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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30歲...(略)(中中中)-

當然,正常狀態下,即使降谷零掌握了全國的情報網,他也沒辦法天馬行空地猜測出工藤新一所遭遇的「魔法」;畢竟一般人憑空得到「魔法」的機率,大概比走在路上被跳樓自殺的人砸到的機率還要低吧?
也因此,即使在工藤新一逃出廚房的時間裡,降谷零邊流利地料理好了咖哩、白米飯也下了鍋,如以往般用料理的時間試圖釐清、他所心繫的青年偵探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卻是未果。
不管他怎麼思考,總是少了最關鍵的那塊拼圖;但是工藤新一的行為的確也反常之處。
──如果直接問他,他會回答嗎?
懷著這樣隱約的期待,降谷零壓制了工藤新一。
同時,這也是他的最後一個試探:青年偵探的異常,究竟是因為太過接近的距離,還是肢體接觸呢?

「工藤君,不說話我是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麼的呢。」公安的管理官,仔細觀察著青年偵探:努力克制不要左右漂移的眼神、微微抿起然後染上薄紅的唇...這樣的反應,比起恐懼或是其他負面情緒,反而更像是在隱瞞著什麼卻被抓到尾巴似的小慌張...「工藤君,你在隱瞞什麼呢?」
降谷零懷著某種期待,像是即將揭開禮物的孩子一樣,或許也像是揭開骰盅前的賭徒、猜測著裡面會有著什麼;他原本並沒有這些期待的。
原本,只是想看看這個人,但靠近後卻忍不住更加靠近...甚至做出這樣近乎逼供的行為,想看看工藤新一最後會有甚麼反應。

就在降谷零忍不住要探手碰觸工藤新一的臉頰時,青年微微側頭、避開了他的手,「要說隱瞞的話,我絕對贏不過降谷先生呢!」
青年挑眉,勾起了挑釁男人的微笑。
「降谷先生才是,把重要的事情都隱藏起來的人吧。」雖然這個晚上一而再、再而三地被降谷零的思想侵襲,然後又被這個人以這樣強制的方式想挖掘出答案,但工藤新一怎麼可能乖乖如他所願!
對於青年的反擊,男人也挑起了一邊的眉,露出了不那麼「降谷零」的邪氣笑容,「是這樣嗎?工藤君?我以為我們現在是在討論你的事情喔。」因為過近的距離而莫名害羞、進而退避三舍的青年雖然很可愛,但是被逼迫到某種程度而張牙舞爪的樣子,更激起了降谷零逗弄他的惡趣味。
「是這樣嗎?降谷先生?」模仿著降谷零的口吻,工藤新一反擊:「如果要說『隱瞞』或是『說謊』這些事,如果降谷先生認了第二,我想就沒有人能奪冠的吧!」
如果真的要反擊的話,也許一句「您憑什麼來干涉我的生活」或許就能擊退這個難纏的男人?但不知道為什麼,工藤新一不願意這麼對他說;工藤新一還在思考,關於這個男人的「心聲」到底代表著什麼,又正在給他造成什麼影響。
對於在無意間窺探了降谷零的感情,工藤新一是無措的;但與此同時,又好像有某種未知的情緒在「甦醒」...
「還是,您想要先跟我討論,為什麼您會覺得我『最近』很奇怪?又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來拜訪我?」
青年意料外的犀利反擊讓降谷零一楞,可如果要深究...他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確是沒有預期在今天就得到答案的,退一萬步來說,至少他確認工藤新一一切安好?雖然可能有一點無傷大雅(?)的小麻煩,但也不至於對他造成生命上的威脅──降谷零深信,如果真的有生命危險,工藤新一是不可能瞞住他身邊所有關心他的人的。
「好吧...拿你沒辦法...」降谷零抬手,鬆開了對工藤新一的箝制,「我的確是沒辦法對你坦白某些事情...」
「您確定只有『某些』...?」青年懷疑地看著他;比起「某些」,工藤新一覺得「很多」或是「大部分」可能是更精確的量詞。
降谷零退了一步、舉手投降,「你好歹也顧慮一下我的立場吧。」他淺淺一笑,是「降谷零」的笑容。
「不過,請你答應我,不會做任何危險的事情、如果可能遭遇危險請務必告訴我?」雖然被反擊了,但青年的態度也沒有強硬到可以讓降谷零完全放棄的程度,他自然是會抓緊機會討要一點承諾的。
看出青年的一點掙扎,降谷零補上了一句:「工藤君,我很擔心你。」
因為降谷零難得的坦白,工藤新一雙頰染上紅潤,為了掩飾羞赧,青年忍不住撇開了頭,「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也只能勉強答應了吧。
移開了視線的工藤新一沒有來得及防備,降谷零撫上他臉頰的手。
「謝謝你,工藤君。」
被碰到時,青年偵探抬頭,看到了從沒見過的、男人溫柔的微笑;同時,降谷零沒有說出口的話語敲響了他的鼓膜──
『新一君,我喜歡你。不管未來如何,我想我會一輩子喜歡你的。』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