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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喜歡我/侑角名】

-宮侑×角名
-排球極設定有

**十幾年了,他們之間互相沒有說過一句喜歡。**

【醉】

愛情長跑十年,從高中到大學一直到出社會,角名從來沒對侑說過喜歡,他們從來沒有確定關係,然而該做的不該做的早已經全部做過了。現在還是合租關係。

侑在治的店裡喝到爛醉被他扛回家的時候還對治道:「我都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歡我,你說他是嗎?」

治:「我只知道你現在這樣絕對回不了家。」

侑大吼:「為什麼!!」超不滿。

治無奈:「你哪次喝成這樣他會讓你進門的?」

侑的聲音弱了下來,於是治的耳邊便只剩下醉鬼的呢喃:「所以他到底喜不喜歡我……」

治懶得回他了,左右也說不通,雖然嘴上說著角名不會放人進去,還是扛著侑敲響這兩人的家門。

過了一會門打開,裡面是穿著浴袍的角名,手裡還拿著手機滑著,開了門才一抬頭,立刻往旁邊閃了閃。

門一打開就朝前撲去的侑一個踉蹌,原本抓著他的治阻止不及,站在他身後翻了個白眼,角名掃一眼扶著鞋櫃開始脫鞋的某人,目光冷冽的看著治:「他怎麼在你那裡喝成這樣?」

「……別說的好像我灌他的。」

「你沒有?」

「……有一點點。」

因為他今天拼命抓著忙碌的治講廢話,治換著不同度數的酒給他上,於是邊喝邊說的侑直接喝掛。

其實治也沒想到侑會這樣一杯接一杯都不帶猶豫的灌。

「你們倆吵架?」

「角名——」侑坐在玄關跟地板有些高度差的踏板揚聲道。

「沒吵。」角名先是回了治,轉頭對侑道:「別瞎喊,十點了。」

治挑了挑眉,「沒吵就好,他今天在我忙的時候說了什麼我也沒聽清,不過你妹妹上禮拜是不是來找過你們?」

侑好像是說了角名妹妹的事情,除了這個,其他通篇抱怨,想來角名不會想知道,所以治也沒提。

角名的動作頓了頓,又回頭看抱著鞋櫃說“角名你的味道怎麼變了”的侑,「我知道了,你也早點回家吧。」

「晚安。」

「晚安。」

角名“碰”的一聲關上了大門。

治:……額,果然生氣了。

看起來還是那麼冷靜的樣子,但這聲音聽來侑今天晚上的歸宿大概是書房。

—————
患得患失侑,喝醉限定。

【你是不是喜歡我】

在角名還和他妹妹一般年紀的時候,也就是高中的時候,曾經懷疑自己為什麼跟侑會是這樣的關係。

接吻、擁抱、上床、一個不落全幹了。

角名家裡非常支持他打排球,就連他離鄉背井前往兵庫的稻荷崎,他們也沒有持過任何的反對意見。但和同隊的隊友在一起這種事情就不一樣了,所以這樣的關係理所當然的發展成了地下關係。

往日裡他們當然還是普通的隊友,只是相處多了免不了在互動上露出端倪。比如北隊長發現角名的視線總在侑身上,治發現侑回家了也總捧著手機不知道在幹嘛。

沒多久整個隊都知道了他們的關係。

角名對此毫不在意,侑也不是在意外界說法的人,兩個人依然故我,但如果要問他們關係是如何發展成這樣的,他們兩個沒有人說得出來。

就是,自然而然,就這樣了。

在休息室裡,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第一個接吻不知道是誰開始的,只記得回過神來他們互相之間已經貼近得幾乎沒有縫隙,氣息交纏。

哪怕是兩人親了,角名也沒什麼其他特別的表情,侑亦是一臉不在乎,說著“嘴巴真軟”這樣的話,舔了舔唇,又湊過去還想再來一下,角名突然拿起手機,侑看了面向他的螢幕,接著頓了頓,「拍這個幹嘛?」

兩人接吻的畫面赫然就在上面,接吻的時候還能做這樣的事情,大概只有角名了,侑一臉無語。他到底都在想什麼?

「記錄。」角名淡淡道。收起了手機推開侑。

被推開侑也沒有再湊上去,只是道:「你不是要傳回家吧?」

「不會,除非我下個假期不想回家。」

角名在侑身邊頓了頓,斜睨一眼侑,彷彿侑說了什麼匪夷所思的話。

他們第一個宛如情人那般親密的擁抱,在賽後的更衣間。

當時稻荷崎贏得了比賽,所有人已經冷靜下來並換好了衣服,侑卻還是很高興,不管角名是什麼反應就將他又拉了進去,壓在門上先是給了他一個比以往熱情的吻,角名眉頭微蹙,沒有躲開,還伸出舌頭在分開前舔乾淨了他們之間拉出的銀絲。

他道:「冷靜點。」

話剛說出口侑忽然抱他。不像是以往那種清爽的,兄弟隊友間的擁抱,他們獨處時總是帶著耳鬢廝磨的綺靡,侑略帶輕狂的吻落在了角名耳邊、耳後,濕濡的感覺順著修長的頸項往下。

角名沒有阻止他。但他覺得侑已經膨脹得不管這裡是哪裡了。這會他還有心情想,如果待會來找他們的是北隊,那畫面大概是,挺有意思的。

侑突然一口咬在他的鎖骨,角名終於把他的狗頭推開,冷眼瞪他:「敢留下痕跡你就是狗。」

侑掃了一眼角名的鎖骨:「……汪。」

角名:「……」

他一巴掌打在了侑那顆金毛,“啪”的一聲十分清脆,侑痛叫了一聲,對他怒目,角名摸了摸自己鎖骨,覺得那上面的齒痕一定很明顯,擰眉把侑抓過來,拉下他那黑色的隊服領口,也給了他一口。

得到這一口侑又高興的湊過來在角名唇角輕啜了一下,「這就扯平。」

角名懶得理他,直到出了更衣間,回程的路上治湊過來悄悄告訴他,他耳後有個草莓,想也知道是剛剛某人幹的。

所以角名剛剛只咬那一口根本不是扯平,於是他側身直接給了侑一腳,那人倒在地上還在捂著肚子哈哈大笑。

角名只想從他身上直接踩過去。

這個流氓。

高中的時候角名算是勉強維持了自己的清白,他和侑之間根本沒有所謂的承諾,侑可能偶爾會說一些肉麻兮兮的話,但角名不。

即便手機隨便一查就有很多戀愛指南,隨便挑幾句說說,侑可能都會用那種彷彿會發光的眼神看他,但他們就連是不是在一起的關係他都不知道,他們只是有著共同的更重要的事,排球。

第一次發生了那樣的關係是他們互相都進了職業隊以後。那個時候他們才大學,上的完全不同的學校,大學也為不同隊伍效力,但他們不做隊友了,做室友。

治一開始也在,後來在他們第一次發生關系後,就搬出去了。

原話:雖然知道你們的關係,還是不想早上起來的時候看到侑自然的從你的房間裡走出來。

角名不置可否。沒有回他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們什麼關系,大概只是兩人都沒心力處理這個比排球更複雜的關係。

時間回到現在,職業隊已經好多年,每週、每個月還是有幾場不同的賽事,這禮拜才結束一個賽季,某個人就有心情這樣浪。

角名看著侑,不覺得自己從這個醉鬼嘴裡能得到什麼,這傢伙只是抱著鞋櫃說著“角名,你臭了”。

角名沒什麼表情,但眉角一抽,想打人。

最後還是沒下手,他湊近這人,已經那麼大了,心力都放在了喜愛的運動上,一直以來還像是孩子,喝醉了就更活回去。

侑原本抱著鞋櫃,察覺有人靠近,漫不經心偏頭看一眼,就看直了眼,開心道:「有兩個角名啊!」

角名:「……」

真蠢。

「上禮拜我妹妹來的時候和你說了什麼?」角名有些不想和他一起蹲在玄關,但他已經洗好澡,現在並不想碰這個渾身酒氣的醉鬼,只得懶懶地問。

「她有男朋友了。」

角名:「???」

多大的事可以讓你喝成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和你從高中就稀里糊塗到現在的人是我妹。

還沒冷言出聲吐槽,就忽然聽到侑喃喃道:「角名,你是不是喜歡我?」

角名愣了愣。

喜歡這個詞不能用在兩個從來沒通過心聲的人身上,他們,頂多算互相扶持的炮友?

至少角名是這麼覺得。

雖然周圍都覺得他們是在一起的關係了。全世界都覺得他們已經在一起了。就他和這家伙知道,他們之間根本沒那麼簡單。

角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過了這麼久,好像是時候要處理一下這件事情了。

【你是不是不喜歡我】

「侑哥哥,我有男朋友囉,你和哥哥也要加油!」

加什麼油,床都不知道上幾次了。

侑面無表情的想,灌酒灌得更厲害。

不是沒注意到治笑瞇瞇的拿不同度數的酒給他倒,反正就算喝醉喝掛了,回家一身角名不喜歡的酒氣,他今天也要回他和角名的家,角名不讓他進,他就鬧。

只不過那人讓他進了,後來還沒說什麼。

進家門前他還口齒清晰和治抱怨,問他角名到底喜不喜歡他,後來進了家裡,沒了夜裡的冷風,他意識有些模糊的抱著個什麼,覺得那東西臭不可聞,決定把“他”當成角名。

但他的角名其實不是那個味道,角名的味道,很好聞。

他第一次親這個人的時候,心裡有些緊張,看起來他們好像是互相的,他也知道角名的目光在略過所有人的時候總會在他身上停留幾秒,但還是,有些緊張。

畢竟這人是他第一個喜歡的人。

啊,撇除治啦,對,除了治之外算是第一個吧,應該。至少他和角名在夢裡的關係從來親熱得可以,不過只在他的夢裡。

這件事情從來沒和角名說過。他沒問過角名喜歡他嗎,因為沒問過就可以一直當成是。角名也沒說過喜歡,只是從來不拒絕他親近,偶爾也會回應,眼神卻也一直都是清醒的。

所以他也不想問,維持這個關係,角名一直在他身邊,也很好吧。

結果一點都不,他覺得他還是在意“名分”這種東西的。

有些人高中就可以理所當然的說我有男朋友囉,侑酸酸的想,但他和角名不是這種關係,從來不是。

「她有男朋友了。」

「角名,你是不是喜歡我?」

說完這些話後他就陷入了混沌,夢裡的角名這次輕聲和他說,「我們本來就從來沒在一起過,如果你介意,我就叫治搬回來,我搬出去。」

為什麼不能在一起啊,因為他們都是男生嗎?

高中的時候他看著他們第一次接吻的照片,目瞪口呆。

他知道角名拿著手機紀錄身邊的事情,偶爾傳給他的爸媽,偶爾傳給他妹妹,他們就算不在角名身邊也熟知他身邊大大小小的事情。

角名不太說話,喜歡用手機,宮侑一直理所當然覺得角名就是因為手裡的手機離家最近,是他在兵庫和愛知唯一的連結。

治後來在家說侑有病吧,整天對著手機笑得像個笨蛋,侑說這是他和角名最近的距離。

他私自把角名傳的任何帶有愛心的貼圖當成了喜歡,畢竟這個人是角名,角名在手機上有自己的語言。

所以他問他是不是要傳給家人看。角名雲淡風輕,說除非他假期不想要回家了。

從此以後侑也沒有輕易的說出過喜歡。

說了也不會有結果,從一開始他就深刻的意識到,說出喜歡不如他對角名動手動腳,讓他們彼此習慣互相的存在。

侑覺得角名對此習慣良好。

但就算習慣了,他也不覺得角名對他們的關係有多在意。

他們第一次那樣親密的擁抱,在一個他們自己都不熟悉的地方。那個更衣室裡,他一心只想在角名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記,最後記憶裡最深刻的卻是出去的時候,角名聽了治的提醒,一腳踹翻他,那看著他的眼裡有些羞惱的意味。

讓侑簡直爽到最高點。

角名和治有些話說的沒錯,他就是個流氓、垃圾,只顧自己想要就要,就像角名和他們討論大學的時候住不住學校,他拉著抗議的治說,他們一起住。

這樣他們大學也在一起。還可以繼續維持著這樣詭異的關係。

結果治也沒有和他們住在一起多久。

侑從來不是會委屈自己的人,上了大學,進了職業隊,他就直接把那人吃乾抹淨。

在治眼裡這是他們關係更加穩固的證明,只有侑知道,那晚發生時,角名在他的耳邊輕喘著,他想讓角名叫他的名字,翻來覆去角名也沒吐出半個字。

簡直太打擊了,有違侑以往的自信,所以治搬出去以後侑一點也沒收斂,一有時間就拉著角名胡來,誓要逼得角名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他即便是只失控叫了一次侑的名字,侑就可以興奮很久。

結束的時候角名扯著他剛披上的衣服,閉著眼睛叫他垃圾,語氣裡還帶著點甜膩,他自然的湊過去以唇角蹭著他的唇角,什麼也沒說,然後問他:「覺得爽的話要不要再來一次?」

角名直接給了他一腳。

唉,熟悉的一腳。

如果要侑來說,他們之間的關係可能也不是只有喜歡能夠概括,僅有喜歡不能夠維持他們從高中到現在長達十年的混亂關係,是因為從來沒有得到過,所以才覺得分外珍惜可貴而已。

因為可貴,他在這件事情上從來沒有嘴上花花過,於是早上在陌生的被窩醒來的時候,侑渾身酸痛,一臉懵,回憶起這句自己問的話,還有夢裡角名說的他要搬出去,就更懵。

我是誰?我在哪?

「起來了就去洗漱。書房都是你的味道。」角名有些冷淡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還有,待會被子跟枕頭自己拿去洗。」

侑先拋開昨天晚上自己嘴上沒門的事,對著倚在門口的角名抓狂:「你都願意把我搬進來了為什麼還讓我睡書房?」

他抓起身上的棉被,發現這個備用棉被還是他自己準備的,心裡想這個真的是該丟了,角名都不讓他進房間了。

角名打了個哈欠轉身,看起來很想再睡回去,懶得安撫:「書房離玄關最近,我沒把你留在玄關就不錯了。」末了頓了頓,「一身酒氣就不要想著睡房間了,別跟我說你還在夢裡。」

侑:反了天了。

但他自己也受不了自己身上的味道,起來洗完澡之後又認命把被子抱到玄關,準備待會送洗,就看到玄關鞋櫃一團亂,叫道:「這是誰搞的??」

過了一會,角名從房間裡探頭看一眼,「你。」接著又道:「昨天有人抱著鞋櫃情深意切問他“你是不是喜歡我”,我實在不好意思打擾你們。」然後縮了回去。

侑:「……」

鬼和鞋櫃說啊,不是沒聽到他前面還說了句角名吧???

但他也知道昨天是自己任性硬要回家,明明也可以睡治那裡,反正人是他灌的他要負責。

只好認命捲起袖子開始整理。

整理整理著發現不對,角名對他問的那句,真的沒什麼反應嗎?就這樣?直接當成對鞋櫃說?

他胡亂把鞋子塞回鞋櫃,一邊覺得這些鞋子就沒一個能好好待在櫃子裡的,他怎麼可能對一個鞋櫃表鍾情,呵。

勉強塞完以後又馬上奔回房間,看到躺在裡面看書的那個人的時候,他又停了下來。

角名身上已經換下浴袍穿了休閒T,看起來早上出去過,侑看了一眼房間裡的時鐘,現在已經十一點了,他睡了超過十二個小時。

或許是在一起久了,就算沒有互通過心意,侑覺得自己至少有……五五開的把握可以聽到自己想聽的答案,一個薛丁格的機率。

他走到床邊,翻身上床,試探的把人攬到懷裡。見角名沒什麼動作,也沒有抗拒,他突然就安靜了。

角名放下手裡的書,也沒看他,「我曾經想問你,你是不是不喜歡我。」

結果昨天有人問他,你是不是喜歡我。

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高中的時候他還會笑著引角名多說話,角名總是瞥他一眼愛說不說,但十次裡總有九次搭理他,後來在場上也都是角名主動找他的,他對此很滿意,也不管這是不是攻手跟舉球員之間必備的溝通。

從這件事情可以知道角名並不是一個不會主動的人。

但他從來沒有主動結束這段有些荒謬的關係,有時候也會回應他。

所以他們是不是一直都想岔了?

在侑陷入沉思的時候角名繼續道:「後來我覺得好像沒必要問,我們之間又不只是喜歡而已。」

比喜歡更複雜一點,比他們都愛好的排球更更複雜很多,只是信任跟陪伴一直都沒有減少。

侑突然打斷角名要說的話:「我覺得、」這個聲音裡猶帶笑意。他下巴還靠在角名的肩上,說話一頓一頓,「已經是這樣的關係了,你其實可以直接說你喜歡我了。在我面前完全不用覺得害羞……啊痛!」

這個得意語氣讓角名直接給了他一個毫不留情的肘擊,在侑捂著肚子吃痛的時候,角名轉身直接下床,俯身對他道:「已經是這樣的關係了,就不用計較我說不說喜歡了吧?你看來可以自己幻想的很開心。」

侑:……

不是啊!!!

有些人就這樣失去了聽那人對自己說喜歡的機會……不,好像也不是。

時間倒回昨晚,如果他晚那麼幾秒睡著,或許可以聽到那小得像是蚊子的聲音,說:「是啊。」我是喜歡你。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