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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醉需歇

  春日曬,百花彩,江城構畫誘人待。
  穀雨來,百茶摘,正逢時光鬧市開。

  步入城鎮中,眼前孩童嬉鬧而過,嘴裡是歡慶的打油詩。
  不遠處鬧市人潮聳動,吆喝聲此起彼伏。
  城內舉行百茶節,四處熱鬧非凡,茶商要比今年茶王,小攤也要比商品特色;放眼望去,與茶字沾邊的商品不勝枚舉。


  公子一身富貴,在這喧囂中四處張望,對什麼都極感興趣。
  膚黑健壯的男子眼眸氣場沉默攝人,硬是讓過客遠開半步,他將富貴公子護在左側身前,保護姿態濃厚。
  君逸手指輕捏對方要環不環的臂彎:「不會受傷。」那力道像鼠尾草揉揉勾過皮膚,惹人一絲麻癢。
  他停步糕點小攤,品過茶碎揉入麵團做成的丸子;也停步糖人小販,欣賞拉糖奇巧,買一塊揉入茶香的糖糕;嚐過濃茶、飲過淡茶,一路而行,凡品嚐的每一樣,都要與身邊男子分享。
  最後還是曳風擔心他吃多撐著,隨意尋一處宿館就停下。

  宿館小樓別緻、遠離塵囂,富貴公子剛坐下又倒茶配茶點,沒多久便微微皺起眉頭。
  曳風隨時注意對方情況,公子眉頭剛起波瀾便有所察覺,擔憂問到:「怎麼了?」
  「……頭有點暈。」君逸揉著眼角,神色不解。
  曳風找來糖塊輕捏一角,遞在對方唇邊:「公子。」
  「嗯?」
  「恐是茶醉,吃點甜塊,睡一覺便好。」
  「……嗯。」君逸人有些暈,此時反應稍嫌遲鈍,雙唇開闔間,將糖塊與對方手指一併入口,還以舌尖捲去那指尖沾染的甜。
  「曳風好甜。」富貴公子笑得單純,似未反應自己做了什麼、又說了什麼。
  曳風喉結幾顫,僵硬地收回手指,以拇指磨捻食指那處濕潤,剛才被丁香纏繞的綿密久久不散,若不是他膚黑難見紅澤,怕是早已被看透窘迫悸動。

  因著頭暈不思慮,富貴公子一切全憑本能,他舌尖捲玩糖塊,可見兩側軟嫩面頰偶爾突起,配上賽雪白膚,誘得人想啃上一口品品滋味。
  健壯男子念頭才閃綺想,手指卻早已不受控制地撫上,隨著面頰上那突起時不時忽左忽右,指尖也像追尋著一般,四處摸撫。

  糖塊漸消,富貴公子的暈眩稍有消退,回神間便察覺對方正以指尖,隔著面頰軟肉在探索舌尖,君逸乾脆拉來對方雙手,捧住自己面頰,張嘴道:「糖沒啦,瞧。」說罷便張開唇瓣,讓對方能見其中濕潤軟舌。

  曳風忽地便垂首落吻,小心翼翼地舔過君逸沾有些許晶瑩的唇瓣,而後才纏繞上那濕潤丁香;動作輕柔克制,能讓君逸感覺探入的唇舌微微顫抖。
  富貴公子猛然放縱,將自己整個重量壓在對方懷中,一手勾住健闊肩膀,一手陷入那蓬墨絲之中,按揉對方耳後,鼻間溢出渴求嘆息,鼓勵著更深糾纏。

  曳風動作微微一頓,卻也在對方鼓勵下加重深吻,唇齒交纏能品到未盡甜味與茶香,吸吮交換津液也能嚐到一絲茶點甘美;不知不覺,吻已經不能滿足彼此。
  忘情之間,曳風大掌撫上對方腰側,輕揉那處軟肉,另一手環過腰際,將其護在臂彎之中;閉眼享受時,能感覺君逸鼻息錯亂地拂過面頰,或有纖長眼睫輕顫刮搔,一不小心,慾望佔據強勢,霎時失了分寸,富貴公子便被緊緊扣在臂彎之中,承受更多掠奪。
  待曳風回神,君逸早已被吻得眼角一抹粉色、面龐艷色紛湧、雙脣潤澤紅腫,氣息也是凌亂不堪,更有幾縷瑩絲綴在唇邊;富貴公子那模樣與過往情意纏綿時錯落交疊,一股燥熱瞬間灌入曳風腹下,慾望來之滔滔,隔著袍衫都遮掩不住,揚挺著將衣料頂起一篷。

  此時君逸正被對方崁在懷中,第一時間便察覺到硬物抵在身下;富貴公子抬頭將對方眼眸中克制慾望盡入眼底,他輕笑一聲,問道:「還想忍著?」手指不安分地撩起對方胸前幾縷髮絲把玩,長腿陷入對方腿間,微微抬起就能感受那硬熱慾望在腿上更加壯大幾分。

  慾望分身備受刺激,曳風微微擰眉,眼眸中滿是暗沉,他張口是沙啞隱忍的低語:「此處人多,不好化出原身。」那克制珍重不曾言明,卻也讓人清楚明晰。
  就怕人身不好承受,君逸要受罪。

  君逸聽聞眉眼微彎,眸光閃爍,他在滿桌茶製品中挑找,最終撿起雪白瓷罐,打開一坨青嫩軟膏,飄散淡雅中藥芬芳,更多卻是清茶香味。
  「這藥可以消炎。」以食指沾染,拇指摩娑,那本黏稠的軟膏便被體溫搓揉化開,將兩節指骨染得潤澤;富貴公子將瓷瓶放在對方手中,一邊緩步走向床榻,一邊將腰釦拆開。
  「不是讓我睡一覺嗎?」輕步挪移、側首回眸,富貴公衣衫半退,長髮垂墜,一舉一動都在邀請,他雙唇輕碰,道:「來。」
  
  曳風看著喉間更乾澀了,那瓷瓶被他緊扣掌中,體溫將瓶身熨燙得灼熱;理智告訴他要壓抑,但慾望好似被對方拿柴火勾著,每一步、每一舉止都在幫慾望添薪,他所有思緒都在限制雙腿,好似那步伐一邁就會難以控制。

  只見君逸纖長身影倚靠床榻上,身著僅存那層最薄裏衣,他團過被褥,好似築巢般捲成一環,傾倒間,衣領又鬆幾分,從黑料中能見雪白中一點紅潤。
  「曳風,來。」他輕拍床沿,語氣輕緩:「用那藥膏試一試。」

  窗外夕陽斜,打進屋內的光線橘紅豔麗,黑膚男子好似也被夕陽染上同款色彩,只見他眼眸中光彩終究在君逸胸膛那點桃花探頭後消散,徒留滿是慾望的深幽。


  一挪一蛻,待曳風走到床邊,外衫盡落一地。
  高熱體溫直燙上君逸胸膛,吻又落下,重吮、輕舔,舌尖且勾且纏,那被君逸撫上的凶器一鼓一鼓,早已硬燙得嚇人。
  曳風打開對方雙腿,春夜的晚風從窗櫺隙縫灌入,涼得那片雪白泛起點點疙瘩,也撫得那腿間玉柱緩緩抬頭;他指沾膏脂,待到油潤在指中溫熱,才緩緩地送進那股縫間深幽,粗指就著潤澤一點點探入,能清晰感受到嫩肉攀上指節,顫顫含咬。
  都說十指連心,銷魂滋味讓曳風頸間脈搏都因忍耐微微突起。
  「嗯……沒事……」君逸配合放鬆,內心深處渴望對方動作再俐落快意些,可那高大男子仍舊固執地輕緩按壓,耐心將緊咬的嫩肉拓得鬆軟,還怕自己指上粗繭傷著對方,時不時又添一些膏脂,讓手指能更順暢深入,也因此將穴口周圍開拓得更加泥濘。

  一指深入,滑潤將整個內壁打溼,君逸氣息微微不穩,難耐地以後穴吸吮那骨節分明的長指。
  兩指探入,或曲或弓間將還在適應外物的嫩壁鑿得柔軟,君逸仰首,雙腿不由自主張得更開些,好讓人能更俐落探索,腿間玉柱輕顫低泣幾縷黏膩。
  三指打磨勾轉,終於將那小口開鑿成適合模樣,曳風滿掌已是化開的茶膏,在撬挺柱身上抹開套弄,便架起君逸膝窩,一點點將碩大寸寸頂進。
  「嗯……」
  「唔……」
  兩人不約而同因交合帶來的充實快意喉間悶哼。

  曳風俯身,以舌伺候著對方胸前綻放的茱萸,舌尖勾舔間,能感受到包裹的肉壁緊縮輕顫;他弓腰頂起懷中富貴公子,扯過軟枕墊在對方腰臀處;擺動間,那頂入君逸體內的凶器更加深入,甚至因此刺激得幾顫跳動。
  一鼓酥麻從腰後爬上脊背,君逸不由自主抬腰將其吞吃更深,眼睫輕顫、眼角散開更多紅暈,他雙手攀上曳風肩頭,小腿環上他腰際,以腳跟輕踢對方因忍耐而夾緊的臀瓣,雙唇開闔、吐氣如蘭:「來。」他輕喘邀約。

  那聲輕喘是開戰信號,曳風扣住對方腰身,緩緩抽離又狠狠頂進,每一下好似都比前一次沒入更深,力道也隨之越漸凶狠。

  咕啾、咕啾。

  耳邊是軟肉與凶器交纏翻咬間帶出的淫糜水聲,原本輕淺而輕緩,隨著曳風的操弄愈發響亮凌亂,與彼此錯亂氣息交織一片,偶爾凶器操進深處時撞擊到了某處,君逸齒關便守不住呻吟陣陣,同時舒爽刺激得將下身穴口絞緊含咬,惹得曳風亦是幾近失控地低吼,指間觸及肌理都是緊繃得如硬鐵。

  因體溫炙熱且四處沾染,鼻尖始終繚繞一絲淡淡茶香,清甜得讓人回味起那些可口小點,君逸下意識舔過嘴唇,先前被吻得紅腫的兩瓣再次被曳風獲住;黝黑皮膚因克制滲出些許薄汗,他像是親吻高貴的珍品,舔過對方柔唇、吻過雪白下顎,而後含著對方喉間突起,吸吮力道放縱,在命門上打上點點紅痕。
  上身是四處搧風點火,下身是極有力道地不斷抽送,君逸玉柱同時又被大掌包裹套弄,那佈滿薄繭的手掌刺激得他腳趾緊縮,套弄間流出更多黏膩水珠,混著對方沾有茶香的滑膩一路下延,滴落在密林之中。


  「嗯、嗯啊!」酥麻如電,從交和那處往深貫穿,又從腰後爽到天靈,再一路堆積直到腳尖都無處安放,君逸喉間哼吟,眼神迷濛,面龐滿是快意氾濫,幾珠水光從眼角滾進雪絲之中。
  呻吟是催情特效藥,曳風被那黏膩吟哦燒灼,僅存的理智徹底崩斷,他拉扯環腰雙腿,操弄節奏再變凶狠,彷彿要將人釘死身下。
  「啊、啊!嗯啊!」
  「公子……公子……」他貼著君逸耳瓣呢喃,每喊一次,身下的操弄就又重上幾分,好像就連失控都蘊含珍重,不肯完全放縱,若否,怕是還能頂撞得更狠更深。


  咕啾、咕啾!

  水聲躁動,響應著那頻繁侵犯的交合,富貴公子被操弄得一如開至最燦爛的雪梅,脖頸因過多的快感緊繃成漂亮弧度,其上被健壯男子用雙唇點綴的點點印記更加艷紅。
  親手弄亂了剛築起的巢,十指與被褥揪成白玉小節,腳背崩起,全身心都在歡迎即將到來的高潮快感。
  「啊!嗯嗯、啊--」放縱間溢出破碎呻吟,腿根玉柱亦是顫慄著傾吐幾縷濁白,那慾望將對方大掌沾染,攀住對方柱身不放的後穴更痙攣般抽搐、貪婪緊咬。
  霎時間,眼前霧白、世界無聲,卻又能清晰感受到曳風深埋體內的分身又腫大幾分,那操弄深處的凶器還不停歇,在健壯臂膀拉過雪玉雙手環上背脊後,又開始新一輪極致攻陷。
  「唔、嗯!」十指被迫扣在對方琵琶骨上,在狠狠進犯中印下十個印痕,還未退去的高潮又被堆壘而起,君逸咬上送至唇邊的鎖骨,隨撞擊一下一下將口中津液與上頭汗水交融。
  腰又一次被提高幾吋,壓下的身軀探索得比以往都深,富貴公子雙腿被撞擊得無法合攏,耳邊是肉體撞擊時的聲響與水聲,快感一波接著一波堆壘,讓君逸比先前茶醉時還要暈眩,彷彿雲端落至大海,又從大海陷入炎山,幾縷白絲在糾纏中沾黏唇邊,將那被吸吮艷紅的唇點綴得更加美艷動人。

  「嗯、嗯!」玉根還在被套弄,後穴已然又要被頂至高潮,君逸終於是將對方背脊抓出淺淺痕跡,伴隨著滅頂的快感痙攣不止。
  曳風亦是將人擁抱入懷,狠狠一波抽送便急忙退開,將自己滾燙的慾望灑滿雪肌之上。

  床榻上,墨髮白絲凌亂交纏。
  好一段時光,彼此都沉浸鼻間麝香與茶香纏繞的芬芳之中。

  君逸舒服地縮在曳風懷中,低垂眼眸半夢半醒。
  他想。
  此次許是身處城鎮,仍舊不能勾得曳風放縱,下一次或許可以看看有沒有能助興的茶品。
  蛇精、龍涎、茶香,總覺得誘人非常。

  穀雨時節風光好,眾生百態,皆是春潮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