根本不需要眨眼，这就好像猎豹瞄准猎物一样，只为精准捕杀，全然不给猎物逃离之机，他被他的视线缠住的时候，总也浑身冰冷，就好像浑身上下都要被他的视线刺穿。
而这一次失去了视力的萨菲罗斯那双骇人的竖瞳却完全没有了威慑力，对他而言可说是完全不同的感受。
“难得能体会一下只有声音的世界，也是一种体验。”
克劳德无言以对，好一会儿，终于问道：“……你就不担心？”
萨菲罗斯眨了眨眼，“担心什么？”
克劳德微微抿了抿唇，从喉咙里挤出话来，“……再也看不见了。”
萨菲罗斯朝他微笑，“听起来你比我更担心。”
“去死。”克劳德立即回道。
萨菲罗斯仍旧只是微笑。
克劳德感到了些许不自在，于是他生硬地说：“也许你应该直接死在我手上，这样就能痊愈了。要试试吗。”
萨菲罗斯对他做了个安抚的手势，“虽然你每杀我一次，我们的羁绊就再加深一点，我总是十分欣慰，但很遗憾，这一次我暂时没有这个打算。”
克劳德警惕地握紧了刀，“你想怎样。”
萨菲罗斯拉长声音嗯了一下，忽又一笑，“你觉得呢？”
宿敌那意味深长的一笑让克劳德浑身一个激灵，他提刀冲上去照面就砍。
萨菲罗斯轻易格挡住，“力道弱了。”他还有余裕冷静地分析，“你犹豫了。”
克劳德退了回去嘁了一声。
萨菲罗斯又朝他微笑，“你心软了？”
克劳德哼了一声，说：“我只是对到现在还没看到你撞墙的样子而感到遗憾。”
“你心软了。”萨菲罗斯坚定地重复了一遍，“这可真有意思。”
克劳德又举起了刀，“我现在就杀了你。”
然而萨菲罗斯却忽然收了正宗，无心再战。
克劳德愕然，“你去哪儿？”
他一摊手，“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一瞬间克劳德的内心闪过无数念头，但最终他只是说，“我可不会载你。”
“我会飞。”
“……喔。”

在萨菲罗斯出现之前克劳德本在送快递的路上，他突然出现，他们就突然打了起来，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和习以为常。但克劳德从来没有带萨菲罗斯去送过快递，或者说，从来没有带他去见过任何人。开玩笑，如果让人看见他带着星球的灾厄出现，不需要灾厄本身动手，就能引发祸乱。幸运的是这一次要配送的货物并没有收件人，寄件方只让他送达指定的地点，放下就可以离开了。那是城镇给山上气象站的工作人员配送的物资，只要送到山脚下的木屋里就行，山上的人自会下来取。考虑到一路往深山前进，不太可能会遇上其他人，克劳德还是决定继续完成配送任务，再考虑怎么安置那个瞎了眼的外星人。
瞎了眼的外星人……这是一个他从来没想过的奇怪搭配。
无论如何克劳德重新启程了，他驾驶着芬尼尔，一路上都看不到萨菲罗斯的身影，但他始终能感觉到他一直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尾随着自己。
虽然长翅膀有点奇怪，但会飞还是可以省下不少功夫。还有油钱。克劳德漫无边际地想着，抵达了目的地。在他停车从车厢里取出货物的时候，萨菲罗斯也翩然降落在林间小路的入口处，克劳德看他一眼，没有说话，径直进了木屋。当他出来的时候，他看到萨菲罗斯正站在树叶之间投落的阳光之下，指尖上停留着一只身形小巧的不知名鸟儿。
Long hair，magic hands，talking to the animals？He is the princess all right.*
克劳德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了这句话。然后他就突然笑了。萨菲罗斯回过头来望向他。克劳德掩饰一般轻咳一声，骑上芬尼尔再次发动引擎准备往回走。
带着萨菲罗斯，克劳德不敢回Edge，也不敢到城镇上去，只领着他去了一个废旧的村庄，将芬尼尔停在小广场边上，然后走到这残旧的村庄里保存得最完好的那间房子前推开了门。那是几年前，他接了个任务，替留守在这个荒废的村庄里的村长完成了他的心愿，村长走后，他把房子留给他了。他很少过来，只有偶尔送货经过附近，又赶不回去的情况下才会来这边过夜。而现在把萨菲罗斯带来这里实在是最合适不过了。
克劳德打开门率先走了进去，屋里的摆设和他上一次离开时没有两样，仍算干净整洁。他随手将剑套卸下，打算先去浴室洗个澡洗去一身风尘，然后再考虑怎么安排那个瞎了眼的外星人。这时候萨菲罗斯也进了门。意外的，他看起来似乎有些迷茫。克劳德回头看着他。萨菲罗斯体会到对方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扬了扬眉，走进屋内。然后他踢到了凳子。
萨菲罗斯：“……”
克劳德：“……”
两个人都沉默了半晌，终于萨菲罗斯说话了，“你这屋子通风条件太差了。”
他失去了视力，只能根据空气的流动来判断周遭物体的位置，而在室内失去了风流的辅助，他对物品摆放位置的掌握大打折扣。克劳德双臂环胸，没有动。萨菲罗斯微微耸了耸肩，抬起手就准备发动魔法。克劳德一个箭步冲上去阻止了他，然后骂骂咧咧地打开了所有的窗户。萨菲罗斯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克劳德正在淋浴，突然浴室的门被打开了，他马上回头，就见萨菲罗斯正站在门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到他毫无波动的眼神他又意识到现在的萨菲罗斯是看不见的，于是他又回过了头。
“怎么了？要使用厕所吗？好歹事先打个招呼啊……”
他伸手去拿挂钩上的浴巾，就被走进来的萨菲罗斯困在了双臂之间，下一刻对方就低下头来咬住了他的后颈。克劳德条件反射地绷紧了身子，马上用手肘反击，然而对方轻易地抓住了他的双腕将他整个人压在了墙上。
虽然看不到克劳德的表情，但他的声音更加悦耳了。萨菲罗斯愉快地想着。

第二天克劳德醒来的时候萨菲罗斯并不在身边。他从床上爬起来，随意披了件衬衫，走出了房间。
萨菲罗斯正坐在客厅的桌旁，细细听着窗户外面传来的风声和鸟儿啁啾，嘴角带着他惯有的笑意，神色十分平静。克劳德赤脚走过去跨坐在他腿上，压下身子趴伏在他的胸膛上，撑着下巴看着他的眼睛。和生命之流一样的，碧绿的，总是带着幽光的双瞳此刻失去了光辉，细长的瞳孔甚至映照不出他的模样来。克劳德感到不快，于是撑起身子朝他的唇吻了下去。
宿敌之间的唇[隔一下]舌[隔一下]交[隔一下]缠越发缠[隔一下]绵，克劳德一边努力献上自己的吻，一边在桌子底下摸索到了一把匕首，然后毫不犹豫地朝萨菲罗斯的胸膛扎了下去。
萨菲罗斯在慢慢升起的绿色荧光中扬了扬眉，给了他一个“解释一下”的表情。
“我不喜欢你看不到我的样子。”克劳德伏在他的身上，指尖卷住他柔顺的银发绕了绕，又说，“下次回来如果还看不见，就不准来见我。”
萨菲罗斯忍不住笑了一下，“真是任性。”
克劳德挑了挑眉，没有回应，在他消失之前又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END

#*：迪士尼公主梗，you all know that.
#为了能见到心爱的人偶，萨菲罗斯下次回来就乖乖地恢复了视力。
#其实这一次失明的原因也还不清楚，大概就像标题说的那样，这一切都是作者的心血来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