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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最後的秘密


　　「阿月、呃，抱歉、那個、我受到明光哥的拜託，所以我只好來問你，你最近是不是有交往對象？」

　　兒時玩伴一臉侷促、談吐扭捏的情況並不少見，但關於情感方面的問題還是第一次，月島摘下耳機，詫異地回頭望向山口，而後者緊張卻不閃避的眼神令他愣在原地。

　　「我沒有啊。」雖然有喜歡的人，但能不能在一起根本是未知數，沒道理會突然被別人問交往與否吧？月島對這番疑問的來由毫無頭緒，納悶地反問：「我哥拜託你這個幹嘛？」

　　「呃、他、他說，他這幾次回家，經過你房間，都剛好聽到你在講電話，講的話都比跟他這一年內說的還多了......」明光哥對不起！阿月的眼神好可怕，不能怪我出賣你！山口一邊在心底道歉，一邊告解：「他還說，沒講電話的時候，也會看到你拿著手機笑著打字，他說從沒見你這樣笑過......」

　　山口越說越小聲，他這段時間也有發現類似的異樣，雖然好奇，但他明白月島不愛說自己事的個性，這次實在是拗不過明光哥的請託，才大著膽子開口。

　　「他好煩。」月島別過頭，不想讓好友看見自己此刻的表情。有講那麼多電話嗎？他的笑有這麼明顯嗎？月島壓下害臊，繼續反駁：「真的沒有。就只是黑尾前輩，你也知道他就很會講一些無聊的玩笑，大學生又很閒，很常打來吵我，只是這樣。你不要跟我哥說太多，你只要說我沒有什麼交往對象就好了。」

　　「當然，我知道。謝啦阿月，幫了大忙，我終於可以跟明光哥交代了。」得到肯定回覆的山口大大地鬆了口氣，但仔細想想，又覺得好像哪裡不太對勁，「可是之前黑尾前輩還特地來我們的學園祭找你耶？你也陪他去逛啦，所以才大一就可以整天沒課嗎？」

　　「我哪知道？山口你好吵。」月島將耳機戴上，將朋友惱人的問句擋在外頭，也順便強迫自己不去細想更多問題。

　　真的有可能在一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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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嚇！小黑你在這裡幹嘛啦？怎麼還沒回去？」

　　暑期合宿的第一天晚上，研磨才剛踏進第三體育館，就被他的友人嚇得不輕。白天看他突然出現在森然排球場上已經夠驚訝了，怎麼晚上人還陰魂不散？

　　「我跟小月約好要陪他攔網特訓啊！等等赤葦也會跟木兔一起來。」黑尾答得相當自然，彷彿他還是音駒在校生般，在合宿裡出沒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等等，我才要問你怎麼會來這裡吧？這時間你不是應該早就躲去休息了嗎？」

　　「沒禮貌，我跟翔陽約好再陪他多練十球啦。」比去年再多五球，研磨對自己的進步感到相當自豪。「欸，所以你是不是和烏野的月島在一起了？」

　　「如果是就好了。」黑尾泰然的神情暗了幾分，研磨則嫌棄地退後幾步。「欸幹嘛這樣！是你先開頭的！聽我說啦！」

　　「我不要。我錯了，我以為會得到乾脆的肯定句才問的。」研磨皺著眉頭，思索幾秒後便開始譴責他的好友：「不是啊，你知道你白天都在烏野那邊幫忙加油嗎？我們跟一年級學弟介紹你是音駒畢業的前輩沒有人要相信耶，麻煩死了還要解釋為什麼你一直在場邊提點月島的動作。沒有在一起的話那你就是個變態了，還假買冰品慰勞之名行騷擾後輩之實，我有看到你跟月島在樹蔭底下一起吃冰棒喔。」

　　「研磨你也太過分了！」黑尾大聲叫屈，但旋即又把音量給壓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還在暗戀小月，有相處機會我當然要把握啊，是還沒交往但我還在努力嘛，你也幫我一下啦。」

　　「我怎麼可能幫得上，我跟人家又不熟。」研磨嘆了口氣，決定離他的好友越遠越好，「我先去找翔陽了，你就一個人在這等吧，如果月島先來你們就有獨處的機會，這樣我也算幫到忙了。」

　　研磨說著便用罕見的速度逃出體育館，沒有理會身後黑尾的討價還價，也沒能留意到躲在牆邊聽見一切的月島。

　　臉上的溫度大概就連下午的冰都救不了，可知道答案的月島正在努力平靜下來，打算多瞞著幾天再告訴前輩。

　　真的能在一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