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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一天的忙碌,澤北和深津回到房間看到柔軟的床舖簡直要落淚,誰能想到一場婚禮竟比一場籃球賽還要累呢?而筋疲力盡的同時心裡盈滿的喜悅也比比賽獲勝時還要強烈。
兩人對視一笑,在對方眼裡都看見了塵埃落定的喟嘆。
終於跨越了太多的考驗,終於在親友的見證下交換了誓言,終於的終於他們餘生都屬於彼此。
小指輕輕地勾住深津的,在深津望過來的那刻澤北將吻貼上他的唇,早已料到的深津配合地回應著,當澤北退開時他倏地將人又拉回面前,在澤北還帶著淚痕的眼角烙下淺淺的吻。
「別又要哭了pyon。」
「我才沒有!」想起剛才在婚禮上又笑又哭失態的模樣,澤北沒什麼底氣的反駁。
「行了,快點去洗澡換下這身衣服吧。」深津拉鬆領結,饒是平常工作皆穿著正裝的他都如此,可想而知不習慣西裝的澤北整日下來會有多拘束了。
澤北抬眸,他的合法伴侶正垂首解著袖釦,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與袖口上的藍寶石相互輝映。脫下外套後,內裡合身的馬甲將上身的曲線襯托得更俐落且誘人。
背後擁上溫熱的胸膛,澤北環住深津與其十指交握,對戒疊在一起模樣就如他們現在一般相依偎著。深津扭過臉和澤北交換了一個吻,感受到澤北圈住自己的雙臂收緊,將他牢牢困住不放,然而深津從不是沉默任人宰割的獵物,唇舌交纏之際,深津先是反手握了一下澤北扣在他胸前的手腕,接著手指沿著筋絡緩緩游移,柔軟的襯衫擋不住指尖炙熱的溫度,澤北感受到臂上似有火苗順著引線竄過,一路燃進他的心裡,點爆他的渴求。
「深學長……」澤北可憐兮兮地將前額抵在深津的肩膀上磨蹭。
「不累嗎?不先洗澡嗎?」深津明知故問道。
寬大的手撫過前胸、腰腹,最後流連於腰身,澤北不輕不重地在深津泛紅的耳垂啃咬,低啞的嗓音直達耳膜:「做完一起洗。」
「得寸進尺pyon。」深津勾起嘴角,縱由澤北將他放倒在床上。
先是燕尾外套、領帶,接著是襯衫,深津替澤北一層層螁去裝束,同時澤北的手指在深津脖上的領結遲疑片刻,轉移 目標改為先解開馬甲及襯衫的扣子,雖然方才虎視眈眈地盯著深津被馬甲勾出的腰線不放,但此情此景馬甲已成累贅,被澤北無情地隨手丟下床邊。當他正要替深津脫下襯衫時,深津想起什麼趕忙制止住他。
「不要直接扯,有襯衫夾會壞掉pyon。」
澤北頓了一秒才想起更衣室中似乎的確有這一樣東西,但他們在婚禮上安排了一個小小的趣味球賽,嫌活動不方便的 他便乾脆地跳過了,沒想到深津竟然穿戴著。
喉結上下滾動,澤北小心地褪去深津的長褲,視覺的衝擊讓澤北傻愣愣地停下動作,甚至懷疑起這東西真的不是什麼情趣配件嗎?
黑色束帶圈在深津精實的大腿上,延伸帶的末端接著金屬夾固定住襯衫衣角,偏白的膚色在黑色綁帶的襯托下顯得特別色情。依照正常順序他應該先解開襯衫夾,但鬆開夾子後他卻下意識地先脫去深津的襯衫。
眼前的人近乎全裸,僅剩下脖子上鬆垮掛著的領結、腿上襯衫夾的綁帶、下身的底褲和及踝的黑襪。在他拉動襯衫時連帶著綁帶隨之稍微移動,露出被勒出的淺淺紅痕,這一切都讓澤北難以自制。
深津理所當然注意到澤北的反應,他往下瞥了一眼被刻意留下的領結,支起腿用膝蓋蹭過澤北西裝褲下腫脹的器官,將人攬下身印上雙唇時悄聲道:「變態。」
平鋪直敘的語氣卻最能勾動澤北,回應對方的是更加激烈的交纏與揉上胸脯的手,澤北的吻從臉頰、下頷、脖頸一路往下,一點一點的像雀鳥調皮可愛的啄吻,但火熱的吐息昭告著他只會是掠奪的鷹隼,吻到了腿根澤北才想起方才過於震撼而擱置了卸下襯衫夾。
擔心束縛過久深津會不舒服,澤北在綁帶周圍輕咬的同時趕忙替對方解開,喚來深津輕顫著腿仍要調侃他:「你不是捨不得拆嗎pyon?」
澤北在那圈紅痕上舔舐而過,由下往上無辜地看著深津:「誰讓它在深學長身上留下痕跡了,只有我可以這麼做。」
「澤北你還要叫我學長多久pyon?」配合著澤北的動作抬起腰,讓澤北幫他褪下底褲,腿也不安分的在澤北腰際磨蹭。
「啊習慣太難改了。」澤北從旁撈過潤滑在掌中捂熱後摸上深津的後庭,在穴口周圍打轉按摩讓深津放鬆身子後才緩慢插入一指。
「一成、感覺還好嗎?」澤北含住深津半勃的柱身,含糊不清地問。
口腔內的震動讓深津感受一陣快意,難耐地反手抓住枕頭,喘息也從喉間溢出。對於偏偏挑此時改口的戀人要說不是故意的,他才不會相信。
陰莖在嘴裡逐漸勃起,澤北一手持續增加手指在深津體內打轉擴張,另一手則細心照顧著囊袋,引得深津掛在他肩上的腿舒爽地用腳後跟輕蹭他的背。
確認三指在後穴進出沒有問題,澤北抽回手脫下自己的長褲並戴上保險套,籠罩身上溫暖的軀體短暫離開和後方的空虛感,讓深津忍不住立起上半身看著澤北動作。
幸好難耐的不只一人,澤北很快重新擁住深津,在對方敏感的頸側留下痕跡,溫柔的吻誘著人兒放鬆後,將早已蓄勢待發的陰莖慢慢埋入深津的體內。
或許是繞了遠路才得以相守,或許是曾經分隔兩地只能用思念連結,每一次的做愛都讓澤北有了自己終於能夠擁有這個人也終於能夠被擁有的真實感。
青春的執著與遺憾要多幸運才能夠在多年後竟能獲得圓滿。
待深津適應後,澤北動起腰,殘存的理智讓他還記得不要操之過急,每一下都極為溫柔繾綣,手也細心照料著前方不斷滲出前列腺液的柱身,多虧液體的潤滑讓捋動更加順暢。
「嗯唔……澤北、快一點。」深津難耐的扭腰,澤北一直掠過體內敏感之處,一觸即逝遲遲搔不到癢處的滋味實在不好受。
「一成今天是我們的初夜,我當然要溫柔一點。」其實忍耐早已到極限,但澤北仍故作鎮定調笑,甚至伸手將歪到一邊的領結擺正。
「都做過多少次了還說什麼初夜pyon、嗯」深津臀肌用力,滿意地聽到澤北因為縮緊的腸道而叫出聲。
「唔、深學長、一成,我會十倍奉還的。」撒嬌時下意識又喊出習慣的稱呼,澤北放開了在深津龜頭打轉的掌心,雙手掐住深津的腰胯大力操幹起來。
深津綿長的呻吟立刻變得破碎,澤北的攻勢如暴雨將至,深津的雙腿交叉環住澤北後腰,大雨落下之際狂浪怒濤也願與之共舞,毫不退卻。
澤北彎下腰吻掉深津眼角溢出的生理淚水,接著吻上那雙豐厚的唇,運動員豐沛的體力沒有保留地全部獻給他最珍愛的伴侶,粗長的陰莖每一次都抽出直到只剩頭部留在穴口,下秒又直接往前列腺、往深處重重輾過。
快感一陣陣不停歇地竄過四肢百骸,深津動了動手指,試圖照顧自己被冷落的陽具,戒指的閃光引起了澤北的注意,澤北將深津的手壓回床上,與他十指緊扣的同時也不忘聳動腰部。這樣的姿勢讓澤北身子壓得更低,龜頭磨蹭著澤北的腹肌沾黏出一片水光,偏偏這樣若有似無的撫慰快將深津逼瘋了。
身下喘息連連的人、兩人無名指上閃耀的婚戒,所有的一切都讓澤北感到無以名狀的滿足,淚水落在深津的臉龐上,深津愣了愣想起兩人交往後第一次性愛澤北也是這樣,眉眼帶著情動的紅,眼淚不受控制的砸在他心上,那時的澤北語無倫次地說他只是太幸福了。
深津向右側過臉,輕吻澤北手上那枚今日由自己親手戴上的戒指,感受到體內的陰莖一跳一跳的已是即將射精的前兆,深津昂起下頷張開嘴索吻。
在兩人嘴唇即將相觸時,深津語氣和婚禮上宣讀誓言時一般堅定:「榮治,我也很幸福。」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