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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健屋醫生與狐狸尾巴》

  難得迎來同一天休假,兩人窩在家裡看電影。

  醫生卻怎麼都無法專注於劇情。

  只因為某人的手一直不聽使喚。

  「真是的──」

  數不清這是今天第幾次了。

  迅速捉住遊走在她身後到臀部那隻不安分的手。

  「巴!」

  「嗯?怎麼了?」充分裝傻的反應。

  「真的有想讓健屋專心看電影嗎?」

  起初,犯人還會一臉無辜的解釋。

  「哎呀,不自覺就──觸感很好呢。」

  「就算是用那張漂亮的臉,說出這樣的話也不會被原諒哦。」醫生打了一下作惡的手。

  雖然她這麼說了。

  但在那人笑著湊近親吻臉頰之後,默默推翻前言。

  她想自己是不是太寵某隻狐狸小姐了。

  醫生以眼角餘光認真觀察對方,幾次都抓到現行犯之後,理由用盡的狐狸索性狡猾辯解:「這很公平,健屋小姐晚上總是摸我的尾巴。」

  

  當夜晚來臨時,她們一同回到妖怪的領地。

  今天依舊保持平日狀態,將弱點收攏成一條大尾巴的白雪大人,儘管少了幾分狐妖原有的魅惑卻顯得格外英氣,除了利於戰鬥,或許也為了更好震懾其他妖怪吧。

  九尾的原始型態可說是珍貴的存在,幾乎都出現在兩人獨處的夜晚,白雪感到非常放鬆的時候,健屋醫生才有機會遇上。

  不管怎麼說,那樣色氣魅惑的姿態最好只在她眼前展現就夠了。

  看著白雪向部下們一一傳達事務,健屋醫生似乎比往常更加放肆的摸著尾巴。

  今晚的白雪大人正努力無視尾巴上的觸感,只是話才說到一半,突然變得顫聲起來。

  咬牙忍耐,當部下離去後,立刻回頭注視健屋醫生。

  「健屋小姐!」

  「嗯?」

  得寸進尺的一路撫摸到敏感的尾巴根部。

  「摸得太過分了。」

  「嗯哼?不自覺就──觸感很好呢。」健屋醫生笑得一臉愉快,用十分熟悉的話回應某人。

  「我才沒用那種色情的摸法。」狐狸大人譴責。

  「咦?健屋也只是『很──公平』的在摸尾巴而已哦,是想到奇怪的地方的巴不好。」

  「哈?」連忙捏住健屋的手腕,制止繼續過分的撫摸。

  沒想到會聽見健屋醫生下意識發出的深夜聲音。

  「嗯……放開健屋……」

  「欸?」狐狸大人不自覺睜大了眼,看健屋想掙脫開來卻一點力氣也施不上的模樣,表情反而隨著掙扎時的觸碰變得更加奇怪。

  「……」巴突然陷入沉默,只是目不轉睛,繼續握住健屋的手,拇指忍不住稍微摩娑起手腕。

  如願的聽到更多聲音。

  狐狸大人身後的尾巴就像能充分傳達本人的想法與情緒,不停發出晃動時擦過衣物的唰唰聲。

  

  健屋見過狐狸大人的那個眼神。

  ──就在她第一次與妖怪型態的巴親密接觸的那天夜裡。

  「……明天是去更遠的醫院支援,需要早起哦。」

  琥珀般漂亮的眼眸神色微暗。

  狐狸尾巴默默垂下收在身後。

  看起來很失望的樣子呢。

  「我知道了,這裡距離更近一點?還是先送你回家?」手腕很快被鬆開,狐狸眼裡的慾望瞬間消失得乾乾淨淨。

  真的?

  「嗯……這邊是比較近的。」

  她感到有點困惑。

  還以為妖怪都是強慾的,至少在她認知中大多數是由於更加執著的性情才會成為妖怪,無論堅持修練得來妖力,或者對人事物的過度執念成為具現的化身皆是如此。

  所以這樣輕易放棄想要的事物,反而出乎她的意料。

  到底是狐狸大人的演技很好,還是真的重視她勝過一切?

  說不定兩者都有。

  明明剛才那一副想要卻得不到的沮喪模樣也很可愛嘛。

  果然想知道呢。

  到底哪一邊的心情才是真的?

  健屋醫生忍不住湊到狐狸耳朵邊輕聲說著。

  「健屋只是想說──不要太晚就好……」

  話還沒說完,健屋醫生的視野所及就只剩主屋臥室的天花板,以及狐狸大人盯住『獵物』的眼神了。

  尾巴簡直像小狗一樣精神的甩動著。

  得到允許,能碰觸她就那麼開心嗎?

  總覺得眼前這隻專屬於她的大狐狸有點可愛。

  健屋醫生忍不住笑。

  狐狸將臉埋到她身上,一對毛茸茸的耳朵就在她胸前亂蹭著。

  「好癢。」

  狐狸微微抬起頭。

  看著她眨了眨眼。

  最後卻只是吻一下她的額頭。

  「晚安。」

  「咦?」

  然後就把尾巴啪的塞到她懷裡,背對她側躺下來。

  「今天領地沒什麼狀況,我會在這裡待著的。」

  「……巴?」

  「嗯?明天還要早起,不過這邊沒有玩偶──你習慣抱著什麼入睡吧。」

  完全出乎她意料的發展。

  她的大狐狸也過於溫柔了。

  連這種小細節都好好留意著。

  只是她明明抱著最喜歡的柔軟蓬鬆的尾巴,怎麼也無法入睡。

  注視巴的背影,近在咫尺,卻感到莫名的寂寞。

  「巴……」

  「怎麼了?」

  「轉過來。」

  「但那樣尾巴就──」巴一邊以困惑的語氣回應,仍然順從她心意的轉過身來。

  她抱住巴,滿意的尋找到平日裡最舒適的位置躺好。

  「健屋小姐?」

  「健屋──才不是只有尾巴就夠了。」

  「真是的……總是突然說這樣可愛的話。」

  她聽到狐狸無奈的嘆息。

  「巴?」

  「明明在努力忍耐的。」

  在狐狸的懷抱裡一點一點地挪著,最後湊近嘴角吻了一下。

  「為什麼要忍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