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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m to love you 5　實玄


再一下下...再忍一下下...只要、只要撐過了就好了吧...
加油，玄彌...你做得到的...
加油...呼...

揪緊胸口的布料，持續趴在床緣低喘，玄彌想要再次服藥卻沒有力氣站起來，頭暈目眩、灼熱衝頂，他試著移動身體卻只能像蠕蟲在地上掙扎。就在要失去意識的時候，休息室的門被撞開了，自己很快地被拉起，竄入鼻腔的又是那股心安的味道。

不死川...先生？
意識矇矓地在腦中發聲，玄彌雙眼勉強擠開一條縫，透過微小的視線範圍看見模糊的身影，在大腦反應過來前身體已經率先放鬆了，原本滾燙著的逐漸冷靜下來，不斷榨出的汗水也慢慢和緩。

「玄彌，沒事吧？」實彌將人抱到了床上，拿著毛巾擦拭身體「為什麼要鎖門？這樣子萬一來不及進來怎麼辦？」
「嗚...不死川先生...怎麼在這裡...」不死川先生不是出勤去了嗎？自己也是因為這樣才躲進休息室，不想麻煩任何人還特地將門鎖上...他是怎麼知道的？
「你以為我們這個部門是做假的嗎？每個休息室有人使用的話都會亮燈。」實彌的語氣並不溫柔，如同他的眉一樣緊鎖「房間裡面有信息素偵測器。濃度高到危險值的時候就會直接通知緊急聯絡人。」
「啊...」所以、所以...即使我躲進來還是會打擾到不死川先生嗎...我...自責的想法都還沒說完，身旁的人就又繼續叨唸。
「為什麼要硬撐，嗯？」橫著傷疤的臉上此刻全是僵硬的線條，語氣也越發嚴厲「已經說過了，有需要就要講。不然你特地到這裡打工的意義何在？嗯？」
「我...對、對不起...」

我又害了不死川先生了。又害他這樣奔波來回，只是因為我...只因為我的發作...原本在外面出勤的不死川先生又要緊急趕回來...
嗚嗚嗚...都是這個身體、都是這個身體，可惡！可惡！
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我是個麻煩的拖油瓶...不死川先生會不會討厭我...

Omega、清器的天性，讓他沒有選擇餘地地脆弱與需要幫助，也讓他有絕佳、全然正當的理由可以讓不死川先生這樣抱著自己，滿足心裡那些遮遮掩掩的慾望和期待。能被這樣抱在懷裡，然後被碎碎念玄彌其實覺得很高興，但又覺得很羞恥。深怕自己影響到實彌的生活、增加工作量和額外的心力付出，總有一天實彌覺得麻煩而討厭自己，這可不是到時候他道歉或者做些什麼就能挽回的。

實彌是很優秀的刑事部警察，平常根本忙到不行，還要花時間來配合、照顧自己，自己到底何能何德可以讓一個人對「陌生人」如此付出？對方只不過是因為職責所在被自己的生理本能捉住，對自己並沒有任何心思，而自己這樣利用天生特性來框住對方的行為，到底算什麼？

太卑鄙了。實在太卑鄙了。

不死川先生...萬一因為我累壞了怎麼辦，萬一生病了怎麼辦，萬一、萬一他不能上班了怎麼辦......

這樣一想讓一直不想成為任何人負擔的玄彌愧疚感又更深了。

「不、不死川先生，我、我好了...謝謝你。對不起讓你還要從外面跑回來，我真的很抱歉。打斷了你的工作，我...」慌慌張張，每個道歉的字像是逃難的民眾一樣從玄彌嘴裡推擠而出。
「安靜。」語句，簡短低沉，截斷了玄彌的表達。
「唔！」被實彌嚴厲的聲音塞回所有的話，玄彌不禁縮起了肩膀。怎麼辦，我把人弄生氣了？即使生氣，不死川先生還是抱著我...真是盡責的警察啊...我、我...

因為害怕而想推開人，卻又被抱著不能推開，又羞恥又快意又愧疚又難過的感覺全部攪在一起，找不到一個精準的詞彙來說明心裡的狀態，玄彌只能縮緊自己的身體，把臉全部皺成一塊。

嗯？不死川先生...在拍我？

躲在自己防衛的軀殼裡一陣子之後，玄彌突然發現實彌抱著自己的手，正像哄著孩子一樣輕輕拍撫著自己的背，登時間大腦一片混亂，害臊的感覺也再度席捲而來。

「怎麼了？」不久前好不容易將人安撫下去，現在又察覺到信息素波動起來，實彌朝玄彌看了看「還不舒服？」用手將臉從自己懷裡挖出，實彌扶著玄彌的臉頰仔細上下左右檢查又沒有異狀，這樣的動作簡直讓玄彌直接沸騰爆炸。
「不、不死川先生，我沒事、我沒事。」不能再這樣下去，不然一定會被發現的！不能被發現、不能被發現我喜歡不死川先生...不能、不能...我已經很麻煩、很占用對方的時間和體力了，我不能再......掙扎著想逃，卻反而被抱得更緊。

「就說了不要逞強。」將人拉回懷裡，面對面坐抱著，實彌認真地看著玄彌繼續說「不然你來這裡打工到底為了什麼？不就是要穩定下來嗎？」
「對、對不起...」被死死圈住只能扶著對方胸口的玄彌，眼睛簡直不知道要往哪擺，視線往下就會看到領口大開的結實胸膛，視線往上就會對上不死川先生英氣四射的紫色雙眸...

嗚...好帥！我、我要受不了...
不行、不行、信息素...控制，控制啊玄彌！

想要穩定下來......最快的方法就是讓不死川先生標記吧...
不行玄彌你怎麼可以這樣！你看看不死川先生的表情，他多麼認真、專業的在幫助你，結果你呢？卻只是在想這些私慾的事情，這樣怎麼對得起所有幫助你的人？

想要逃避卻無處可逃，玄彌只能再度縮起身體把臉盡可能藏起來不給對方看見。

「光是自責自己讓別人變忙沒有用，好好配合就對了。」實彌的聲音再次從頭頂上傳來，毫無起伏的語調讓在小情小愛裡掙扎的玄彌更加無地自容，好像他是一個愛貪便宜的小偷，只要哪裡有利益好處就會無所自制地所求。
「不死川先生我...」
「安靜。」再次打斷玄彌的話，實彌將他拉起抱好，讓他的下巴靠在自己的肩上，兩人視線成相反的方向地擁著「不要一直說話，讓信息素穩定下來。」
「嗚...嗯...」

好冷靜。不死川先生好冷靜。
不愧是刑事部的警察，面對什麼狀況都很鎮定，就連我的信息素這樣混亂，他也絲毫不動搖...不死川先生...真的好優秀啊...
我能配得上他嗎...

想到這裡玄彌扶著實彌肩背的手指無意識收緊了些，在實彌的襯衫上捏出說不出口的情感皺褶，那是他現在唯一能留在實彌那裏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