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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傷癒〉

  悠悠從床上醒來,伏黑惠瞇了瞇眼,望向床頭掛著的時鐘,已經指向了中午十二點的時間。這麼悠哉的時光對他來說是鮮見的,他算了算,距離自己被半強迫關在房間療養的日子,也已經過去了快半個月。翻了個身下床,他準備要去找那位始作俑者申訴。

  可不等伏黑惠去找,那人已經自動自發的送上門來。雖然裝模作樣的敲了門,但五條悟還是毫不客氣的馬上自己推門進來,也不管伏黑惠應聲了沒。

  「哈囉,惠!老師我來啦!」五條悟興奮喊著,高舉起手上裝滿食物的袋子。

  「五條老師,我的傷早就痊癒了,差不多可以讓我自由活動了吧?」無奈看著那彷彿在自家一樣快活無比的人,伏黑嘆了口氣,伸手接過袋子。

  「咦?真的好了?」五條悟轉過身,並往床沿走來。

  「嗯,真的。」下意識的往後退了退,伏黑惠暗自捉緊了被子一角。

  嘴角戲謔般的勾起,過分高大的身影往前逼近,連空氣中都多了一分壓迫感。

  「惠說的可不一定是真的,老師得親自檢查看看,對吧?」五條悟不由分說的將兩人距離驟然拉近,伏黑惠被困在了牆壁和眼前的男人之間。

  彼此都能感受到對方越來越急促的呼吸吐息,伏黑惠有些慌亂了起來。

  「檢查甚麼……五、五條老師!」接下的話語被乍然堵在了嘴中,溫熱的唇瓣交疊,伏黑惠推搡著五條悟胸膛的雙手被輕巧抓起,扣在了頭頂。

  「嗯、嗯……」兀自掙扎著的伏黑惠想說點甚麼,可卻掙不開那分明就不算太大的桎梏力道。蛇一般靈活的舌頭本想撬開伏黑惠緊閉的唇,在失敗後便轉往在眼角、鼻樑、脖頸處流連,處處留下了細碎綿柔的吻,然後趁伏黑惠張口喘息的空檔再次長驅直入,略顯霸道卻不失溫柔的輕掃過上顎,引得身下人忍不住又是一陣呻吟。

  嘻笑說著「還要好好檢查其他地方」的五條悟輕車熟路的往那處探去,揪緊他衣袖的力道加重了幾分,來不及阻止他動作的五條惠,對於那過於熟練的手法顯然招架不住。

  「哎呀,惠有在好好長大呢,老師很欣慰啊。」正迅速套弄著伏黑惠的分身,五條悟刻意湊近並在他的耳畔低語,煽情的語調讓空氣都染上一絲灼熱。

  這人平時總不太可靠的樣子,卻很喜歡在這種時刻,壞心眼的擺出一副為人師表的模樣。伏黑惠無奈的想著,然而容不得他分心,身下襲來的熱浪很快就帶走了他能思考的理性。

  「溫、溫柔一點……」對於那已經把手指探到後穴的人,伏黑惠再也難以說出抗拒的話,只能艱難的說著斷斷續續的話,盼能讓太激烈的動作緩和點。

  「老師我啊,對惠一直都是最留著情面的。」安撫性的輕吻上那滲出生理性淚水的眼角,五條悟將空著的手摸上他的面頰,抹去額角的汗,嘶啞性感的氣音在伏黑惠的耳畔縈繞。

  「所以,知道下次不能再那樣輕視自己的性命了嗎?惠同學?」雖然做著和教語氣完全不搭的動作,可聽在耳裡的伏黑惠卻不覺突兀,反而終於了解為甚麼五條悟今天的動作比起往日失了一分從容。

  在先前的一次任務中,伏黑惠在面對二級轉特級的咒靈時,竟然失了以往的冷靜,分明有逃跑的空隙,卻不要命的迎敵而上。直到五條悟收到消息前往救援,才將戰鬥到雙眼發紅、卻呈現瀕死狀態的他給帶回高專。

  伏黑惠一直都是個能認清現實的人,論誰也不知道他在這場戰鬥中為何會這麼反常,差點丟掉性命不說,在眾人的精心照料下還躺床休養了大半個月。

  即使不情願,那場惡戰的情景仍然浮現在了伏黑惠的腦中。他微微撐起身將雙手環上了五條悟的頸子,感到對方的身體頓了一下,伏黑惠閉上了眼,不得不承認周身環繞的熟悉氣息令他安心不已。

  「知道了,對不起……五條老師……」夾雜著喘息的話語從伏黑惠口中吐出,雙眼染上氤氳水氣的他,像是要尋求安全感那樣自動將唇舌迎上,直到五條悟的大手溫柔扣上他的後腦將他固定住,安心的淚才忍不住滑落。
  
  或許在很久以後,他會告訴五條悟,之所以在戰鬥中拚盡並不必要賭上的性命,是因為聽到那強大的咒靈,揚言要對五條悟不利的惡毒話語。即使理智上明瞭那只是天方夜譚,不可能傷害到那人分毫,可抑制不住的熊熊怒火卻已經驅使他的身體做出行動。

  「懂得真快,真是聰明的乖學生。是不是……該給你些獎勵?」熱燙的舌冷不防向那敏感的耳垂襲擊,還壞心的輕咬一口,五條悟滿意的看著身下人渾身一顫,然後在他雙眼迷離、喘著氣的空檔,挺身將自己的碩大緩緩頂入。

  「沒事的,有老師在,嗯?」彷彿能感到受伏黑惠內心湧動的些許不安,又或者是想讓他對於異物的入侵感放鬆,五條悟低下了頭,再次將細小的淚珠吻去,並用那罕見的溫柔語氣呢喃道。

  那天,兩人直到傍晚時分,才開始享用五條悟帶來、原本名目是稱為「午餐」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