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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免費送人的就要討回代價05(完)

　　想不起來發生什麼事情──只記得男人來了，指名他彈奏，然後他喝了酒……酒！

　　被禁止發出聲音，醒來以後仍在男人懷中的善逸，慌亂地千思萬緒不斷轉著，想不起來發生什麼事，身體怎麼可以靠這麼近地抱著，男人厚實的胸膛靠近著自己。
　　卻又發現摟著自己的男人神色嚴肅，眼神並不在自己身上，屏氣凝神地在注意著什麼──

　　兩人躺在被褥中，房間的燈光已暗下，外面的喧囂比稍早的時候略顯安靜，午夜已過，到天亮以前，將是花街漸漸入眠的時刻。

　　善逸昏睡了超過一個時辰，這當中宇髓佯裝與他親熱，要來了被褥和毛巾，只有幫男孩將身體簡單擦拭，看男孩沉沉地睡下，他演戲演到底，衣服半脫著，手枕在『善子』黃色的腦袋下，躺在男孩身邊。
　　看起來是就是恩愛過後愛侶，溺愛地摟著對方入眠。

　　白髮男人摟著「愛人」，表情非常嚴肅，就在剛才，他聽到了一個奇怪的聲音，聲音從牆內到屋頂，似乎是沿著建築物的內部移動。
　　他立刻叫醒還在昏睡的善逸。

　　「注意聽。」男人壓低聲音說著。
　　善逸這才認清自己尚在任務中，立即提高注意力，除了附近男女情話，樂器與歌唱聲，房屋本體──有個詭異的移動聲。
　　那聲音正漸漸接近這間蘭房，音柱已立刻坐起身，男孩也隨之動作，兩人不顧身上的衣衫凌亂，慢慢地站起身來，昏暗地房內，只見一高一矮的身影，裸露的上身……
　　咚咚咚──客倌──我們善子的時間到了──

　　老鴇突然敲門。原本在房頂移動的聲響，一下子轉了彎，快速地漸行漸遠，不見了。

　　「嘖！」男人大聲嘖了一聲。

　　門外老鴇以為是打擾到男人興致，連忙又道歉，「抱歉、失禮了……打攪您……」腳步聲慢慢遠去。

　　「你覺得那是什麼？」男人問道。
　　「蛇？像蛇一樣？但那是鬼的聲音沒錯。」不會聽錯的，善逸的耳朵從沒聽錯，是鬼，雖然一下子就不見了，但絕對是鬼。
　　腰間沒有刀。但是神經緊繃的善逸，直覺地想拿起日輪刀。

　　「找了這麼久，倒是露出一點尾巴。」男人勾起嘴角，眼神繼續在房頂巡視，只想再多找一點蛛絲馬跡。

　　「好可怕……」善逸突然雙腿軟了下來，發出一陣哭嗓，「鬼、鬼、我這裡真的有鬼……」

　　「笨小子。你再繼續嚷嚷，外頭等一下又會擠滿人。」

　　善逸回過神，呃，他還在昏暗的蘭房，這身黃色和服掛在腰間，坦露出結實的上半身，但和對面那個同樣露出上半身男人比起來，這個身體還是顯得單薄點。

　　「──我們、你、剛才到底對我做什麼──」他還視著房內，桌上傾倒的酒杯，地上的被褥，自己亂糟糟的頭髮，跟男人手臂上不明所以的抓痕──
　　鬼很可怕，但現在眼前此時此刻更想知道的事──
　　外面透進房內的月光，照在白髮男人的臉上，男人勾起嘴角，善逸看著，竟覺一陣悸動。

　　「畢竟你是第一次啊。」男人彎下腰慢慢靠近男孩的臉，「本大爺不甚滿意呢。」

　　「什、什麼──」男孩眼看著又要叫囂，男人手指輕輕抵上嘴唇，「我說了，你再叫我會再親你。」
　　一瞬間，好像一顆炸彈從頭上炸開，若是點起燈來，會看到善逸臉紅得像颱風前夕的晚霞，紅到耳根。

　　腦中浮起一個畫面：自己在男人的懷抱中，男人的手撫慰著自己。

　　「我、我、啊啊──唔？」後腦杓被大手扣住，男人的臉瞬間靠近，嘴唇再次被堵上，剛好老鴇陪著笑臉輕輕地推開拉門，正要跟客人說明時間已經超過……
　　男人巧妙地轉過身，沒讓老鴇發現衣衫不整的善逸平坦的胸，婦人的角度只看到半裸的男人正吻著個子嬌小的善子，兩個人難分難捨，只好臉紅紅地輕輕關上門，在門外說道，「那個、客人、我們善子是第一次啊……」

　　天已漸漸明。
　　花街漸沉眠。

　　善子紅通通的臉遲遲無法冷靜，少年拖著疲累的身體回到休憩的空間。
　　被姊姊們圍上來，平常應該會覺得很幸福的事情，善逸只有頭昏腦脹地乾笑敷衍回答……

　　啊──

　　忐忑但總必須面對的──等待下個夜晚，進入真正的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