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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 遇上原著》

注意:會有雷!我英跟咒術的都有!請注意!!有咒術交流會跟之後劇情的雷!!!


*燈矢+焦凍遇上原著咒術

籠罩在交流會場地上的帳消失的瞬間,歌姬眼前的詛咒師便打算溜之大吉。梳著金色馬尾的男人一邊抱怨著帳消失得太快,一邊飛快地往小巷裡閃。

歌姬剛抬腿準備追上去便感到一陣寒意來襲。

「誒啊?!」

慘叫響起,當歌姬她們看過去的時候入眼的是結冰的地面。冰霜封住了大部分的巷弄,帶著寒氣的冰直接將逃跑的詛咒師凍成只剩顆頭能動的人體冰棍。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屬於少年的嗓音從小巷深處傳來,那聲音還稍微帶著一點疑惑。「但讓你隨便跑掉好像不太好所以請先留下吧。」

「好、好冷!好冷啊!要凍傷了!」詛咒師的牙齒在顫抖,因為本來就穿得少而讓赤裸裸的肌膚直接貼在冰上。隨意扭動試圖掙脫的話大概會硬扯下一層皮吧。

歌姬這時也看到了出手的人了。面無表情的少年有著帥氣的面孔,但歌姬確定那不是她所認識的任何咒術師。畢竟對方那異色的雙眼與半白半紅的頭髮太有辨識度了,如果見過的話她不可能忘記的。她也不認識少年身上的灰色制服。過於西式還帶著紅色的領帶⋯⋯這可不是東京或京都校的習慣。

更重要的是她沒有感覺到咒力。

「你是——」話還沒問完她便往後躲,詛咒師的刀像是被人隔空操縱著般從她面前險險飛過,快速的在冰上砍了幾刀。堅硬的冰層被削掉,解放了詛咒師的雙腳讓他得以繼續逃竄。

「好冷、真的好冷!快跑!」對方呱呱大叫著然後以不穩卻依然靈活的步伐逃向遠方。

但他沒跑多遠便被無形的力量將腿骨擰斷。

「啊啊啊啊——!」

「想跑沒那麼簡單喔,」懶懶散散的警告聲參雜在痛得入骨的哀嚎聲當中。

坐在牆頭上的青年穿著咒高的黑制服,第一眼看過去歌姬還以為那是五條。兩人同樣有著一頭白髮與高挑卻精悍的身材。但當對方落地時她很明確的知道那不是五條。五條不駝背,臉上更沒有打些亂七八糟的洞然後扣上一個個的銀環。制服也不太一樣,這傢伙的外套是打開的,直接露出裡面的白色汗衫,下擺也比較長。而且他還穿著靴子。可是⋯⋯這不知名的咒術師也有雙藍的妖異的眼睛。

兩人實在是相似到令人有些火大的程度。

特別是在看完青年邊露出嘲諷的笑邊狠狠給了倒在地上的詛咒師補上一腳,讓他暈過去之後。太像了。真得太像了。

是五條家的人嗎?剛才的術式與五條的能力異常相似,但她從來沒有聽說過這號人物的存在。唯一明白的是對方確實有實力,至少有準一級的水準。

「燈矢哥!你那邊結束了?沒受傷吧?」少年小跑過去,顯然兩人是認識的。

「啊,晚了一步。被逃掉了。」白髮青年用手狠彈了一下少年的腦門。「倒是你,不是說了躲起來等我嗎?結果你又跑出來幫忙。冬美他們不是跟你說過就算拿到了臨時執照也不可以亂來嗎?」

少年有些委屈地(天知道歌姬是怎麼在那張撲克臉上看出來的)摀著額頭抱怨:「英雄不能救人的話臨時執照就沒意義了。」

「那也要看專業對不對口啊。」

越來越不懂了。

「等一下,」歌姬開口打斷那邊令人混亂的對話。讓對面的兩人將視線移到她身上。「你們是誰?你的咒力沒被記錄過。」

釘崎與禪院真依站在她的身後,兩人都戒備地觀察著突然出現的兩人。

「誒?歌姬小姐妳在說什麼啊?」少年的臉上沒有多大的表情浮動。但可以看出他似乎很困惑。但他眼中的疑惑很快被警惕代替。「等等,燈矢哥!」

少年的肉體變得緊繃,像是突然進入了備戰狀態。不知道是不是歌姬的錯覺,但他的左手上似乎有火焰在跳動。

「⋯⋯焦凍,站到我身後去,不要離得太遠。」青年卻在這時擋在她們與少年之間。他抓了抓著脖子,一臉嫌麻煩的皺眉望向歌姬她們。「我們似乎被捲進煩人的事情裡了。」

轟的一聲,遠處的森林裡傳來像是天崩地裂的聲響。

是五條發動了術式。

「是虛式嗎?」青年的喃喃自語沒能逃過歌姬的耳朵。知道五條這招的人並不多,所以對方的話只讓她更加懷疑對方的身份。他的手探向僵著身體的少年的頭,隨手揉了一把當作安撫。如果以兄長來說的話,青年大概是個不錯的哥哥吧。

但歌姬可沒時間管他們之間的兄友弟恭。「你們還沒回答我的話。」

「總之,先等五條悟過來吧。」青年聳聳肩。「等他過來我們再談。」

「等我過來?這倒是稀奇了啊。」

五條突然出現在歌姬身後,拿掉眼罩的特級咒術師露出英俊的臉,面帶著有些玩味的微笑並向青年打招呼。

「其他的傢伙們可是都逃的逃被抓的被抓了喔。」

「我們跟那些雜魚又不是同伴,」不知名的青年說,那微笑與五條的像到令歌姬起雞皮疙瘩的程度。「而且我們還幫你們抓了一隻老鼠喔。」

「這樣啊⋯⋯」五條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那不自我介紹一下嗎?旁邊那位沒有咒力的少年先不說,我可沒在咒術界里見過你這傢伙啊。」

少年的嘴張開,似乎有話想說。但他身旁的青年直接用手遮住他的嘴,強行消音。

「我是五條燈矢。」他笑著說,眼中是一片幸災樂禍唯恐天下不亂的情緒。「然後這傢伙是我弟弟,叫做焦凍。」

五條?

還真是五條?

歌姬開始思考五條家近年來有沒有出了什麼私生子之類的情報。五條家一直都是五條悟一人獨大,如果五條家有這種等級的咒術師他們家的老人不可能一直藏著。

那頭,青年臉上突然掛上了過於燦爛的笑容,他惡意滿滿地說:「我們是你的兒子,親生的。就是這樣啦混帳老爹。」

寂靜。

寂靜覆蓋了世界。歌姬突然發現自己眼前發黑,耳朵嗡嗡作響。兒子?老爹?

白髮、藍眼、咒力⋯⋯過於相似的一切只用巧合來形容確實過於牽強了但兒子?爸爸?父子關係??那個五條悟?

歌姬轉過頭,發現在場的所有人都一臉不可置信的望著同樣愣神了一瞬間的五條悟。

「蛤?」特級咒術師的臉上久違地浮現有些扭曲的表情。「這玩笑未免也太爛了吧?」

「我沒開玩笑,你的眼睛應該也告訴你了吧?」五條燈矢無所謂地說著。「這兩具身體確實是五條家的血脈的這件事。」

五條悟沉著臉但沒有回話,代表對方並沒有說謊。

「給我等一下!」釘崎插了進來。「年齡對不上吧?如果你們真的是五條老師的小孩那他是幾歲生的啊?」

是啊,對方至少也二十了吧?就算用少年的年齡去算也未免太年輕了。

青年兩手一攤。「但他可是那個五條悟喔,辦得到不奇怪吧?」

這個回答讓在場的所有女性都用驚悚又複雜的眼神看向她們的同事與老師。五條悟壓下抽蓄的嘴角,然後把眼罩帶回去。大概是看自稱自己兒子的兩人沒有敵意所以也放下了一些戒備心。

「妳們這樣看我太過分了喔,」他抱怨道:「我可沒有與人生下小孩的記憶,還有真生了他的話我得是大概八歲的時候吧?那時候就算是我也不可能的啊!這傢伙在玩你們呢。」

他說的倒是沒錯,五條燈矢正半瞇著眼,似乎很享受這混亂。

「燈矢哥,」被稱為『焦凍』的少年拍了下兄長,似乎也非常無奈。「就算機會難得也別玩老爹啊。」

五條燈矢假裝咳嗽了一聲,「誒誒,好吧。玩笑到此結束,我們來說正事,畢竟就算是我也不想對上開始認真的老爹啊。」

他們的態度似乎是有變端正一些,但那一口一個的「老爹」依然讓歌姬的大腦感到維和。

「看你們的反應似乎不知道五條悟有小孩這件事啊。但歌姬小姐她們看起來比較年輕⋯⋯也就是說我們不是來到了過去了,」五條燈矢摸著下巴邊琢磨邊轉頭看向弟弟。「焦凍你覺得呢?」

「我們是被擁有傳送『個性』的傢伙打中的,」少年也一本正經的開始分析。「本來出現在高專還以為是地點傳送,可是現在老爹他們不認識我們所以說這是——」

「——平行世界。」

兄弟倆異口同聲的下結論。

五條悟湊近,仔細觀察了下兩兄弟,然後一手勾住一個。「還真的,你們身上的無限感覺不太ㄧ樣。誒,平行世界的我居然結婚生小孩了嗎?媽媽是怎麼樣的人?」

確實,歌姬也超好奇。能跟那個氣死人不償命的五條悟結婚生孩子的究竟是什麼樣的傳奇人物?

但這簡單的問題卻讓兩兄弟露出了古怪的表情。

「⋯⋯你確定想知道嗎?」

「燈矢哥,」焦凍摀著臉。「還是不要說吧。」

「哦?不能說嗎?」

「說也是可以,」一改剛才那余刃有餘的態度,五條燈矢的眼神開始渙散。「但先問一下,你們這裡有職業英雄嗎?聽過All Might嗎?」

所有人同時搖頭。

「沒聽過。」

「很好,那先說一下我們的家庭狀況。我是長子,」那個燦爛的笑容又回來了。歌姬有預感對方絕對要出可怕的大招。「我下面還有一個妹妹跟一個弟弟,焦凍是四子。老爹你們努力的有點過頭啊。」

說著他還假裝乾嘔了一聲。

四個!四個小孩!歌姬根本不敢想像有這麼多留著五條悟那混蛋一半血的小怪物到處趴趴走。其中一個還是女孩!

但這樣可還不夠動搖厚臉皮的五條悟。他歪著頭想了想。「這樣聽起來我跟你們的媽媽超恩愛的,不是很好嗎?」

燈矢小小切了一聲,倒是焦凍看起來非常欲言又止。

「怎麼了,焦凍?有話想說的話爸爸在聽喔?」五條悟非常順口的扮演起父親的角色與口吻。是說,他這算扮演嗎?五條悟(平行世界ver)本來就是他們的生父吧?

「不是媽媽。」

少年正經的聲音打斷了歌姬的思路。

「嗯?」

「不是媽媽,」焦凍嚴肅地看向五條悟。「是老爸。老爹你是跟老爸生下我們的。」

五條悟的笑變得僵硬。「⋯⋯你說什麼?」

「喔喔!這表情不錯!」燈矢笑的開始發抖了,就差拿出手機開拍。「你的戀人、生下我們的人是個男人喔。」

「誒誒誒?!」

發出聲音的是釘崎與歌姬。

「未免太糊扯了吧?」

無視同伴的質問,五條慢慢的開口:「怎麼做到的?」

他的語氣裡除了驚訝更多的是覺得神奇的感嘆。

「依照那邊的你的話是『愛的奇蹟』,比送子鳥更敷衍。」燈矢吐完槽才開始解釋關於一個人人都擁有『個性』的超人社會。那是個聽起來比咒術界更加色彩繽紛又充滿熱鬧的世界。英雄與敵人,被社會認可專門培育為了和平而戰的學生的學校⋯⋯一切都像是從少年漫畫裡出來的設定。

「所以我的另一半真是職業英雄?」五條笑著詢問。

「是那邊的你的另一半,」趕來的夜蛾頭痛的看向自稱五條悟的兒子的兩人。是很像,而且五條的眼睛也沒看出問題來⋯⋯但這要是真的那之後整個咒術界都要出大事了。先不說那沒有繼承到咒力的少年,一位繼承了術式又有五條家血統的青年的存在絕對會影響御三家之間的角力。就算沒有六眼也會是被盯上的。

但說真的,五條悟有小孩這個認知簡直是天方夜譚。太過於考驗眾人這麼多年來已經被五條折磨的纖細脆弱的神經了。

「隨便啦,都是我不是嗎?」

永遠都是問題人物的五條揮了揮手表示別在意那種小細節。無聊的成年人興致勃勃地纏著異世界來的兒子們詢問關於家庭的事。

「有照片嗎?」他問。

「有喔!」看來同樣喜歡把水弄的更混濁一點的燈矢歡快地秀出了手機相簿。該怎麼說呢?真不愧是五條的孩子?跟他高中一樣的混世大魔王?

但在場的大家可都耐不住好奇心。就連一向真心討厭五條的歌姬都拉長脖子湊了過去。

相片裡的是個紅髮的高大男人,與站在一旁拿著棒球的燈矢對比一下便能得出大概是跟五條悟差不多高。要說長得醜嗎,那倒也不是。對方雖然不是什麼柔弱無骨的金絲雀俏麗美人但也是相貌堂堂的俊秀男人,黑色無袖背心下可看出他身上的肌肉線條流暢,而且看起來就高傲的不易被討好或馴服。

要不是抿著嘴時的表情太兇那放街上倒也是個會被人搭訕的帥哥。

「喔?老師你居然喜歡這款的嗎?品味未免太奇特。」釘崎已經拿出手機備份準備分享給高專的其他學生了。平行世界的五條老師找的夫人是個凶神惡煞的肌肉男這種大新(八)聞(掛)當然要找同齡人分享才對。

「⋯⋯看不出來啊。」歌姬用看變態的眼神看向五條。她不信這種看起來超嚴肅的傢伙會跟五條充滿lovelove的粉紅泡泡。要她說,會看上五條悟的不是眼瞎心瞎就是需要掛號去看腦科。要說那邊的五條沒在背地裡做過什麼兩人就再幸福快樂地在一起了還不如讓她生吃咒靈比較快。

真依一直沒說話,但她那和歌姬差不多的眼神也出賣了她。

五條聳肩,對周遭如同刀子般的視線毫不在乎。「好啦好啦,這個話題先放一邊。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所以我先去把燈矢與焦凍安置好吧。大家該幹什麼就先幹什麼,場上還有學生呢!」

說著他便要往室內走。其他人也開始移動,但焦凍突然踩空了一下。

「大概是時間到了,」少年望著自己正在消失的腳說。

很快,他與兄長的身影都便的稀薄,如同泡了過多水的水彩顏料一樣漸漸暈散到背景裡。他們在消散。

「這麼快?可惜了,」五條有些惋惜的對著兩人道別。「還想趁現在培養點父子感情呢。」

夜蛾直接上手給了他後腦一拳,但被無限擋下。青年看著他們的互動,身邊一直是慵懶的氣息稍微變的低迷了些。

「老爹,小心10月31號。」燈矢的臉上沒多少表情但他的話語卻輕的好比在嘆息,「千萬別動搖啊。」

隨後,青年的最後一點白髮也消失在空氣當中。

高專的校長皺眉。「什麼意思?」

「不知道,」五條哼著不成調的歌曲,即使剛遇過襲擊但現在明顯心情挺不錯的。「不過沒關係。因為我是最強的。」

五條步伐輕快地跟在夜蛾身後,準備之後與其他人一起聽伊知地的報告。學校受到襲擊肯定沒那麼簡單,有內鬼、有無聊的政治鬥智⋯⋯但五條可不打算讓這些鬼玩意兒打擾到年輕人的青春。而且學生們都受傷了所以最好還是來點輕鬆卻熱血的東西。

嗯,說到青春與熱血的話那就是棒球了吧?好,就這麼決定了!

五條臉上掛著笑,在其他人依然沈浸在嚴肅緊張的氣氛裡時,神不知鬼不覺的將紙條偷換進要抽個人戰項目的盒子裡。然後當沒事ㄧ樣在自己的位子坐下。

最強通常很孤獨。但是這最強的他在另一個世界居然有了戀人還成家了⋯⋯怎麼做到的這可就連他的六眼都沒能看破了啊。

而現在,他的手機相簿裡被層層加密的檔案中,靜靜地收著一張紅髮男人的相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