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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关于蛇类饲养陆行鸟的珍贵记录
#动物pa,蛇与陆行鸟,不喜者慎入!



萨菲罗斯是一条银色的黑曼巴蛇,这在它的同族里面比较少见,不过它并不是很在意这件事。

今天它捕猎了一只长得奇奇怪怪的鸟,通体金黄,毛发杂乱而硬挺,吃的时候都让它觉得有点扎嘴。

它或许是一位母亲,在被毒液侵蚀神经而死之前还在保护身下的几枚蛋。

萨菲罗斯对这堆鸟蛋不感兴趣,这只巨大的鸟妈妈提供的热量已经足够它休息好几周,而且它肚子里目前没有空位留给这堆小家伙了。就留着他们自生自灭吧,或许几周之后回来还能让它继续饱餐一顿。

在萨菲罗斯准备离开的时候,角落传来了蛋壳破碎的声音。一只短小、稚嫩,还沾着些许蛋液的喙从蛋的破口里伸出来,先行探索着崭新的世界。接下来是一只金灿灿、湿漉漉的脑袋,它的毛发被蛋液黏在脑袋上,睁大着一双同样湿漉漉的蓝色眼睛,第一次看到蛋壳外的世界,看起来可怜极了。

它并不知道它的母亲已经被杀害了,杀鸟凶手就是眼前这条对它来说巨大的,在它眼里长得有些奇怪的“母亲”。

它来到新世界的第一眼就看到了它的母亲,这让它感到亲切而安心。但是本能却让它对眼前的母亲怀有一丝恐惧。最后它战胜了本能,努力将剩下的身体从蛋壳里面挣脱出来,用沾满蛋液的身体全心信赖地紧靠着母亲。

萨菲罗斯觉得这只金黄色的小鸟很有趣,本能让它恐惧地颤抖,它却一边颤抖着一边靠近它,甚至信赖它,依赖它。

萨菲罗斯并不像它的同族那样只有生存的本能,而且它现在也并不饥饿,不需要再吃掉这只小鸟来补充能量。它决定留着这只小家伙。

它把这只小鸟带回了巢穴,甚至把原来的鸟巢也叼了回来,好让小家伙住得舒服点。至于那堆蛋,小家伙的兄弟姐妹们,他们并没有要孵化的迹象,在几周之后进了萨菲罗斯的肚子里。



萨菲罗斯并不是一只鸟,更不是鸟妈妈,它只能凭借对食物的些许印象给小家伙带回食物。

萨菲罗斯的主食就是鸟,它对鸟类的习性有一定的认识。它不会像一些同类一样去捕猎老鼠,它厌恶老鼠,并不会以老鼠为食,也不会吃那些奇奇怪怪的虫子。捕食鸟类对它的同类来说或许比较困难,但对萨菲罗斯来说十分简单。

在它的印象里,鸟类经常吃那些虫子,树上的、草上的、地上的。它并不乐意用嘴叼着那些虫子回来,它只会找到它们,然后把那些脆弱的树枝和草茎轻轻弄断,最后把它们衔回来。

但是这太麻烦了,萨菲罗斯做了一次以后就在考虑把小家伙丢掉或者当做口粮吃掉,因为喂养它比萨菲罗斯自己捕猎还麻烦,还极大地增加了它消耗的能量。

不过幸好小家伙自己解决了这个问题,它对这些虫子不感兴趣,反而把树叶和草吃掉了。谢天谢地,它是只食草的好鸟。

就这样,奇怪的同居组合增加了。



小家伙一天天长大,本能似乎已经被它遗忘,它依然全心信赖着它的“母亲”萨菲罗斯。

但是它现在长得太大了,萨菲罗斯不得不让它搬离自己的巢穴(萨菲罗斯占用了一个废弃的白蚁丘作为巢穴,这里阴凉干燥,它很喜欢。不过小家伙来了以后这里总是变得热烘烘的,而且到了换毛期到处都是小家伙掉的羽毛,为此它不得不进行了几次清理)。它把旧的鸟巢搬到巢穴外面,让小家伙搬到外面住。

虽然就在自己的巢穴外面,离得并不远,但是小家伙看起来还是十分不情愿。为此它甚至没有再带整株的食物回来给萨菲罗斯(虽然萨菲罗斯从来没有吃过这些植物,最后它们还是进了小家伙的肚子里)。



这天萨菲罗斯再次出去捕猎,却因为猎物的激烈反抗而受伤,不得不临时找了个地方休息几天。等它回到巢穴,却没有看见小家伙。平时小家伙也会自己去觅食,而这一片地区都是萨菲罗斯的地盘,它会留下自己独特的气味警告别的捕食者,让它们不要靠近,所以小家伙在它的领地十分安全。但是这次显然不太一样,巢穴附近有杂乱的脚印,鸟巢也比平时凌乱,最重要的是有陌生的气息,是人类的气息!

萨菲罗斯对这些人类的气息感到有些熟悉,它吐出蛇信仔细感受空气里残留的气味。是不远处一个人类村庄里的,有一些男性人类有时候会来到它的地盘进行捕猎,但是他们从来没有深入到过它的巢穴,没想到今天它出去捕猎,竟然让小家伙被他们带走了。

萨菲罗斯产生了一股不知是懊悔还是愤怒的情绪,懊悔于自己的大意,还是愤怒于人类对它的挑衅。它决定今晚就去把小家伙带回来。



天黑以后,萨菲罗斯借助黑暗与草丛的掩护潜入了人类村庄。在夜色下,它的眼睛透出幽绿色的光,时不时吐出蛇信感知小家伙的气味,辨别它所在的方向。

终于,它来到了一个巨大的棚子下,它的小家伙就在里面。但是不只是它的小家伙,还有几个人类以及一大群小家伙的同类。

“...这是新来的小家伙,克劳德。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们都很喜欢它,但是今天它玩累了,让它好好休息吧。”

萨菲罗斯看到一个人类男性抚摸着它的小家伙的光滑的羽毛,还叫它的小家伙“克劳德”。而它的小家伙纯粹明亮的蓝色眼睛是和面对它时如出一辙的信赖,甚至还亲昵地用它那长着杂乱毛发的脑袋蹭了蹭人类男性的手背。在人类男性的推搡下才不舍地和它身旁的同类们鸣叫了几声作为道别,与另一只同类一起进入了栅栏内。

眼前这一幕让萨菲罗斯有些恼怒。很显然,在它休养的这几天里,小家伙被人类抓走了,但是它过得很好,有人类喂养它,还有同类与它玩耍,而它萨菲罗斯自然被小家伙抛之脑后了。萨菲罗斯可不觉得人类有这么好心,他们抓走小家伙无非也是把它们当储备粮一样养着而已,就像它养着小家伙一样。但是它并不打算容许人类夺走它的储备粮。



萨菲罗斯耐心地等那几个人类都离开,小家伙的同类们也都睡着了,偌大的棚子变得静悄悄以后,在这一片寂静之中缓缓地潜进棚中,来到了小家伙住的地方。

小家伙趴在窝里,明亮的蓝眼睛已经闭上,将头埋入身侧的翅膀中,身体却不由得向身旁的同类靠去,寻求温暖,就像它小时候睡觉时依靠萨菲罗斯一样。

萨菲罗斯长时间待在阴凉的地方,它的体温自然也偏凉,而小家伙的身上却永远是温暖的,甚至对萨菲罗斯来说有些炙热。但是小家伙却并不因为萨菲罗斯微凉的体温而远离它,反而更紧地靠近它。不过小家伙的体温有时候太高了,对萨菲罗斯来说反而是种折磨,它搬离巢穴的时候萨菲罗斯甚至觉得轻松许多。但是这并不代表它希望小家伙身上沾上别的气味。

萨菲罗斯慢慢地接近小家伙,用尾巴尖不轻不重地拍打了它几下,幽绿色的竖瞳专注地盯着它。

它自然知道怎样能最轻松地叫醒它,很快小家伙就在它的拍打下转醒。见到它时小家伙明亮的蓝眼睛里盈满了喜悦,甚至发出了几声短促的叫声。它伏在地上,也想用它那一头乱毛的脑袋蹭蹭萨菲罗斯的身体,却被萨菲罗斯避开了。它厌恶小家伙身上人类的味道,等到回去以后一定要让它去河边好好洗个澡。



萨菲罗斯示意小家伙跟它回去,却发现小家伙停在原地没有动,蓝色的眼睛里满是犹豫。

为什么不走?

这里有充足的食物,还有很多我的同类,它们会和我一起生活,我想留在这儿,妈妈也一起留下吧。

我教给你的东西已经在短短几天消磨殆尽了吗?不要接近人类,不要生出无谓的感情。人类只是打算圈养你们,奴役你们,而且它们也不是你的同类,你是我的,你和我才是一样的,和我回去。

不,妈妈,我和你是不一样的,这一点我早就知道了,只是以前我从没见到过和我一样的同类。现在我找到它们了,它们也接受了我,我想和它们在一起。人类对我们也很好,我们用劳动和他们换取食物,这和我们自己寻找食物是一样的。如果人类对我们不利,我会带着它们离开的。

愚蠢,你已经失去了自由,思维也被这群只知道吃和睡的肥鸟们同化了,你们本来是不一样的,它们只会成为你的累赘。我对你很失望。我最后说一次,和我回去。

不,妈妈,对不起,我不回去。这是我的族群,我注定要和它们在一起。



小家伙仿佛是叛逆期迟到的孩子,平时听话得很,一犟起来把萨菲罗斯气了个半死。哦,或许现在应该称呼小家伙为克劳德了,它看起来也很喜欢这个名字。

萨菲罗斯可不是什么慈爱的母亲,它是一条残酷冷血的蛇,即使它和同类不太一样,根植于基因深处的性格也无法改变。当初留下克劳德已是意外之举,但是背叛者不可原谅,它需要付出代价。

萨菲罗斯不再劝阻克劳德,似乎已经放弃了带它一起回去的想法。它幽幽地看了一眼克劳德,吐着信子离开了。



事情似乎就这么过去了,克劳德的心里却总怀揣着一丝不安。这不安深深地埋在它的脑海中,就像出生时它第一眼看到萨菲罗斯时那源自于本能的恐惧。

但是一周过去,风平浪静,什么也没有发生。克劳德也不由得松懈下来,或许母亲真的感念曾经养育它的情分,不会再来找它了。它的同类们感受到它的焦躁紧张,也纷纷让它放松下来。它们还不知道克劳德的“母亲”萨菲罗斯是一条黑曼巴蛇,还是这片草原最让人和动物闻风丧胆的那条银色黑曼巴,如果知道了它们肯定不会如此松懈,疏于防备。



事情发生在一个午后,克劳德带领它的同类们跟随着人类回到了休息的地方。在短短的时间内,克劳德已经凭借着年轻强壮的身体,强大的力量和冷静的思维成为了同类中的领导者。在最后一只同类也回来后,克劳德听到一直照顾它们的人类男性低声念叨了一句:“奇怪了,怎么感觉少了一只,是我的错觉吗?”不过人类男性并没有太在意这件事情,他似乎还有什么事情要做,把它们带回来以后就急急忙忙地走了。

不是错觉。克劳德知道这不是错觉,它环顾了一圈,它的同类们都有些莫名的焦躁,或是四处走动,或是胡乱扑打着翅膀,它们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它们的同伴不见了。不安的气氛在这个群体中传递着,却又很快归于平静。就像非洲草原上栖息的斑马,它们会因为口渴而冒险去潜伏着鳄鱼的水池边喝水。即使身旁的同类被突然袭击的鳄鱼拖拽到水里,染红了池水,斑马群也只会在事情发生的时候收到惊吓,但是很快就会平静下来,甚至会趁着同类被撕咬、啃食,鳄鱼无暇他顾的时候抓紧时间喝水,以期早点离开水池,避免出现下一匹受害马。

这是动物之间常见的事情,即使是族群中的老人也习以为常。但是克劳德并不这样觉得。或许是它从小就在萨菲罗斯身边,受到这条异常聪明,不同于同族以及其他动物的蛇的影响的缘故,又或者是它自己本身也与同类不同,亦或只是因为它了解萨菲罗斯。它的同类们以为这只是捕食者一次寻常的捕猎,但是它却清楚,这是来自萨菲罗斯的报复。

它为了族群拒绝了萨菲罗斯,萨菲罗斯必定会将它的族群覆灭,让它无处可去,不得不回到它的身边。



克劳德想的没错,很快它的族群中同类接二连三地失踪,不仅整个族群惶惶不安,就连粗心大意的人类也察觉到了不对。他们不再让克劳德它们外出,甚至让人在棚外守夜。

但是这阻止不了萨菲罗斯,更被视为一种新的挑衅。它本来就对人类侵入它的领地感到不满,作为对阻止它对克劳德进行报复的回报,它甚至袭击了守夜的人类。在守夜人发现那在月光下显得异常美丽的银色杀手前,毒蛇腾跃而起,张开血盆大口,让毒液喷射到守夜人的脸上。要不是守夜人反射性地闭上眼睛,毒液可能会直接被喷进他的眼睛里,让他再也看不到这个美丽的世界。

萨菲罗斯并没有乘胜追击,给这个人类补上一口,任他惊慌失措地大声呼救。它优雅地挺着它颀长细直的上身,甚至高过了棚子的外栏。它知道的,它的小家伙,克劳德,一定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一定会在某个地方寻找着它,注视着它。

果然,它看到了它的小家伙。在因棚外的动静而变得吵闹又兵荒马乱的棚内,一双明亮的蓝眼睛愤怒而复杂地注视着它。

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并不喜欢深入人类的领地,也不喜欢麻烦的事情。

当然是为了你,小家伙。或许你喜欢我称呼你为克劳德。你现在是它们的首领了?做得很好,不愧是我的孩子。

不要再接近我的族群,不然我会不顾一切杀了你。

你可以试试,如果你觉得你做得到的话。相信我,如果你无法杀死我,我会在你身上留下我的气味,你将再也无法回归你的同类之中。你本来就和它们不一样,克劳德。

很快有别的人类被守夜人的呼救声吸引了过来,萨菲罗斯不打算久留。如同上次一样,它最后用幽绿色的瞳孔注视了一眼克劳德,离开了此处。



萨菲罗斯之后确实没有再采取行动,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平静之中。 虽然人类因为守夜人被袭击而短暂加强了警戒,然而很快又被这平静的假象所麻痹,撤回了警戒的人手,继续带克劳德它们外出。

它的同类们也是。克劳德环顾四周悠闲进食的同类们,没有谁察觉到这平静背后的危险。它悄悄离开了圈子的中心,来到了边缘处还要再远一些的茂密草丛中。

它看到了在这里等着它的萨菲罗斯。

银色的黑曼巴将自己的身体盘成几圈,慵懒地趴在石头上晒着太阳,甚至将平日高昂着的头枕在身体上,仿佛陷入沉眠。光滑细密的银色鳞片在阳光下散发出耀眼的光辉,折射着绚丽的彩光。

察觉到它的到来,萨菲罗斯也抬起了上身。萨菲罗斯的眼睛如同它的身体一样美丽,幽暗深邃的绿色中是两道竖瞳,当它专注地盯着某样事物的时候则带着强大的压迫感,那是一种连本能都在疯狂叫嚣着要逃离的危险。

即使不是同一种生物,克劳德也不得不时常感叹萨菲罗斯的美丽。它冷血无情,却又强大美丽。



气氛有些诡异。明明是对峙的局面,克劳德身体紧绷,严阵以待,萨菲罗斯却神态慵懒,一动不动。

克劳德先耐不住气,它张开了两只翅膀,扑扇着冲向了萨菲罗斯。它很清楚,它最有利的武器就是巨大的喙和脚,它们并不锋利,但是足够坚硬,而它本身也有着强大的力量。

它靠近了萨菲罗斯,两只巨大的脚掌在地上踏来踏去,寻找时机俯下脑袋狠狠啄上几口。但是萨菲罗斯在它靠近之前就离开了原地,它细长的身体原本应该让它陷入劣势,但是萨菲罗斯对自身的掌控过于精细,即使是在克劳德的毫无章法的乱踏之下也没有受伤或被钳制住,还躲过了它巨大的鸟喙的袭击。在克劳德攻击的间隙,萨菲罗斯找准时机,循着它的一只脚掌迅速地攀到了它的身上,甚至在克劳德身上缠绕了好几圈,就像它的一种身形巨大的同族捕食猎物一样。

被萨菲罗斯缠绕住身体,克劳德不仅没办法将它甩下来,就连翅膀也无法再张开。它一脚猛地抬起还未收回,又无法依靠翅膀来维持平衡,只能连同萨菲罗斯一起跌落在地。



即使跌落在地,克劳德也没放弃挣扎,翅膀努力想挣脱萨菲罗斯的束缚,巨大的脚掌也在不断晃动。但是这些都没有用,萨菲罗斯细长的身体里仿佛蕴含着巨大的力量,它的力量甚至可能和那些体型巨大,以力量著称的巨蟒差不多,死死地勒住克劳德的身体。即使它的上身不断向前移动,缠绕着克劳德身体的蛇尾也没有丝毫放松。萨菲罗斯逐渐缠绕上克劳德的脖颈,甚至在克劳德的喙边幽幽地吐着蛇信。

克劳德僵住了身子,最终认清了自己落败的事实,放弃了挣扎。萨菲罗斯最大的武器是它的毒液,而现在萨菲罗斯甚至没有用上毒液就轻易地打败了它。



萨菲罗斯感受到它的猎物放弃了挣扎,觉得十分满意。它难得地用头蹭了蹭克劳德长着杂乱毛发的脑袋,感受着克劳德身上满是它的气味,决定给克劳德留下最后一个标记。它缓缓张开嘴,露出两只狭长尖利的毒牙,轻轻刺穿了克劳德的脖颈,将它的毒液注射进了克劳德的身体里。

克劳德不再动弹,它知道自己即将死去,毒液在它的体内扩散,它闭上眼感受这个过程的痛苦。它感受到萨菲罗斯冰凉的身体离开了它,听到鳞片与地面的摩擦声渐渐远去。它感受到自己的身体逐渐变得和萨菲罗斯的一样冰凉。最后它什么也感受不到了,它失去了意识。



当克劳德醒来的时候,它几乎是懵懂的,但是它确实再次见到了初升的太阳,再次感受到了阳光落在身上的感觉。而它也再次看到了慵懒地蜷在石头上晒太阳的萨菲罗斯。

萨菲罗斯见它醒来,慢悠悠地吐着蛇信子,和它打招呼。

你醒了,克劳德。

你为什么不杀死我?

我已经杀死过你一次了,你现在拥有了新的生命,你现在是属于我的了。

不,我不属于你,我要回到我的族群中去。

你已经为了它们死去一次了。你的同类们已经确认了你的死亡,你的身上还带着我的气味,它们不会再承认你了。

不,我一定会回去的。

我并不介意把那些蠢鸟还有人类一起杀死,不过我不会这么做。你是我的,克劳德。你最后一定会待在我的身边的,因为你无处可去。

萨菲罗斯!



克劳德并不相信萨菲罗斯的鬼话,即使它的心中涌现出了涌现和当初一样的不安。那是它的族群,它的同类,它们不会抛弃它的,不会像萨菲罗斯说的那样的。

它艰难地站起来,跌跌撞撞地向原来的地方跑回去。萨菲罗斯并没有阻止它,重新将头枕在身体上,继续晒着太阳。



克劳德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才回到那个棚子,它看到它的同类们神色如常的活动、进食,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生活一如既往地平静。它艰难地鸣叫几声,向同类们传达它回来了的消息。

但是出乎它意料的是,它的同类们并没有对它的归来表示欢迎。群体中产生的新的领导者甚至对它这个强壮的前领导者展现出了敌意,或许是以为它是回来同它抢夺首领地位的,又或许单纯将它视为外来的强壮的竞争者。克劳德赶紧发出叫声,表示它没有争夺地盘或者地位的意思,这位现任的领导者才稍微放下了戒备。

就在它即将获得许可重新回归这个群体的时候,它身上陌生的,属于萨菲罗斯那强大捕食者的气息惊扰到了它的同类们,它们发出受惊的尖叫声,惊慌失措地在棚内窜来窜去,甚至用敌视警戒地眼光看着它。不管克劳德再发出什么样的叫声,传达什么样的信息,它们的态度都没有改变。



同类们的骚乱甚至引来了人类,他们带着猎犬与猎枪赶了过来。克劳德的身体被棚子掩盖住大部分,又引起了同类们的慌乱,人们以为它是什么猎食者,在远处就开了枪。子弹穿过了克劳德的半边身子,它虚弱得快站不住了。

它得赶紧离开。就算人类认出了它曾经是群体里的一员,但是一只受了重伤的虚弱的鸟能做什么?什么都不能做,它的下场或许就是死在猎犬嘴下,或者被人类带回他们的屋子后面的厨房里。它的同类或许可以无知无觉地就这样死去,但是克劳德无法忍受这样的结局。

它终于还是离开了这个地方,在猎枪的响声与猎犬的咆哮下,在同类敌视警戒的目光下狼狈地离开了。



克劳德拖着自己的身体漫无目的地游荡着,它也不知道自己的归处在哪里。

曾经它亲近萨菲罗斯,因为那是它出生以后第一个看到的生命,强大而美丽,即使静默着也有着无与伦比的存在感。萨菲罗斯也一直在它身边,它们一起生活,那曾经是一段平静美好的日子。

但是它知道它和萨菲罗斯是不一样的,它们有着许多不同之处,外形不同,性格不同,食谱不同。它曾经以为萨菲罗斯是它的母亲,后来它知道不是的,但是依旧将萨菲罗斯视为母亲,因为它没有在它出生之时将它杀死,也确实养育了它。

后来它背叛了萨菲罗斯,为了它的同类,它的族群。它知道萨菲罗斯外出狩猎了,在人类闯入它们的巢穴附近时也曾想将他们赶走,但是它同样倒在了猎枪之下,只是当时受的是轻伤。

人类没有认出萨菲罗斯的巢穴,只当那是个普通的白蚁丘,也就是觉得克劳德将巢穴安置在白蚁丘附近有些奇怪罢了。也是,谁会想到一对天敌竟然会一起生活呢?

人类将它带回了村庄,将它带到了同类面前。克劳德能感受到自己确确实实属于这个族群,或许它的母亲曾经就是这里的一份子。它对这里有种归属感,它想要和同类们一起生活,它想要保护它们。它这个种族,本来就是群居为生不是么?这就是它的天性,它无法忍受孤独。于是它背叛了萨菲罗斯,它的敌人,它的母亲。

它猜想萨菲罗斯或许会为了它的背叛而报复,又或许不会。因为萨菲罗斯从来都是冷静自持,残酷无情的,它有着超乎动物生存本能的智慧,所以经常显得有些懒散,对周围不甚在意,或许不会为了这种事情而麻烦自己。

当萨菲罗斯真的展开报复时,它的心情是复杂的。或许有些喜悦于萨菲罗斯也是在乎它的,却也愤怒于萨菲罗斯无视了它守护族群的宣言,对它的同类下手。于是它独自前去与萨菲罗斯一决胜负。

很显然,它输了。它没有立即死去,萨菲罗斯没有注射致死量的毒液,在它再次醒来后它想回归族群后再死去,族群之中或许有它最后的归处。但是它被它的族群赶出来了,以最狼狈不堪的姿态,它不被容许在族群中死去,它的同类们摈弃了它。

苍茫的草原上,它无处可去。



羽毛上满是它自己的血迹,它感受到了有捕食者在慢慢接近。或许它确实走到了生命的尽头,最终也将孤独的死去。

它已经准备好迎接身后的袭击,却奇怪地发现捕食者的气息慢慢远去,仿佛无视了它,又仿佛感应到了更大的威胁。

它向旁边看去,果然看到了一抹银色。萨菲罗斯就在它身后不远处,也不接近它,就保持着这样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

克劳德感受着逐渐凝固的伤口,不再看身后的萨菲罗斯,不发一语地继续前进。但是现在它不再没有方向。



克劳德回到了它的巢穴,那个鸟巢其实已经破败不堪,克劳德决定等它伤好以后一定要再搭一个。

萨菲罗斯从它身旁路过,也回到了自己的巢穴。

我说过,你最后一定会待在我的身边的,克劳德。

我确实会待在你的身边,监视你,不会让你再威胁到我的族群。同时我也会抓住一切机会杀死你。

很好,就保持着这样的心情待在我的身边吧。放心,我不会被你杀死的。



你不必再感到孤独,我将永远是你的归处。





























#只是单纯写个动物pa自己爽爽,银色黑曼巴蛇老萨x黄金陆行鸟云片的梦幻联动!(被pia飞)

#老萨是🐍无误,至于为什么是黑曼巴,我只能说我自己觉得黑曼巴很好看(或者说大部分陆地蛇其实都挺好看的),尤其是纯黑色那一挂,非常优雅漂亮,但是又神秘危险(就把它当成穿着紧身黑色皮衣的老萨吧!)不过大部分人其实都不喜欢看到蛇的吧,图片就不放了,有兴趣可以百度一下或者看看纪录片。

#其实我本人也是非常叶公好龙的,喜欢看相关纪录片,但是真看到蛇也是怕得死QAQ

#要不然下次还是写大猫猫吧

#内容有很多捏造!比如实际上黑曼巴的小身板估计打不过鸵鸟那么大的陆行鸟(虽然我写的老萨比较大只,力气也大),也不是竖瞳(老萨的竖瞳很涩好吗怎么能丢),也没有银色的(银色长发本冲国人最爱)...都是为了好写点...反正老萨也不是什么正经黑曼巴,随便看看就好。是真的写得错漏百出,然后陆行鸟也是瞎几掰写,要是有什么明显错误请告诉我!十分感谢!

#最后声明,我这里的陆行鸟都是香香的!没有任何特殊味道!(不然老萨是不会吃的)(也不会让克劳德住在旁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