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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SC的霸道总裁文学
sc霸道总裁文学。

既然是霸总文,那么这个霸总肯定是……克劳德。

萨菲罗斯是谁呢,是他新招聘来的秘书。当时,一群婀娜多姿的小姑娘进门应聘,乱花迷眼,克劳德在一堆简历里挑得头疼,就把材料往桌上一扔,随便指了准备推门出去的男人:“就是他了。”

一旁的员工低声告诉克劳德:“那个,boss,那是公司经理,您父亲就任时就在职了……”

“撤了,”克劳德淡淡道,“来当秘书。”



这是霸总克劳德接任后打响的第一炮,整个公司上上下下都知道了,克劳德一上来,就将业绩超群的经理撤了职,心狠手辣,歹毒至极,以至于人人自危。

但肯定还是有人高兴的,就比如股东大会的某些持股人,趁着老一辈的公司掌权人去世了,正图谋撮合自家女儿与克劳德的姻缘。

克劳德的父母都已经去世了,如果能把这位霸总拉拢过来,那么,公司的实权便也一并纳入掌中了。

本来吧,大伙还有点担心,如果招了哪个漂亮的女秘书进来,蛊惑了这位年轻的总裁可怎么办呢?现在好啦,秘书是个男人,总该不会出什么纰漏了吧?

事实证明,他们还是高兴得太早了。

大人,时代变了。



就像每篇烂俗小说一样,秘书总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爬上了总裁的床。

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总裁是下面那个。总裁自己招了秘书进来,自己付工资,晚上还要被秘书那啥……总裁觉得有点亏。

银发的秘书并不这么认为。他将磨好的咖啡送到总裁的桌前,微笑着说:“白天在公司里,我听从您的命令;晚上在床上,您不打算让让我么?”

“……”拜对方所赐,克劳德的腰到现在还酸得直不起来。他脸色发黑,指着门,言简意赅,“滚。”

萨菲罗斯秘书叹气,抿上一口咖啡,拽过克劳德的领带,直接喂了上去。

照顾一位不够懂事的总裁,还真是一件费心费力的事呢。



按照小说套路,总裁和秘书偷情的时候,就应该出现正宫,撞破这一切。

总裁没有正宫,只能委屈总裁的发小来推动故事发展了。

扎克斯哐当一下把门推开,三步作一步跑进来:“喂,克劳德,上个月的账……”

克劳德正被自己的秘书压在桌子上,衣冠不整,面色赤红:“……出去!”

“嗯,”扎克斯挠了挠头,“但这事挺重要的呀,不然你们先搞着,我在旁边念给你听?”

“……”

“没必要这么紧张啦,”扎克斯露出爽朗的笑容,“不用担心,整个公司都知道你们有一腿啦!”

扎克斯竖起大拇指,大概觉得自己挺善解人意。

“……”克劳德面如死灰。

扎克斯,永远在被开除的边缘反复试探。



时间久了,总裁克劳德渐渐习惯了被秘书与发小轮番坑害的平静生活。

秘书是在晚上,发小是在白天。

扎克斯最近常来克劳德办公室念叨,大概就是账簿有问题,业务有纰漏。但这些萨菲罗斯也和克劳德说过,按照对方的解释,这些是公司运行中难以根除的一点小毛病,不碍事儿。

扎克斯离开后,克劳德继续在柜子翻找文件。自从萨菲罗斯帮他收拾完这里后,他便有些不太熟悉物件摆放的位置。

结果,在某个抽屉深处,克劳德找到了一件怎么也没能想到的东西。

那是一张照片,自己已故的父亲和萨菲罗斯站在一起,看起来很是亲密。

克劳德的心里咯噔了一下,他想到种种蛛丝马迹,萨菲罗斯为何年纪轻轻便能坐上经理的位置,又为何过分熟悉公司的各项机密业务……

要命,这篇霸总故事,开始转向小妈文学了。



克劳德开始留意起萨菲罗斯的过往。

根据他的调查,萨菲罗斯并不在这座城市长大,而是在离这里不远的一处小镇上。

在一个周末,克劳德将萨菲罗斯支开后,独自驱车赶往。他潜入了萨菲罗斯生活过的房子,老宅空旷,积满灰尘,克劳德翻找许久,一无所获。

直到准备离开时,克劳德再次路过客厅,才发现桌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份文件。

垂死的斜阳照在身上,没什么温度,色彩倒是绚烂灼目。克劳德倚在窗边,翻开那份文件。

文件很薄,几分钟便看完了。

克劳德长久无法言语,他动了动僵硬的手指,第一反应居然是将这份文件烧掉。

钥匙开锁的声音传来,克劳德转过头时,萨菲罗斯正好从门口走进,西装革履,像是一个普通的白领,在结束一天的工作后,轻轻松松地推开家门。

他们对视片刻,克劳德合上文件,眼神冷淡。

与之相反,萨菲罗斯展露微笑,轻声开口:“既然已经看完了那份文件,那不如叫一声哥哥?”



丫的这根本不是小妈文学,是年上骨科。



骨科[憂鬱]文学戛然而止,原因是霸总出了车祸。

众所周知,故事到了终章,主人公总该经历点什么磨难,车祸失忆得绝症,再不济也要被棒打鸳鸯。

但这次吧,总裁车祸,就直接死了。

据说总裁是从一个小镇回来的路上出了车祸,没有人知道总裁去那个小镇做什么。总之,车撞破了护栏,直接翻山崖下面了,车子直接烧着了,尸体也黑成了焦炭。

总裁葬礼那天,正值暴雨,愁云惨淡,公司人心涣散,但还没等众人观望出个什么结果,雪上加霜……也可能是下冰雹的事,就来了。

公司先是被发现做了假账,再是好几份合同履行不能,几场诉讼下来后,整个公司的根便烂了,庞大的商业帝国就此垮台,而克劳德的葬礼也才过去三个月而已。

有趣的是,那些稍微接近公司内部事务的人,在酒馆里落魄地相聚时,都要咬牙切齿地提一嘴那个曾经常伴在总裁身边的秘书:“呸,就是他,这些假账和合同都经过他的手……肯定是他布的局!”

也有人质疑:“可是,那对他没有任何利益可谈啊。”

众人沉默了。现在大家都是失格的打工人,他们是,秘书也是。

但很快,大伙便发现,打工人只有他们而已。

虽然说公司已经垮了,但斯特莱夫家族还剩了些财产。这些财产后继无人,本来绕了一大圈,找出几个远方亲戚,对方都已经兴冲冲地准备赶来了,结果萨菲罗斯带着亲子鉴定书找上门了。

上面清晰地显示,萨菲罗斯前前任公司总裁的私生子……换而言之,是克劳德同父异母的哥哥。

舆论一片哗然。远方亲戚郁闷地坐车走了,萨菲罗斯继承了斯特莱夫家族的所有财产。

一切看似名正言顺,但必然有人为之不耻。更有甚者提出了可怕的猜想,或许总裁的这次车祸,也是静心布置的局。

但真相终归无人知晓,全埋在黄泉之下了。



萨菲罗斯打开紧锁的地下室,楼梯陡峭,通向不为人知的房间。

在狭仄的幽室内,克劳德坐在床边,衣衫凌乱,脚踝被镣铐锁死,眼神冰冷。

“怎么?”萨菲罗斯笑笑,抚摸上对方的脸颊,“不喜欢这里,还是因为我没有及时来看望你?”

“你是故意把照片放在我办公室里的……你帮我收拾过那里。”克劳德声音喑哑,“那份文件也是。”

“你在说什么呢?”萨菲罗斯在他身边坐下,亲昵地帮他打好领带,仿佛曾经他们一并度过的那些时光从未改变,“我只是处理了一些家务事而已。”

作为私生子,萨菲罗斯注定不受待见,他的母亲不堪忍受众人的指点,选择了结束自己的生命,年幼的孩子便自此憎恶起自己的父亲,包括那个金发的、同父异母的弟弟。

“你从来没有怀疑过父亲的死是否有蹊跷吗?”萨菲罗斯微笑。

“你杀了他,”克劳德静了片刻,“为什么不一并杀了我?”

“本来是准备这样的,但我改变主意了。”萨菲罗斯倏然倾身逼近,与克劳德额头相抵。他狎昵地拍了拍克劳德的脸,指腹擦过对方的眼尾,“将雄狮拔取利爪,囚禁起来慢慢折辱,才是最有趣的。喜欢这样的终章吗,我亲爱的弟弟?”



故事还没有结束。

时隔半年,总裁的坟头草都已经郁郁葱葱,斯特莱夫家的宅子,突然就失火了。

大火烧红了半边天,扑灭后,整个宅子也彻底废了。但宅子里没有发现任何尸体,但萨菲罗斯却自此失踪了。

有位目击者声称,那把火是萨菲罗斯自己放的,大多数人都认为他看走了眼,无论如何,人都不至于疯到在自家纵火,至少不应该。

这件事终究是没能查出个结果。斯特莱夫家族的各种丑闻或是逸事,都在岁月流逝中被逐渐淡忘。

再后来,有人在墓园里,看见了两个男人并肩伫立,将一束花送到了总裁的墓前。

那天春寒料峭,细雨绵绵,竖起的衣领让旁人无法窥见他们的面部,只知道他们举止亲密,其中一人留着极长的银发。

之后,他们便一同离开了。

有关他们的流言从未间断,有人猜测,萨菲罗斯只是伪造了他的死亡,来终止那些难听的非议,他早就去了遥远的城市,开始了新的生活。

那他身边的那个人呢?总不能是那位故去许久的总裁吧。

谁知道真相啊,这些也全是传闻罢了,好事者聚起来,随便说一说,散了,也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