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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摸哥的讀者們,我有一些話想要對你們說:

首先,謝謝你(們)願意聽聽這段話。這是一個有點冗長的故事,也請恕我無法長話短說。無論原本你是單純的摸哥粉、囧星人粉還是雙擔,在這次的事件當中,想必也在不同程度上受到了牽連,以及情感上的牽動。而我則是在同人圈當中,同樣因為這次的事件而受到情緒牽動的人之一。回顧過去那混亂的一週,在今天寫下這段話,想要再一次試著跟諸位好好地說說話。

大略數來,我參加同人場的時間也將近十年了。從高中時期就開始參加CWT,從一般入場逛攤的路人到後來變成社團入場的攤位小精靈(攤主的小幫手)。即便到出了社會之後,我每年平均都還是會參加至少二場的同人活動。基本上除了學生時代早期基於好奇而逛過幾次FF和PF,後來算是只跑CWT的忠實參與者。這麼多年以來,場次活動帶給我許多美好的回憶,CWT是我很珍惜、很想守護的活動。而它有如今的規模,也是歷年以來大多數的參與者共同用心去維護才得以發展至今。今年官方在暑假場發了紅包(而且還他媽的有一堆空包彈,讓逛攤者跟攤主雙雙傻眼;以及,都把來場禮做成紅包袋了,到底為什麼不選在紅包場再來發紅包呢?我親愛的官方!),並且推出每個人限購二份的《CWT十五周年歷屆場刊紀念畫冊》,不知道這些別出心裁的活動,碰巧躬逢其盛的諸位,也跟我們一起樂在其中了嗎?

真的很抱歉,各位對這次具有如此特殊紀念意義價值的CWT46最後留下的是如今這樣的印象。請相信,做為長期參加CWT活動的「圈內人」,事態演變至今,實非任何人所樂見。好不容易買到場刊、排了長得他媽的不可思議的入場隊伍,來到場次,買到期待已久的新刊、新品周邊、限量特典、驚喜無料,並且見到心愛的作者和繪師(當然包含摸哥在內),遞出小卡或小禮物的瞬間,那種喜悅和滿足,圈內人的我們真的都懂。也沒有人會無緣無故想要剝奪其他人與自己崇拜的偶像見上一面的機會。一年也就這幾次機會可以見到作者和繪師,我們真的都懂你們的心情,也懂得失去這些會讓人多麼傷心憤慨。真的,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就殘忍地剝奪這些,因為我們真的知道這有多麼珍貴。

但是,親愛的,你知道嗎?CWT並不是每個社團說想參加就一定能夠參加的。每一次活動從報名截止之後到錄取名單公布之前,多少人天天刷官網不只一次,就只為了想看看能不能刷出新名單。而在名單出爐後,用Ctrl+F搜尋自己的、或者自己心愛的作者們的社團名稱時,內心又有多麼忐忑,伴隨著每一次的幾家歡樂、幾家愁。說起來,今年的INFECT 感染歐美影視Only才剛剛放榜,如果你剛好也是歐美圈的同好,想必對此有深刻而清晰的體會。

因此,每一個社團,都格外地珍惜每一次能夠參加同人場次的機會。讀者們同樣也想要把握每一次能夠和攤主們見面的機會,送上自製的小點心、用心寫下的小卡片、甚至是出遊帶回來的伴手禮。圈子裡的大部分的人都是懷抱著這樣的心情和期待去參加每一次的活動。而當這樣的期盼因為其他參與者的行為而破滅之後,請想想看這些無端受累的人們會是什麼樣的心情?這可是他們準備了那麼久、期待了那麼久的盛會,就像你在這一次前來CWT活動之前努力做足了功課一樣!

這可能是你第一次來到會場。第一次購買場刊(第一次知道原來有「場刊」這種東西,以及原來「場刊」長這樣)、查詢活動會場路線(台大體育館到底在哪裡?怎麼去?),抵達現場之後面對入場隊伍人龍的恐慌(長到讓人絕望就算了,還要分一樓跟三樓?啊幹排錯了,所以我到底是應該要去哪裡排隊?最後好不容易以為終於找到「最後尾」了,結果只是他媽的「中斷處」!)……這些種種,我們也都經歷過。就算年年到場,每一次排入場都還是排到崩潰想哭,但是為了大大和本本,每一次都只能咬牙乖乖等。

你這次真的很辛苦、費了很多心思才終於能見你心愛的偶像。是的,我們真的知道,因為我們都是一樣辛苦、一樣費了很多心思才終於來到這裡。

請相信,在活動的過程當中,大部分的人都只想好好擺攤、逛攤,不會想要眼紅誰、刁難誰。這一次活動出問題,為什麼會引起如此的軒然大波?為什麼明明沒有去排摸哥隊伍的人也會花時間、心思來議論這件事?因為我們認為這是大家的事。在同人場上發生的事,沒有人是局外人。摸哥重視她的讀者,其他的創作者們也同樣重視他們的讀者。你們心疼摸哥,其他創作者的讀者也同樣心疼他們心愛的作者和繪師。

在場次過後,B板對於活動的特殊狀況會有檢討幾乎算是慣例。這就是同好們共同參加完一場活動之後再一同進行事後的檢討大會。各社團及參與者提出自己在每次活動的見聞,討論做得好與做不好的地方。也是因為在檢討過程中的互相交流,讓社團及參與者能夠有更好的機會彼此學習,讓活動能夠越辦越好。這當中,各種事情都有可能被提出來檢驗,而這一場最受矚目的問題是摸哥這攤的部分,主要是人潮控管、隊伍消化的問題──這次B板在會後討論過程當中也並不是沒有其他人提出其他攤主造成鄰攤困擾的部分,但也會根據該攤「過往記錄」以及「事後態度」等做通盤考量──起初,B板眾人以為摸哥是初犯或二犯,考量到摸哥平日行事風格及給人的印象,也並沒有過於嚴厲責難,甚至,其他有類似經驗的同好們還紛紛提出了改進的建議和替代方案,希望能給摸哥(以及其他各社團)做為日後的參考。

這起事件會延燒至今,有多方因素。其實,在摸哥友人囧星人前來B板之前,原本對於這次事件的討論已經有逐漸平息的趨勢,大部分人也都在等待摸哥的場後公告(雖然這份公告,就如摸哥所說,來得有點晚)。然而,並不熟悉同人圈、對B板連操作介面都是咬著牙初次上陣的囧星人,在無意中觸犯了B板眾人默認遵守的諸多規範,造成了反效果。

B板有許多同好之間固守的默契和規範,例如:不在討論串中曬出無關當事人的個人訊息。然而,囧星人卻在與板友對話的過程中,前後留下了三位噗友的噗浪(當下經由板友通報,已由板務緊急撤除)。這在非B板板友的人眼中或許並不是什麼嚴重的問題,然而這卻是B板的大忌之一。雖然大家都願意相信囧星人此舉並非惡意或故意,但踩線卻已經成為事實。B板上會有一些約定成俗的潛規則是有其存在的意義,就像同人圈形成圈子一樣,有其獨特的文化和行事風格。圈外人初來乍到,難免會感到格格不入、容易與人產生摩擦。

當然,「入境隨俗」的前提是要先知道這個圈子裡到底有哪些「約定成俗」。而的確,B板並沒有成文板規,這種不成文的默契對初來乍到的新面孔而言是很難捉摸的。然而,這種心照不宣卻也原本就是B板文化的一部份。基於這個概念,也恕眾板友一時之間實在是難以將B板的注意事項逐條列出。大家唯一能做的,或許也被多數板友認為最直接有效的,就是請囧星人不要插手、不要(在囧星人自己完全不熟悉的B板)多做發言。可能很難理解,但許多板友的出發點並非惡意,因為眾人知道,不熟悉B板環境的囧星人必然有很高的機率誤踩B板地雷、多說多錯。並且,說實在的,囧星人並非事主,她來到B板這件事對眾板友而言是相當突兀的──要來,也該是本身就有在參加同人活動的攤主(事主)摸哥。

然而,摸哥在這次事件自始至終沒有前來過B板──老實說在進入板友所謂的「戰神模式」之後,我個人也是不太忍心再喊摸哥進來看。但真心誠意地認為板友在這次討論串中提出了相當多有建設性的臨場應對機制以及應變方案,摸哥此前沒有機會能看到這些建議,真的相當遺憾。會提出這些建議的板友們,又怎麼會從一開始就懷抱著要將摸哥趕出場的惡意呢?這都是以「希望她下一次參場時能夠改進」為前提才提出的建議,那就是「預期她還會有下一次參場的機會」啊!

如果摸哥能夠在發現預定人數超出預期、熟識的小精靈無法幫忙又臨時無法調派人力的時候就前來板上求助,相信會有經驗豐富的板友願意出謀劃策、陪她一起傷腦筋。或者,摸哥至少也該試著向她身邊的其他同人圈朋友們求助,而非閉門造車,以為自己再努力一點、多辛苦一點就可以擺平了。畢竟,面對破千筆的預訂訂單,再強悍的大手、再資深的精靈王,都不可能以一擋千,這不是個人的努力或辛苦就可以解決的事情。如此一來的後果,我想各位在炎炎夏日的驕陽曝曬之下,也算是嘗到了切膚之痛。

但是,如今這般雙方都惡言相向的局面,並非眾人最初所樂見。或許有人疑惑為什麼這件事會突然爆發、且一發不可收拾?但這其實並不是一夕之間造成的。這件事在B板上討論了將近一週的時間,而摸哥在擺攤處理隊伍人潮缺失的部分甚至可以追溯回今年二月份的CWT45和五月份的ICE的兩場活動。我們不能夠預測未來,只能夠以過往的紀錄做為推估未來可能的狀況的主要參考依據。當板友們發現這次的混亂已經是「第三次」的事件,這讓還打算繼續參加往後的同人活動的大家如何能不產生集體的焦慮和恐慌?常言道「事不過三」,所以眾板友在發現這次已經是第三次之後,態度上才會出現了極其明顯的轉變。

看到心愛的作者被批評的言論,無論是誰都會感到受傷、氣憤、委屈和心疼。但也懇請你們,在摸哥已經發出公告並且做出決定之後,在繼續無條件地全力支持她之餘,也停下來、想一想,在這之前,有多少攤主和同好已經被摸哥一再的疏忽大意而深深地影響、無形地傷害過了呢?

事態發展至今,看到摸哥身旁依然有你們的支持和鼓勵,我個人或多或少感到了安心。畢竟,無論是誰,遭遇到這類事情,都十分需要旁人的慰問和關心,而摸哥身邊能有你們的存在,真的是非常幸福的一件事。

我也希望曾經因為摸哥的無心之失而遭受傷害的其他人,他們的身邊同樣能有像你們這樣溫暖而可愛的一群人,會在他們受傷失落的時候,送上一聲溫暖的問候。

無論是同人圈還是商業圈,都衷心祝福大家能夠跟小夥伴們一起愉快地玩耍。

謝謝你(們)讀到這裡。



P.S.

實在不知道要塞在哪裡,只好塞在這裡:

親愛的,如果你下一次還願意過來同人活動會場跟大家一起玩,請千萬記得,來逛場,出門記得帶水和雨傘,還有一些儲備糧。早餐買好沒時間吃,你可以在隊伍裡吃早午餐啊!想要把精心準備的小禮物親手交到大大面前,就請先把自己照顧好。

以及,場內請留意自身財務。說真的,逛個同人場而已,真的不需要把全部的身家都一起帶上場!預算抓好,帶差不多就好,然後記得預留好車錢把自己平安送回家!每次看到有人說掉的包包裡面是一個月的生活費或者還沒繳的學雜費,真的壓力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