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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梗概/SC/搬运补档】灾龙
《灾龙》



该故事梗概于2020.06.29在小黑屋软件中进行创作。



　　　1



萨菲罗斯是主管太阳的神，但这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在五百年前，萨菲罗斯所管理的太阳向着月亮撞去，而导致了月亮的毁灭。



太阳藏身在月亮掀起的尘埃当中，地球因此只能得到朦胧的日光，月亮毁灭时的大地也罩上了厚厚的尘埃。



2



克劳德·斯特莱夫是人类。



但是他还有另一个身份，就是妖怪斯特莱夫。



作为妖怪的斯特莱夫在诸神罕有的一次全员到齐的会面中，被太阳神萨菲罗斯看中。



本来只是个被临时征调的侍从，但萨菲罗斯和克劳德分享了他的血。



妖怪的血管被太阳灼烧着，妖怪破破烂烂地爬出诸神的庭院之后，就掉落在了地面上。



3



妖怪并没有死去，当然也没能完全地活下来。



他被其他妖怪埋了起来，太阳的血会把其他妖怪也变成他的样子。所以人类和妖怪都选择埋葬了克劳德。



4



在这个过程中，克劳德活着。



5



似乎是太阳撞击月亮，造成了地表冷却，克劳德被地下水浸泡的身体也逐渐可以活动。



他的灵体离开了身体，克劳德发现自己可以以灵体活动的时候非常开心。在大地上奔涌的时候，遇到了召唤灵体的，相信自己是德鲁伊的男孩卡达裘。



6



卡达裘一心想要击落太阳，因为太阳将月亮撞碎后，地面逐渐变得昏暗和寒冷。



克劳德警告他不能对太阳做什么。因为如果没有太阳，世界将会变得更加黑暗和寒冷。



虽然他憎恨萨菲罗斯，却也忍不住想象自己是否能变成特别的一个。



卡达裘询问他的名字，克劳德说：“就叫我云（cloud）好了。”



卡达裘的心愿是让太阳重新出现在地上。这几乎成了他的口头禅。



7



卡达裘把克劳德带了回来，克劳德并不担心自己的身体被挖出，所以愿意和卡达裘相处。作为自己的召唤术成功的结果，卡达裘向两个兄弟展示。



他们都是这里的人收养的孩子，是贵重的咒体和劳工。



*描写劳工和咒体的生活。



这里的人们又重视他们，又轻贱他们，从另一个总是哭泣的孩子嘴里，知道了卡达裘从那之后变得充满不正常的希望的事情。



克劳德想着这里的人怎么能不被惩罚呢，一边偷偷惩罚了几个人。



8



克劳德想起过去的时代，那个时代是孩子不需要工作的时代，但卡达裘一点也不在意。



他疯疯癫癫的，觉得火焰是因为自己而明亮，雷电是因为自己祈祷而落下，世界的一切都是围绕着自己转动的。



过去也有这样的人，但是他们是祭司，而且他们不仅仅是相信世界围绕自己转动，也相信世界是由神明支配的。就像过去的克劳德一样，但现在应该已经没有太阳的祭司了。



卡达裘要求克劳德讲过去的故事时，克劳德这么想到。



对于卡达裘，克劳德本想说：你真可怜啊。



但实际上说的是，卡达裘好厉害啊。但卡达裘还是察觉到了这点。



9



克劳德作为强大的灵凭依的事情被大人们发现了。卡达裘的工作成功率变高，而且会产出奇怪的东西，那废品似乎是现阶段能用的材料之一。



克劳德有和卡达裘提过，是否让卡达裘的特异能力偷偷消退比较好，但是卡达裘说如果没有能力，我或许就会被杀掉。



为了得到更多的材料，卡达裘每天无止境地工作，话也变少了。



有几个人因为接触卡达裘的炉火而被烧伤了。



他似乎受到了激励，但事情不是这样的，克劳德听到大人们说卡达裘是个好用的咒体，准备等他工作到足够的量，就把因为职业病（吸入烟尘类似的病情）的他送去献祭。



克劳德因为怜悯卡达裘，对他别扭地表达了这件事。



卡达裘照常工作。但有一天，卡达裘挨了打，他对火炉说话，以为克劳德在里面。他说自己不想工作了，因为这里的人一点也不尊敬能够招来让炉火变旺的克劳德的他。



“如果是克劳德的话，就算成为太阳也没什么关系。”



他说：“我已经厌倦了，我决定招来自己的太阳。或者，我也可以变成太阳。只要克劳德进入我这种咒体的身体里，就能变成不输于太阳的神明。”



克劳德说，只要你自己能够活得下去，我愿意帮助你。



10



卡达裘在克劳德的帮助下，示弱之后利用弟弟卡祖送饭的机会，去杀死了那几名大人。



克劳德来到房间的时候，正看到卡达裘被其中一个人按在地上。他想也没想，用了比平时大的多的惩罚，让这个人被烧死了。



在收拾大人们留下的物资的时候，卡达裘第一反应是想换一套更加符合自己身份的衣服，他尽力想穿得像旧时代的人一样——这时克劳德才发觉，卡达裘早已经成年，而且是半精灵的一种。



他见识过旧时代的好，来到这里工作，也是因为人类把他误认成了孩子。但是两个弟弟确实是未成年没错。



在卡达裘收拾东西的时候，两个弟弟也醒了过来。



见到死人之后，其中一个非常震惊，另一个则是在哭。



卡达裘对弟弟们的出现愣了一下，然后开始揍他们。卡达裘的意思是弟弟们应该在这里老实呆着，但是卡祖对他说：“我们也没地方可去呢，哥哥说得对。”并且决定放弃跟随卡达裘。



但是克劳德却希望他们能够跟上来。



当卡达裘决定带他们一起走时，克劳德几乎有点感谢卡达裘了。



11



卡达裘给弟弟们绑上绳子，绳子上又绑上必需品，手电筒，刀子，绳子之类的。



他们尽可能地穿多了衣服，带上物资和雪橇。克劳德刚开始还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做，因为他一直呆在屋子里，而且是在春季和卡达裘契约的。但是当卡达裘打开门，外面已经飘满雪花。



原来一年已经过去了。



12



弟弟们穿得像个人类，但卡达裘还是按照精灵的方式穿着，只是在脚上套了厚厚的鞋子。他说相信克劳德不会让他受冻。



他们走了不到一公里，两个弟弟就在雪里摔倒了不知道多少次，卡达裘一直没有摔倒，但是也冻得够呛。



克劳德刚刚点燃过一个人，所以没能很好地使用火焰。卡达裘没说什么，反而安慰克劳德。



他们在一片有植被的地方停下来，做了一个简单的窝，并且生了一堆小火。



卡达裘再一次提到让克劳德进入自己身体，让自己完成咒体使命的话，克劳德没有答应。卡达裘生气了，但很快又释然了。



“也对，如果要选择的话，还是年轻一点的好。”



“你在说什么啊？”



最后，卡达裘问克劳德你的身体在哪里呢？一个灵体和一个人就这么定下了前进的方向。



13



太阳出来了。



尽管是昏暗的太阳，照在雪地上，还是会引发人瞎掉的雪盲症。在克劳德的看护下，卡达裘的两个弟弟幸免于难，但卡达裘却定定地瞪着升起来的昏暗的太阳。



他说，总有一天我要取代太阳。克劳德发现卡达裘的眼睛已经完全瞎掉了，但他却摸索着往前走，给大家带路。



两个弟弟面面相觑，似乎这件事很正常。甚至提出让克劳德别管卡达裘，继续往前走的想法。



当然，他们看不见克劳德，所以是朝着反方向这么说的。



太阳带来了奇迹般的回春现象，其中一个弟弟在四处寻找躲避的地点，并且提示他们接下来会遇到瞬间生成的冰河和泥石流，还有太阳失去温度后，身体的热量会迅速地消退。



14



他所说的事情果然发生了。在太阳落下之后，他们因为寒冷瑟瑟发抖，这时，卡达裘濒临死亡，克劳德不得已点燃了自己的一部分。



卡达裘醒过来之后，感谢克劳德救了自己，但是克劳德则觉得自己似乎有点不太舒服。



克劳德在救助卡达裘的时候，正在逐渐失去五感。



这样的事情后来又发生了几次，等卡达裘抵达第一个藏身点，克劳德已经没有双手的感觉了。



15



这个藏身点是一个受干旱灾害的村落，虽然出产不丰富，但有一条细细的河流蜿蜒而过。



村子相关的传说是，这里是太阳撞上月亮时的对应点之一，月亮上的碎屑插入地面，截断了一部分地下水，造成了土地的干旱。



这个村子的人定期去陨石附近举行仪式，卡达裘在晚上偷偷听到的。



卡达裘说，克劳德，我担心他们在计划伤害我们。一路上你不是看到了很多类似的情况吗？你能不能想点办法出来？



克劳德说，卡达裘，不可以杀人。



卡达裘说，好，我不杀人，但是你也看到了，这里的收成根本不够招待我们，我可以给他们留下罐头……但是如果罐头用完了，该怎么办呢？



他们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克劳德和卡达裘都知道，如果呆在这里，很快村子里的人会因为想要他们的物资而下手。



卡达裘说：克劳德，难道你不想看到太阳被点亮吗？我会去点亮太阳的，在这之前，要把你的身体挖出来。



克劳德说：好，你不要杀人。下一次，我会跟着他们去看看。



16



气温骤降的夜晚非常冷。在寒冷中独自一个人跋涉还是第一次，夜晚的天空中，没有月亮，天空显得要将人吸入一般，幽邃神秘。



克劳德在跟随其他人行动的时候，他前面的人说感觉暖和了一点。



另一个人说：是呀，你得感谢蒂法。



他前面的人说：感谢蒂法，但我是因为自己活动之后才变得暖和的



另一个人笑了一声



克劳德前面的人就是收留了他们的人，克劳德隐隐感觉不太对劲。



在陨石里，他感觉到一股奇妙的热力。



陨石里竟然有一座粗糙开凿的神庙。



村民们在神庙里安静地坐着，他们靠星空中的南十字（宫泽贤治）来定位，觉得月上中天的时候，就进入神庙的第二道门。



用作观测的天井的天空中仍旧是什么都没有。



17



那是一张熟悉的脸。



蒂法感觉到有其他神明的气息进入陨石上开凿出来的神庙后，就将村民藏了起来，并使得克劳德被关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打算用旱魃的力量将他活活烤死。



克劳德身上的太阳神之血被点燃了，从崩落的身体上掉下来的血，将蒂法的热力驱散。



对方似乎把克劳德误认成了太阳神。



蒂法说，我不知道你是谁，但你也看到了，这些村民没有牢固的信仰。



克劳德说，他们不是信仰你吗？



蒂法说，我只不过是一个微小的，连神都算不上的生命罢了。如果不是为了保护这些人，我可能早就像你一样了吧。



从蒂法的话里，克劳德猜出之前还有其他的神明也曾经来过这个地方，想要占据这座村子。但是无一例外都被蒂法击退或者是被活活烧死。



克劳德提出了见面的请求，蒂法也从神庙当中现身，



18



蒂法原本满是仇恨的脸，见到了灵体状态的克劳德时，非常惊讶。



他们曾经是朋友，但蒂法是类似山鬼的妖怪，非常美丽，作为小妖怪的克劳德始终无法融入他们的圈子。但是，当克劳德从天上落下时，是蒂法主持埋掉了他，并且和他说，希望他安心躺在地下，直到太阳神留下的痕迹消退。



他们会永久地守护他。太阳的恩惠会借由克劳德，留在大地上。



在那之后发生了很多事情，蒂法也被迫离开了克劳德的所在地，而搬到陨石上居住。



克劳德敏锐地捕捉到了她话里的意思。



“我的身体现在已经不在原位了吗？”



“我不知道，但那片地方已经被人所占据了。那是隔绝神明力量的死地，我也没办法靠近。”



“他们自称，神罗。”



19



蒂法告诉克劳德，若是神明无人信仰，也会很快消亡，所以很多神明的策略都是大量生产人口。但是因为她已经转变了特性，所以只能在这个地方固守。



当克劳德询问蒂法的神性之后，蒂法很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旱魃。



旱魃原先是山野里的神，在洪水当中也可以强制土地干旱。旱魃的另一个作用是能够给土地提供热力。



蒂法指着这片村落说，因为土地不够温暖，种子通常不能够发芽。自己作为旱魃，只要把干旱的能力变得稀薄，覆盖到整片土地的话，植物虽然会受到轻微影响，却和逐渐寒冷的天气效果互相抵消了。



不过，蒂法也对克劳德说，不要把自己的神性告诉其他人。



克劳德问：“为什么？”



“因为你会遇到无神论者——唉，就是神罗那群人，还有可能遇到别的神明。”



“可我不是神。也不会成为神。”



蒂法的话似乎勾起了克劳德的回忆，他又想起自己是怎么被分享了血液，那时他很快乐，觉得自己终于被人看重。但随之而来的后果很快吞噬了他，现在，他连归处都不一定可寻了。



难道他就要这么做一个灵体了吗？身体长眠于地下，精神无拘束地在地上飘荡。那么，是什么让他变成这样的呢？他这样漂流下去，又为了什么呢？



20



别了已经成为旱魃的蒂法，克劳德向卡达裘说明了现在的情况。



一群无神论者——他注意到卡达裘因为愤怒而颤抖，不得不花点时间让他冷静下来——已经占据了曾经是诸神宴会的地点，米德加尔。



而且，克劳德说“我的身体也在米德加尔的地面下面。”



卡达裘似乎更加相信克劳德即为神的一员，最次也是从神或者侍从。尽管克劳德向他解释，自己只是一个灵体罢了。卡达裘却并不相信。



“我在你身上感到了太阳的力量。”卡达裘说，“或许我的使命就是把你送到太阳神身边。但是，我很舍不得这么做。”



克劳德忍不住问道：“你仍然相信有神存在吗？”



经过了这么多悲惨的事情，很难想象双目失明的卡达裘还会相信神确实存在于地上，而且，克劳德又问：“想要夺回太阳，不是你的心愿吗？”



“我舍不得你，”卡达裘说，“我的眼睛本来早就应该瞎掉了。但是能够实打实地见到炉火变亮的那一瞬间，难道我的等待不是有价值的吗？我招来你这样的灵体，其实和太阳就更进一步了，尽管我可能无法抵达米德加尔，也无法见到萨菲罗斯，但我遇到了你，难道不是有价值的吗？”



“如果，如果跟你所说的那样，那我只不过是把太阳身上掉落的东西又还给了它，世界仍然处于黑暗当中。”卡达裘说，“我也是祭司啊！我是太阳的祭司！我的弟弟也将继承我这条路。但我已经不愿意只是等待太阳了。”



“——我要把太阳握在手心里。”



克劳德感到卡达裘非常可怜而无力，一个双目失明，穿着已经脱离时代的半精灵，对着一个妖怪的亡魂说，他是已经消灭了的太阳的祭司。这个场面充满了衰败的意味。



克劳德忍不住把手放在卡达裘肩膀上。后者浑身一震。



“你该睡了，卡达裘，”克劳德说，他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因此无意识地借用了蒂法的口吻：“我们可以明天继续上路。但是不要，请不要把你的期望放在我身上。我知道这很残酷。”



“我们去米德加尔吧，或许有能见到太阳的办法。”



在干旱的大地上，面对着无光也无风的星空，克劳德这么说着。



卡达裘喃喃地说，声音低到克劳德几乎听不见：



“但我有另一个，另一个更好的办法。”



他把视线转向了太阳升起的方向，眼泪流了下来。



21



一路上，他们见过了许多古迹，这些都是因为灾害来不及改建，变得破败的城市。有些城市遭遇了泥石流，有的则被山体砸坏，有的淹没于洪水，卡达裘让弟弟们一一辨认那些城市的样貌，然后说出他们的名字。



这些名字和克劳德记忆里的大相径庭，有些他根本没有听过，原本克劳德只不过是住在山附近的小妖怪，来到米德加尔还是第一次出远门。



卡达裘对这一切都非常熟悉，这是为什么呢？



或许他真的是太阳的祭司吧。克劳德想。



他们到了一片稍微干燥点的地方，卡达裘说这里的土地到处都是死气，他不会靠近这里的，便和弟弟们一起在外面开始准备露营地。



克劳德则觉得里面的气息令人安心，他飘了进去，经过两次探索，他见到了一片异常广阔的城市遗迹。



从破了一半的门扉上，刻着的古代语言这么说。



“这是永远不灭的赛特拉人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