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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rry Christmas Mr. Kazansky

✺ Top Gun
✺ IceMav
✺ SlideMa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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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這一天，彼得本來早已擬定縝密的計畫。

奔赴特殊任務和湯姆分開的這一個月，彼得特意調整飲食在基地積極鍛鍊，毫不吝惜地早晚塗抹乳液（鑑於平常他真的不太在意這種事），就是希望返家時體態能達到最好的狀態。

湯姆·「Iceman」·卡贊斯基中將在兩個月前提早繳清兩人的房貸——如果不是彼得堅持想要保留最後一絲尊嚴，他那還在努力繳交分期付款的P-51野馬式戰鬥機以及為鵝寶寶設立的信託基金大概也會被大量銀彈攻擊。湯姆升官加薪彼得自然為他感到開心，只是沒有預料到冷靜自持的卡贊斯基先生會如此享受大肆揮霍薪水的機會。

彼得厚著臉皮想了想，覺得唯一能提供的回饋大概只有把自己完全奉上。

多虧了那位新官上任的土豪，現在整棟屋子都安裝了紅外線地暖系統，彼得冰冷的雙腳踩在浴室溫暖的地磚上，忍不住低聲發出讚嘆。慢吞吞彎下腰褪去飛行連身褲，彼得轉身面向鏡子，映入眼簾的畫面就不那麼令人驚喜了。

彼得小心檢視身上有些嚇人的瘀青和擦傷，所幸都是不太需要特別照料的皮肉傷。撇除戰鬥機報銷的驚人開支，這次任務大抵算是順利完成。沒有耽誤到期待已久的聖誕假期已是萬分值得慶幸，當然如果他精心為丈夫準備的驚喜沒有一併遭到波及那就更好了。

彼得癟癟嘴，覺得自己看起來就像是摔壞的蛋糕。

「Ｍav？」湯姆的聲音從樓下傳來。
「在樓上。」彼得大聲回應，一邊跌跌撞撞地想要脫掉纏在腳踝的褲管。
湯姆爬上樓梯，大步走進主臥室，將彼得從糾結的褲腳拯救出來。

彼得一身青紫地面對軍裝筆挺的湯姆，心中忍不住暗自發難。
這真的不是他原先設想的登場方式。

「謝啦。」彼得有氣無力地揮著手說。「提醒你一下，現在這個畫面本來應該是要很性感的。」

湯姆雙手環胸，揚起眉毛。

「我本來打算挖出你心裡那些骯髒低級的小秘密......然後給你一次親身實踐的機會。」彼得戳著湯姆的胸膛解釋，然後做出身體微微往前傾的動作。「只是你的聖誕禮物現在腰只能彎到這裡。」
「呃，老實說這樣也好......我們今天突然有了一位訪客。」湯姆搔搔頭，轉身將掛在浴缸邊緣的毛衣和棉褲遞給彼得。「我想還是不要再給他太多驚嚇比較好。」
「這個時候？誰啊？」彼得套上衣服，莫名地問。

客廳裡，一尊像是山怪的龐然大物垂頭癱軟在湯姆新買的沙發上，雙手出神地揉捏著彼得還來不及好好享受的軟綿靠枕。

「Slider——?」彼德發出惱人的怪叫。
「嗨......嗝。」Slider雙眼迷茫地搜尋聲音的方向，含糊回應。
「Slider剛被海倫趕出家門，今天要在我們這裡待一晚。」湯姆迴避彼得尖銳的眼神，雙手做出投降的動作。「喝得有點醉，剛剛在酒吧已經簡單幫他清理過了。我去找可以替換的衣服，你能幫忙先把Slider的上衣跟褲子脫掉嗎？」

湯姆再次上樓後，彼得發出不情願的嘟噥聲，動作粗魯地走向沙發脫下Slider的上衣。

「嘿，小妞，我已經有老婆了......」Slider霎時驚醒，慌張地拿著靠枕遮住胸口。

嗯。彼得冷哼一聲。有意思。

「......我也結婚了呀，不過我們之間的事情不需要讓別人知道吧？」

彼得乾脆爬上Slider的大腿，戴婚戒的手指輕輕磨蹭Slider的下巴，故意順著Slider的設定演下去。
Slider皺著眉頭，試圖努力看清楚爬上腿的那團火熱的小東西。

「什麼啊，是Ｍav嘛。」像是鬆了口氣，Slider拋開靠枕又躺回沙發上，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
「你什麼意思？」彼得怒道，對自己性吸引力的消失感到非常在意。
「Ｍav、Ｍav，是Ice的小甜心......」Slider下意識模仿平常帶小孩的習慣，托著大腿上彼得的臀部一邊搖晃、一邊五音不全地高聲唱起歌來。「小小的Mav，他讓Ice開心，也讓Ice難過......」
「好，可以了，停！」彼得覺得自己被搖得頭昏腦脹，拍著Slider的肩膀示意他停下來。

Slider停下動作，大手猛地抓住彼得的腰將臉埋進黑髮男人的胸口，從腹腔深處打了一個長長的嗝。

「唔，噁.....」
「臭死了，Slider！」

Slider正好掐住彼得身上的一片瘀青，一陣鈍痛讓彼得對眼前的醉鬼完全失去耐心。正準備要撥開那雙像鉗子的大手起身時，Slider突然仰頭直視彼得的眼睛，換上一種難以形容的嚴肅表情。

「你們開心嗎？你跟Ice。」
「還不錯啊。」
「你有好好照顧他嗎？」
「儘量囉。」
「……謝謝。」

Slider再次把臉埋進彼得的胸口。「大家可能都以為是湯姆在照顧你，可是彼得.....唔，嗝……」
彼得豎起耳朵，好奇Slider接下來的話。

「沒有Maverick，Iceman.....卡贊斯基就只是一個不能犯錯的人。」

彼得還來不及消化Slider的話，一陣電話鈴聲便切斷他的思緒。
彼得連忙伸長手臂，抓起話筒。是海倫。

「嘿，抱歉，讓你們照顧羅恩。」海倫的聲音有些疲憊。
「沒問題，我們會看著他。」彼得將話筒夾在脖子和肩膀之間，一邊豎起食指示意Slider不要亂動。「發生什麼事了？」
「老樣子，是工作調派的事情......」

彼得無聲地點點頭。這個永遠是軍人家庭難解的課題。

「......你和湯姆，有討論出什麼結果嗎？」海倫問。
「哈，我們這邊也是搞不定呦。」
「......我想也是。」海倫的聲音終於有了些許笑意。
「話說回來，你英俊的老公現在像是一隻乖到不行的大狗狗，」彼得捏著Slider的臉頰。眼前的大塊頭正巴巴地盯著彼得手中的話筒，動也不動。「如果他明天也是這樣乖巧的話，你會願意收他回去嗎？老實說，等他稍微醒一點，我不介意把他當下酒菜。」

海倫在電話另一端大笑起來。

「可以呀，如果你老公不介意，我可以借你用一陣子，讓你好好訓練一下。」
「嗯，怎麼辦呢......我問問本人好了。」彼得揪住Slider的頭髮，強迫他抬起下顎。「Slider，你明天會乖乖的嗎？嗯？不跟海倫頂嘴，聽她的話，做個好狗狗？」

Slider委屈地點點頭。太好了，醉鬼最好講話。

「我們明天會送他回去，先讓他在我們這邊反省一下。」彼得最後說。「聖誕快樂，海倫。」
「......聖誕快樂，彼得。」

彼得悄聲掛斷電話。

「嘿，我終於找到Slider塞得下的衣服了......噢。」湯姆抓著一疊衣物走下樓，只見全身被脫得剩內褲的前雷達攔截官正緊緊抱著半跪坐在他大腿上的嬌小男人呼呼大睡。彼得胸前有一小片深色的口水漬。

「卡贊斯基先生，你最好想個方法補償我的損失。」彼得斜眼看著Slider嫌棄地說。

當彼得和湯姆終於成功勸服Slider在沙發上躺平睡覺，回到兩人的床上時，天空已逐漸顯現清晨的曉色。

「接下來的長假，我還能享用我的禮物嗎？」湯姆親著彼得的後頸，一邊將胸前的人那一身瘀青緩緩揉開，小心翼翼地問。
「……嗯.....」彼得累得發出哼哼聲。「如果你能幫我付清P-51的貸款，是可以考慮一下。」
「沒問題。」
「嘿，我是開玩笑的......」
「我是認真的。」
「我們還是不要用錢來解決我們的問題好了。」彼得輕輕笑著。「還是說你有當糖爹的幻想？」

湯姆陷入沈默。
噢。

「......好吧，可以把這個放進角色扮演清單裡面。」彼得煞有其事嘆道。
「我會好好表現的。」湯姆心滿意足地低聲回應。

翌日，Slider灰頭土臉地被送回家時，發現外套口袋裡塞著一疊照片——他幾乎全裸抱著彼得親來親去又大哭的畫面悉數被立可拍給記錄下來。照片背後以粗體字寫著：壞狗狗。

Slider大概有一個月的時間完全不敢直視自己前飛官的眼睛。

至於Wolfman和Hollywood在拜訪Slider時如何意外發現了這組照片，又是如何藉此掀起一場驚天動地的混亂，那又是另一個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