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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茄

他做了一個夢。
夢裡，有那個蜜糖似的眼睛。
眼珠子裂開了，那裡長出了一個女孩，眼睛水亮含笑如蜜。
令他發寒。
「我叫山茄。」女孩笑了聲，鈴鈴噹噹。
外頭雨聲滴答滴答。
她把玩著頭髮，唱起歌：「千萬別接觸從眼睛長出來的少女，她會降下斜雨，被淋到的人們將被斬斷魂魄，被她吞食。」
她勾起嘴角朝他看去，「你呢？」
他驚醒，外頭雨整夜沒停，「什麼鬼夢。」
早上九點半，他刷牙洗臉一番就出門買早飯，雨算是停了。
放空走在買早點的路上，耳邊傳來誰的歌聲：「小心從眼睛長出來的少女，她不屬於天上地下，卻會吞食人間。」
在他後面十公尺左右，那裡站著一個女孩，銀鈴的笑聲傳入他耳裡。
那是從眼睛長出的女孩。
他驚愕的揉揉眼，那身影早沒了。
等著早餐的時間，天空滴答滴答飄下了雨。
「小心從眼睛長出的少女，雨是她的分身，是她的進食時間。」
三尺外女孩就笑著看她，頭一歪、嘴一笑，雨霧遮住了她的臉龐，宛如面紗。
他管不了早餐，撒腿就跑了起來。
四周沒了建築物、沒了人、沒了車，整個世界只剩天和地。
女孩在他一尺內，「小心從眼睛長出來的少女，雨霧是她的身軀，而你已成為她的囊中物。」女孩小巧的手將他的臉捧起，「對嗎？」燦笑如花。
雨霧中，「哎呀小哥哥怎麼就這樣不見啦啦啦啦啦啦啦──」

「別夢見從眼睛長出來的少女，那是蠶食夢與現實之間的花之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