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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磁麥】May I have your autograph?

*現實背景，極度ooc+瑪莉蘇
*本篇需背後注意，閱讀中引起不適請自行負責。



第七張被簽壞的簽名卡。

現在全部也才簽不到五十張。

Leon撇撇嘴，把那張卡片扔進自己從房裡拿出來的第三個紙盒，他抬眼看向旁邊的人，簡直不知道是該稱讚還是該破口大罵。

今天訓練時他就看見有哪裡不對勁了，儘管在媒體面前表示自己在飛機上已經休息足夠，完全沒有時差的問題，但攝影機和麥克風離開後，真正情況到底如何還是熟人之間才是最清楚的，Leon已經好幾次都瞄見Max在訓練場邊一副睡眠不足還在發懵的樣子，雖然回到場上看起來一切如常，他還是不怎麼放心；一天的訓練結束，隊友們各自回家，Leon進了停車場先走近的不是自己的車子而是Max的，在Max掏出車鑰匙前就先把他拖到自己車上。

『你幹嘛？我自己也有開車啊？』必定會有的質問，Leon坐進駕駛座發動車子，對此也不想再多找藉口，『不准疲勞駕駛。』

『那我的車怎麼辦？』

『那你今天就來我家過夜，車子明天再回來拿。』

沒等下一句反駁出來，Leon踩下油門，幾個拐彎衝出停車場，沒多久便到了自家門口。

原本想說這樣子副駕駛座上的傢伙就會乖乖休息不會摸東摸西蹦躂了吧，Leon下車以後看見Max手上的紙盒卻差點又被氣到炸毛，『……你手上那兩大盒是什麼？』

『簽名卡。』從車廂裡鑽出來的人無辜地看回去。

『帶簽名卡過來幹嘛？』

『把它簽完啊，』抿嘴，『想快點把事情做完。』

……好，他投降了。Leon翻著白眼牽住Max進電梯，低頭翻家門鑰匙的同時又發現一件事，『……Max，你綁在盒子上那是什麼？』

『瑜珈課的伸展帶，』Max理直氣壯地回答，『坐你的車很容易晃欸，當然要固定一下。』

Leon忽然又覺得今天的心血白費了，他當然知道Max是少數坐他的車子還不會想跳車的人之一，今天看他特別疲倦還稍微放慢了速度，熄火時看見對方靠在車窗上熟睡的樣子，成就感更是大大滿足，沒想到兩三句話又給當事人毀了……！

Max一進他家客廳馬上跳進角落的L型沙發，盤起腿拆開盒子開始俱樂部派發給他們的課後作業。

預想的情況被完全打亂，Leon決定還是順其自然，但是不管說什麼最後一定要把Max押去睡覺。

第十張被簽壞的簽名卡，目前累計簽完六十張。

出錯率太高，再簽下去只是白費工，不如不要簽。

Leon看著堆在第一個盒子裡的空白簽名卡數量，終於忍不住出聲阻止，「Max，這些東西還是有空再弄吧。」

「……」

「……Max？」Leon彎下腰，從下往上看向Max，不看還好，一看他的白眼又翻了不曉得第幾次，「Max，你要睡就去床上睡！」

半閉的雙眼忽然睜到全開，Max頓了一會，往沙發裡縮得更進去一點，「我把全部簽完再去睡……」

「你今天都恍神幾次了？狀況不好就不要勉強，這樣有簽跟沒簽一樣一點意義都沒有，不要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Leon一把抽走紙筆，將桌上的東西全部推到對方碰不到的最角落，「Max，我是認真的。」

「……我也是認真的。」Max皺眉，半坐起身想要越過Leon拿回自己的東西，「先把該做的事情做完有什麼不對？」

Leon這回是真的忍不下去了，扣住Max的手腕就把人按進沙發裡，「就說了你現在這種情況做了也是白費工你聽不懂嗎！」

「我現在很清醒！……放開我！你做什麼！」

「想辦法讓你乖乖休息。」

還沒反應過來，Max另一隻手也被拉到頭頂，深藍色略帶反光的一塊布料掠過視線，他感覺到雙腕被Leon死命抓住，沒多久束縛他的觸感從人體肌膚的微熱轉成乳膠材質的冰涼。

他奮力抬高視線，發現剛進門時和背包丟在一起的彈力帶消失了。

了解到自己現在的處境，Max掙扎得更用力，限制他行動的繩結也因為扭動摩擦開始逐漸升溫，Leon跨過他的身體制住還在亂蹬的雙腳，猙獰的眼神瞬間放大在Max面前，他幾乎能聽出對方低吼時磨著牙齒發出的聲音，「你敢弄掉我下一個就綁在你嘴巴上！」

「幹！聽你在……嗚唔！」

掌心裡只剩稀薄的氧氣勉強可供使用，Max被捂住嘴，眼睜睜看著Leon側過頭，倏地耳邊被一陣危險的氣息包裹，「把你操到沒力氣你應該就會休息了吧？」

耳廓被牙尖刺上，尖細的悶哼聲無法抑制地從嘴角冒出，Max感覺到下腹部被Leon的大掌撫觸，褲頭拉鍊的金屬聲響細碎傳來，指尖在破損牛仔褲上跳躍，略顯厚重的布料落地，腿部更大面積地接觸到開了冷氣的空間；Max奮力想掙開Leon的壓制讓雙腿併攏，但還是無法阻止被手指勾住的內褲向下滑脫。

Leon已經把手從Max嘴上移開，指掌游移至腰部捲起單薄的衣料，眼神卻還是迫得他發不出聲。

胸部也曝露到空氣裡，Leon抬起眼，嘴角勾起的弧度讓Max看見一陣曙光，他已經覺得有點寒冷，如果Leon笑了，那麼他也許就有機會開口要一件毯子裹住身體，或者至少是用手……

「怎麼？」

「有點……冷，」Max吞口口水，往沙發裡又縮了下身體，「可不可以幫我……」

「好啊。」

Leon低下頭，兩指在Max胸前輕捏，身下的人驚呼出聲，乳尖立時堅挺，Leon用指腹又摩娑幾下，舌尖隨即舔上，溫熱黏稠順著舔舐過的痕跡向外延伸，Max渾身顫慄，酥麻的感覺從Leon接觸到的地方漸次綻開，察覺到這不是想要的增加溫度的方式，Max更用力地掙扎起來，他知道自己失控以後是什麼樣子，得趁掉進漩渦以前快點抽離……

「……咿！」牙齒蹭過中心點的皺褶讓Max忍不住尖叫出來，雙臂正想往下揮去就被Leon抽出的左手制住，他甚至覺得對方正試圖把繩結拉得更緊一些，「你在……！」

「不是說要幫你加熱？」

「不要……我不是說這樣子！……」Max又試著將雙手往下拉，試過幾次後他放棄了，撇過頭想躲開Leon的眼神，卻如預期一般徒勞無功，「你不要逼得我想跟你……唔唔！……」

Leon鬆開嘴，一手捧住Max的半邊臉，拇指在他泛著水光的下唇摩娑，「又不是第一次了，跟我做有什麼不好嗎？」

「不是不好……可是……」Max閉上眼，很清楚自己現在只剩下請求的權利，「能不能不要綁著……」

「不綁著你會亂動。」

他虛弱地搖頭，「我不會……幫我鬆綁好不好？拜託……綁起來我會覺得你好像幹完就要把我丟包一樣……我不要……我會怕啊……」

不能讓自己親手觸摸到，就怎樣都不能安心。

他知道對方是很需要安全感的人。

Leon腦海裡閃過一個念頭，他爬起身將Max抱進胯間，把對方高舉過頭頂的手反折到後腦勺，「那就交換條件吧。」

「什麼條件？」Max向前傾身，側頭開始親吻Leon的鎖骨，對他來說只要多一點自由活動的空間，就代表有越大的可能性，可以佔據到越多的安全感。

「用嘴巴解開我的扣子，褲子拉鍊順便，你做得到的話……我就考慮一下。」

脖子上綿軟的觸感驀地離開，Max坐回Leon面前，眼裡盛滿受傷和委屈的水氣。

Leon暗自咬牙，強逼自己不要一出口就是反悔的話，「怎麼了？快啊，你不是想鬆綁嗎？」

「可是……」Max扭過頭，還是看不見捆住自己的帶子，「一定要像這樣舉著嗎？可不可以抱著你的脖子弄？」

「……當然不行，」媽的，差點就答應了，「不讓你一次累到虛脫你怎麼可能乖乖睡覺。」

Max把視線移回Leon身上，張開嘴想說些什麼，最後還是放棄辯駁，彎下身貼向Leon的胸膛。

***

他想他大概是做不到了。

被干擾成這樣怎麼可能做得到……Max又一次顫抖起來，落在髮間的親吻和低聲指導根本於事無補，亂源歸根究柢全是Leon的手造成的，一邊說著條件達成就鬆綁，一邊卻毫不客氣地阻礙他，光溜的雙腳中間，下體被抓握在掌裡揉捏，和褲襠密合的後穴也硬是塞進兩根指頭翻攪，明明被熟悉的氣味環抱，卻因為同時被限制行動而無法安心沉陷，最開始還咳了幾聲掩飾就要脫口而出的嗚咽，到最後根本不能自抑，隨著速度加快，在指令執行同時順從地發出更高頻的呻吟。

Max離開Leon的胸口輕輕喘氣，Leon把他抱進腿間時他就發現了，因為是跟他穿的牛仔褲不一樣的合身剪裁，他可以明確感覺到Leon的下身頂在穴口外面的脹痛，要是拉鍊真的扯下來，接下去的景象他簡直不敢想像……Leon不可能要求他這樣做吧？

不可能吧……？

「Max，為什麼停？你放棄了嗎？」

手臂肌肉的痠疼因為情緒煽動變得難以忍受，遲遲達不到要求讓Max升起新一層的恐懼，他不斷嘗試改變啃咬的角度，白襯衫上的鈕扣卻怎樣都沒有鬆脫的跡象，不受控制帶出的唾液染濕布料，Leon今天的襯衫領口開得不算高，Max還是覺得要把五顆釦子都咬下來根本是不可能的任務，更不用說Leon還多要求了一條褲子的拉鍊。

想到這裡Max的臉色更蒼白了，不顧Leon懲罰般地加重力道，他艱難地坐起身用力搖頭，「沒有……不是放棄可是……嗚！慢一點……Leon你先不要……嗚……啊……」

「什麼？你不要什麼？」

「先不要動下面……求你……」感覺到動作終於緩下來，Max把前額抵在Leon胸前，幾乎快喪失意識地重複低喃著拒絕，「我不是放棄我是真的辦不到……手被折在後面根本就不能動啊！你講出來了我做不到你又會怎麼樣？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事情好像不對勁了，Leon皺起眉，已經蹂躪到滿是皺褶的白襯衫再次被水氣浸濕，這次卻和曖昧的黏稠疫點關係也沒有，Max栽進Leon懷裡，白皙柔軟的上臂內側也靠上去，肩膀一抽一抽的，低著頭看不見掉在襯衫上的眼淚，「真的不能直接幫我鬆綁嗎？只要把手鬆開，看你想做什麼想要多久我都可以配合……不要再讓我抓不到東西了好不好？」

Max撇過頭，試著想用薄上衣的袖口把臉擦乾淨，沒有注意到Leon的表情開始鬆動了。

Leon看過好幾次Max哭的樣子，每次都一定是用雙手蓋住整張臉，動也不動在原地消化情緒，只有發紅的耳尖肯透露一點這人當下消沉的意志。

Max導回他身上，依舊是低頭用濃重的鼻音講著差不多的話。

他沒有任何方法可以遮住自己的難受。

「……什麼想要多久都可以配合，我有這麼垃圾嗎？」最後還是心軟了。Leon恨恨地嘆氣，他把Max拉起來，沿著眼淚滑過面頰的紋路一點一點吻去濕氣，雙手繞過對方身體，用了一點力氣才把自己打的結拆開。

一開始真的太衝動了，完全忘記彈力帶繃在皮膚上會比普通布料陷得更深這件事。

帶子無聲墜落，蓋住Max的腳踝，Leon看著那兩隻腕上勒出的紅痕，懊惱之外又多了點不太想承認的後悔增生，他抿了下嘴唇，還在想可以說些什麼緩解緊繃的氣氛，就被Max伸過來的手臂圈得死緊，還能感覺到對方剛鬆綁時不適應麻痺產生的顫抖。

「誰知道你想要怎麼樣！」他聽見Max說道，反射性地想辯駁，最後還是放棄，猶豫著抬手摸上Max的頭髮，「你幹什麼要這麼兇……我才剛回來欸，想清醒一點看你久一點都不行嗎？你他媽是在兇屁……」

聲音消下去似乎不大想再解釋的樣子，Leon一下一下給人拍背，試探地靠近Max的耳邊，「想看久一點……很想我？」

「廢話！球衣能跟真人比嗎！」

「什……比什麼？」

Max還是窩在Leon懷裡，他蹭著Leon的頸子搖搖頭，把手臂收得更緊一點。

他懂了。

忽然反應過來自己特意留在里約的球衣，在被拿出來展示到全世界的攝影鏡頭前是怎麼被保護起來的，Leon臉上忽然一熱，加上他根本沒想過Max在鬆綁以後不是抗拒地甩開他怒罵，而是撲進來將兩人距離一口氣縮到最短，有點難為情的同時仍舊沒有出口的歉意也在心底加速堆疊，「……算了，是我沒問清楚，」Leon閉上眼讓自己又深呼吸幾口氣，把Max的衣服拉下來後推開一點，「可是啊，記得下次想要什麼就直說好嗎？省得繞一堆遠路還會像剛剛那樣吵起來。」

「最好只是吵起來而已……咦……」

沒等Max講完，Leon又湊上前在臉頰上啄吻，直到確認Max不再抗拒以後，他側頭輕輕按上對方的嘴唇，「是我脾氣太差了，抱歉。」他低聲這麼說道，隱約察覺Max已經恢復過來，Leon慢慢吻到耳際，又刻意在耳垂上吮吸甚至輕咬。

「道歉完哪有這樣……很癢欸……」Max小聲抱怨，躲開Leon的吻把臉埋進對方胸口，「好啦我知道你的意思了，這幾天沒事絕對好好休息，簽卡慢慢簽就好，反正球隊都知道我剛回來，應該是會給我通融一點……的……吧……唔嗯……」

Leon放開手，剛被他抓起來又親了幾下的小個子球員不滿地瞪著他，用眼神質問為什麼又要用這種方式搶走他的話頭，「道歉完當然要表示誠意嘛。」他揉揉對方亂得不成樣子的深金色頭髮，一臉早就知道自己一定會被原諒的討好笑容。

Max又瞪著他好一會，最後氣餒地撇開視線戳戳他的手臂，「……肩膀。」

「……啊？」

「你肩膀好點了沒？你答應過要好好做復健的，那現在呢？恢復到哪了？趕得上……算了，當我沒說。」

「訓練是沒問題了……上場的話，還很難說。」說著Leon也沉默下來，但是沒多久還是搖搖Max的手臂對他笑了下，「怎麼？很失望？」

「這話問你自己吧。」被他捏住手臂的人甩開他揉了揉眼睛，「你答應過的。」

「我知道。」

Leon固執地把手按回去，他這次施了點力將人拉向自己，不希望再給兩人有任何一點消沉的機會，「我也會做到的。」

Max不自覺縮了下肩膀，他試著張開嘴回應Leon，如預想般很快便進入狀況，他探出手貼上Leon前胸，隨著唇齒間溫度的上升，抓在襯衫上面的手也收得更緊。

「……嘿，這是新買的。」快被扯破了。

「你都穿出門幾次了？」

忽然被打斷似乎讓Max很不高興，皺眉的樣子像一隻晚餐吃到一半被端走盤子的貓咪。

但是貓咪不可能用那樣泛紅且滲出水光的嘴唇在喘息。

Leon瞇起眼，移開貼在他胸前的手，一拉一帶直接把人撂倒在沙發上，他瞥見Max眼中瞬間閃過一絲恐懼，趁底下人沒來得及抓起抱枕扔過來前脫掉對方身上最後一件衣服，他解開襯衫釦子跨坐到Max身上，隨著衣物落地的細碎聲響，俯下身封住對方差點出口的驚呼。

「你以為我又要綁你？」

「……知道要反省就閉嘴做你現在該做的事！」

「啊啊，閉嘴的話我可不知道要怎麼做了。」沒等人再想出什麼反駁的話，Leon將Max散落在額前的頭髮撥開，在眉間親了一口後順著鼻樑輕點至唇畔。

他有一下沒一下地捲著Max的頭髮，有時他很想知道這麼玩下去Max會不會哪天就跟他翻臉，畢竟每天早上都花時間拉直的頭髮總在一天將結束時被玩得全走了型，說不煩躁是不可能的吧。

但是Max也一樣，最喜歡在這種沒人看到的時候將手探進他的捲髮裡面揉，就算有人看到也是毫不客氣的爪子伸過來就抓，偶爾一起過夜，早上起床時還會被弄得更亂……這樣子想來應該也算是扯平了？

脊背上沁上一層薄汗，Leon可以感覺到Max修剪整齊的指甲就算止不住滑也不停往他背上刨抓，他的一隻手探下去扶助Max的勃起，掌心裡黏滑的觸感持續氾濫，Max在他懷裡輕扭身體，軟糯滿足的悶哼不時從齒縫間流瀉，Leon直到發覺腰上被什麼熱源輕輕蹭著，才強迫自己抽離開來。

「為什麼你身上還有衣服？」Max微張開嘴，一邊喘息一邊質問，抬腳準確無誤地勾上Leon的褲頭。

「……搞什麼，為了這種事？」Leon皺起臉，用鼻頭蹭蹭Max的臉頰，大概是這張鬼臉真的太好笑了，他聽見咯咯笑的聲音，決定不予理會，逕自越過懷裡的人，伸手拉開沙發旁邊的小抽屜。

一只方型的小包裝袋啪嚓掉到Max身上。

鋸齒狀的邊緣扎在身上讓他小聲罵了一句，Max拎起袋子看清楚後，茫然地望向已經把手縮回來的Leon。

「四年一次的款式嘛，不用白不用，我們也不可能再回去啦？」Leon很無辜地張大眼睛看回去，「你知道的，我們賽程很緊湊，我那時也不太方便，就連你的份一起帶回來了。」

說完還嘟起嘴想裝成更無辜的樣子，惹得Max手一滑差點把東西扔對方臉上。

「連著我的份有什麼意思，我和你做用的人還不是只有你一個，」他佯裝不耐煩的樣子碎嘴，最後還是忍不住笑，抬腳又想把Leon的褲子拽下來，「你再不脫是要我用踹的嗎？」

「……就來了。」總覺得人類有時根本再自尋死路。Leon升起一股自己隨時會在下一秒失控的預感，他可不想再保留什麼了，只希望Max事後還有力氣的話不會想要追著他打，「先幫你熱機一下好嗎？」

「你不是本來就會……啊啊！」Max順著Leon的動作張開雙腿，正在疑惑對方表情怎麼突然陰沉下來，後穴瞬間被異物突入的痛感令他馬上理解是怎麼回事，「Leon……Goretzka你他媽找死是不是！……嗚！嗚嗯……」

這不是平常擴張的感覺……！Leon明擺了不打算慢慢來，潤滑液倒出來連放鬆也沒做多久，便直接探進兩指壓到最底，突然被黏膩冰滑一口氣填滿讓Max忍不住尖叫出來，冷汗浸潤了他被情慾染紅的肌膚，Leon的手指在深處蠢動，開合壓迫衝擊穴裡最敏感的地方，Max扭過上身想以此逃出禁錮，卻不想側過身體反而更方便Leon，他發覺此時的自己已將支配權完全交給對方的撫觸，隨著包夾在內壁裡哪怕一點點動靜，都能令他全身痙攣卻又更渴求再多一些這種刺激，前端變得緊繃脹痛，細縫裡止不住地分泌體液，Max嗚咽著扭動身體，不自覺配合起Leon，但又覺得不怎麼甘心，強撐起上半身想空出一隻手緩解，因為重心不穩卻又跌趴進枕頭堆裡，Max感覺到Leon停下擴張，一隻手使力攬過他的肩膀，小心控制著呼吸靠近他耳邊，「還好嗎？」

「……問這什麼問題……」他咬牙回答，聲音抖到他有種沒法好好說完一句話的錯覺，「我自己要清槍干你屁事……」

「那我幫你吧。」

「你不添亂就不錯了是想……啊！」在無預警的情況下Leon迅速從後穴裡抽手，沒有任何緩衝造成的乾澀讓Max渾身打了個冷顫，罵聲還未出口就被按住雙肩轉成跪趴的姿勢，他回頭想看Leon到底打什麼主意，潤滑液的冰涼霎時又大量填充進穴口，順著腿根流下滴在沙發上，還沒適應好溫度的劇變，Max就感覺到Leon的大手貼上臀瓣，只是搓揉幾把便往兩邊分開，熱流囂叫著湧進穴裡，Leon一進來就頂到最深處，大腿撞擊的聲響清晰可聞到令人感到羞恥，Max被抓住腰身前後移動，變化來得太快，緊絞著幾乎沒什麼空間移動的炙熱一下就取代抹在內壁裡濕淋淋的冰滑，惹得他根本收不住嘴裡的哭罵，一手支著沙發，一手盲目地揮舞想抓住點什麼，「等一下……Leon你等……嗚！不是這樣……嗚嗚……」

「我幫你你會快一點的。」

「不要……我不要背後……啊！」又一下撞到敏感點上，底下似乎變得更興奮了，體液不受控制地流出更多，Max迷迷糊糊抓到一個枕頭抱進懷裡，Leon竟趁隙羧進來揉捏他的左胸，另一手扶住他用剩餘的潤滑混入泌出的體液快速撸動，淫靡的水聲充盈在耳，Max卻沒有一點可以安心沉溺其中的實感，後面的刺激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他覺得自己快被撞散了，懷裡居然還是空的，只有一顆枕頭，Max將枕頭按得更緊，嗚咽著要Leon住手聽他說話。

「Leon你等一下……我想要的是……啊嗯……」

「你想射了嗎？」

「不是……我不要現在……你……咿！」

濃稠的白液噴濺出來，滴答滴答染深了沙發布料的顏色，Max半張臉埋進枕頭裡悶著聲掉淚，沒能抱著Leon讓他一點安全感都沒有，整個人像失了動力一樣放棄掙扎，伏在Leon身下好像隨便怎樣擺佈都可以了。

臀部又被掰開一點，Leon緩緩退了出來，Max的枕頭被用力抽開，他任憑Leon把他翻成仰躺的姿勢，正在想接下來雙腿大概要被架高了吧，臉上卻忽然多了一股柔軟的觸感，蜻蜓點水般掠過面頰，慢慢吮走他的眼淚，「怎麼哭成這樣？」Leon低聲問道。

Max半睜開眼，視線裡Leon眉毛彎曲的弧度還是看不清楚，「……我討厭後背位，你是沒聽到嗎？」

「為什麼？因為只有枕頭可以抱？」

「你知道為什麼還是做下去！」

Leon擰起眉毛，他小心地抬手，用手背給Max擦眼淚，聽見對方雖然語調凶狠卻也沒有多做反抗，他暗自放下心來，慢慢地開口打算解釋，「我覺得……這樣可以讓你快點射出來……我知道是我錯了，我道歉，我反省，可是，畢竟我今天鬧你鬧得太久了，你再忍下去也不好，所以就想說快一點……唔！」

底下的人沒等他說完便伸出雙手，Max環住Leon的脖子，把他往下拉近自己，舌頭伸進依然半張開的嘴巴，專注地舔吻起他的嘴唇內側，Leon有些倉促地只能被動回應，感覺到腰上也被對方膝蓋輕輕磨蹭，Max的腳踝在他背上交叉扣起，Leon雙手撐在Max兩邊深呼吸一口氣，撈起掉在地毯上的潤滑液重新倒了滿手。

「……我以為你只是要抓我回來發洩而已。」前端應和撞擊釋放出第二次，Max哽著聲音說道，他嘗試讓雙腿再併攏增加咬緊的密合度，Leon也配合地再往內突入，緊絞的束縛感讓兩人對話裡只剩下喘息的氣音，「下次……提早講好嗎……」

「我講過了，不放倒你你根本不會自己去睡覺。」Leon吐了一口氣，咬著牙捏住Max紅透的臉頰，「下次要提早講的是誰啊？你給我從頭到尾好好想一遍再問！」

「嗚嗯！」

Max拍開Leon的手，勉力瞇起眼打量對方的表情，看起來一點怒氣也沒有啊？

「還沒想出來要講什麼嗎？」

Leon退出來一點，接著又猛烈貫入，Max不自覺叫出一聲，感覺對方似乎也快被逼到臨界值了，他無暇再思考自己要說的話是對是錯，把手圈得更緊一點，抬臉湊近Leon耳邊，「唔……那……我回來了，Leon。」

「還有呢？」

「……你想我嗎？」

***

……

呼吸……困……難……

Max唰地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大男孩的房間，收拾得還算整齊，他看過很多次都是這個樣子，面對他的牆邊擺了個大書櫃，旁邊書桌上的筆記型電腦可能在第一次開機後就沒再闔起來過了，一副太陽眼鏡擱在鍵盤上，幾個裝得沉甸甸的紙盒和一些書堆在桌子另一邊，上頭用快沒水的簽字筆分別寫了7和8兩個數字。

冷氣嗡嗡響的低鳴迴盪在室內。

他勉強伸長脖子看了看，房間門是關著的，應該有上了鎖，一件白襯衫掛在門上，其他幾件衣服隨意吊在衣櫃旁的帽架上，他看見自己的牛仔褲也在那堆衣服裡面。

……等等，那他現在是……！

Max回過神，一把扯開拉高到脖頸處的棉被，馬上又讓冷氣凍得打著哆嗦蓋回去，他看見自己已經被換上一件橫紋棉T，過長的袖子快要蓋住他整個手背，給他換衣服的人可能也是覺得房間裡太冷就沒給他捲袖口了，畢竟連他自己也套了件全黑的棉衫在睡覺。

說到給他換衣服的人。

Max把棉被蓋回去後，終於開始想辦法把壓在胸口的手臂往下推。

「唔……」耳邊傳來帶著濃重鼻音的呻吟，Leon半睜開眼打了個哈欠，「Max你幹嘛……」

「你的手壓到我了。」開口了才知道自己的聲音也是一樣乾澀。

Leon迷迷糊糊地往下瞥一眼，壓在Max胸部的手也跟著移到腰上抱住，「那……這樣呢……」

……是好一點了。Max盯著Leon領口內緣隱約可見的痕跡，想想又用力搖晃起對方的臂膀，「怎麼到你房間裡了？」

「昨天你做到直接昏倒睡死了……不可能把你晾在客廳吧？唔……呼啊……我爸回來了怎麼辦？」說著說著Leon又開始打哈欠，捲髮蹭在枕頭上的聲音悉悉窣窣地響起，「就……幫你收拾了一下……」

Max撥開散在眼前的瀏海，盯著Leon的睡臉努力回想昨天快接近尾聲時的細節。

他整個人被榨乾一樣癱軟在沙發哩，根本沒聽清Leon最後到底都跟他說了些什麼，只是一個勁地點頭，他聽見茶几底下的抽屜開啟，一大塊布被抖開，他被毛毯裹住全身後似乎就騰空了，踩踏木地板的咿呀聲響斷續傳進耳裡，門板開闔的聲音，他重新回到地面，溫熱濕潤的水流在毛毯揭開後，取代了汗水蒸發完就要蔓延上全身的冰涼。

他被抱上床後又聽見許多雜音，過了好一會才感覺到旁邊有另一個人鑽進被窩，帶著和他一樣的沐浴乳味道，攬住他在髮間親了一口，接著就倒頭睡去不省人事。

Max伸手捏捏Leon的肩膀，他看著對方再不情願也勉強抬起眼皮的樣子低聲笑出來，「你又幹嘛……」

「早安。」

「嗯……早安……」

「謝謝。」

Leon的眼神似乎瞬間清醒了一些，他跟著Max揚起嘴角，移開他按在右肩的手之後揉亂那頭金髮。

「多睡一點。」

「……喔。」



end. 07.Sep. 20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