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173
174
175
176
177
178
179
180
181
182
183
184
185
186
187
188
189
190
191
192
193
194
195
196
【FF7 ff13(提及)】不想当总裁的士兵不是好古代种(五十)
哦草,终于五十了



  五十

  朦胧间能感觉到有几个孩子正在身边跑来跑去,不知道在忙活些什么,远处隐约能听到一个大嗓门呼来喝去,然后被少女清丽的声音喝止,一只手轻柔的在他身上擦拭,凝固住的黏腻血块被清理干净,炼金药剂带着轻柔以太能量渗进伤口,火辣的疼痛被平复,取而代之的是酥麻微痒。

  “爸爸,他们怎么样了?”

  是他熟悉的声音,属于银发的将军。

  “恩,埃克治疗的很及时,只是体力透支需要休息,克劳德有些失血过多,都是皮肉伤,不用担心。”

  “哦,那就好……”

  “去忙你的吧,他们有我照料。”

  接着他又迷迷糊糊的睡过去,再次醒来时已不知是何年月。

  “几点了?”估计中间被喂过水,让他的喉咙不至于干渴疼痛。

  “上午十点。”文森特扶他坐起:“第三天。”

  “这是在哪?”环顾四周,墨绿色的布料阻挡住外面蒸腾的热浪,略有些简陋的行军帐篷中竟意外凉爽。

  “还在原地,大多数村民和伤患已经抵达巴诺拉村,其他人在全力施救。”

  “有活着的?”

  “雪崩有不少,雷布斯军团全灭,至于Deep Ground,即使有侥幸活下来的都自杀了。”

  “战争机器。埃克呢?”

  “她本想留下来,但我劝她先去巴诺拉帮忙安置。”

  “她受伤了。”不是疑问句,他很清楚,这是属于双胞胎间的感应。

  “比你轻得多,转天就能活蹦乱跳。”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今天,本来打算如果你还不醒就塞到后备箱里拖走,既然醒了……”

  “我能不坐车么……”

  男人慈爱的看着他。

  “……好吧,请给我片晕车药,安眠药也行。”

  “我开车,定让你坐得踏实。”

  他还待再问些别的,抬头正看见三个银色小脑袋在门帘外探头探脑。

  “进来吧。”文森特温柔的招呼他们,自己则走了出去:“我还有事,让他们陪你。”

  男孩们有些羞涩,低着头偷眼瞧他,挤挤挨挨磨叽了一分钟才从门口不到两米的距离蹭到他床边。

  “你,你没事了吧……”

  翠绿眸子,啊,仔细看并不完全是绿,外圈泛着幽蓝,竖瞳倒是与萨菲罗斯一模一样。

  “恩。”昏迷前没时间详细了解,甚至连一眼都未能多看,当时心思全扑在妹妹身上,哪还有心情精力管其他,当然还有个原因,宝条在尼布尔海姆给他的惊喜足够多,这已经算是相当温和了。

  见他的态度相当冷漠,三兄弟立刻蔫下去,小嘴撅起,大眼睛里开始蓄积水气。

  如果是其他母性比较强或是骨子里喜欢孩子的人,比如文森特,再比如克劳迪娅,估计现在早丢盔卸甲,一口一个宝贝儿甜心的将他们整个抱怀里又亲又揉,可惜克劳德是个既缺乏爱心又不喜欢孩子,具体说是男孩子的铁血硬汉,他依旧绷着张脸,冷冷的上下打量着。

  “唔,爸爸,唔,不要讨厌我们……”头发最短也长得最壮实的那个已经咧开嘴哭出声,金豆子不要钱般吧嗒吧嗒的掉,其他两个还好,只是默默抽泣。

  “你们叫我啥?”少年挑起眉,身为贫民窟十多年来的孩子头领兼混世魔王的气势成功止住男孩们的眼泪。

  “爸爸。”畏畏缩缩的三兄弟说这个词时却是无比坚定。

  “……谁告诉你们我是爸爸?不,还是先告诉我你们妈妈是谁。”

  稚嫩的小手指头齐刷刷指向门外,拥有一头堪比银河的美丽长发时隐时现,高大男人在门口徘徊不前,得亏是白天,半夜的话相当具有恐怖片效果。

  “不给我解释一下吗,亲爱的。”他故意没加长官二字。

  萨菲罗斯的流程几乎和三兄弟一模一样:“咳,克劳德,你,你……”

  “我很好,谢谢,只是有些事不太明白。”少年指着自己:“我今年刚16岁,没交过女友也没交过男友,至今处男,因为妈妈不让我成年前与任何人进行性行为,似乎跟您更没做过任何过于亲密的事,顶多是您抱着我撒娇。所以我们是怎么生出三个如此可爱的孩子的。”三个加了重音:“还有我居然不知道,您肚子里还揣着子宫这样神圣高级的器官。”

  “说,说来话长。”

  “哦,那就长话短说。”

  “……能申请场外支援么?”

  “找谁?如果是文森特的话我拒绝。”

  “不是,找雷霆,完全是她的问题。”

  克劳德眼神更加不善,一副你竟敢妄议我宝贝妹妹简直该死的模样。

  “是真的,到时你问她!”

  显然仍是不信,漂亮的魔晃眼眯起,第一将军登时回忆起被老总裁与前任科学部部长支配的恐惧。

  最后拯救他于水火的还是挚爱的亲爹。

  “该走了,”年长男人走进帐篷,对于四个表情相似一副想哭不敢哭模样的银发孩子们相当之不出所料,叹口气,他也不好怪罪谁:“萨菲,带孩子们先上车。”

  

  “又给我摆脸色。”克劳德坐在副驾驶上将车窗开到最大,连风沙像小刀子般刮擦着脸颊都浑不在意,他更恨无时无刻不充斥鼻腔的汽油味和身边老家伙的沉默阴郁。

  “我可没有,”文森特矢口否认:“只是想建议一下斯特莱夫先生对雅祖、罗兹、卡达裘稍微温柔点,不多,有在你妹妹们身上的四分之一就够了。”

  “啧,”他是觉得自己有点,只是有点,过分,他并没真的生气,只是对被人乱编排这事有些介意:“一觉醒来突然蹦出三个大儿子,换你你不觉得惊悚?哦,我忘了,你还真经历过。”

  “讽刺我没用,我可都按着你说的去做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三棍子打不出屁的家伙差点因为我的绝妙计划翻脸,甚至还想教训我。现在怎样,爽了吧,舒服了吧,可过把瘾美得冒泡了吧。”

  略带沙哑的性感嗓音发出低低笑声,不仅没被对方的挑衅惹怒,居然由衷的感到得意满足。

  “别笑了,我后背都发毛。”

  “所以要不要试试跟我一样?”

  “试什么?”

  “试着当个父亲。”

  “你疯了吧!我才16!”

  “哦,你不强调,我经常有种你跟我才是同龄人的错觉,老气横秋的比维尔德还严重。”

  “这叫早熟,别说的像早衰似的。”

  “埃克比你会照顾人,三兄弟被她哄得服服帖帖。”

  “我没义务哄你的便宜孙子们。不对,等等,你的意思是埃克骗的他们?”

  文森特笑得更加愉快,克劳德恶意揣测其中到底有多少幸灾乐祸成分。

  “往好处想,起码你是父亲,没被变性。”

  “我还比你儿子小十岁呢,论占便宜,彼此彼此。”

  漫长且枯燥的旅程,窗外景色从满目疮痍到黄沙漫天,再到植被渐渐密集,浓绿的色彩也让心情变得没那么压抑,另一辆车中传来孩子们兴奋的笑闹声,令时常板着完美扑克脸过于成熟通透的少年露出一丝符合年龄的爽朗笑容。

  “如果可以,我真希望更早醒来,或许可以早在萨菲像他们那样大时带他离开神罗,即使过得颠沛流离,也总比留他一人在宝条控制下过得艰难连童年都没有的强。”

  克劳德转头看向对方,墨黑的头发下猩红眼睛似乎能融化冰川,又似乎饱含世间所有忧愁,像匹夕阳色的旧丝绢,丝滑柔软依旧,却早已破烂不堪。

  “别太苛责自己,你做的已经足够好。”

  “……难得你会安慰人。”

  “我的心又不是石头做的。”

  “同样的话也送给你,”男人用仍是血肉组成的手揉乱对方灿烂金发:“我亲爱的年轻朋友。”

  

  “瓦伦丁先生好久不见!”黑发的妇人雀跃地迎接他们,气质温婉又带着几分淳朴忠厚:“你真是半点没变,还是这样英俊得让人移不开眼。”

  “你也一样,还是那么光彩照人。”文森特热情的与对方拥抱,多年未见的老交情:“介绍一下,这位是杰利安·修雷夫人,安吉尔的母亲。”

  萨菲罗斯鞠躬行礼,他对这位好友母亲早有耳闻:“您好,夫人,很高兴见到您,打扰了。”

  “哪里哪里,哎呀,萨菲比视频里还要高大帅气,安吉尔总念叨你,我都没机会亲眼见见,这次算是圆了心愿。”

  三兄弟也蹦蹦跶跶的从车上跳下,第一时间准确的抱住妈妈,恩,姑且说是妈妈,的腿,羞涩的对着陌生夫人小声打招呼。

  “好可爱的孩子,”修雷夫人蹲下身,变魔术般掏出三颗蓝紫色苹果,正是巴诺拉村的特产:“吃吧,很甜的。”

  男孩们先是抬头看看母亲,见他点头才小心翼翼的接过,边道谢边小口小口的啃起来。

  “他是你的孩子么?”杰利安问向文森特,视线却从未离开,甚至几乎可以用痴迷来形容,漂亮乖巧的孩子谁不喜欢,尤其对平日生活过于孤单的她来讲,儿子常年在外工作,作为看着长大的拉普索道斯家的儿子也总不见踪影,只有偶尔的信件电话,最近才发展成视频通讯,但隔着屏幕又怎能解除思念之苦,可她又不想去米德加,那个带给她无限痛苦回忆的地方,更不愿见到深深伤害过她的男人,直到最近,安吉尔终于在公司内掌握一定权力,保证赫兰德绝对无法骚扰,才能有希望母子团聚。

  文森特示意儿子带三兄弟先行离开才对恋恋不舍的修雷夫人解释:“算是萨菲的孩子,情况有点复杂。”

  “……宝条搞的?”她几乎立刻便猜到原因,叹气道:“唉,没完没了的欲望,无底洞般的贪念,可怜了这些无辜的孩子。”

  “已经发生了,尽力弥补吧。”

  “我以为那些事总会有个尽头,没想到,是我当年太无能,不然安吉尔和杰内西斯也不至于……杰尼还好么?”

  “很好,都很好,过两天就该回去了,到时自己去看不更好?”

  “……我,我总觉得对不起他们,没脸见他们。”

  “与其逃避,不如主动去解决,毕竟人生有限,不该留下遗憾。”

  “……你好像有点不同了,比以前积极,也比我坚强。”

  “因为遇到了一位特别的人生导师。”

  “哦?是谁呢?”

  金色手指指向被四个银发小鬼纠缠的金色男孩笑道:“虽然他有点令人讨厌且固执跋扈,但他的确值得钦佩敬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