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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因荷,米若生日快樂

波因哥那小子喝醉了。
說來這個年紀是可以喝酒的嗎?他們做這行的也不在乎這個。只是在他去酒吧喝酒獵豔的時候,那小子硬跟了上來。畏畏縮縮,躲躲藏藏的,卻一路跟著,怎麼也甩不掉。

就算問那小子是怎麼做到的,也只會說,一切都是托托神的指引吧。和他一起去酒吧的未來已經注定了。

所以荷爾荷斯乾脆叫過了對方,直接帶著人去酒吧見見世面。要是遠遠跟著,最後出了什麼事,他可不耐煩應付歐因哥。

唉,這小子有的怎麼不是姐姐呢?

結果他才去一趟廁所,順路和幾位女士聊了幾句,回來就見到對方醉趴在了桌上。

他花了兩三秒鐘思考穆斯林能不能喝酒的問題,然後就被醉醺醺的小子拉住了衣服。

「荷爾荷斯先生又丟下我……」那小子淚眼汪汪地說著。

明明已經是十五、六歲的年紀,那般作態卻還和幼時一樣。荷爾荷斯忍不住就摸向口袋,想掏出菸來。

頭痛,就是頭痛。他為什麼非得處理一個發酒瘋的小子。但又不是說他能夠乾脆俐落地丟下人,讓波因哥在這邊被撿……就算不見得會有人身危險,那小子懷裡的小錢包也是保不住的。

「比起和我待在一起,荷爾荷斯先生還是更喜歡和別人喝酒聊天吧……」

波因荷仰著臉。逐年抽高的身高,讓他輕而易舉地就能勾上荷爾荷斯的肩頭。眉眼擰成了一團,說不出的委屈。

荷爾荷斯嘆了口氣。都是些酒後瘋話。酒精把心裡頭那一點點的委屈放大,弄得好像自己被全世界錯待,但放到平常,不過是屁大點事。

說穿了,他喜歡和誰聊天,又關波因哥什麼事?

唉,煩死了。他可不耐煩哄個男的。

他伸手,揉了揉波因荷的頭,報復性地揉亂對方的頭髮,得意地看了看自己的傑作。然後提起了對方的領子,一扯。

「別吵。再吵,我就又綁架你啦。」

「啊啊,那就綁架我吧。」少年臉上還帶著淚,臉上的神情卻異常認真,「天涯海角我都跟著您去。」

少年胡亂地親上了荷爾荷斯的唇。柔軟的唇瓣,溫暖的吐息,還有緊張僵硬的手腳。

荷爾荷斯欣賞不來這等孤注一擲的決心。他總是有第二套方案,有頂在前頭的搭檔,有冷靜的思慮,有逃跑的路線。

但如果少年打從一開始就預見了此刻,預知了此情此景。那是……何等地狡猾,何等地從容,何等地以逸待勞。

掌握了預言的少年,卻還僵硬得不成樣子。若是裝的,實在太假;若是真的,實在太傻——明知他荷爾荷斯無法違抗命運。

就希望這孩子別酒醒了不認帳。