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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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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內西斯做了萬全的心理準備去接曾的電話，但得到消息時仍舊讓他虛脫地靠在牆上，一語不發地拿著手機，另一端的塔克斯主任也陷入沉默，兩人一時間沒說半句話，好似在替逝去的下屬及朋友默默哀悼。



「……他人呢？」褐髮SOLDIER的嗓音聽上去平穩冷靜。



「部屬在附近的塔克斯回報，目擊賽菲羅斯召出巴哈姆特往火箭村方向過去。」塔克斯主任開了擴音，回答的是拉札德，「十分鐘前得到消息……火箭村陷入火海……」



「我通知了高層，但他們似乎……完全沒有任何關於假設賽菲羅斯反叛擬訂的相關計畫。」曾回想會議桌上個個滿臉驚嚇到恐慌的高層幹部，包含總裁本身，只差沒當場尖叫，對此他搖頭嘆氣。



「當然沒有。」傑內西斯不屑地說，「那群人把賽菲羅斯當作神羅的保險，就像沒有人認為放在金庫裡的錢會跳起來咬掉自己的腦袋一樣。」



曾忍著嘆息說，「總之，高層已經被我轉移了，也發佈一級警戒，以及……所有的SOLDIER和兵力被聚集起來準備派往賽菲羅斯那裡。」



「……認真的嗎？拉札德？」



「我阻止過高層，但很明顯的，對賽菲羅斯的恐懼讓他們無法靜下心思考。」拉札德說，「海德格第一句話就是派你過去，但總裁要你留在米德加。」



褐髮人冷笑，「我會看著賽菲羅斯把他們切成七塊。」



「現在只能──────」曾說到一半似乎被什麼打斷，過了片晌後才聽見他喃喃地說，「北可利爾被夷為平地……黃金海岸被突然出現的巴哈姆特襲擊……」



爾後是拉札德的聲音，「賽菲羅斯往貢加加過去了……」



「……他這是……」傑內西斯朝實驗室大門瞥了一眼，「在找那個東西……？」



「我想……是的。」拉札德回應，「照這情況來看，貢加加之後就是朱農了，現在派兵過去勉強還──────」



「勉強什麼？拉札德！」傑內西斯吼說，「拖延個一兩分鐘好讓那些會議桌肥貓多活一點？你知道那些SOLDIER和一般部隊光聽到賽菲羅斯是敵人就夠他們哭了嗎？」



「還有寶條的生物兵器！」SOLDIER總管無奈地提高嗓音，「寶條說他有針對賽菲羅斯開發一些……措施，他會讓那些實驗體跟著過去。」



「寶條……」傑內西斯感到一陣噁心又諷刺，一個父親去研發出對付自己親生兒子的人造怪物，而他必須保護這個人渣，「我被他擋在門外，完全不曉得他的實驗進度怎麼樣了。」



「他用通訊的方式參與會議。」曾說，「那次是秘密行動，沒辦法當著眾人面前問。」



「把那東西帶回來也快十小時了，到了明天如果還沒有結果，我會直接進去問寶條。」褐髮SOLDIER瞇起眼，「他該好好謝謝我難得的耐心和時間。」



沒有人反對他，隨後拉札德繼續說，「我得到斯卡雷特的同意去使用武器研發部門的最新產品，會盡全力拖延到那個時候。」



「我對此保持懷疑態度。」



曾和拉札德沒有去問傑內西斯指的是什麼，不論是武器部門的新品還是延遲賽菲羅斯，此刻的他們只能懷抱著惶恐不安和倉惶無措來迎接曾經的英雄、最強1st SOLDIER、無數人崇拜的偶像以及可靠戰友的背叛。








克勞德努力地睜著眼皮保持冷靜，頭上的機械手臂有幾小時沒抓向他了，而寶條也離開了許久，另一間實驗室傳來忙碌的聲響，那些科學家癡迷沉醉在研究男孩的組織上，對於得到手的數據驚呼連連，同時也傳來某些慘叫和嘔吐聲。



孩子抱著僅剩的一隻腳，他的另一條腿整個被寶條奪走，第一次切下克勞德的一部份拿去做實驗還嫌不夠，後續接二連三地帶走了他整條腿，切口沒有一刻不痛，寶條丟進來的屍體就算再怎麼不情願他也吞入腹中，卻是吃下後吐出一半，反胃到令他痛苦不已。



倘若克勞德對時間沒記錯的話，再過數個小時，被寶條抓來這裡就差不多剛好是人類的一天了。



賽菲羅斯在哪呢？怎麼樣了？離自己還有多遠呢？克勞德頭抵著強化玻璃，另一個房間的吵雜及鼓譟有增無減，孩子不曉得寶條拿他的一部份身體去做了什麼，不管是什麼，他希望通通失敗，算是對科學家囚禁自己的詛咒報應。



又過了一段時間，門被打開，克勞德從地上驚跳而起又踉蹌跌回，只剩一隻腳的他完全失去了平衡感，男孩趴在地上看著寶條和其他研究員拖著一名昏迷且被綁在擔架上的人類來到玻璃罐前，頭髮油膩粗糙的科學家先是觀察了一下他，接著命令下屬將昏厥的人推到克勞德正前方。



「弄醒他，確保他有看見。」



話音剛落那些研究人員便手忙腳亂地把擔架立起打直，一些人將點滴掛在一旁並往裡頭打了一針藥劑，半小時後那人悠悠轉醒，迷茫朦朧的眼神幾秒鐘內被驚愕恐懼佔滿，五官扭出恐怖的模樣。



「不！這不是夢！這不是夢！」他開始劇烈哀嚎掙扎，「放開我！放開──────呃！你！」人類的唇角擠出唾液流至下巴，他瞪著槽罐裡的克勞德，「救救我！求你救救我！這些怪……怪物要殺掉我！救救我阿！救……」



人類的吼叫突然中斷，他的眼球往後翻，皮膚慘白冒著冷汗，呼吸急促且艱困，一旁的研究助理衝上前想做急救，但被寶條揮手擋了下來。



「這個處理掉換下一個。」科學家欣喜地說，「看樣子找到賽菲羅斯不正常的原因了！嘻嘻嘻！小東西，你還真是聰明阿！」



「博士，要通知高層嗎？最新消息指出賽菲羅斯已經毀掉北可利爾和黃金海岸，我們是不是──────」



「急什麼，不過就幾個城鎮幾個人而已。」寶條冷笑，「我還沒有取得足夠的數據，賽菲羅斯想怎麼樣就隨便他！把其他的樣本依同樣的方式處理，找個能好好說話的樣本來，最好是精神承受度高的，或是異於常人的。」他想了想，「樣本裡有所謂的變態殺人犯嗎？有的話就挑他們。」



待研究組員走出去後，寶條推了下墨鏡，拿起平板處理數據，「等一下就知道你在賽菲羅斯眼裡是什麼模樣了，小東西。」他摸著下顎隨意修剪的鬍渣，「真令人期待！不是嗎？小東西。」



說完，寶條抖著雙肩大笑，克勞德摀起耳朵，又一次地在心裡呼喚賽菲羅斯。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