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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載而歸!」手捧著各式女用化妝品的青年無視男人鄙視的神情,揹著從各棟房子裡搜刮的化妝品朝他走來,貝納狄朝他翻了一個白眼,隨手從推車上撈了一個頭骨被殘忍砸破的頭顱丟給對方道:「丟掉太浪費了,你把這些吃了吧。」 「我不吃生的!你要我說幾遍!」看著黏糊的腦漿流到自己滿手,唐跳腳的將頭顱丟回貝納狄身上,後者不耐煩的嘖聲,從腳邊撈了一罐不明液體並到入頭顱中,將點燃的火柴丟入頭顱中後說:「好了,熟了。」 後者抽了抽鼻子,雖然聞不出甚麼味道,但是看見罐子上寫著大大的汽油兩字後瞬間變了臉:「你竟然倒汽油!你是要毒死我嗎!」 「你一個死人怎麼那麼囉嗦!」貝納狄像是不耐煩似的將頭顱丟到對方手上,唐看著手中看不清面貌且熊熊燃燒的頭顱嫌棄的又丟回對方手中:「胡安做的都比你好看!」 「那小鬼才不敢做這種東西!給我心懷感激的吃!」頭顱又回到唐的手中,唐看著已經燒黑的腦漿後又一臉嫌棄的扔回貝納狄手上,但一轉眼那顆腦袋又被塞回自己手上。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吵著,那顆燒黑的頭顱在空中流轉許久,最後在兩人不知不覺的爭吵中摔落在地,『啪噠』一聲,紅黃伴隨著焦黑的黏糊腦漿流瀉一地,兩人看了一眼,最後沉默的各自收拾著自己的物品準備回去聚落。 「真的不吃?」貝納狄看著在一旁烤著斷手的唐道:「燒掉就沒了你可別後悔。」 「不吃啦!我自己用的都比較好吃。」唐啃著烤得酥脆的斷手回應,聽見對方的回答,貝納狄將眼前的人頭小山淋上了汽油,隨後一根細小的火柴像是旋風般地將這些人頭全數吞噬殆盡。 D區聚落今日又消失了一個。 兩人各自帶著自己所需的戰利品回到聚落裡。大家看著幾乎空手而歸的兩人有些疑惑,當阿朗薩問起時,唐倒是很乾脆的回答:「我覺得那邊挺舒適的而且沒人住,要不我們搬……好痛!」 「傻子我們只燒了頭沒有燒屍體。」貝納狄收回腳低聲說著,但站在他們身前的阿朗薩早就聽得一清二楚,他深吸了口氣,瞬間後悔讓這兩人出去尋找物資。 「你們兩個,又把別人滅村了是嗎?」阿朗薩痛心疾首眉頭深鎖像是一個對年幼孩子操碎了心的老爸對著兩人唸道:「跟你們說了多少次不能一言不合就跟別人開幹,你們到底是哪裡聽不懂?」 「哪有一言不合,對方一看到我就開幹了。」貝納狄攤了攤手,滿臉無奈又無辜的模樣差點讓阿朗薩直接氣到中風,他深吸了幾口氣試圖讓自己情緒保持穩定,最後只能無奈的揮了揮手讓兩人離開,他忘了貝納狄在外頭也算是個惡名昭彰的獵人,雖然在這個聚落一直都很收斂,但到外頭可就沒人能夠控制他,也無法控制別人想殺他的念頭。 當晚,貝納狄入睡前想起那人死前說的話,他思考了一會,從今日收集的袋子中翻找了一會,確認所有東西都沒有異狀後便將袋子塞回大衣下,到了深夜,被他壓在大衣下的袋子隱隱發出了幽光。 隔日一早,貝納狄睜開眼,外頭罕見出現的陽光照得他腦袋有些糊塗,只覺得身旁有一個為冰且僵硬的物體,他轉過頭,正好看見瞳孔放大,表情僵硬且蒼白的唐直視著自己,兩人互瞪著對方幾秒,隨後不約而同的發出慘叫,唐想抬手遮住自己未上妝的面頰,但貝納狄卻扯著他的手跌到床下,一上一下的姿勢讓聽見聲音趕來察看的鳳有些尷尬。 「打擾了。」深藍色長髮的女人看著唐趴在貝納狄胸膛上的模樣忍不住撇開眼,她已經有些搞不清楚這聚落裡大家的關係了。 「你們好吵打擾到我睡覺了。」雪白髮絲的少年從鳳身後探頭出來,滿臉不悅的神情一瞬間就被鳳用手擋了起來。 「記得,小聲一點。」鳳在說完這句話後就將門關了起來,順便帶走了身後正發著起床氣的波姆。 連一句解釋都來不及說出口,兩人只能維持著尷尬的姿勢看著他們離去,唐單手遮著臉,身上還穿著粉色的睡衣,貝納狄發現對方身體隱約顫抖著,他想把對方從身上推開,卻發現他的右手跟唐的左手像是被強力膠黏住般緊握在一塊,不管他怎麼出力,自己的右手都像是石化一般絲毫不動。 「喂!屍體你快起來!」 「我的臉被看光了……我沒有化妝……」唐單手掩面喃喃自語著,要不是自己的手跟對方緊黏一塊,貝納狄真的很不想理他,他環視了房間一圈,發現自己跑來了唐的房間,見到對方仍跪坐在地一副失落的模樣,貝納狄連拖帶拉的將對方拖到梳妝台前。 「行了吧你快畫!」看著對方眼眶含淚的拿著筆畫起妝,貝納狄只能抬著手蹲在一旁耐心等著。 同時也趁現在讓自己冷靜下來思考發生什麼事情。 到睡覺前都沒發生任何事情,所以事情發生時肯定是他們睡著的時候,但自己睡眠並沒有很深,甚至只要有人經過房間門口自己都會醒來的程度,肯定發生了甚麼事……貝納狄想起了聚落裡對聲音事物最為敏感的人,但卻想起對方前幾日出了遠門,要到明天才會回來。 「怎麼剛好這時候……嘖!你好了沒啊手很酸欸!」右臂隱隱發出痠痛的信號,看著還在上妝的唐眼中還帶著淚花,貝納狄深吸了口氣,忍住直接將對方拖出房間的衝動繼續等待著。 等妝畫好之後兩人總算是能好好地坐下來談論這件事情,兩人同時使盡的想要拔開手卻徒勞無功,最後貝納狄看著唐許久,突然說了一句:「你現在只能算是一個死人對吧?」 「算是吧……等一下你要幹嘛!把刀子放下來!」唐另一手慌忙地抓住貝納狄緊握匕首並朝自己砍來的手,兩人一時間角力了起來,只見貝納狄表情嚴肅且用著絕不容許對方拒絕的口氣說道:「喪屍就算少了一條手臂也沒關係吧!」 「我會痛啊!要砍也是砍你自己!」兩人在房間內抓著彼此的手僵持不下,貝納狄沒料到對方的力氣比他想上的大上許多,兩人在房間內一路扭打最後出現了奇怪的姿勢,貝納狄趴在唐的身上並將他的雙手壓在頭頂上,腳還卡進他的雙腿中,唐身上單薄的睡衣被扯出幾道口子露出死白的肌膚,而貝納狄身上的黑色單衣也被扯的有些鬆垮,脖子和手臂上被抓出了許多鮮紅的痕跡,莫名的畫面完整的映入來叫唐吃飯的胡安眼中。 他不知道貝納狄也在這裡,而且還用著像是非禮的姿勢壓著唐,而房間的兩人在胡安開門的同時看向他,見到他臉上那充滿驚慌疑惑恐懼等多種情緒混和的複雜表情後,終於意識到他們現在此時的動作有多不妙。 「對、對不、不起!咩──」 「等等!胡安等等!」 「小鬼站住!」 那雙綠眸裡滿溢的水光終於控制不住,被各種衝擊的胡安承受不住眼前的畫面哭著逃開,速度快的連兩人的呼喊都被他拋到腦後,像是羊叫的哭聲引來附近許多人的注意,大家不約而同的聚集到唐的房間門口察看,正好看見了仍維持同個姿勢的貝納狄和唐。 隱約還能看見幾個閃光閃過,唐只覺得自己的理智瀕臨極限,一腳將身上的人踢翻後,尖叫著在眾人驚訝的目光裡拖著還沒從地上爬起身的貝納狄跳窗逃離。 「都是你!都是你這傢伙害的!」躲在某處無人的倉庫邊,唐單手掩面縮在陰暗處哀號著,他努力忍住想哭的衝動以免糊掉臉上的妝,身旁滿身傷的男人卻只是雙眼無神的看著晴朗的天空發呆。 「關我甚麼事……」貝納狄摀著鮮血直流的鼻子氣若懸絲的反駁。 身體隱隱作痛,被對方拖著好一段距離撞翻了不少東西後發現自己還活著,貝納狄已經不知道自己單純是運氣好還是命大了。 「一定是你幹了甚麼事情才會變成這樣!我的名聲都要被你毀了嗚嗚──」 「我才無辜吧,明明是你不肯配合才會變成這樣。」 「配合你把手砍掉?鬼才配合你!」唐發出尖銳的叫聲,貝納狄想遮住耳朵卻發現自己兩隻手都沒有空閒,只能盡量的把頭偏離對方,但馬上又被唐一把抓住領子搖晃,貝納狄被對方搖得七葷八素,只覺得好像有更多東西要從鼻子裡面衝出來了。 等到唐總算冷靜下來後,總算意識到旁邊滿臉血的男人已經快要被自己搖到昏過去時,毫不猶豫的兩巴掌搧到對方臉上,看見他的雙眼恢復以往殺氣騰騰的模樣瞪著自己後才鬆了口氣。 「所以呢?現在該怎麼辦?」唐沒好氣地問著。 「先回我房間,我有事情要確認。」貝納狄摸著總算止住血的鼻子,抹掉臉上的血跡順邊擦到對方的睡衣上後無視對方憤怒的視線道:「大概能知道原因是甚麼了。」 「甚麼原因?」迫於無奈,唐只能被對方牽著手前進,卻看見他沉默了幾秒後開口:「是詛咒。」 唐的表情先是滿臉疑惑然後轉變成不可置信最後變得一臉驚慌,他停下腳步舉起兩人被強迫緊握的手喊著:「你跟我說這東西是詛咒?你在跟我開甚麼玩笑!」 「吵死了我也只是推測而已,不想去就自己把手砍斷留在這裡不就好了!」 「詛咒不應該是那種……」唐左右思考了一會,說:「那種抓交替跟鬼纏身最後死人的那種東西嗎?」 「我現在牽著你的手就非常想去死。」貝納狄冷聲回應:「昨天的那個聚落,有個傢伙有晶核卻遲遲不發動異能,死之前一直喊著要詛咒我們兩個,所以我要回去找那個晶核。」 「這個詛咒有點爛。」唐下了定論,貝納狄卻直接朝對方翻了一個白眼道:「現在中招的傢伙哪有資格說爛。」 兩人一路拌著嘴,但又極有默契地選擇避人耳目的路徑回到住屋區,貝納狄眼尖的看見自己的房間門大開,一人摸著肚子,臉上帶著像是吃飽飯後的滿足樣走出自己的房間,身後的唐探出頭,看著那黑髮的男人,用著疑惑的語氣道:「那不是老酒嗎?他怎麼會從你房間走出來?」 「我怎麼知道。」兩人加緊了腳步,對方看見他們兩人的身影絲毫沒有躲避,反而舉起手道:「嗨!」 「你房間裡的糖味道有點淡欸。」陳年酒摸著肚子對著喘著氣的兩人打了一個嗝說:「我覺得放太久會長螞蟻所以就全吃乾淨了,垃圾我有幫你丟掉喔!」 「糖?」不祥的預感從心頭升起,貝納狄推開對方衝進房間裡,如他所想的,放在大衣下的布袋扁平的躺在垃圾桶裡,裡面的物體像是消失般的連一點屑都沒留下,他的臉色變的鐵青難看,空著的左手一把扯住老酒的衣領吼著:「你給我把東西吐出來!」 「欸欸?那不能吃的嗎?」對方一臉訝異,後面的唐忍不住扶額嘆氣,他知道老酒的食癖又犯了。 「廢話那些都是……現在馬上給我吐出來!」發覺自己差點說出不該說的東西,貝納狄一把將對方壓到了牆上惡聲惡氣的說著:「給你一分鐘的時間吐出來,不然我就殺了你。」 「這太難了啦──話說你們兩個怎麼牽著手?」像是轉移話題般的指著兩人緊握的手,貝納狄也在不理睬對方的疑問,拔起腿上的匕首打算直接物裡取出對方吃下的東西,一旁的唐見狀急忙用力扯動兩人緊握的手,匕首在老酒驚訝的目光中擊中在他面頰旁的灰色牆面上。 清脆的聲響迴盪在耳邊,唐拉著已經氣紅眼的貝納狄對著還處於驚訝狀態的人大吼:「老酒快逃!他是真的要殺你!」 「放手!不然我連你一起砍!」被對方抓腰攔著的貝納狄揮舞著匕首威嚇著用盡全力攔住自己的唐。 「冷靜!肯定還有其他辦法可以讓他吐出來!你砍他阿朗薩會生氣的!」唐顫巍巍的看著匕首數次從眼前揮舞而過,冰冷的刀鋒幾次擦過他的肌膚,儘管害怕對方真的直接將匕首捅到自己身上,但他還是緊抓著對方直到老酒消失在他們的視野裡。 「關我屁事!那種東西吃下去很快就會被消化我現在不取就沒時間了!」貝納狄吼的大聲,附近似乎又因為他們的聲響開始聚集人潮,唐扯著對方衣服強硬的將人拖進房間內並將房門上鎖,兩人疲憊的坐在地上喘氣著。 唯一的線索也斷了,唐和貝納狄兩人經過一早的奔波神色都變得有些疲憊,連早飯都沒吃的他們都有些飢腸轆轆,但又無法用這種姿態去外面找東西吃,看著唐似乎已經開始對著自己的手流口水,貝納狄正思索著還有甚麼辦法時,門外傳來小小卻清脆的敲門聲響。 「叔叔!出來玩!」女孩稚嫩的聲音從門後傳來,原本已經開始對貝納狄的手開始恍神的唐瞬間清醒過來,兩人用眼神互相傳遞許多訊息,最後不約而同看向彼此緊握的手上。 『怎麼辦?』唐的眼神裡充滿了混亂,他可不想被一個孩子誤會成有甚麼奇怪癖好的怪叔叔。 『我怎麼知道怎麼辦,裝死吧。』貝納狄瞪著對方,身後卻又傳來女孩的聲音:「老酒叔叔說叔叔和唐叔叔都在房間裡玩!我也要一起玩!」 陳年酒!兩人面色鐵青,心裡不約而同的萌生出殺掉那傢伙的想法,女孩似乎不懂何謂放棄,只聽見她小小的跑步聲跑遠,隨後又像是拖著甚麼異物跑回房門前,喀搭一聲,原本緊鎖的房間門鎖瞬間鬆了開來。 女孩從椅子上躍下,手拿著鑰匙的身影推開門板逆光而入,卻見到貝納狄用怪異的姿勢躺在床鋪旁,右手塞在床底下乾笑著說:「今天沒空,你去找其他人。」 「再找甚麼東西嗎?」 「我等一下就找到了你趕快出去順便把門關好。」 「是唐叔叔耶!你們在玩躲貓貓嗎?」女孩掀開貝納狄用來遮掩的床單,對著看著單手摀住自己面頰幾乎把自己當作一具徹頭徹尾的屍體唐笑著:「我找到你了喔!叔叔快出來!」 「不絕──喔我找到你了。」找尋女兒的施不該從門口探頭,正好瞧見了自己可愛的女兒繞著坐在地上面如死灰的兩個大人玩鬧著,他眼尖的瞧見兩人緊握的手,一把抱住朝自己奔來的女兒開口:「我都不知道你們進展到這種關係了。」 「我們甚麼關係都沒有!」唐接近崩潰的尖叫著:「我們被詛咒了手完全分不開!連東西都沒得吃我快受不了了!」 「我知道詛咒喔!」施不絕在自己的父親說話前搶開了口道:「爸爸說的故事裡面,詛咒都是靠親親解除的喔!」 兩人同時瞪向施不該,眼裡滿是譴責的視線,對方卻聳了聳肩回答:「她已經八歲了,有些事情讓她提前知道沒什麼不好。」 「所以你們兩個要試試看嗎?用親吻的方式。」施不該的臉上揚起一個奇異的笑容。 「我不要!」唐第一個反應過來,另一手指著貝納狄滿是唾棄的面龐喊著:「親他我還寧可去親外面的喪屍!」 「我才不要親屍體!感覺就很臭!」貝納狄也反對,無視一旁的憤怒視線逕自嫌棄,施不該看著兩人滿臉拒絕的模樣只是攤手道:「只是一個辦法,你們不要的話就相親相愛牽手一輩子吧。」 「話說你那詛咒的故事是從哪裡聽到的?」唐疑惑的問道:「怎麼可能有那麼簡單破除的詛咒。」 「睡美人。」 兩人一時間無言以對,看著他們沉默了許久,施不絕看了看地上的兩位叔叔又看向施不該,語氣裡帶著疑惑開口:「叔叔他們不親嗎?」 「叔叔們可能害羞,我們先去別的地方玩。」施不該看著已經憋得滿臉通紅的兩人,牽著自己女兒的手就往外走去,施不絕眼神裡有些失望,但還是乖乖地跟著走出房間。 「叔叔加油喔!」在房門關起前還不忘貼心地替房間裡的兩人打氣。 兩人看著關閉的房門,沉默許久後貝納狄先開了口:「你覺得斷手的選擇好多了對吧。」 「是好很多但是你休想砍斷我的手。」深知對方的企圖,唐緊盯著對方怕他來一個出其不意,但貝納狄仍維持同樣盤腿的姿勢坐在地上似乎在想些什麼,唐看不清他被瀏海遮住的表情,兩人又陷入謎樣的沉默裡,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時間似乎過了正午,強烈的飢餓感讓唐腦袋有些混亂,他有些把持不住自己的思想,盯著貝納狄的手吞了口口水。 「果然還是親了吧。」就在唐舉起他們兩人緊握的手準備偷咬一口時,貝納狄突然開口,平靜的語氣讓唐腦袋瞬間清醒過來,他微張著嘴,表情有些愕然的看著一臉認真的男人,過了幾秒才發出一個疑惑的音節:「啊?」 「試試看也不會少一塊肉。」貝納狄表情認真的模樣讓唐的背上留下了冷汗,他摀住自己的嘴瘋狂搖頭,卻被對方一個蠻力壓在地上,看得出他眼裡也是一片混亂,唐掙扎著,最後還是忍不住一個手刀用力劈在貝納狄的脖子上並用盡此生最大的音量吼了一句。 「非禮啊──」 拔高尖銳的嗓音迴盪在整個聚落內,過沒幾秒的時間就看見阿朗薩踢開了門,其他人從他的身後探出頭想看裡頭發生了甚麼事情,正好看見哭的梨花帶雨的唐跟失去意識趴在他身上的貝納狄。 「阿朗薩救我!」唐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喊著。 - 『哈哈!見識到我異能的威力了吧!你這可惡的獵人!』一個聲音響徹在腦海裡,貝納狄皺了皺眉頭,還有些搞不清楚發生了甚麼事情。 『這是我們聚落的詛咒,只有一人的你是絕對解不開的!』聲音繼續說著:『你就跟那傢伙一起去死吧!』 「你的詛咒的很爛,連那傢伙也這麼說過。」貝納狄回應對方,果不其然的聽見對方嘶吼著:『閉嘴!』 「所以呢?解開詛咒的方法是甚麼?」 『哼哼!告訴你也行,反正你也做不到。』聲音裡帶著滿滿的得意,要不是知道自己昏過去,貝納狄真想把對方找出來再打一頓。 對方說出了方法,貝納狄皺起了眉頭,不發一語。 - 聽了施不該的一番解釋後,阿朗薩總算知道發生了甚麼事情,他無奈地看著坐在床邊啜泣的唐跟被打昏的貝納狄,鳳好心的將乾淨的紙巾遞給他擦掉眼淚,想要安慰對方卻又不知道該說些甚麼,只能安慰似的拍拍他的肩膀,而貝納狄也總算醒了過來,摸著脖子發出略為痛苦的嘶聲坐起身,一睜眼就看見幾乎所有人都在眼前,他的表情有些茫然,大腦似乎還沒完全清醒過來。 「怎麼全都在這裡?」他發出了疑問句,卻得到大家充滿責備的眼神後才想起自己做的事情,他原本想解釋,最後又覺得解釋起來很麻煩後閉上嘴。 「是施不該提議的。」最後想想錯不完全在自己身上,貝納狄決定將鍋甩到提議的施不該身上,卻看見對方抱著女孩,一臉平靜的說:「一般人應該都不會去試這種事情。」 「我也想不到辦法了啊!東西都被陳年酒吃下肚了,我還能怎麼辦!」貝納狄心情也有些崩潰,他甚至已經開始考慮切斷自己的手了。 而被點名的人從飯碗裡抬起頭,想要說些甚麼時看見身旁同樣端著飯碗的波姆伸長了筷子想要夾走他碗裡的雞腿時急忙用湯匙阻止對方,兩人在一旁爭起了一隻雞腿。 「詛咒,又是死後才發動的異能我也是第一次看到。」阿朗薩冷靜的分析著兩人的狀況道:「肯定有甚麼提示的。」 「你還記得那個人還有說甚麼嗎?」 「呃……用聚落的所有生命來詛咒我們?還有講甚麼不過還沒講完就被我殺了。」貝納狄努力回想,最後想起剛剛昏倒後的夢境,瞬間沉默了下來。 「我剛剛昏倒時聽見那傢伙的聲音。」貝納狄開口,語氣裡滿是無奈和不甘:「他說只有跟對方感受和情緒相互一致時親吻對方才能解開。」 唐也驚呆了,他突然站起身反駁著:「那是你自己夢到的吧!肯定是這樣的吧……」 但是在看見對方臉上在認真不過的表情時,唐一把揪住貝納狄的衣領搖晃喊著:「你倒是反駁一句啊!這是假的吧!」 「就說我只是夢到而已啊!」貝納狄不甘示弱的回揪著對方的衣領吼著。 「真是個惡毒的詛咒。」場面頓時變得有些混亂,大家些不知道該怎麼阻止互扯對方衣領的兩人,一旁的阿朗薩下了一個奇妙的定論,站在一旁的施不該則說:「那就趁現在來試試看吧。」 在所有人都來不及阻止的情況下,施不該壓著他們兩個人的後腦用力的撞下去。 驚訝和錯愕,以及牙齒傳來的疼痛讓兩人各自摀著嘴和臉倒在地上,剛剛施不該的做法與其說是讓他們親下去,不如說是直接讓他們兩個人的臉互撞,嘴唇被牙齒嗑破皮,嘴裡淡淡的鐵銹味嗆到鼻子內,一陣猛咳之後,兩人才意識到原本緊握的手各自分了開來。 「這詛咒真夠爛的。」貝納狄掩嘴罵著。 - 事情本該告一個段落,直到隔日起床的貝納狄發現了自己的房間門縫裡夾著一張像是報紙的東西,他打著哈欠將紙張抽出,一攤開的瞬間人也瞬間醒了過來。 上頭大大的印著他和唐兩人牽著手躲在本該無人的倉庫以及兩人被施不該強制親吻的照片,上頭聳動的標題讓男人憤怒的一手就將紙張揉成紙團。 他急忙穿好衣物準備出去尋找罪魁禍首,一開門就看見氣紅眼的唐拿著紙張朝他衝過來,鞋跟在地上發出一連串吵雜的聲響,兩人看著對方,難得出現的默契讓他們不到半天的時間就找到了罪魁禍首。 對方的房間直接被他們兩人一把火燒成廢墟,人也被打得奄奄一息送到醫務室去,阿朗薩罵著兩人,卻見到他們沒有任何反省的意思之後也只能再次無奈的放他們離開。 正當他們以為事情總算結束時,沒看見歸來的丹手上也拿著那張紙,他站在不遠處看著被責罵的兩人,默默回到自己的房間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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