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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州清光收到一瓶濁酒。
根據審神者描述,酒精濃度不高,喝起來帶有明顯甜味,冰過更好喝。於是她在開辦酒會之前,早早將酒瓶放入冰箱,然後在席間與一掛姊妹好閨蜜分享。
然而,她好像,不小心把月亮給灌醉了。
起先是三日月不斷給身旁的人斟酒,再來她變得多話,笑聲更是清朗起來,然後,她就軟軟的躺下,臉頰上帶著明顯的紅暈。
至少三日月沒有什麼脫軌之舉,除了挪動到一期一振身旁,然後抱著一期一振磨蹭,畢竟是本丸公認的夫妻,眾人也就見怪不怪。

「御前大人……」三日月躺在疊蓆上囈語,一期一振覺得妻子撒嬌的模樣可愛極了,伸手摸摸她那夜色長髮,又將披蓋在身上的外套拉高一些。
「討厭,不要脱人家衣服。」
什麼?喧鬧的聲響頓時寂靜無聲。
「色狼。」
不好,三日月到底夢見什麼!一期一振想遮住三日月的嘴,手掌才靠近,三日月倒是先說出那爆炸性的話,「哼,怕被發現就不要在外面做。」
一期一振險些被酒嗆到,天啊,三日月肯定醉得不輕才會這般胡言亂語,這下可怎麼辦才好?他眼角瞥見兩位好同事露出曖昧的笑容,鶯丸甚至用兩手摀住平野的耳朵。
「好像有點──短刀不宜。」鶯丸笑笑,「一期,帶你夫人回房吧。」
「反正三日月醉了,一定不會記得晚上的事。」鶴丸掩起嘴唇憋住笑意,還是擋不住那張愛開玩笑的嘴。
一期一振知道他想說什麼,狠狠瞪了他一眼,可反倒讓鶴丸噗笑了出聲,「不要太激烈喔。」

「啊,不可以,會流出來,我說章魚燒的麵糊。」身為本丸風俗敗壞成員,青江當然得抓住機會調侃調侃。
「青江。」石切丸出聲制止。
青江科科科的笑了,湊在石切丸耳邊給他介紹新名詞,撿屍。
喝到不省人事會被帶走喔,帶去房間喔,接下來就是嗯嗯啊啊啪啪啪。
「我說神刀大人,那是你的同門師妹吧?這樣沒問題嗎?師兄不是應該要保護師妹的嗎?」
石切丸其實相信一期一振品行端正,但有時候會見到三日月氣呼呼地抱著枕頭回到三条部屋,隨便找個被窩鑽進去生悶氣,翌日清晨,他便會見到一期一振帶著歉意前來,而三日月總是躲在他們身後送上幾句色狼之類的形容詞。
所以一期一振趁機吃豆腐,並非無可能。

「我……」
看石切丸已然動搖意志,青江決定幫他一把,「我曾和吉光大人與宗近大人共事,交給我就對了。」

幫石切丸一把,用自己的方法,耶嘿。

「喔齁,吉光大人是不是想回味豐臣時期那些刺激的夜晚?我是說拉著宗近大人在大阪城探險。說起來,夜裡有時會聽見美妙動人的叫聲,吉光大人可清楚關白大人那時帶回什麼新寵?嘛,我想當時稀奇現在也未必,我有時也在本丸聽到類似的聲音。」

石切丸聽著覺得罪惡,拿師妹名節換她夜晚安穩到底是否值得?三日月,對不起,他內心不斷道歉。

「笑面殿下,請、請您不要說了。」一期一振不敢轉頭去看短刀們的臉,他覺得自己苦心經營的好哥哥形象肯定破滅無蹤。
這下可好,如果帶著三日月回房,同伴們會怎麼想?可又不能放任三日月在此胡言亂語,這該怎麼辦才好?
『撿屍撿到天下五劍,你行你厲害。』一期一振可以預見鶴丸會如此挖苦他,八成還會在他耳邊說香豔刺激吼嘖嘖嘖。
「石切丸殿下,三日月……今、今晚讓三日月殿下回三条那邊睡吧,我、我我我先帶她回房了。」

「御前大人……」懷中的三日月又一次囈語,一期一振想起方才的尷尬,決定加快腳步。
他將三日月輕輕放下,鋪好了床,為妻子解開厚重的衣物,才將她抱進床鋪。
「一期……」三日月換了個稱呼,皺起眉頭低吟,其中好像夾著一點不安穩的情緒。
一期一振覺得大概是酒的後座力上來了,打算去取點溫水好讓三日月舒緩;才緩緩起身,三日月就拉住他的褲管,他的伴侶又換了一個稱呼叫喚。
「吉光你要去哪裡?」
「哪裡都不去。」一期一振握住她的手,貼上自己的臉頰,「我在這裡。」
三日月微微睜開了眼,又閉上眼,反覆數次,這才露出笑靨,緩緩說道:「抱我。」

隔天一期一振依舊挨了斥責。
三日月不記得自己說了什麼。月亮只知道自己很不開心,她一早醒來除了頭痛,還發現自己只穿一件單薄的睡衣,領口有些鬆垮,一期一振又抱著她,怎麼想都是趁火打劫,大概覺得在三条的房間裡來一發很刺激。
一期一振只覺得有理說不清,被冤枉了,想想還是得解釋清楚,於是他湊進三日月耳朵旁,小聲將昨夜的事全說了。
三日月不太記得自己說了什麼,可她記得記己在夢裡被脫了衣服,而自己竟然在酒意之下說出口,這訊息對她而言豈止晴天霹靂,可說到底,都是一期一振的錯吧!
三日月面色通紅囁嚅著,「……都是你不好。」
「這怎麼怪我了?」
「是你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