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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 in Love with My Car—5
他们在流光中穿梭。

也许是秋天快离开了,晚风扑在脸上带了一些沉闷的意味。芬里尔载着两个成年男子的身影在车流间穿梭,轻快而又惬意。在其余的车辆看来,他们的身影活泼潇洒,驱散了风中的压抑,带来了许多年轻的气息。他们的身影转瞬即逝,徒留旁观的人无限感慨年轻的好处。只有年轻才能无视家里的门禁,车子,房子,孩子,无忧无虑,和朋友一起驾着风在大道上驰骋。

他们要去哪里?又要去做些什么?是不是要去灯光四射的夜场来一场“与命运的邂逅”?

不会有人能猜到的,青年们坐在机车上,晚风扬起后座银色的长发,浮想联翩的浪漫背后,他们只是在运送一份快递。



闻到风中离别的气息,萨菲罗斯揽着克劳德的手不自觉地微微收紧。时间过得真快阿,克劳德的季节就要消失了。他不是个喜欢伤春悲秋的人,那听起来是杰内西斯的专利,秋天离去,冬天到来,万物又陷入一个生命的循环,无论是新生还是死亡,他们都在按照自己的生存轨迹发展着。萨菲罗斯喜欢秩序带来的宁静,唯有宁静才能让他忽略心中的不和谐之音。但是一想到和克劳德一样的金色树林将要凋落,他还是忍不住有些遗憾。

为什么秋天不能永远留下?

克劳德的发丝时不时拂过他的脸庞,有点痒,打断了他孩子气的幻想。即使是在风中,克劳德的发型依然坚韧挺拔。他盯着克劳德标志性的特征,想起第一次见面时,这个男孩给他留下了并不完美的第一印象。因为他张狂的发型,因为他蹩脚的谎言,或者只是因为萨菲罗斯一开始就没对这段关系抱有太多期待。

在他最初的设想里,克劳德或许是一个平庸或无趣的人。因为大部分人都是这样。他们奔波于潮流之中,不栖身在他人的关注里就会死去。只需轻轻一阵风旋,他们就会从树叶上跌落,碾为尘埃。没有一点自己的生息,消失在时间的潮流中。

很无聊。

但谁能想到,扎克斯居然为他送来了一个如此与众不同的人。这让他对扎克斯的交友水平刮目相看,他原本以为搭上安吉尔已经是扎克斯的能力巅峰,没想到他总能再创辉煌。他实在是想不通,安静的克劳德要如何容忍扎克斯的存在。

在他们的小团体里,扎克斯就像一只在草地上奔来奔去的柯基。他从出发点开始闹腾,常常跑出三人的千米开外。等他回头找寻队伍发现自己离队太远后,他又喧闹着奔腾回来,叽叽喳喳这千米外的见闻。他会重复循环这个过程,直到他们都到达了终点。而在他看来,克劳德像是一条深海里的小鱼,离群独立,栖身在珊瑚从中,以流浪为家。他不掩饰自己的冷淡,却不会拒绝朋友的请求。

一条鱼和一只柯基做了朋友,这童话般的联想也许已经耗尽了萨菲罗斯此生所有的浪漫。

在他无边畅想时,一缕金发拂过他的眼睛,他闭上了眼。大道旁昏黄的灯光斑驳着印在他的眼睫上,让人起了困倦。秋风吻在他的脸颊,萧瑟冷意又刺激着人的神经。他换了换揽着克劳德的手,思考片刻,他在风中略微提高声音:“我可以把手放进你的夹克里吗?”

克劳德的背在他怀中微微挺直,他没有回答。

在他反省自己是不是又提了一个稀奇古怪难以接受的要求时,金发人的声音终于顺着风低低地传来:“当然可以。”于是萨菲罗斯一扫对自己的怀疑,拉开克劳德防风夹克的下摆,把被秋风冻地冰凉的手藏入其中。

克劳德的体温贴在他的手心,比他想象中的温暖。他无端想起安吉尔曾经给他的一个生活小建议:“冬天手冷的时候,可以买个烤地瓜暖暖手,等地瓜不暖了,你就可以把它吃了。让糖分温暖你的胃,一举两得。”于是他略微拉开和克劳德的距离,巡视着克劳德今天的装扮。金色的头发,褐色的夹克,还有他脚上那双略微显旧的黑色马丁靴。

安吉尔的话还是很贴心的,现在他要郑重宣布,克劳德是他暖过手的第一个地瓜,也是最好的一个。他忽然不对秋天的离去感到郁闷了,因为他找到了冬天时克劳德新的象征。





克劳德不动声色,拉下他的夹克下摆。老实说,萨菲罗斯冰冷的手加上灌进缝隙里的秋风,他也禁不住打了个寒颤。但只要忍耐过这一阵,他的体温就能压下寒意,给萨菲罗斯带来些许暖意。于是他隔着夹克,空出一只手拉着萨菲罗斯的手往上移了一点距离,那里更贴近他的躯干,比起之前游移在外套边缘的位置,这里能带来更多温暖。

他默默放慢了芬里尔的速度,责怪自己的粗心,没能早点察觉萨菲罗斯的不适。比起晚驾经验丰富的自己,萨菲罗斯的穿着略显单薄,秋天的温差如此之大,再加上高速驾驶的冲击,他现在只祈祷萨菲罗斯的体质和他本人的神经一样坚强。







萨菲罗斯梳理着被风吹打结的长发,他看着克劳德不变的发顶问到:“你不和我一起上去吗?”

“不了吧,我从小就不爱读书,看见老师我就紧张。”

“可晚上风很大。”

“那我可以在楼下的过道里等你。”

看见克劳德如此抵抗,萨菲罗斯也不再坚持:“我会尽快结束的。”于是他提着资料,回忆着教授家的门牌号,走进电梯间。克劳德趴在芬里尔上,盯着萨菲罗斯离去的背影,与夜色一起沉默。他会一直维持着这个姿势,当他贴近芬里尔时,芬里尔的低语细细传来,像是咆哮,又像是倾诉。但克劳德知道,那只是他心底的声音。





萨菲罗斯靠在门边,想起还在楼下吹着冷风的克劳德,他只觉教授开门的效率如此之低。开门,问好,递交资料,关门,下楼。这个过程在他预想来看不会花费太多时间,他不想让克劳德等待太久。

门开启了一条缝,室内的光线投进黑暗的走廊。萨菲罗斯从墙上挺起身子,恢复成平时淡然的表情:“老师晚上好”,他又提起资料塞进教授怀里,说出那句他在上楼过程中编排好的理由:“我的朋友还在楼下等我,就不耽误您的时间了。老师再见。”

他暗暗祈祷老师不要再发起多余的对话,他们之间每多说一句话,克劳德感冒的风险就又多了一分。那绝对不值得。

“朋友?是杰内西斯他们吗?”教授似乎很好奇。

显然,神明并没有听见他内心的祈祷。萨菲罗斯硬生生止住了离去的脚步,他听见自己干巴巴地回答道:“不,是别的朋友。”

“哦?你交了新的朋友?”教授对他的回答很意外,他拿着萨菲罗斯的资料,随意地扇着风。萨菲罗斯的小团体在师生中还算有名,一群青年们聚成一起,很难不引人注目。对这个维持稳定的队伍,新生的加入十分少见。扎克斯的打入只能说是个意外,他无论去哪里都能打成一片。然而世界上绝不会有第二个扎克斯。

萨菲罗斯胡乱搪塞着:“对,新的朋友,他是个不错的人。”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在最后加一句多余的修饰,克劳德确实很好,但这好像抛给了教授新的谈话理由。果不其然,似乎没察觉到他离开的急切,教授就像在走廊上随意与学生聊天一样准备打开新的话题。

他急忙打断了教授,这不像是他,但他还是再一次重复,带有一点急切说到:“老师,我真的得走了,我怕我的朋友在楼下着凉。”







克劳德趴在芬里尔上,昏昏欲睡。胃里传来熟悉的阵痛,今天依然是忙碌的一天,他随意打发了早餐当做一天的动力,收到萨菲罗斯的短信时,他正准备找个地方解决晚饭。但又担心耽误事情,于是他空着肚子接上萨菲罗斯,紧接着启程,奔波劳碌。饥肠辘辘的感觉十分不好受,尤其是在萧瑟的寒夜,那会加快体力的消耗和体温的维持。

为什么人一定要吃饭呢。节省时间多赚一点钱难道不更加符合生存的需求?也许是饿傻了吧,克劳德开始胡思乱想,他忽然想起妈妈做的饭,嘴里泛起一阵酸涩。

朦朦胧胧之中,有人拍着他的脸颊,喊醒他的梦游:”克劳德,醒醒。千万不能睡着,你不舒服吗?”一只冰凉的手搭在自己的额头上,声音的主人听起来有些焦虑,是萨菲罗斯。

他撑起精神,气若游丝回答道:“我…….饿…….”

“你没吃晚饭?”萨菲罗斯讶异,他用两根手指探进克劳德的手套,皮革之下,克劳德的手心半温着,与来时相比能明显感觉到体温的降低。

萨菲罗斯打开手机屏幕,已经是晚上九点了,难以想象克劳德是在什么样的状况下载着他一路疾驰。于是他灭掉手机屏,从芬里尔上扶起克劳德,拍着他的脸颊帮他振作起来:“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我们赶紧去找个地方填饱肚子,不能再在这里吹风了,你会生病的。”他想了想,带着歉意补充道:“你想吃什么?我都可以请你。”

听了这话,克劳德似乎终于有了一点精神,他撑起身子,脸色比刚才红润了一些:“真的什么都可以?”

“当然,什么都可以。”

“那就上车,我们去我家。”克劳德的声音里的疲倦一扫而光,他的眼神在中路灯的照耀下闪烁着某种光芒,狂热而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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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是这样的,开学以后我每天都很忙,忙着睡觉,忙着玩手机,忙着打游戏。换了一个环境后我就像清空了大脑内存一样,咔擦咔擦忘记了只写了一句话的更新。

就在我灵机一闪内存回档想起这件事准备继续更新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我的智慧点满溢了,用更通俗一点的说法就是,我又冒出来了一颗智齿。这大大降低了我打字的动力。现在终于不痛了,我可以放下心继续玩手机,睡觉,打游戏。

还有我向LOF的排版低头,我认输,我和我最后的倔强就是这一段废话我依然会开头空格缩进字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