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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法式谬误 9 (完)
演员组的模式基本就是cc模式,除了父母双全童年正常的萨要更通人情世故一点。这一章也是有一小部分内容是wb only,但是不影响阅读(一句话总结缺失:萨尔维拔刀)。(lft连宗教仪式描写都pb我是真的不信任了)

这篇就算完结了。耶耶。



*萨尔维家内*



萨尔维又深深吸入一口气,将注意力集中在处理眼前的情况上。在发现自己抽出的东西是一把折刀后,他立刻明白了手臂上伤口的来源。他将已经按下的911删掉,在通讯录中调出家庭医生,又想到那老头是他父亲的朋友,迟疑半晌,拨出了另外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是萨尔维的高中校友,威廉·怀特,现在是名外科医生,嘴碎但也嘴严,两人关系一直不错。年轻的医生听他大概描述了克劳德的伤势,表示自己正在赶来的路上,最多半小时就到。

萨尔维将话转述给了克劳德,扯下毛衣以防布料黏在伤口上,让亚当斯拿来了酒精和绷带自己消毒伤口并按压止血。他就像忘记了这屋里有灯一样,在黑暗中将酒精浇在上臂,又狠狠压上绷带。

感谢失血和疼痛,他得以在威廉赶到之前解决了萨菲罗斯的遗留问题。

医生被亚当斯领来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供这么大的房子,没钱开灯?”

“啊,”萨尔维像是才想起来一样,扬声喊了一句,“开灯。”

整个室内立刻灯火通明,荧幕上寻找自己爱人的主角形象被衬得暗了下去。

“操,”威廉看着双人沙发上并排坐着的两个人,被满眼的血吓了一跳:“不是脱臼吗?”

“我的血,”萨尔维示意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已经止住了,先帮他。”

威廉决定先干活后说话,他将克劳德的座椅后背完全放平,扶着一条胳膊看了一眼萨尔维:分散一下注意力。

萨尔维凑到克劳德脑袋边上,和他聊天:“你想聊聊吗?”

克劳德茫然:“聊什么?”

萨尔维:“那个吻。”

“那不是我们……啊!!!!”克劳德被肩膀复位的痛苦激出一声惨叫,直接疼忘了自己要说什么,艰难地去看威廉到底对他的胳膊做了什么。

萨尔维扶着他的脸转向自己,“第一次以这样的形式确实不是个好开始。”

“第一次?”克劳德怕威廉再给他来一下,执着地要扭头去看自己胳膊的状态。

“他们是宿敌,他们都可以。”萨尔维再次将克劳德的脸转向自己,多年台词功底展现的淋漓尽致,“我们为什么不行?”

“和我试试,好不好?”萨尔维的声音温柔而低沉,深情得恰到好处,本就有种惊人的蛊惑力,从十四岁起就是他粉丝的克劳德更招架不住。

少年的思绪完全僵住,忘了思考也忘了疼,他本来可以说‘我不知道’或‘让我想想’,但他看着萨尔维的眼睛,那双翠绿的,他在各种荧幕上看过无数遍的眼睛,可以出口的答案只有一个:“好……啊!!!!!!!!”

克劳德疼出两滴生理泪水,抱着余痛未散的胳膊望向医生。

威廉被看的一愣,想替他将眼泪抹掉,但进化路上没有丢掉的求生本能让他往后退了一步:“继续,不用管我。”

“没了,”萨尔维把自己的伤口亮给他看,“帮我包扎一下。”

克劳德后悔自己早开口了一秒,现在拿不住萨尔维是不是在耍他。

“帮你包扎,你需要包扎?”威廉动作麻利地检查伤口,嘴上不停,“我不帮你包扎,爱情帮你包扎。”

“爱情帮你包的挺好。”医生仔细清理了伤口,掏出一卷新绷带,帮萨尔维包好伤口后又将克劳德的肩膀固定住,“一个月之内不要轻易动关节,两周后检查一下恢复情况。”

“现在可以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了吗?”威廉面对着他俩,抱臂靠在前排的沙发背上,“小朋友,是不是他把你拧脱臼的?如果你被威胁了就眨眨眼,哥哥帮你打911。”

克劳德耳朵通红:“不是,呃,是意外。”

“什么意外拧废两条?”威廉差点要翻白眼。

“我们在排练戏里的动作,”萨尔维接着敷衍他,“有一个比较复杂,出了点意外,他摔下去了。”

背景里响起柔和的音乐,荧幕上的主角开始接吻。

“所以你的意思是,”医生冷笑,“我应该相信现在演员的周末娱乐都是黑灯瞎火的在家庭影院的皮沙发上一边看爱情片一边排练武打动作。”

“确实是这样的。”萨尔维诚恳道。

威廉将自己带来的工具收进挎包,翻了个白眼:“不管你们刚刚在做什么,同样的动作不要再用了。”

“还有,”被侮辱了智商的医生临走前丢下一句,“去找自己医生看看,复查别找我!老子很忙。”

“谢谢,”萨尔维不以为意,“算我欠你的。”

克劳德听着威廉的脚步声远去,看看自己吊着的手臂,胸口的血,又看看若无其事让亚当斯清理现场的萨尔维。

克劳德小心翼翼道:“刚才是为了分散我的注意力?”

“分散到了吗?”萨尔维笑了笑。

“嗯。”克劳德也下意识地笑,他能感觉到自己心里的空落,他以前从未想过这方面的可能,但此刻意外地发现自己确实有所期待。

下一刻萨尔维单手将他从满是血的沙发上捞起来,用下巴蹭了蹭他的发旋。

“但我没有撒谎。”低沉的声音从他头顶落下,克劳德几乎能感觉到自己身后胸腔的震动,“你也没有,是吗?”

克劳德默认了。

他们身上都沾了太多血,都需要清洗。两人依偎着走向浴室,暧昧在沉默中发酵,之前被紧张感淹没的好奇也是。

克劳德没忍住先开了口。

“所以你觉得他们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米德加尔*

克劳德找到萨菲罗斯并不是什么难事:对方为了方便他找路留了一路羽毛。克劳德见到萨菲罗斯的时候思考了他之所以把翅膀收起来是不是因为毛掉光了。当然这只是个短暂而随机的想法,他知道杰诺瓦细胞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

萨菲罗斯没有化出正宗,只是冲着摆出攻击架势的克劳德摊了摊手:“我只想聊聊。”

克劳德看了一眼在一边抱着几根黑羽自娱自乐的斯凯,将六式立在一边。他觉得自己和萨菲罗斯实在是没什么可聊的。

“你看剧本了吗?”

“你输了。”克劳德道。

萨菲罗斯摇了摇头:“不只是当时那一场。是完整的剧本。”

“没有。”他忙着筹划怎么杀萨菲罗斯后潜逃。

“你,我,蒂法,扎克斯,爱丽丝,所有人。”萨菲罗斯缓缓道,“所有曾经发生在我们生命中的事情,每一场死亡,每一句话,连最微小的愿望都被记录着。”

克劳德沉默着。

“我们曾经做的事,将要做的事,都在另外一个世界被完整的记录着。”萨菲罗斯向克劳德走去,“像不可抗拒的命运。”

“你知道星球的命运是什么吗?”

克劳德死死盯着他:“我阻止了你。”

“是吗?那星球为什么还是毁灭了?”萨菲罗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剧本上写着你是英雄,我是灾厄,但它并没有偏袒英雄。毁灭就是你对抗我能得到的唯一结局。”

“我们还有机会,不要顺应命运,克劳德。”萨菲罗斯握上克劳德持刀的手,“顺应我。”

克劳德试图将他甩开,但对方像早有预料似的多加了一份力,将他控在原处。

“不可能。”克劳德抬起另一只手支援,但也被握住手腕,二人以一个形似交谊舞的滑稽姿势僵持着。

斯凯好奇地看着他俩,不是很能理解情况。

“宁愿星球毁灭也要对抗我吗?”

“杰诺瓦的胜利和星球的毁灭有什么区别?”

“我们可以合作。”

克劳德一顿,挣扎的力道小了:“怎么合作?”

“还不知道。”

“毫无诚意。”克劳德怒道,“放手!”

“只是还没有计划,”萨菲罗斯纠正道,“实际上,我只有诚意。”

“那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来?为什么不在教堂当着大家说清?为什么挟持孩子?”

“你的大个朋友差点儿就开枪了,他们甚至不会愿意听我说完。”萨菲罗斯想了想,“如果你想,我可以跟你回去。”

克劳德一点也不想他跟自己回去,感情上他希望萨菲罗斯滚的越远越好,但理智上他不知道对方打着什么算盘,而他不能任由星球的灾厄离开。

最终他还是妥协了。前提是萨菲罗斯不攻击任何人。

“只要他们不攻击我。”萨菲罗斯保证道。

“有一部分没有被他们记载,”萨菲罗斯饶有兴致道,“你猜是什么?我们每次……”

“闭嘴。”克劳德听不下去了,他当然知道是哪部分。他一把推开萨菲罗斯,抱起斯凯,往教堂方向去。

“可惜这部分不能拍。”萨菲罗斯惋惜道,“在荧幕上看见一定很不一样。”

克劳德跳上房顶,试图与他拉开距离。

年轻的神轻飘飘地跟在他身后:“你以前在墙上贴我的宣传海报。”

“……”克劳德恨透了编剧,“我没有。”

“你有。”

克劳德不吭声了。

“贴在墙上靠枕头的位置和高度,这样扭头就能看到。”

斯凯感觉克劳德抱着自己的手紧了很多,脚步也加快了。

萨菲罗斯继续着:“你小时候留头发……”

“不是因为你!”克劳德恶狠狠地将他打断,头也不回地用最快的速度往教堂冲去。

蒂法一众在教堂提心吊胆。巴雷特和蒂法都提出要与克劳德同去,但克劳德怕孩子受伤,让他们在教堂等待。远处出现一前一后两个人影,大家纷纷迎上前去,只见克劳德抱着斯凯黑着脸走在前面,星球的灾厄跟在他身后,看起来心情不错。

所有的眼睛都紧张地盯着萨菲罗斯,提防着他的攻击。星球的灾厄慢条斯理地开口:“谁动了我的头发?”

“……”

“克劳德!”见没人回答,斯凯响亮道。他感到很骄傲,他从没当过唯一一个能答出问题的小朋友。

“原来如此。” 萨菲罗斯伸手摸了摸脑后的麻花辫,没有将它拆开。



*一个月后* *片场*

“这场戏里没有你,”导演苦口婆心,“萨菲罗斯没有任何理由出现在这里。”

“以幻觉的形式呢?”萨尔维据理力争,“比如这里,这里,他都以幻觉的形式出现了。”

“那是因为克劳德与他的复制体有接触。”导演快崩溃了,他甚至从没听说过萨尔维耍大牌,到他手里居然要改剧本,而且还是没有意义的剧情,“他不能说出现就出现啊。”

“观众里能不能加一个复制体?克劳德出去之后能不能在小巷中遇到复制体?”

“……”导演放弃了,“我去找编剧商量一下。这段剧情本来就不是重点,这只是增加无意义的工程量。”

“我会追加投资。”萨尔维继续道,“也算弥补我们受伤耽误的拍摄时间。这只会是好的改动,定妆照发出去之后的反响你也看到了,很多人都希望我出现在这一段剧情里。”

“他们希望你出现在每一段剧情里。”

“尤其是这段。”

克劳德刚化完妆,正赶去拍和爱丽丝的戏份,喝着水路过:“聊什么呢?”

“你会知道的。”萨尔维笑了笑,柔声道,“注意肩膀。”

“医生说没关系了。不动打戏就行。”克劳德摆了摆手,迎着爱丽丝走去。

导演翻了个白眼。自从主演和特别出演公开关系之后,他觉得自己拍的戏都被带歪了。尽管两人都很敬业,但在他去探望伤病演员撞见萨尔维给克劳德喂饭之后,就感觉自己拍出来的每一段英雄和反派的对峙戏份都有点变味儿。



贝蒂收到蜜蜂之馆戏份新剧本的时候对着空气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她几乎可以想象克劳德看到这份剧本之后会发生什么,但她无能为力——萨尔维把她这小学弟吃死了。实际上克劳德伤好之后就没回过自己家。贝蒂对萨尔维的偶像滤镜在这一个月内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实际上根本没用一个月,那场意外后的一个星期,当她照顾克劳德看见他领口里的痕迹时就已经怒火冲天,脱口对萨尔维进行人身攻击。

“我不是小孩了,我可以决定做什么。”克劳德试图解释。

“你还替他说话。”贝蒂气得差点冒烟,她把手高高举起,“是吗?你可以决定?你能够到我的手吗?能我就信你能自由决定。”

“……”克劳德两只手还吊着,医生嘱咐他不要乱动肩关节。

“你能个屁!”贝蒂怒道。

“是我同意的。”克劳德努力为萨尔维辩解,“我可以拒绝。”

“是吗。”贝蒂感觉自己快气不动了,“你说说,你拒绝过他什么。你说出一件事来。”

“……”克劳德撇开视线,“他对我很好,没有提出过什么过分的要求。”

“我猜也是。”贝蒂猛地一抹脸,意识到这种争执只会让她越来越上火,决定离开。

她出门时候正好撞上门外拎着水果要进门的萨尔维。经纪人冷哼一声,摔门而去:如果你的伤口没碍着你做(😊)爱,那也不该碍着你开门。

“你的经纪人好像不喜欢我。”萨尔维用手肘开门进来,放下手里的水果。

“她人很好,消消气就没事了。”克劳德安慰道。

“那最好,”萨尔维剥开一个橙子,分出一瓣借喂食的姿势蹭了一下克劳德的唇瓣,“我们还会在一起很久。”

他会确保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