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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個瘋子。

當我這麼對你說時,你訝異地挑高眉毛,而後莞爾:

「剛巧啊,Master,我也是哦。」



初見時你是被迷霧隱去足跡的形體,新宿的夢存在你對盧俊義的固執,消失的那刻你呼喊著,你的驕傲究竟何去何從?
再召喚時你看著我,笑著避談自己的姓名。
你聰明伶俐可如花展露笑靨,恰似春日的櫻花,也似冬日的凜梅,更有幾分嬌豔牡丹之相。長髮如斯難分雌雄,但你滿腔忠誠只為盡當年的救命之恩,投身善惡難言的梁山泊後,再與瘋狂合而為一。

「燕青,你知道嗎?你最好看的時候,是你看著我笑的時候。」一次結束任務後回到房間,我一如往常叨叨絮絮,說了這番話。
好看對你來說是理所當然的讚美,但你還是歪著頭,把手伸向我用力拉扯我的臉頰,直到我崩潰喊痛。
「幹嘛啊!」
你那雙翠綠的眼眸淡淡滑過我的臉,沒笑也沒多認真,語氣卻最是專注,「那Master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最好看嗎?」
「不知道啊,我看起來像愛照鏡子的人嗎?」
「當然也是笑著的時候啊。」

「我說Master啊,只要別輸給自己就可以露出笑容哦?雖然我具有二重身的能力,也雖然妳的人格也逐漸被分裂,但我們都沒有真正被自己打敗過吧?」
「因為我們都瘋了嗎?」
「瘋了才能保持理智嘛。」你理所當然地撇過頭,微微嘟嘴,「太過理智很是傷人呦。」

太過理智就會傷害自己,適度地瘋狂才能看見自我的存在,你在一次次病態的求愛與忠誠中實現自己的正確並且貫徹自我的堅持,而期望我也與你相同。
「燕青吶。」
我閉上眼,在午夜夢迴從後頭抱住你的身驅,感受你沒有溫度但存在溫暖的身軀,以及銘心刻骨的疼痛。
還有你安心的笑容、你適得其所的釋懷。

你拉我走入瘋狂後的縱容與放浪。

「嗯?」
放下一頭水藍色的長髮,我失去一切遮掩,盡可能保持著毫無安全感的給予。
「如果我說我愛你,你能保證你一直都在嗎?」

『聞言,浪子燕青勾起嘴角,在無邊無際的黑暗中輕笑。』

你笑著把頭靠向我的肩膀,「那麼浪子與妳定情後,妳願意保證一生一世嗎?」
「說什麼廢話呢。」我悶聲回道。
「說定了哦?一生一世,如果主人反悔,即使要把主人的腿折斷,我都會這麼愛著哦。」

「瘋子。」良久,我嘆言。

但我也是啊。

一生一世,如果你反悔,即使要親手送你回英靈殿,我都會這麼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