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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抓了抓自己白色的頭髮,「啊啊,我到底在做什麼!」五條放棄再去思考剛剛的行為,他推了推虎杖的肩膀,「喂,別再睡了!」 「唔嗯,再讓我睡五分鐘……」虎杖皺著眉頭,似乎是嫌外頭照進來的陽光太刺眼,他又把自己的臉埋進棉被裡。五條臉上爆出青筋,他覺得自己腦袋裡好像有條線斷了,便毫不客氣的朝虎杖的臉頰捏下去。 「誰捏我啦,痛死了!」虎杖身體彈了一下,捂著自己剛剛被捏的臉頰哀嚎,但他抬起頭來,卻在看到五條俯視他的臉時,唰的一下整張臉變得慘白。 虎杖幾乎是用滾的從床上下來,他跪坐在柔軟的地毯上,低著頭不敢看他,接著過了好幾秒他發覺五條都沒有反應,這才默默抬起頭,小心翼翼看著五條。「五、五條前輩早安,今天天氣真好啊!」 雖然五條剛剛稍微有些在氣頭上,但一看到虎杖驚慌失措的模樣,他頓時氣消,甚至還覺得有些好笑,心底不禁湧現出一股想捉弄他的念頭。他試著假裝不悅的模樣,而這對他來說並不困難。 「你為什麼會這麼光明正大的睡在我家?」五條試著瞇起眼,藍色的瞳孔像寒冰一般刺骨,虎杖忽然覺得後脊開始發涼。 「呃……昨天你喝醉酒了,夏油前輩拜託我送你回來。」 「喝醉?啊……一定是昨天的服務生送錯飲料,蠢斃了。」五條尷尬的搔了搔自己的後腦杓,但又朝虎杖質問:「說是送我回來,但沒有說讓你睡在這啊!」 「是的!」虎杖將一隻手舉得高高的,像是在發表什麼宣言,「我這個人的優點就是即使在東名高速公路上都能酣然入睡。」 「我一點都不想知道這種關於你的沒用冷知識。」五條盤腿坐在床上,「而且這裡是美國,要就拿美國高速公路舉例。」 「那就66號公路。」虎杖不假思索的說。 「你只是隨便拿一個出來講吧。」五條吐槽。 這樣一來一往的對話,讓彼此的氣氛沒那麼緊張了。誤會暫且是解決了,但五條想到剛剛打來的電話還是不禁嘆了口氣,他們還有更重要的事得去處理。 「算了,剛傑打來,說是又發現屍體了,趕緊準備出門。」五條伸了懶腰從床上下來,對虎杖拋出震撼消息。 「屍體?」突如其來的資訊讓虎杖啞然,但五條沒有理他,直接走進浴室進行盥洗。虎杖無奈之下只好自己走去廚房漱口順便簡單洗把臉,接著他看了看身上的襯衫,昨天晚上他直接穿著睡覺,現在變得皺巴巴的,但昨天下班時他又把外套留在辦公室,總不可能現在還繞過去拿吧。 虎杖走回寢室,這時五條已經穿好了制服,正在整理袖口鈕扣,「五條前輩,請問你這有熨斗嗎?」虎杖試著委婉的問,「我想整理一下襯衫……」 五條聽到後不發一語,他先是戴上自己特別訂製的墨鏡,接著眼神從上到下打量虎杖身上的衣服,「現在沒有時間讓你用熨斗了。」五條隨手抓起衣架上的深藍色夾克丟給虎杖,「我這件先借你穿。」 反射神經優秀的虎杖很快就接起了夾克,他看著手上的外套一臉驚恐,沒想到五條會這麼隨性就借他外套,他一直以為五條會是討厭別人碰他東西的那一類人。「可以嗎?」虎杖不敢置信,又再問了一次,「真的可以借我嗎?」 「我有這麼不近人情嗎?」五條說,結果看到虎杖猛點頭,他便嘖了一聲,「廢話少說,快點穿上,要出門了。」不過只是件外套,有什麼好意外的。五條內心忿忿不平。 虎杖跟在五條後頭向大門走去。他一邊走一邊將深藍色夾克穿上,果不其然,外套顯得大了一些,他活脫脫變成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他將長到蓋住手指的袖子捲到手臂處,外套下擺也向內反折上去,這才顯得不那麼寬鬆。 五條走到大門前穿鞋,習慣性的去撈他的鑰匙,這時虎杖卻喊他:「啊!五條前輩!」五條轉過去看他,虎杖便開口說道:「昨天因為前輩喝醉酒,所以是開我的車回來,前輩的車就留在那了。」他感覺到五條的視線愈發刺眼,趕緊再補充道:「下班會再載你去牽車的。」 上車後,五條坐上副駕駛座,但虎杖的本田小車前座似乎容納不下五條那驚世駭俗的大長腿,他的膝蓋抵在置物盒上,隨著車子的行駛叩叩作響。 「五條前輩,你可以去坐後座的,我的車對你來說好像有點太小了。」虎杖說。 但五條沒有馬上回他,他先將座椅往後調整,然後突如其來問了一句:「你知道有一種國際禮儀嗎?」 「什麼?」 「就是在說別人開車載你時,在副駕駛還有空位的情況下,不能去坐後座。」五條接著說,「說坐在後座會有種把開車的人當成司機的感覺,這樣不禮貌。」 虎杖忍不住笑了出來。「欸?五條前輩是會在意這個的人嗎?」他偷偷瞄了五條一眼,「我還以為前輩都會理所當然把人當司機。」 「我該有的禮儀還是會有的,到底在你們眼中我是怎麼樣的人啊?」五條聲音略帶不悅。他調整一下腳的位置,將已經壓到發麻的膝蓋換個方向。 「謠言有蠻多種的,前輩想聽哪一種版本?」 「……算了,你還是專心開車吧。」這時地上有個窟窿,虎杖顧著笑五條而來不及閃開,開過時車子震了一下,虎杖聽到五條的膝蓋狠狠撞上置物盒的聲音。 車內頓時一片沉默,虎杖把方向盤握緊,他不敢去看旁邊五條的表情。 「如果我的膝蓋再被撞到一次,我就把你從駕駛座擠下去。」五條冷冷地說。 「欸——好可怕!」虎杖哀嚎。 虎杖依照五條指示開去一座公園。虎杖知道這座公園,這裡以遼闊著稱,說是公園反而還是有些小瞧了,他覺得這裡更適合稱呼它為自然保護區。裡面少見的沒什麼人工設施,環境保護的非常好,有許多野生動物住在裡頭,所以為了安全考量,公園晚上一般是不開放進入的。 他們在大門前停下,旁邊守衛室確認好虎杖的警徽後,馬上就放他們通過了,接著又開了好一會兒,這才看到明晃晃的封鎖線,裡頭有一堆跟他們一樣打扮的人在裡頭。深色的制服顯得他們黑壓壓一片。就像烏鴉一樣,虎杖想著。在名為犯罪現場的垃圾堆打滾,試圖從中找到能充當寶物的線索。 虎杖停好車,才跟五條一同下車,至始至終都是焦點所在的五條,理所當然引起一堆人注意,他們都不發一語,就只是靜靜看著五條從虎杖的車下來,視線幾乎要黏在他們身上。 虎杖覺得很不自在,這種情況果然不管來幾次都無法適應,這群人就不能好好工作嗎?看著他們的眼神赤裸裸的,像是想從他們身上扒一層皮下來。但五條卻毫不在乎,他神態自然的戴起橡膠手套,提起封鎖線彎腰鑽了進去。 虎杖戴好手套後也跟著進去,他走到夏油旁邊接過他手上的相機。「夏油前輩,抱歉來晚了。」 夏油對著他露出淺淺的微笑。「沒關係的,這也是緊急狀況,做我們這一行的不都是這樣嗎?」他的視線從虎杖身上又飄向五條,「基本上沒什麼私人時間,要隨傳隨到。」 「我不喜歡你看我的眼神。」五條朝夏油瞪了回去。「我跟菜鳥沒怎樣,你少在那邊跟那群長舌婦瞎起鬨。」 「我也看那群人不順眼,你也知道。」夏油說,口氣帶有一股無奈感,「我只是關心好友的終身大事而已,跟他們可有著天壤之別。」 站在一旁的虎杖聽著他們一來一往的對話,內心深感不妙,他總覺得夏油前輩誤會什麼了。昨晚他看著五條似乎脫離惡夢了,原本揪成一團的面容逐漸放鬆下來,虎杖便因此鬆懈了。高級又柔軟的床鋪,再加上他這種在什麼地方都能安穩睡著的體質,兩者混合所產生的化學作用就是讓他不小心一覺到天亮。迷迷糊糊醒來看到的卻是五條冷若冰霜的面孔,其驚嚇程度可以在他人生中排上前幾名。 看著五條跟夏油越吵越起勁,插不上話的虎杖便捧著相機開始四處拍照搜證。自從有了前幾次的經驗,橡膠手套、口罩及薄荷油已經變成他隨身攜帶的物品,要過來之前他已經把薄荷油擦在人中上,現在他整個鼻腔都是清涼的薄荷味。但這次現場的腐臭味並沒有像上一次這麼嚴重,加上今天是帶有陣陣微風的陰天,風將氣味稍微吹散了。 「菜鳥你行吧?我要掀開帆布了。」五條放棄再跟夏油爭辯,他蹲在蓋著帆布的屍體旁,手正搭在帆布邊緣,作勢要掀開。「你這次如果又吐了我可幫不了你。」 「你上次有幫過我什麼嗎?」虎杖歪頭,結果迎上五條的白眼。 「忘恩負義的傢伙,你還是把礦泉水吐還給我好了。」五條說完刷的一聲掀開帆布,底下的屍體便顯露出來。 一頭紅棕色的女性正面向上躺在泥土地上,身上穿著短袖上衣及棉質短褲的家居服,卻跟上一次的伊芙琳一樣,全身上下都是被啃咬的痕跡,臉也是被啃得面目全非。 「屍體呈現屍僵狀態,以氣溫來推斷僵化時間大概死亡時間是昨天晚上。」五條說,接著他手輕輕抬起屍體的下巴,在脖子上有一道血痕,「致命傷看起來在喉部,她被割喉了。照理來說這種傷口失血量會很大,很顯然這裡依舊不是第一案發現場。」 「這模樣果然跟上一次的伊芙琳有關係吧。」夏油問 「這不顯而易見嗎?」五條搖了搖頭,「看起來我們的兇手不是對野生動物情有獨鍾,就是一個有強烈執念的變態殺人魔。這下可難辦了。」 虎杖拿起相機對著屍體各處進行拍照,他不發一語,只覺得內心有一股作噁的感覺逐漸凝聚起來,並不是對屍體感到反胃,而是對兇手毫無人性的手法感到噁心,不但殺了人還把屍體搞成這樣到底有何意義。 「悠仁,你還好嗎?」看到虎杖臉色有些泛白,站在虎杖旁邊的夏油出言關心,虎杖隨即搖了搖頭,同樣的錯誤他可不會再犯,他吞了吞口水,硬是將作噁感強壓下去。 看出虎杖在逞強,但夏油也沒揭穿他,他試圖提問轉移虎杖注意:「還是你有查覺到什麼異樣嗎?」 「異樣嗎?」虎杖確實感到一處怪異的現象,但應該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覺得奇怪的應該是臉吧,人的臉有特別好吃嗎?」 虎杖說完就感受到兩位前輩詫異的眼神,他連忙解釋,「不是啦,我的意思是說兩位受害者都是臉部被啃得最嚴重,如果我是野狗的話一定不會挑臉,而是會挑肉多的地方吃,比如說大腿之類的……」虎杖越說越小聲,到最後逐漸沒了聲音,「我是不是越描越黑?」 「沒事啦,我們懂你的意思。」夏油笑著說。 而另一邊的五條先是偷偷將視線移向虎杖大腿,想像他寬鬆的長褲底下是不是包覆著緊實的肌肉線條,便開口道:「我同意,如果是我也挑大腿。」然後五條移開視線又接著說,「其實上次我就有察覺異樣了,但當時屍體有淋過雨,大部分證據都隨著雨水流失了,實在找不出什麼線索,但這次就不一樣了。」 五條轉過身雙手朝上拍了拍手,「法醫部人員可以過來了,趁現在還沒下雨趕緊讓屍體上車!」 聽到五條的話,虎杖抬頭望向天空,原本還在遠處的烏雲已經匯集成一團了,黑壓壓一片往下沉積,擠壓了底下的空間,帶來了沉悶混濁的空氣,虎杖的鼻子除了薄荷味以外還嗅到了一股潮濕的氣息,那是即將下雨的預兆。 剩下的時間他們分成兩批人馬,一邊搭起棚子維護現場,另一邊趕緊讓屍體上車。五條正打算坐上法醫部的車先回去安置好屍體,但向車子沒幾步路又朝虎杖方向返回。 「我們先交換聯繫方式吧!」五條脫掉橡膠手套,從口袋掏出手機。 「啊?」虎杖兩個橙黃色的眼睛眨呀眨。 「啊什麼啊?你不是說下班要帶我去牽車嗎?」五條已經打開自己的通訊軟體,介面顯示在行動條碼上。「加個好友到時下班才好聯絡啊。」 「喔喔,說的也是!」虎杖趕緊拿出手機,他覺得他的手好像在顫抖,他穩住手朝五條的行動條碼掃下去,螢幕隨即跳出加入好友的選項,虎杖立馬按了下去,像是擔心晚了一步五條就會反悔似的。 「那就到時候再聯絡了。」虎杖朝走離的五條揮揮手,接著他看向手機螢幕,五條的頭像是不知道在什麼甜點店拍的蛋糕。外層塗滿潔白的奶油,側邊還有裱花裝飾,而蛋糕最上頭則立有一顆飽滿的草莓,表面可能有塗上糖漿,反射出淡白色的光澤。 虎杖想像著五條這樣身材高大的模樣,可能臉上還戴著墨鏡,卻拿著手機在精緻的甜點店裡,對著小巧玲瓏的草莓蛋糕猛拍照。感覺好可愛,虎杖想著,接著他貼著手機螢幕忍不住偷笑起來。 可能連虎杖自己都沒有察覺,他現在雙頰泛著紅暈,臉上的笑容看起來洋溢著喜悅。在一旁的夏油看見後,便小小聲自言自語著:「悟這不是很有機會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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